第9章 垫刀
自对战室出来，小梦便一脸尴尬地盯着洛秋。
刚刚经历的测验如同梦境一般，她感觉自己化身成为了刀塔所操纵的人物，灵巧地在乱兵丛中起舞，一起一落，补刀如随心所欲一般轻巧，以至于结果出来之后，她仍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你做了什么？”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洛秋耸了耸肩，侧头提议道：“逛逛？”
小梦看洛秋盯着观战室的方向，明白了他的意图。要是现在回到班级之中，铁定是一场风言风语的洗礼，不如趁单人测验开始前闲逛散心。
小梦点了点头，二人便悄然地离开了第七班所处教学楼。
“所以，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走到校园的曲折一角时，小梦难掩喜色地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洛秋作古正经地解释说，“不过是单纯的垫刀罢了。”
小梦不解，要是真有洛秋说得这般轻松的话，那她就不会受其所困了。
小梦刻意放慢了步伐，想要听听洛秋的解释，闲散的步子里更添了几分娇柔信赖。
洛秋见对方一副撒娇不走的模样，自然明白不好简单糊弄过去，接着开口道：“要解释刚刚的情况，你得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漏刀。”
“为什么？”小梦迫不及待地问道。
“原因是你并没有在补刀，而是在垫刀。”洛秋以一副称扬的语气回答道。
“这不可能，我从没这么想过。”小梦紧皱眉头，摇了摇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绕过教学楼，走上了观赏用的小道，这是一座仿天辉遗迹所造的假山，多条道路蜿蜒曲折，如同小梦如今的纠结心境一般。
她对洛秋的所作所为好奇，对自己零正补的诅咒好奇，却又害怕知道真相，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秋季的天气阴霾多变，二人爬了小半的山路，顿觉一阵凉意。
“有的时候，关键并不是你所想的，而是你所做的”，洛秋进一步解释道，“也许你想要补刀，可就结果而言，你一直在重复着垫刀这一行为，所以单人训练时，你的正补全都垫给了小兵。”
垫刀给小兵，这一说辞似乎是普通人漏刀会狡辩的谬论，但在洛秋口中，已然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洛秋的话语犹如盖棺定论，再一次将小梦的补刀训练送上了绞刑架。
如果一切如他所言，那小梦不管如何训练，如何矫正，这种无意识的离奇现象都会影响着她，束缚她一生。
“这......是改不了的吗？”小梦释然地接受了洛秋的解释，不甘地追问道。
“改不了。”洛秋毫不停歇地走着，过道旁的花草树木在这苍白的话语前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小梦步履蹒跚地走着，这座遗迹即将走到终点，如同洛秋的宣言一般，她的刀塔之路，也将到头了。
阴暗的天空布满了云彩，小梦尽可能地紧闭双唇，埋下头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洛秋注意到自己说得太过直白，紧接着补充道，“刚刚的测验你能补刀全收，原因不是我，而是你的能力太过优秀。”
小梦低头聆听着，不紧不慢地跟在洛秋的身旁。
“正常来讲，就算一场补刀比赛的双方是同一阵营，你觉得垫刀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洛秋严肃地质问道。
正如洛秋所说，由于刀塔的实时对战以及攻击力浮动的情况，别提刚认识的两人，就连长期配合，有着高度默契的两个人，都很难做到完美的垫刀补刀。
“正因为你的能力优异到无可挑剔的程度，我才能轻松地预测到你的细节，从而帮你垫刀。”洛秋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单纯的说明。
据洛秋计算，由于双人测验分数占比更高，就算小梦接下来的单人补刀测验拿零分，对于及格而言，完全绰绰有余。
当然，小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她还是很难接受这套说辞，因为这样她彷佛像是寄生在他人身上的吸血虫一般，将对方的分数啃食殆尽，以达成自己这遥不可及的悲愿。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小山的顶端，这里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开阔，不知是不是山上的一泉小湖的关系，小梦感觉周围更显悲凉。
“这种方式，算是作弊了吧......”小梦颤抖着说道。
“不过是利用了你的能力罢了，怎么会是作弊。”洛秋辩解道。
“你觉得这种说辞张老师会接受吗？”小梦不仅是在呵斥洛秋，更是在呵斥做出了如此卑劣行径的自己。
“如果不的话，我会让他接受的。”洛秋平淡地回答道。
“就算接受了又如何，一次也罢，可下一次呢，你又能帮我到什么时候？”小梦的内心有些崩溃，可尽量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她不想去苛责好意帮助自己的洛秋，只是无法解释将他人当作垫脚石的事实。
补刀测验失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遭到退学，洛秋在双人测验中拿了零分，这次的失利已经是板上钉钉，这种单方面的帮助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小梦对此心知肚明。
“永远”，出乎小梦意料，洛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眼中亮起阵阵繁星，决意似烈火燎原，“一次也好，两次也罢，就算是无数次，我也依然会帮你。”
小梦被洛秋的坚决所感染，感到阵阵暖意，但这随即便被名为现实的冷风所浇灭，她黯然却又不失温婉地开口：“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洛秋苦笑一声：“你觉得这次测验我会失败？我像那么靠不住的人吗？”
小梦不解，倘若洛秋真能及格的话，倘若他所承诺的话语皆能实现的话......小梦没有接着想下去，她还没有乐观到这种程度。
洛秋见对方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忍不住呵呵一笑：“你就等着瞧吧，不管怎么说，先去‘收拾’张老师一顿。”
没错，他们至少得向张老师解释“作弊”的事情。
小梦被洛秋突然的暴论逗得忍俊不禁，也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拳头，望着半汪清湖，回眸一笑：“行，去收拾张老师一顿！”
临近傍晚，满是阴霾的天气却久违地见晴，阳光洒在“天辉遗迹”的正上方，宛如一幅秀色可餐的定格画。
小梦看向之前待了几个月的教学楼，那份庄严肃穆早已消失不见，她雀跃地走在返程途中，像是一只温顺的兔子，怀里揣的满是期待。
当然，小梦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洛秋愿意帮自己到这个地步。
她没有不知风趣地提问，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苦情剧里的女主角，更不能做出承其恩者，反受其累的行为。
她只是将这个疑问，连同这云蒸霞蔚的景象一起，浅浅地埋在心里。
前往教学楼的途中，二人却遭遇了不速之客。
洛秋原以为照安橙的性子，铁定耐不住好奇跑出来询问自己，却没曾想来的却是另外几人。
见四人挡住他们的去路，洛秋面露难色，直到走近之后，才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你们是？”
他果然没记住同班同学的名字！小梦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
陈利刚被“勒索”了钱财，原本垫底的小梦又不知道使了什么离奇手段拉拢了这个新生，当他听见洛秋这故作姿态的提问时，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开口道：“入学几天了，学长都不认识？”
洛秋瞧见对方这撒泼耍浑的样子，依旧语气平缓地回答道：“我记得学园只是采取了全年入学制，同一班级应该并没有上下级的说法。”
陈利自觉多说无益，看着躲在洛秋身后那怯生生的小梦，呵斥道：“你们作弊也太明显了，等着接受处罚吧。”
洛秋面无表情，语气却多了几分阴郁：“明显吗？看样子你们对于作弊颇有心得啊。”
三言两语过去，陈利面色发紫，憋了半天都不知如何回应。
这个新生简直古怪至极，不仅对学园制度了如指掌，还对各种事情极其敏锐！
陈利工于心计，一番试探过后他就明白，这人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便随意撂了两句闲话，招呼几人准备转身离去。
洛秋岂会如了对方心愿，这人虽不是什么猛虎，但遭小人惦记，终是隐患，他既然决定帮小梦，自然不会让对方就此离去。
“等等”，洛秋冷言开口道，“说白了，你们无非是畏惧罢了。”
陈利等人死死地盯着洛秋，被对方的气势压得不敢回应。
“有些事情观战的人不会明白，只有与小梦真正比赛的你们才知道”，洛秋见对方不言不语，便乘势追击，冰冷的语调掷地有声，“小梦虽然没有正补遭人嘲笑，可她的补刀细节之好，反补之精准，却是班上名列前茅的。”
“不，放眼整个第七班，也没有能与她匹敌的人物吧。原因很简单，多数人视补刀为儿戏，而小梦不同，一场又一场，一天又一天，她的苦练造就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洛秋郑重地宣言道：“就补刀测验而言，小梦恐怕是最为恐怖的对手了。你们才因此畏惧她，怨恨她，不对吗？”
陈利身旁的几人被洛秋挑明了痛点，纷纷哑口无言，唯有陈利嘴硬地反驳道：“是又如何？”
见对方承认得如此之快，洛秋也单刀直入：“不要再打扰小梦，也别再让我听见那些风言风语。”
“别人说什么我又管不着。”陈利无赖地回答。
“这只是警告，源头就是你们，不是吗？”洛秋冷冷地看着对方。
陈利被今天的一连串事情冲昏了头，直接不再转弯抹角，挑明了对峙道：“警告？你能怎么样？拿作弊的事情要挟我们？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谁说你们作弊了”，洛秋的眼神漆黑空洞，彷佛汇聚了世间之恶一般，“除了补刀，学园的很多测试都采取对战式，加上这次的补刀比赛我又得了零分。想必今后，我们之间肯定会有很多对战机会吧。”
陈利心里一惊，跟这实力深不可测的新生为敌？那肯定只有一个下场！
仓促的道歉之后，陈利等人迅速地逃离，他们承诺一定不会再找小梦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如鲜血般赤红，陈利仍然难以忘记，洛秋那死神般的低语。
“如若再犯，就以退学为赌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刚刚经历的测验如同梦境一般，她感觉自己化身成为了刀塔所操纵的人物，灵巧地在乱兵丛中起舞，一起一落，补刀如随心所欲一般轻巧，以至于结果出来之后，她仍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你做了什么？”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洛秋耸了耸肩，侧头提议道：“逛逛？”
小梦看洛秋盯着观战室的方向，明白了他的意图。要是现在回到班级之中，铁定是一场风言风语的洗礼，不如趁单人测验开始前闲逛散心。
小梦点了点头，二人便悄然地离开了第七班所处教学楼。
“所以，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走到校园的曲折一角时，小梦难掩喜色地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洛秋作古正经地解释说，“不过是单纯的垫刀罢了。”
小梦不解，要是真有洛秋说得这般轻松的话，那她就不会受其所困了。
小梦刻意放慢了步伐，想要听听洛秋的解释，闲散的步子里更添了几分娇柔信赖。
洛秋见对方一副撒娇不走的模样，自然明白不好简单糊弄过去，接着开口道：“要解释刚刚的情况，你得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漏刀。”
“为什么？”小梦迫不及待地问道。
“原因是你并没有在补刀，而是在垫刀。”洛秋以一副称扬的语气回答道。
“这不可能，我从没这么想过。”小梦紧皱眉头，摇了摇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绕过教学楼，走上了观赏用的小道，这是一座仿天辉遗迹所造的假山，多条道路蜿蜒曲折，如同小梦如今的纠结心境一般。
她对洛秋的所作所为好奇，对自己零正补的诅咒好奇，却又害怕知道真相，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秋季的天气阴霾多变，二人爬了小半的山路，顿觉一阵凉意。
“有的时候，关键并不是你所想的，而是你所做的”，洛秋进一步解释道，“也许你想要补刀，可就结果而言，你一直在重复着垫刀这一行为，所以单人训练时，你的正补全都垫给了小兵。”
垫刀给小兵，这一说辞似乎是普通人漏刀会狡辩的谬论，但在洛秋口中，已然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洛秋的话语犹如盖棺定论，再一次将小梦的补刀训练送上了绞刑架。
如果一切如他所言，那小梦不管如何训练，如何矫正，这种无意识的离奇现象都会影响着她，束缚她一生。
“这......是改不了的吗？”小梦释然地接受了洛秋的解释，不甘地追问道。
“改不了。”洛秋毫不停歇地走着，过道旁的花草树木在这苍白的话语前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小梦步履蹒跚地走着，这座遗迹即将走到终点，如同洛秋的宣言一般，她的刀塔之路，也将到头了。
阴暗的天空布满了云彩，小梦尽可能地紧闭双唇，埋下头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洛秋注意到自己说得太过直白，紧接着补充道，“刚刚的测验你能补刀全收，原因不是我，而是你的能力太过优秀。”
小梦低头聆听着，不紧不慢地跟在洛秋的身旁。
“正常来讲，就算一场补刀比赛的双方是同一阵营，你觉得垫刀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洛秋严肃地质问道。
正如洛秋所说，由于刀塔的实时对战以及攻击力浮动的情况，别提刚认识的两人，就连长期配合，有着高度默契的两个人，都很难做到完美的垫刀补刀。
“正因为你的能力优异到无可挑剔的程度，我才能轻松地预测到你的细节，从而帮你垫刀。”洛秋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单纯的说明。
据洛秋计算，由于双人测验分数占比更高，就算小梦接下来的单人补刀测验拿零分，对于及格而言，完全绰绰有余。
当然，小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她还是很难接受这套说辞，因为这样她彷佛像是寄生在他人身上的吸血虫一般，将对方的分数啃食殆尽，以达成自己这遥不可及的悲愿。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小山的顶端，这里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开阔，不知是不是山上的一泉小湖的关系，小梦感觉周围更显悲凉。
“这种方式，算是作弊了吧......”小梦颤抖着说道。
“不过是利用了你的能力罢了，怎么会是作弊。”洛秋辩解道。
“你觉得这种说辞张老师会接受吗？”小梦不仅是在呵斥洛秋，更是在呵斥做出了如此卑劣行径的自己。
“如果不的话，我会让他接受的。”洛秋平淡地回答道。
“就算接受了又如何，一次也罢，可下一次呢，你又能帮我到什么时候？”小梦的内心有些崩溃，可尽量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她不想去苛责好意帮助自己的洛秋，只是无法解释将他人当作垫脚石的事实。
补刀测验失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遭到退学，洛秋在双人测验中拿了零分，这次的失利已经是板上钉钉，这种单方面的帮助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小梦对此心知肚明。
“永远”，出乎小梦意料，洛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眼中亮起阵阵繁星，决意似烈火燎原，“一次也好，两次也罢，就算是无数次，我也依然会帮你。”
小梦被洛秋的坚决所感染，感到阵阵暖意，但这随即便被名为现实的冷风所浇灭，她黯然却又不失温婉地开口：“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洛秋苦笑一声：“你觉得这次测验我会失败？我像那么靠不住的人吗？”
小梦不解，倘若洛秋真能及格的话，倘若他所承诺的话语皆能实现的话......小梦没有接着想下去，她还没有乐观到这种程度。
洛秋见对方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忍不住呵呵一笑：“你就等着瞧吧，不管怎么说，先去‘收拾’张老师一顿。”
没错，他们至少得向张老师解释“作弊”的事情。
小梦被洛秋突然的暴论逗得忍俊不禁，也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拳头，望着半汪清湖，回眸一笑：“行，去收拾张老师一顿！”
临近傍晚，满是阴霾的天气却久违地见晴，阳光洒在“天辉遗迹”的正上方，宛如一幅秀色可餐的定格画。
小梦看向之前待了几个月的教学楼，那份庄严肃穆早已消失不见，她雀跃地走在返程途中，像是一只温顺的兔子，怀里揣的满是期待。
当然，小梦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洛秋愿意帮自己到这个地步。
她没有不知风趣地提问，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苦情剧里的女主角，更不能做出承其恩者，反受其累的行为。
她只是将这个疑问，连同这云蒸霞蔚的景象一起，浅浅地埋在心里。
前往教学楼的途中，二人却遭遇了不速之客。
洛秋原以为照安橙的性子，铁定耐不住好奇跑出来询问自己，却没曾想来的却是另外几人。
见四人挡住他们的去路，洛秋面露难色，直到走近之后，才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你们是？”
他果然没记住同班同学的名字！小梦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
陈利刚被“勒索”了钱财，原本垫底的小梦又不知道使了什么离奇手段拉拢了这个新生，当他听见洛秋这故作姿态的提问时，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开口道：“入学几天了，学长都不认识？”
洛秋瞧见对方这撒泼耍浑的样子，依旧语气平缓地回答道：“我记得学园只是采取了全年入学制，同一班级应该并没有上下级的说法。”
陈利自觉多说无益，看着躲在洛秋身后那怯生生的小梦，呵斥道：“你们作弊也太明显了，等着接受处罚吧。”
洛秋面无表情，语气却多了几分阴郁：“明显吗？看样子你们对于作弊颇有心得啊。”
三言两语过去，陈利面色发紫，憋了半天都不知如何回应。
这个新生简直古怪至极，不仅对学园制度了如指掌，还对各种事情极其敏锐！
陈利工于心计，一番试探过后他就明白，这人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便随意撂了两句闲话，招呼几人准备转身离去。
洛秋岂会如了对方心愿，这人虽不是什么猛虎，但遭小人惦记，终是隐患，他既然决定帮小梦，自然不会让对方就此离去。
“等等”，洛秋冷言开口道，“说白了，你们无非是畏惧罢了。”
陈利等人死死地盯着洛秋，被对方的气势压得不敢回应。
“有些事情观战的人不会明白，只有与小梦真正比赛的你们才知道”，洛秋见对方不言不语，便乘势追击，冰冷的语调掷地有声，“小梦虽然没有正补遭人嘲笑，可她的补刀细节之好，反补之精准，却是班上名列前茅的。”
“不，放眼整个第七班，也没有能与她匹敌的人物吧。原因很简单，多数人视补刀为儿戏，而小梦不同，一场又一场，一天又一天，她的苦练造就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洛秋郑重地宣言道：“就补刀测验而言，小梦恐怕是最为恐怖的对手了。你们才因此畏惧她，怨恨她，不对吗？”
陈利身旁的几人被洛秋挑明了痛点，纷纷哑口无言，唯有陈利嘴硬地反驳道：“是又如何？”
见对方承认得如此之快，洛秋也单刀直入：“不要再打扰小梦，也别再让我听见那些风言风语。”
“别人说什么我又管不着。”陈利无赖地回答。
“这只是警告，源头就是你们，不是吗？”洛秋冷冷地看着对方。
陈利被今天的一连串事情冲昏了头，直接不再转弯抹角，挑明了对峙道：“警告？你能怎么样？拿作弊的事情要挟我们？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谁说你们作弊了”，洛秋的眼神漆黑空洞，彷佛汇聚了世间之恶一般，“除了补刀，学园的很多测试都采取对战式，加上这次的补刀比赛我又得了零分。想必今后，我们之间肯定会有很多对战机会吧。”
陈利心里一惊，跟这实力深不可测的新生为敌？那肯定只有一个下场！
仓促的道歉之后，陈利等人迅速地逃离，他们承诺一定不会再找小梦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如鲜血般赤红，陈利仍然难以忘记，洛秋那死神般的低语。
“如若再犯，就以退学为赌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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