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寻求（4）
“看过一点，怎么了？”北予默的回答显得小心翼翼的，他也不清楚下一句话是不是会让自己后悔。这几个姑娘似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金发小女孩一边聊着不符合常识的神奇话题，一边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一本《庄子》，这猎奇的展开已经快让北予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都被人办好精神病院的住院手续了。
“既然你看过，那你应该知道里面很有名的一篇故事吧？”
“你说的是……逍遥游？”
“是叫这个来着？”
“不管啦，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莉莉安雅看着北予默紧张的神情，故作停顿卖了个关子。“这个故事，和你听过的其他故事都不一样。”
仍然是那个对什么事都毫无兴致的脸，莉莉安雅用极为随意的语气说着实际上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这个逍遥游，它是真的。”
“……”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它不仅仅是个故事。”说着，莉莉安雅用手指指着《庄子》，还轻轻叩击了几下以作强调。
北予默还是没听懂，这种玩笑只有上小学的时候听过，莫非这个外国来的小女孩很喜欢这种笑话吗？但是凌音和琳奈也在，她们不会也相信这个吧？
“啧，你完全没在信我说的话对吧！”
“啊？有吗？”北予默不知道如何回应。毕竟谁能想到这个时候该怎么说话啊！难道要“好，好～我完全理解了，莉莉娅小朋友讲的真精彩。”这样说吗？那绝对会丢掉这份工作，也可能比这样还要惨……
“已经写在脸上了……”莉莉安雅的脸上充满了不快。
“我手上可是有你的把柄呢，你不承认的话也没有办法的。”莉莉安雅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冷淡的声音说话，北予默见此也无话可说。
“算了，你不相信也没办法。琳奈！”
没等北予默有所反应，琳奈就从他身后的座位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放映机和录像带。
琳奈的动作很平缓，但是在北予默眼里像是有什么神秘的气势在围绕着她，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他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是处于一头雾水的他除了生存本能发出的警告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嘀”的一声响起，琳奈手上的放映机开始运转，整个房间只有那台机器运转的枯燥机械声。
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吧？自己可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但是事实总是比自己的预想还要超乎寻常。
画面中是一个算不上吵闹的街道，此时正是下午，天气热得让人就算被车撞了也想先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再躺下，所以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画面和监控里一样单调且枯燥，况且连一个明确的主人公都没有，跟监控相比毫无区别，不如说如果不是以一个人的视角拍摄的，这就是一个单纯的监控录像。
他默默地盯着放映机投影到墙上的画面，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没有......”北予默指了指放映机投影出来的画面。从刚才开始身边这几个女孩的行为就让人觉得很迷惑，这个录像带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安静，仔细看。”背后传来琳奈的声音，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夏天炎热的街道上，空气都有些扭曲了。很明显，室外的温度高到街上的行人都不愿意多停留一刻，没多久，街上的行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在北予默意识到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地面上多出了几道裂痕。他也因此睁大了双眼。
裂痕在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加深，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高温而愈发扭曲。
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正在发生，但是录像到这里就停下了。
没等他开口询问，琳奈的声音从身边传了出来。
“温度太高了，机器那时候被融化得只剩下一堆铁水。”
“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这是梦魇？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梦魇是真正的怪物，它们会蚕食人的精神，身体又含有超常的力量，已经被人类捕猎了不知道多少年，但还是源源不断。
“真的没有印象了吗？你再想想？”莉莉安雅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焦急，似乎他记不记得这些是很重要的事。
“真的没有，说起来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啊？就算我在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对付它们。”
“啊，可是，这只梦魇在我们见到它之前就死了哦，听我的同事们说，最后跟它有接触的人是一个长得有那么一分帅气，但是整个人邋遢得不得了的男高中生，还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头发也乱得不像样——这说得不就是你吗？”莉莉安雅仿佛坚信自己所听到描述的家伙和面前这个少年是同一个人，用极为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
“而且，你是有灵匙的人，除了你，现场再没有人可以从这只梦魇身边活着离开了。”
北予默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录像，那可怕的温度撕裂了大地，融化了周围的建筑，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剧烈扭曲变形。要是把自己扔到那种地方......想想都可怕。
“唉，还是要我来。”琳奈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这个不算大的房间。
“……什么？”
“你怕冷吗？”
北予默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但如实回答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还好，总不至于在空调房里也穿着羽绒服。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琳奈没有继续说话，她从身上没有口袋的地方摸出来一把美工刀，右手捏着刀刃，指尖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在手指离开刀刃的同一刻，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北予默只是呆呆地看着，但说实话，现在他除了看着，也不该再问多余的话，总不能突然问一句“你怎么突然给自己来了一刀？”。
他看到琳奈的血滴落在桌上，随后又散成更小的水珠。但下一刻，北予默睁大了双眼，更小的水珠在落到桌面上之前，就变成了透明的红色结晶——更准确地说，血珠在空中结成了冰，砸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裂开来，就像是在房间里放了很久的一样东西，因为某个契机突然出现在了桌上一样。陌生，但又有一种许久未见的熟悉感。
......什么？
北予默张大了嘴，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是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魔术吗，就是那种可乐一倒出来就结冰的什么神奇的物理学实验。但琳奈身体里应该装的肯定不是可乐。
琳奈收起了手指，北予默并没有注意到伤口处的血液已经渐渐地停止流出来了。
室内的温度在持续降低，北予默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了，他心中粗略估计，现在的温度应该不会高于冰箱的冷藏柜。
莉莉安雅和凌音似乎早有准备，莉莉安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被子，直接将自己裹了起来，凌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一起钻了进去。虽然她仍然是一脸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用被子包住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很享受。
琳奈倒是看着没有任何问题，她虽然穿着单薄，却仍然维持着本来的姿势。反观北予默，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或许颤音并不是完全来自逐渐冰冷的空气，但北予默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其实很适合现在这一刻，或许本就该如此。
“呼呼，问到点上了，予默同学。”莉莉安雅又一次摆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好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灵匙，你完全没有印象吗？”琳奈开口道。
看到北予默以摇头回应，琳奈继续补充道：“这是我们心灵的钥匙，借由血液，可以唤醒拥有灵匙的人体内的力量。”
“喂喂喂，你这介绍也太随意了吧？我可是打算做成PPT，打印十张纸给他背下来呢。”莉莉安雅看上去有点不满，假意瞪着琳奈，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琳奈叹了口气，重新补充道：“灵匙，算是我们的灵魂的一把钥匙，每个可以开启灵匙的人都会因为一些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得到自己的灵匙。这算是一种祝福吧，但也能是一种诅咒。”
说完，琳奈拿着一块沾了血迹的毛巾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呢，好奇怪......不过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莉莉安雅似乎有点丧气，但是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片刻之后，琳奈打开了房门。
她手上拿着一瓶药，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北予默心中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这别是什么新式酷刑吧？
琳奈倒出两片药，递给北予默。
“这是褪黑素，帮你助眠的。”
“要我在这里睡一觉吗？”北予默又一次被吓到了，哪有给人吃安眠药的公司，这是什么黑心企业？
“总的来说是这样，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等等等等！琳奈，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呀！”莉莉安雅听得着急，想要扑上来拿走药，奈何身高比琳奈矮了太多，连她的小臂都够不着，只能被琳奈一只手耍得原地打转。
“想不想知道这些是他的自由，我们只能把选择摆在这里，再着急也没用。”琳奈冷静得就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一样，语调里充满了冰冷。
吃下这片药，是不是就意味着成为涤梦人呢？和那些家伙一样，维护世界和平？
又或者其实自己根本没有灵匙吧，她们找错人了？还是说自己其实是隐藏的勇者？这样一想似乎有点意思......
但是事实也可能无聊透顶吧？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当成傻子了，虽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此刻他并不去想。
北予默吞了一口口水，接过琳奈手里的药，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这份工作的不会遇到第二份了，至少为了妹妹。
“挑个舒服的姿势吧，你马上就会困了。”
还没等琳奈说完，北予默的感官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
这个药，是不是有点猛啊？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北予默的视野逐渐漆黑，很快睡了过去。
金发小女孩一边聊着不符合常识的神奇话题，一边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一本《庄子》，这猎奇的展开已经快让北予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都被人办好精神病院的住院手续了。
“既然你看过，那你应该知道里面很有名的一篇故事吧？”
“你说的是……逍遥游？”
“是叫这个来着？”
“不管啦，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莉莉安雅看着北予默紧张的神情，故作停顿卖了个关子。“这个故事，和你听过的其他故事都不一样。”
仍然是那个对什么事都毫无兴致的脸，莉莉安雅用极为随意的语气说着实际上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这个逍遥游，它是真的。”
“……”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它不仅仅是个故事。”说着，莉莉安雅用手指指着《庄子》，还轻轻叩击了几下以作强调。
北予默还是没听懂，这种玩笑只有上小学的时候听过，莫非这个外国来的小女孩很喜欢这种笑话吗？但是凌音和琳奈也在，她们不会也相信这个吧？
“啧，你完全没在信我说的话对吧！”
“啊？有吗？”北予默不知道如何回应。毕竟谁能想到这个时候该怎么说话啊！难道要“好，好～我完全理解了，莉莉娅小朋友讲的真精彩。”这样说吗？那绝对会丢掉这份工作，也可能比这样还要惨……
“已经写在脸上了……”莉莉安雅的脸上充满了不快。
“我手上可是有你的把柄呢，你不承认的话也没有办法的。”莉莉安雅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冷淡的声音说话，北予默见此也无话可说。
“算了，你不相信也没办法。琳奈！”
没等北予默有所反应，琳奈就从他身后的座位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放映机和录像带。
琳奈的动作很平缓，但是在北予默眼里像是有什么神秘的气势在围绕着她，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他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是处于一头雾水的他除了生存本能发出的警告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嘀”的一声响起，琳奈手上的放映机开始运转，整个房间只有那台机器运转的枯燥机械声。
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吧？自己可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但是事实总是比自己的预想还要超乎寻常。
画面中是一个算不上吵闹的街道，此时正是下午，天气热得让人就算被车撞了也想先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再躺下，所以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画面和监控里一样单调且枯燥，况且连一个明确的主人公都没有，跟监控相比毫无区别，不如说如果不是以一个人的视角拍摄的，这就是一个单纯的监控录像。
他默默地盯着放映机投影到墙上的画面，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没有......”北予默指了指放映机投影出来的画面。从刚才开始身边这几个女孩的行为就让人觉得很迷惑，这个录像带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安静，仔细看。”背后传来琳奈的声音，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夏天炎热的街道上，空气都有些扭曲了。很明显，室外的温度高到街上的行人都不愿意多停留一刻，没多久，街上的行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在北予默意识到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地面上多出了几道裂痕。他也因此睁大了双眼。
裂痕在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加深，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高温而愈发扭曲。
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正在发生，但是录像到这里就停下了。
没等他开口询问，琳奈的声音从身边传了出来。
“温度太高了，机器那时候被融化得只剩下一堆铁水。”
“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这是梦魇？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梦魇是真正的怪物，它们会蚕食人的精神，身体又含有超常的力量，已经被人类捕猎了不知道多少年，但还是源源不断。
“真的没有印象了吗？你再想想？”莉莉安雅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焦急，似乎他记不记得这些是很重要的事。
“真的没有，说起来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啊？就算我在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对付它们。”
“啊，可是，这只梦魇在我们见到它之前就死了哦，听我的同事们说，最后跟它有接触的人是一个长得有那么一分帅气，但是整个人邋遢得不得了的男高中生，还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头发也乱得不像样——这说得不就是你吗？”莉莉安雅仿佛坚信自己所听到描述的家伙和面前这个少年是同一个人，用极为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
“而且，你是有灵匙的人，除了你，现场再没有人可以从这只梦魇身边活着离开了。”
北予默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录像，那可怕的温度撕裂了大地，融化了周围的建筑，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剧烈扭曲变形。要是把自己扔到那种地方......想想都可怕。
“唉，还是要我来。”琳奈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这个不算大的房间。
“……什么？”
“你怕冷吗？”
北予默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但如实回答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还好，总不至于在空调房里也穿着羽绒服。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琳奈没有继续说话，她从身上没有口袋的地方摸出来一把美工刀，右手捏着刀刃，指尖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在手指离开刀刃的同一刻，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北予默只是呆呆地看着，但说实话，现在他除了看着，也不该再问多余的话，总不能突然问一句“你怎么突然给自己来了一刀？”。
他看到琳奈的血滴落在桌上，随后又散成更小的水珠。但下一刻，北予默睁大了双眼，更小的水珠在落到桌面上之前，就变成了透明的红色结晶——更准确地说，血珠在空中结成了冰，砸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裂开来，就像是在房间里放了很久的一样东西，因为某个契机突然出现在了桌上一样。陌生，但又有一种许久未见的熟悉感。
......什么？
北予默张大了嘴，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是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魔术吗，就是那种可乐一倒出来就结冰的什么神奇的物理学实验。但琳奈身体里应该装的肯定不是可乐。
琳奈收起了手指，北予默并没有注意到伤口处的血液已经渐渐地停止流出来了。
室内的温度在持续降低，北予默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了，他心中粗略估计，现在的温度应该不会高于冰箱的冷藏柜。
莉莉安雅和凌音似乎早有准备，莉莉安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被子，直接将自己裹了起来，凌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一起钻了进去。虽然她仍然是一脸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用被子包住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很享受。
琳奈倒是看着没有任何问题，她虽然穿着单薄，却仍然维持着本来的姿势。反观北予默，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或许颤音并不是完全来自逐渐冰冷的空气，但北予默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其实很适合现在这一刻，或许本就该如此。
“呼呼，问到点上了，予默同学。”莉莉安雅又一次摆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好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灵匙，你完全没有印象吗？”琳奈开口道。
看到北予默以摇头回应，琳奈继续补充道：“这是我们心灵的钥匙，借由血液，可以唤醒拥有灵匙的人体内的力量。”
“喂喂喂，你这介绍也太随意了吧？我可是打算做成PPT，打印十张纸给他背下来呢。”莉莉安雅看上去有点不满，假意瞪着琳奈，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琳奈叹了口气，重新补充道：“灵匙，算是我们的灵魂的一把钥匙，每个可以开启灵匙的人都会因为一些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得到自己的灵匙。这算是一种祝福吧，但也能是一种诅咒。”
说完，琳奈拿着一块沾了血迹的毛巾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呢，好奇怪......不过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莉莉安雅似乎有点丧气，但是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片刻之后，琳奈打开了房门。
她手上拿着一瓶药，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北予默心中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这别是什么新式酷刑吧？
琳奈倒出两片药，递给北予默。
“这是褪黑素，帮你助眠的。”
“要我在这里睡一觉吗？”北予默又一次被吓到了，哪有给人吃安眠药的公司，这是什么黑心企业？
“总的来说是这样，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等等等等！琳奈，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呀！”莉莉安雅听得着急，想要扑上来拿走药，奈何身高比琳奈矮了太多，连她的小臂都够不着，只能被琳奈一只手耍得原地打转。
“想不想知道这些是他的自由，我们只能把选择摆在这里，再着急也没用。”琳奈冷静得就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一样，语调里充满了冰冷。
吃下这片药，是不是就意味着成为涤梦人呢？和那些家伙一样，维护世界和平？
又或者其实自己根本没有灵匙吧，她们找错人了？还是说自己其实是隐藏的勇者？这样一想似乎有点意思......
但是事实也可能无聊透顶吧？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当成傻子了，虽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此刻他并不去想。
北予默吞了一口口水，接过琳奈手里的药，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这份工作的不会遇到第二份了，至少为了妹妹。
“挑个舒服的姿势吧，你马上就会困了。”
还没等琳奈说完，北予默的感官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
这个药，是不是有点猛啊？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北予默的视野逐渐漆黑，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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