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寻找未果
靳东和杨范成敲开一个屋，问了一下大一音乐系在哪。
里边正在练嗓子的女生停下，用手指了一下：“一直往里走，右手最里面一间屋子就是。”
靳东和杨范成继续往里走，看到了最里面一间屋子，门牌上写着“大一音（琴房）”。门是虚掩着的，敲了敲门，里边没动静。
靳东把门把手转了一下推开房门，屋里摆着一架钢琴，上面摆着插着花的花瓶，还放着一本歌谱，旁边桌子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应该是有人，出去没多远，靳东心里这样想着。
正想着，背后听有脚步声，一个女生走过来，走到靳东和杨范成跟前，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俩人问道：“你们找谁？”
靳东立刻回复：“请问兰燕在吗？”
女生听了后神情也放松下来，略微自然地回答：“哦，她今天好像刚回家，你们找她有事吗？”
靳东连忙说：“没事没事！”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好，改口道：“等她来了再说吧。”
出来后，靳东对杨范成说：“要不在校园转转，晚上我请你吃饭。”
杨范成却说：“不了，快考试了，好多东西还没看呢！得赶紧回去抓紧时间看看，要转你自己转吧。”
靳东见杨范成不想转，也没再挽留，就对杨范成说：“那你先回去吧，改天我请你。”
杨范成回了学校，靳东自己在SF大学校园里转。靳东仔细琢磨刚才女生的话：回家了。难道兰燕是不适应大学生活，要退学吗？或家里真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要回去？又感觉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也可能是女生弄错了，再回去问一次，问清楚为什么回去了。于是，靳东又往回走，等再走到刚才去过的楼，进了楼走到刚才去过的最里面那间屋子时，透过玻璃窗看里面，刚才的女生已经不在里面了，再推门，门也已经被锁住了。
靳东又从楼里出来，看着偌大的校园，不知道去哪儿，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就想着既然来一趟，就把该问的都问了，又心里想着刚才问的那个女生会不会弄错，或者兰燕就根本没有回家呢？还是先弄清楚兰燕在哪住吧。
带着这一疑问，又有一丝希冀，靳东又边往前走，路上碰到几个学生，就问他们，请问大一音乐系女生宿舍在哪？学生答，不知道。又走一段，一连问了3个人，都说不知道。
正当靳东想要放弃，打道回府时，他又遇到了一个戴眼镜、怀里抱着一摞书本的学生，靳东想，再问一下，如果仍答不知道就回去。
靳东走上前问：“同学，你好！请问一下大一音乐系女生宿舍楼怎么走？”
眼镜女生先是吓一跳，可能是走路太投入了。之后又迅速打量一下靳东，答道：“我正好就住那边，你跟着我走就行！”
靳东心里非常高兴：“那太谢谢你了！”
俩人就一直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途经一处新抹了水泥还未干，旁边拉着警戒线的地方，又经过了一个车子棚。女生朝右边努一努嘴：“喏，就是这里。不过，女生宿舍楼是不让男生上去的，你要是找人的话，得先楼下打传呼。”
靳东又再次谢过了女生，望着她上了宿舍楼。
靳东又想，反正已经知道了兰燕住的地方，不如再去琴房看看，没准刚才说兰燕回家的女生又回去了，也好再问问她。这样想着，靳东就不自觉地又往琴房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了琴房，上了楼，门还是锁着。靳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着自己，一旦走开了就停不下来。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啊走，一会儿琴房，一会儿宿舍，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回？是五回？六回？还是十几回？反正是不愿意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感到孤寂和苍凉。
靳东不知道这路何时才能走到尽头？空空的琴房，空空的校园，透过琴房门上的玻璃窗，靳东仿佛看到了兰燕坐在那架钢琴前的凳子上弹奏着华丽或古典的曲子，可是房门却是紧紧地闭着，除了门上还贴着“恭喜发财”的两个小孩的年画之外，什么也没留下——空空的，什么都是空空的……
靳东也顾不上步行的疲劳，就这么一遍一遍地走啊走，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意识——完全是麻木的！之前校园里学生们的欢声笑语、打打闹闹、疯开玩笑，靳东听着是多么得难过啊！
不知不觉就快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了，校园里已经响起了广播声，有学生拿着饭盆向食堂走去，有学生拿着水瓶去打水，也有学生拿着书本准备去上自习。
靳东试着走向兰燕的宿舍，让舍管阿姨打个传呼，虽然他也知道下午见的那个兰燕同学已经告诉他兰燕可能回家了，也不抱多大希望，但仍有期待，希望那个同学说的是别人，或自己听错了，可结果正如那位同学所说的，传呼打上去，传下来的是同宿舍的在靳东听来冷冷的声音“不在！”
靳东就又从宿舍楼里出来，走到了学校布告栏旁，见布告栏里贴着海报：今晚7点放映根据王朔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无人喝彩》。靳东真想好好陪兰燕看一场电影，可这个时候，兰燕又在哪呢？
天色渐渐黑了，靳东想不能再在SF大学待下去了，就匆匆出了校门，往回自己学校的公交车站走去……
回到自己学校，靳东感到亲切了许多。就到街边小饭店要了一碗面，又要了一瓶啤酒。
晚上回到宿舍，宿舍有同学在，也有人去上晚自习了。靳东跟宿舍的说了会儿话，想到今天去找兰燕的经历，靳东由衷地感慨：“哎，早知道高中就找个女朋友了！”
王刚听了，却不以为然道：“你若那会儿找了，那现在还能在这吗？”又补充道：“找女朋友要么趁早，初中就找，要么就晚点儿，等工作以后再找。”
靳东听了王刚的话，觉得有对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靳东突然觉得心烧得难受，嗓子眼有股东西往上涌，还未来得及去水房或厕所，猛然间就吐了，吐了一地，还溅到了下铺的小宋床单上。靳东连忙说对不起，小宋却说：“没事，我给你拿个盆吧。”
靳东便告诉小宋自己的盆在床底下，小宋便拿了出来，放在了在床上坐的靳东下面，又拿拖把把刚才靳东吐的污物擦掉。
到了晚自习下，杨范成回来了。靳东仍觉得难受，就和下铺的换了铺，自己从上铺调到下铺睡。有人见靳东这样，就说，要不叫个急救车，去医院看看吧。靳东却说，没事，没必要破费，就是心情有点郁闷，吐了就没事了。
同宿舍的小邹说：“东子，你在BJ有亲戚吗？电话号码告诉我吧，必要时给他们打个电话。”
靳东说，自己的姑姑在BJ，但很长时间没去看人家。
小邹说：“有总比没有好，必要时没准能帮个忙。”要了电话号码，靳东要给小邹电话费，小邹却不要。
杨范成此时开玩笑说：“你不知道啊，小邹的老爸可是大款啊！”说完，逗得躺在床上的王刚和其他小伙伴都开始笑。
杨范成这时走到靳东的床边，拍拍靳东的肩膀，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说：“你可得保重啊！”
王刚此时也说：“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又说了会儿话，同宿舍的都睡着了。靳东睡不着，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此时正放着《刑警803》系列广播剧，靳东也被里面主人公的大义凌然、不畏黑恶势力的男子汉气概折服，又想儿女情长的事根本不算事儿，又想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兰燕就在SF大学，也知道了她住的地方。这样，听着广播，又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里边正在练嗓子的女生停下，用手指了一下：“一直往里走，右手最里面一间屋子就是。”
靳东和杨范成继续往里走，看到了最里面一间屋子，门牌上写着“大一音（琴房）”。门是虚掩着的，敲了敲门，里边没动静。
靳东把门把手转了一下推开房门，屋里摆着一架钢琴，上面摆着插着花的花瓶，还放着一本歌谱，旁边桌子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应该是有人，出去没多远，靳东心里这样想着。
正想着，背后听有脚步声，一个女生走过来，走到靳东和杨范成跟前，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俩人问道：“你们找谁？”
靳东立刻回复：“请问兰燕在吗？”
女生听了后神情也放松下来，略微自然地回答：“哦，她今天好像刚回家，你们找她有事吗？”
靳东连忙说：“没事没事！”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好，改口道：“等她来了再说吧。”
出来后，靳东对杨范成说：“要不在校园转转，晚上我请你吃饭。”
杨范成却说：“不了，快考试了，好多东西还没看呢！得赶紧回去抓紧时间看看，要转你自己转吧。”
靳东见杨范成不想转，也没再挽留，就对杨范成说：“那你先回去吧，改天我请你。”
杨范成回了学校，靳东自己在SF大学校园里转。靳东仔细琢磨刚才女生的话：回家了。难道兰燕是不适应大学生活，要退学吗？或家里真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要回去？又感觉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也可能是女生弄错了，再回去问一次，问清楚为什么回去了。于是，靳东又往回走，等再走到刚才去过的楼，进了楼走到刚才去过的最里面那间屋子时，透过玻璃窗看里面，刚才的女生已经不在里面了，再推门，门也已经被锁住了。
靳东又从楼里出来，看着偌大的校园，不知道去哪儿，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就想着既然来一趟，就把该问的都问了，又心里想着刚才问的那个女生会不会弄错，或者兰燕就根本没有回家呢？还是先弄清楚兰燕在哪住吧。
带着这一疑问，又有一丝希冀，靳东又边往前走，路上碰到几个学生，就问他们，请问大一音乐系女生宿舍在哪？学生答，不知道。又走一段，一连问了3个人，都说不知道。
正当靳东想要放弃，打道回府时，他又遇到了一个戴眼镜、怀里抱着一摞书本的学生，靳东想，再问一下，如果仍答不知道就回去。
靳东走上前问：“同学，你好！请问一下大一音乐系女生宿舍楼怎么走？”
眼镜女生先是吓一跳，可能是走路太投入了。之后又迅速打量一下靳东，答道：“我正好就住那边，你跟着我走就行！”
靳东心里非常高兴：“那太谢谢你了！”
俩人就一直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途经一处新抹了水泥还未干，旁边拉着警戒线的地方，又经过了一个车子棚。女生朝右边努一努嘴：“喏，就是这里。不过，女生宿舍楼是不让男生上去的，你要是找人的话，得先楼下打传呼。”
靳东又再次谢过了女生，望着她上了宿舍楼。
靳东又想，反正已经知道了兰燕住的地方，不如再去琴房看看，没准刚才说兰燕回家的女生又回去了，也好再问问她。这样想着，靳东就不自觉地又往琴房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了琴房，上了楼，门还是锁着。靳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着自己，一旦走开了就停不下来。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啊走，一会儿琴房，一会儿宿舍，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回？是五回？六回？还是十几回？反正是不愿意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感到孤寂和苍凉。
靳东不知道这路何时才能走到尽头？空空的琴房，空空的校园，透过琴房门上的玻璃窗，靳东仿佛看到了兰燕坐在那架钢琴前的凳子上弹奏着华丽或古典的曲子，可是房门却是紧紧地闭着，除了门上还贴着“恭喜发财”的两个小孩的年画之外，什么也没留下——空空的，什么都是空空的……
靳东也顾不上步行的疲劳，就这么一遍一遍地走啊走，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意识——完全是麻木的！之前校园里学生们的欢声笑语、打打闹闹、疯开玩笑，靳东听着是多么得难过啊！
不知不觉就快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了，校园里已经响起了广播声，有学生拿着饭盆向食堂走去，有学生拿着水瓶去打水，也有学生拿着书本准备去上自习。
靳东试着走向兰燕的宿舍，让舍管阿姨打个传呼，虽然他也知道下午见的那个兰燕同学已经告诉他兰燕可能回家了，也不抱多大希望，但仍有期待，希望那个同学说的是别人，或自己听错了，可结果正如那位同学所说的，传呼打上去，传下来的是同宿舍的在靳东听来冷冷的声音“不在！”
靳东就又从宿舍楼里出来，走到了学校布告栏旁，见布告栏里贴着海报：今晚7点放映根据王朔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无人喝彩》。靳东真想好好陪兰燕看一场电影，可这个时候，兰燕又在哪呢？
天色渐渐黑了，靳东想不能再在SF大学待下去了，就匆匆出了校门，往回自己学校的公交车站走去……
回到自己学校，靳东感到亲切了许多。就到街边小饭店要了一碗面，又要了一瓶啤酒。
晚上回到宿舍，宿舍有同学在，也有人去上晚自习了。靳东跟宿舍的说了会儿话，想到今天去找兰燕的经历，靳东由衷地感慨：“哎，早知道高中就找个女朋友了！”
王刚听了，却不以为然道：“你若那会儿找了，那现在还能在这吗？”又补充道：“找女朋友要么趁早，初中就找，要么就晚点儿，等工作以后再找。”
靳东听了王刚的话，觉得有对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靳东突然觉得心烧得难受，嗓子眼有股东西往上涌，还未来得及去水房或厕所，猛然间就吐了，吐了一地，还溅到了下铺的小宋床单上。靳东连忙说对不起，小宋却说：“没事，我给你拿个盆吧。”
靳东便告诉小宋自己的盆在床底下，小宋便拿了出来，放在了在床上坐的靳东下面，又拿拖把把刚才靳东吐的污物擦掉。
到了晚自习下，杨范成回来了。靳东仍觉得难受，就和下铺的换了铺，自己从上铺调到下铺睡。有人见靳东这样，就说，要不叫个急救车，去医院看看吧。靳东却说，没事，没必要破费，就是心情有点郁闷，吐了就没事了。
同宿舍的小邹说：“东子，你在BJ有亲戚吗？电话号码告诉我吧，必要时给他们打个电话。”
靳东说，自己的姑姑在BJ，但很长时间没去看人家。
小邹说：“有总比没有好，必要时没准能帮个忙。”要了电话号码，靳东要给小邹电话费，小邹却不要。
杨范成此时开玩笑说：“你不知道啊，小邹的老爸可是大款啊！”说完，逗得躺在床上的王刚和其他小伙伴都开始笑。
杨范成这时走到靳东的床边，拍拍靳东的肩膀，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说：“你可得保重啊！”
王刚此时也说：“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又说了会儿话，同宿舍的都睡着了。靳东睡不着，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此时正放着《刑警803》系列广播剧，靳东也被里面主人公的大义凌然、不畏黑恶势力的男子汉气概折服，又想儿女情长的事根本不算事儿，又想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兰燕就在SF大学，也知道了她住的地方。这样，听着广播，又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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