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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禁顽石皮麸幻入书世界,要妻妾大帝实出戏红楼

    话说皮麸大帝出脱三界不在五行之后,尚留有一恨一怒。每常动念心思,“我心入于弥恨天,杀尽烦心饕餮事”。

    皮麸大帝微时,也不过一匹夫,而已。家势崩落,一崩再崩,一落再落,一代一代,一代人尝尽一代人的因,及至皮麸大帝长成,到结局,终落得“吾身家性命即是吾全族”的果。

    每又自谓道:“善的早死,恶的长生,为何?”

    因三千世界无公,如洪水猛兽般皆因势利导。辰降于哪个位面,落草于哪个界面,就从哪个坡面起跑,你跌我撞的,岂有芸芸众生尽落于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家族同一个胞胎里去的礼?

    皮麸大帝至此不言不语,结仙缘道法,修日夜耕耘,术体同修,灵激剑悟。杀神九十九重天阙,伏魔八十一层地狱,海无遮,空不闭。猛抬头间,已万年流云已过,所过诸方世界皆称其为皮麸大帝矣。

    一日,皮麸大帝心有所感,念及祖爷爷祖奶奶父母及当日情分的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又三姑六婆七大婶八大姨,想来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又老来南。既有所思,必有所撼,便勾起这一恨一怒来。

    恨即已生,怒即便来。恨怒无常,一时把控不住,吐了一口精血,立时昏厥了过去。

    等有知觉时,便觉红光扑面,有异感。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一日。

    二日。

    三日。

    三日后,方得始动一指,开通天法眼。

    法眼即开,不睁眼,便万物尽知,便看见一个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的魂石,悬浮在脑门子上。魂石是经过高人锻炼的,已通灵,散发着仙家道法的红光,只是未脱胎成人形合器。这已通灵的魂石,连个器灵都还算不上呢。

    再看它在世俗人面前的幻相,竟是一块比鹌鹑蛋还小的一块美玉,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石饼子。这幻相的石饼子,还被镶嵌在一个金子璎珞子里。

    石饼子上还镌有二十四个小篆字。正面上头横着的道是“通灵宝玉”,下方两列着的道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三列,从右往左道是“一除灾厄,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看到这二十四个字,皮麸大帝笑了。莫不是此方世界为书世界,红楼界,想他皮麸大帝也有穿越书界的一天。

    书世界限制法则之力,能动用的法则之力微乎其微,甚至到无。但对付一个还没有修成器灵的通灵石头来说还是足够了的。

    只是这石头并没有加害于皮麸大帝的意思,况它也不知。

    皮麸大帝通过法眼观察得知,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还躺着的一个女人,竟是荣国府里的掌家奶奶王熙凤。伺候的人里面有她的贴身丫鬟平儿。再则就是伺候贾宝玉的丫鬟袭人晴雯等等,还有家下老婆子一干人。只是未觉察到神瑛侍者的神魂,而此刻,皮麸大帝就是贾宝玉。

    皮麸大帝笑了。自各儿在十八岁以前,倒是在生身之地,看过一本《红楼经》的书。浩瀚深邃,云缠雾绕,不能懂。只觉得是些闺阁往事,情爱之言,岂能算是经?或许这就是孽缘。想来不管是人,还是神仙儿,都逃不过起底的十八岁以前。十八岁以前是个什么屌样子,十八岁以后便是个什么屌样子,只是裹尽了琉璃糖衣,掺尽了黑漆煤灰,好看圆滑了些罢了。

    即在书世界里,一时半刻是出不去的了。皮麸大帝便安下心来,做游戏闯关之虑。

    一日。

    二日。

    三日。

    皮麸大帝神魂俱释,身心俱展,乃亲点金手指,释放了一道法则之力,圈禁了这“通灵宝玉”。这通灵宝玉不是器灵,无法滴血认主,只得圈禁,省得它跑了。

    这是皮麸大帝的念想,想它即已通灵,来去自如,又可大可小,留下它或可一用。不圈禁它,它若得知自己是皮麸大帝,慌惧而逃,那在这个书世界里哪里去寻得。

    法则之力本来就微乎其微,而贾宝玉的身子又极弱,皮麸大帝释放了这一法则之力以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一日。

    二日。

    三日。

    三日后,皮麸大帝又醒了过来。

    “不知上仙何人,为何圈禁于我?”石头道。

    “吾乃皮麸大帝。”皮麸大帝道,“误入此方书世界,留你做个忠仆,以待后用,你可愿意?”

    “愿意。”石头道。想这石头,它说不愿意,它敢吗?皮麸大帝的那一道法则之力立时让它受尽折磨烟消云散。

    皮麸大帝又询问了那石头好些话,石头知无不答。

    “想你自叹无用,”皮麸大帝笑道,“只因你未见过世面。你哪里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既如此,那就为我所用吧。”

    皮麸大帝占用的是贾宝玉的身体,而贾宝玉的身体实在又太弱。不得已,皮麸大帝终止谈话,一边运转大道神功,一边闭目养神,并整合着有用的信息,继续思虑着全盘谋算。

    十日。

    二十日。

    一日,皮麸大帝又再次醒转过来,要水要汤。众丫鬟婆子们忙乱了一阵之后,又有贾母薛姨妈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前来看视。

    皮麸大帝躺在床上,看着贾母薛姨妈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都在,思虑了一回便道:“我有一事求老太太、太太和薛姨妈,望老太太、太太和薛姨妈成全。”

    皮麸大帝的话有些反常,贾母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尤氏等人一时竟没人能反应过来。

    “我的儿,”王夫人和贾母对视了一眼,觉此刻宝玉同以往不同,双目犀利如虎,神气威风凛凛,倒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便道,“病刚好,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养好了,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也依你。”

    “太太,”皮麸大帝道,“这件事要是不能成全我,我这病怕是永远好不了了。这个命也就不能长久了。”

    “好好的,怎么又说起丧气话来了。”王夫人道。

    “老太太和太太恐怕不知,”皮麸大帝道,“我一直躺着,可是遇着仙儿了。那仙儿跟我说了,我这病,一则是被小人下了降头闹了鬼了,二则是我贵气太足福气太满阳寿撑不住。被小人下了降头,这个是不怕的,我这有从娘胎里带来的通灵宝玉可以除邪祟的,想来已无大碍。只是这贵气太足福气太满,可是要要了我的命了。即便是丫头婆子们叫我千遍万遍的名,那也是不中用的。即便是现在病好了,我这命恐也不能长久了。”

    皮麸大帝说到这里,就开始哭。把个贾母和王夫人心疼的哟,赶忙搂在怀里抚慰。

    “那仙儿说了,要想活命,需在一个寺庙里剃了发,披上袈裟,每日诵经,总不让见人去,再每日发放十万金银救济贫苦百姓,才能落个生字。我还想着林妹妹和宝姐姐她们呢,怎么能剃了发去当什么秃驴和尚呢?再则剃了发,做了和尚,那每日十万金银的救济该怎么个法?于是我赶紧跪下磕头,求仙儿救我。那仙儿道,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拯救之法,只要着些身贱命薄福浅的人,做我的姨娘侍妾,一辈子跟着我侍候我,分些福贵去才能大安长久呢。

    我一听有救,赶紧再次磕头求仙儿,我家世代勋贵,要几个姨娘侍妾倒也容易,只是不知谁人是有福的谁人是命薄的,这该如何是好?那仙儿道,这福薄命浅的也不必在外寻得,只是现如今我家就有。说我的福贵如汪洋之水,这些福薄命浅的人如涸辙之鱼。鱼入水则生,水有鱼则生机盎然。

    我再次磕头,求仙儿告诉我名姓。那仙儿原说天机不可泄露,后来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怜悯我,到底是把些有名有姓的给我说了。我一听这名姓,我家倒还真有那么几个。我这里就求老太太和太太做主,把这几个人给我吧,让我好好活着,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尽孝。”

    听皮麸大帝如此说,贾母和王夫人倒也有几分相信。纵观天下,有几人像贾宝玉这样,带着通灵宝玉降世的。宝玉岂不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本小就担心难养活,丫头婆子们混叫,还是多灾多难的。

    “仙儿即说有名有姓的,你倒是说出来,老祖宗我给你做主。”贾母再次把皮麸大帝搂进怀里道。

    “老太太,太太,那仙儿是这么说的:金鸳鸯,花袭人,青纱帐里藏晴雯。白金钏,白玉钏,雪雁翠缕金莺儿。绮霞麝月花小旦,碧痕秋纹林红玉。紫娟惠香柳五儿,檀云可可俏平儿。这二十个人,好多都是我房里的,也有老太太太太房里的,也有薛姨妈那边的,也有林妹妹那边的,也有琏二嫂子那边的,也有我不知道哪的。为了我的命,我就没脸没皮的求老太太和太太开恩成全了我罢。我若不好,连琏二嫂子恐也难长久了。”

    皮麸大帝说完,又是哭。

    贾母和王夫人,并着薛姨妈和邢夫人与尤氏,看着躺在床上的皮麸大帝和王熙凤,都听怔了无法言语。

    “老太太和太太怜惜我,一定是担心我有了这么多姨娘侍妾使小性。”皮麸大帝道,“这么着怎么样,先把名分定下来,暂时不收在房里,各人都还随着各人的主子,称呼不变。鸳鸯是跟着老太太的,老太太一刻也离不了鸳鸯,鸳鸯仍旧侍候老太太。金钏玉钏是服侍太太的,仍旧服侍太太。紫娟雪雁是服侍林妹妹的,仍旧服侍林妹妹。紫娟是老太太给的,给个姨娘的名分,仍旧作丫鬟服侍林妹妹。雪雁是林妹妹带来的,算是林府的。不妨买过来,再继续服侍林妹妹。林妹妹若是知道为了我的命,定是依的。翠缕是史大妹妹的,也属于史家的,就照着林府的一样办。莺儿是宝姐姐薛家的,薛姨妈在这里,也求着薛姨妈这样办。

    花小旦好像是芳官,等下安排个人,打听清楚了,办理办理就是了。柳五儿好像是园子里厨娘柳嫂子的女儿,也安排个人,买过来吧,谅她也不敢不依。林红玉是林之孝的女儿,现在怡红院里做粗使丫头。名字犯着我和林妹妹的违,现叫小红的便是。即在我怡红院,我自有安排。

    袭人、晴雯、檀云、碧痕、秋纹、可可、惠香、绮霞、麝月,这些人本就是服侍我的人,有这名分必是竭心竭力的了。

    只有一件,这平儿是琏二嫂子从那边陪过来的,现今又是琏二哥屋里的。即名分定下来,平儿断不可留在琏二嫂子身边,需到我房里来这才是礼。就和袭人晴雯她们一处,也是好的。琏二哥哥若是不依,就说赶明个我给他物色个好的补他。琏二嫂子是明事理的,也必会同意的。再说,仙儿也说了,琏二嫂子也是个福浅薄命的,我好了,她才能依着我这颗大树,儿女双全有福有寿大安呢。

    仙儿还说了,不管以后有无,这二十个人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就先这么办吧。待到我能成事儿了,再接进我房里。名分即已早定,这分福散贵的事,也就妥了。如果我还是三病五灾的,再把人都送进我房里不就行了。如果从此我便身强力健的,也就不必有个早晚了。到时候,我也自有安排。老太太太太薛姨妈邢夫人,觉得我这样安排怎么样?”

    其他人且不论,这贾母和王夫人是真的疼宝玉的。看着宝玉身子弱,不想说话琅琅如钟罄,浑厚有力。便觉一瞬间,宝玉成熟了。只是贾母和王夫人不知,这贾宝玉已是皮麸大帝矣。皮麸大帝这是挟命相逼,没得她们不依。再连带上那边闷睡的病秧子王熙凤,再出格的事它也得允了。倘若不允,皮麸大帝就打算继续躺着,看谁熬得住。

    一时竟无人言语。

    “那就这么办吧。”皮麸大帝见无人言语,便做主道,“我有些累了,要躺一躺。剩下的事,就请老太太和太太细细的斟酌着处理吧。”

    皮麸大帝说完,便面色疲惫,神情憔悴,昏昏欲睡。

    贾母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尤氏等人,见宝玉这般神情,料必是累了。便嘱咐了袭人晴雯等人好生照料,也嘱咐了平儿好生照料王熙凤一回,便出去了。

    且不说贾母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尤氏等人出去后是如何商量,单说这皮麸大帝。

    皮麸大帝本是装睡,见贾母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尤氏等人出去以后,便悠悠的醒转过来。过了一会儿便叫袭人。

    见袭人上前服侍,便道:“叫茗烟。我身子不大好,叫他直接进屋里来,我有话说。”

    袭人答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个老婆子自去叫茗烟。

    一时茗烟低着头进来,赶紧跪在皮麸大帝的床前。茗烟从没有进过王夫人的上房,何况还是里屋呢?一时心中忐忑,不知将有何事。

    皮麸大帝没有见过茗烟,见一个小厮进来,便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茗烟?”。

    “是。”茗烟便觉一阵威压过来,心中一颤,便立时的趴俯于地道。就像个野狗崽子见了老虎狮子一般,本能的夹住尾巴瑟缩着,等待发落。

    皮麸大帝一眼便看了出来。茗烟这小厮有类似于血脉压制的直觉,说明他灵透机警。皮麸大帝也就随便的打量了他一下,他便本能的感到危险,并毛骨悚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不要怕。”皮麸大帝道,“我这些日子,只是同大仙儿云游四海,周游列国,学了些本领在身,有些仙气威能罢了。这一日如同一年的历练,岂不像两个人。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何况我云游这么久?放心,你宝二爷还是你的宝二爷,你只不要怕,上来我有话吩咐。”

    茗烟听了这话,身子一下就松了,倒像是拣了一条命似的。赶忙爬到皮麸大帝的身边,把耳朵凑过去。

    “你出去园子里找贾芸去,就说他前儿些天捡到的罗帕是我的,把它拿回来给我。悄悄的,别让人撞见。”皮麸大帝在茗烟耳边道,“顺便告诉他,就说宝二爷说的,事儿做好了,自有他的好处,心要放安分点,别想着有的没的。你出去后叫锄药把李贵叫来,扫红把袭人的哥哥花自芳叫来,墨雨把鸳鸯的哥哥金文翔叫来。”

    茗烟答应着去了。

    一时李贵进到上房来,顿觉浑身上下不自在。

    皮麸大帝也把李贵打量了一番道:“李贵…”

    “是。”皮麸大帝话还没有说完,李贵便哐当一声跪下,惊慌失措的答道。

    也许贾宝玉从来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叫过他这位奶哥哥。

    “奶哥哥这是怎么了?”皮麸大帝笑道,“不过是有话交代你,不必如此。你起来说话。”

    “是。”李贵答应了一声,慢慢的把身子拾起来。

    “你带几个小厮,去把怡红院外边值班的婆娘们换掉。就说我不喜欢,让她们找管事的调到别处去。如若不听,就直接撵出去。管事的婆娘要是有个什么叽叽歪歪,你就叫她尽管来找我。这守门的小厮分三班,一班两人四个时辰,站岗。有交头接耳东张西望不老实规矩的,直接打杀了。”

    听到“打杀”二字,李贵立马唬出一身的冷汗。这宝二爷还是他知道的那个宝二爷吗?他宝二爷总是温柔体贴如女儿般,何时用过这等口气。贾府要变天了!李贵不敢多想,赶紧回道:“是。”

    “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交代你一个任务。你召集一些可靠的人手,秘密的去收集各类地图和军事情报给我。”皮麸大帝道,“去官中直接去领二百两银子钱先做花用。不必说何事,就说宝二爷从官中预先支借的,过几日必还的,有什么问题自来找宝二爷理论。倘若有哪个大头逞能耐说道理,带人打了再说。这项银子,所用花销银钱,统总了到我这里核销对账,到时我会安排个人和你对账接头。秘密行事,不得把此事泄露于他人。否则,你的脑袋我给你拎着。”

    “是。”李贵战战兢兢的道个是,就赶紧出去了。李贵哪敢问皮麸大帝要地图和军事情报做什么,光是在这站着都有点喘不上来气,能跑还不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