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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 救危难大帝开源 剂洪流平儿出山

    话说皮麸大帝正在想着个化妆品的事情来着,就想到了这个皇商之家的薛蟠,但又觉得这个薛蟠没啥屌用。坏毛病一大堆,好的没有,就是讲义气。皮麸大帝又想到了他自个在无形之中夺了小红为姨娘侍妾,毁了贾芸的一段好姻缘。但又有谁说了,这个小红就非要和贾芸走在了一起的呢?她不也可能被人给陷害而死的吗?皮麸大帝只是不想人死罢了。悲剧虽让人记得长久,但总过于悲情了。不如喜剧,喜剧笑一笑过了,忘了。人生下来都是受难来的,既受着难,何不笑一笑,乐一乐,携着苦难不说继续过呢?再说了,小红这么好的一个人,皮麸大帝自个不留着受用,难道还要拱手让人,岂有这样的道理来着,好的都留给别人去了?

    贾芸是个有出息的,既然是个有出息的。那皮麸大帝也就有这个心思,想着法子帮带帮带他。一是,他在贾家这些人里面,是个将来有出息的。二来嘛,也算是皮麸大帝自我觉得对他的亏欠,贴补贴补他。皮麸大帝这么一想,倒是想起了这个小红他还没有上手呢。虽照着这个路子来,她这个小红早晚是皮麸大帝自己碗里的,但想到了贾芸,不免又让皮麸大帝有点急切了。皮麸大帝虽然让茗烟警告过贾芸,他自己个儿也提醒过小红,赶在贾芸和小红他们还没有激化感情之前动手了,但是,男人谁个不担心自己个儿头顶上帽子的颜色呢。皮麸大帝想到他自己偶然间经过的一个世界,所见男子的头发都是黑色的,但是成年男子的帽子却是绿色的,总是高兴不起来。直到一句话的出现,才击碎了他的不开心。这句话就是:“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顶点绿。”

    可惜,这个是皮麸大帝虽能理解却是忍受不了的事情。皮麸大帝还没有被这种绿色精神所浸染,说他是个食古不化的大男人主义也好,说他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也罢,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先把小红吃下再说。今晚恐怕不行,一是有着忠靖候和夏守忠的事情要处理,二是今天平儿过来了,被他安排在了里间,行动起来,吃相太难看又多有不便。这个事情让皮麸大帝腹内的邪火乱窜,胸口闷闷的直痒痒。皮麸大帝又想,干脆拿平儿泻火算了,平儿可是在里间的。又想想也是不妥。平儿刚来,没个心里准备,上来就被皮麸大帝这样那样的怎么着了,岂不伤心。更何况刚说的话,就给忘了,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啪啪的。算了,成年人都有成年人的玩法,忍不住邪火,那还能叫成年人的玩法吗?肉,炖的越久,吃起来才会越香不是嘛。

    皮麸大帝要把这个事情放到一边去,又放不下。因想到这个贾芸现在还在园子里种树呢,要是他和小红在园子里相遇了,会不会又擦出什么火花来了呢。不行,这个必须要继续的予以分化掉才行。皮麸大帝冷静下来想了想,决定了,就把这个化妆品的事情给贾芸,把他调离大观园,给他来个恩威并施,让他忙起来不再想儿女情长的事。然后,皮麸大帝这边尽量早的,抽个适当的时间,把那个小红盛到碗里来。计议已定,便叫人。叫了两声袭人,叫了两声晴雯,都没有人应。这时候皮麸大帝才想起来,人都忙着出去送东西去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来。但这又有点反常啊,不可能没有一个留下来值班的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宝二爷。”平儿道。

    “嗯?你怎么出来了?”皮麸大帝初一见到这个平儿,是又惊又喜,道。

    “听见你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就过来了。”平儿道。

    “我说呢,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皮麸大帝道,“原来是你在家啊。我看是袭人晴雯她们使的小性子,都出去了。要我和你有个单独处处的时间吧。”

    “宝二爷,要喝茶吗?”平儿并没有接“处处”的话茬,道,“我去给你倒些茶水来。”

    “不用了。”皮麸大帝道,“我只是想到个事情,想叫个人去叫下贾芸。没有什么大事。既然你都过来了,我们两个不妨聊聊。你也知道我整的这些个玩意儿了?”

    “刚刚袭人给我送了一套来,”平儿道,“闻着挺像,看着挺好。”

    “你往常家帮着琏二嫂子办事,也知道咱们家目前的处境吧?”皮麸大帝道,“出的多,进的少,虽说是世爵勋贵之家,也不过是快瘦死的骆驼。不管琏二嫂子是怎么个省检,这个状况都没有什么好转的,还都是每况愈下。琏二嫂子的法子,不过是节流,算不上是开源。她那外放的利钱倒算是开源了,只是这源头略小,进来的水又都流进了琏二嫂子的口袋里去了。根本就解决不了咱们家里的干渴。我这误打误撞的法子,我看倒是有一定红利可吃,你觉得呢?”

    “宝二爷的这个法子确实是好。”平儿没有对原主人的做法做任何褒贬,而是直接的说到新主人的化妆品上,道,“女孩子家的都想到用这个胭脂水粉来装扮自己了,谁又想到过去弄这个胭脂水粉去挣钱呢。即便是想到了这个能挣钱,谁又会去鼓捣这个东西呢。姑娘小姐的,谁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因着家事,不是忙着东,就是忙着西的,哪有那个时间去专研探究的。”

    没想到,皮麸大帝的超超超现代的化妆品,也只是被平儿说成是胭脂水粉。或许这个世界,女孩子养颜护肤的成品比较单一吧,并不是很丰富,没有这个那个的化妆品帝国出现,来搜刮她们的财产。

    “你说的也是,”皮麸大帝道,“也就是我这样的富贵闲人了。不但成日家的在女儿堆里厮混,还记不住嘴,老是偷吃人家的胭脂膏子,没少被批评教育。不过吗,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因祸得福’了,有了这个,应该能挣些银子钱,贴补贴补家用。”

    “那就看宝二爷怎么做了,”平儿道,“再好的东西,如果没有做好,那也是挣不到银子钱的。”

    “刚刚的,我也算是打出去了一波宣传攻势。”皮麸大帝道,“我现在想的是怎么把这些东西量产,找谁家来销售。你也知道,咱家是勋贵公爵之家,不可能自己去像人家小摊小贩的去自个做生意。”

    “所以你想到了让贾芸去办这件事情,”平儿道,“粘带着让薛家去帮你经营?”

    “让贾芸去做这个事情,我个人觉得是妥帖的。”皮麸大帝道,“只是粘带上薛家让薛蟠来瞎闹的话,这个事情恐怕不成。但是他家有香料铺子经营,一上来不想到他,也是难的。我们家里的那些家生子,没有这方面的路子,又一个个不是饕就是餮的,给了这么好的东西出去,岂不是糟蹋了。你觉得呢?”

    “薛大爷有脑无心,恐怕办不了这个事情。”平儿道,“不过他家的皇商名头倒是可以借来用上一用。只是现在大不如以前了,买办伙计们都不中用。”

    “要是用的话,还是要整顿整顿的。”皮麸大帝道,“只怕他那边整顿起来,比较费时费力而且不讨好就是了。”

    “想着那些也不是难事。”平儿道,“宝二爷不是快刀斩乱麻的就把荣国府给整治了吗。宝二爷这出,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宝二爷不出手,我们也没有看出来宝二爷有这方面的才能。这一出手,就把管家婆子们给拿住了。我虽没有亲见,但听到耳朵里的,也知道宝二爷厉害。我想,要是用到了薛家的事,只要宝二爷亲自上去指点指点,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再说了,薛家要是有了这个事情,还要感谢您呢。”

    “只是,我并不想参与薛家的事情。”皮麸大帝道,“咱家这里的事情,明面上是被我给整治了,但还没有形成习惯。还得过一段时间才好呢。再加上东府里的事情,也是个大麻烦。都说他那东府里,除了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都没有干净的去处,这也是难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平儿道,“哪有得了大病的人,就这么一下子就好了的。也不过是一边用药,一边观察着就是了。东府里的事情,也就是那样。先看着,要是宝二爷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再慢慢来也不迟。算上这个也算是个好东西,做的好的话,多少是有点银子钱进账的。”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皮麸大帝道,“我是真的不想和薛家有经济方面的往来。”

    “虽说不想,但宝二爷可别忘了,”平儿道,“那可是亲戚。再不想和亲戚走,那也是离不开的。再说了,薛家就在贾府里住着,哪能那么容易就能摘得开的呢。依着我的主意,还是用着薛家好。再不怎么说薛家母子也会感您的情,宝姑娘也会记得您的恩。宝姑娘一个女儿家,即便是想整治家业,也是放不开手脚的。您这么带着个大礼过去,有的赚了,他家也能好过些。”

    “嗯,有道理。”皮麸大帝道,“那就依着你的主意,用上薛家吧。亲戚好的话,确实比别家要好相处的多,知根知底的,也不怕什么。那就让贾芸主事,走薛家这边的路子了。这样的话,我又担心,那个贾芸别被这个薛蟠给带坏了。你都不知道,这个薛蟠他可是尽会惹事,想起来都让人头疼。”

    “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平儿道,“贾芸会不会被薛大爷带坏了,那也要看他自己了。要想着有好的路子走,多少也会依着宝二爷的去处去的。只要宝二爷随时提点一下,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嗯。那这个事情就先这样谈谈吧。”皮麸大帝道,“我让你接手园艺社的事,等于就是分太太和管家琏二奶奶的权,你是怎么想的?虽没有和你商量,就直接的把你推上去让你难做人,有些对不住你,但我觉得这个事情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我也算是自作主张了。不过你放心,你有我呢。”

    “园艺社的事,”平儿道,“该处理的事情,宝二爷也都处理完了。我过去也不过就是个样子,调剂调剂一些日常的琐事。宝二爷还考虑到我难做人,这个倒也不必了的。我们左不过也就是个被买卖的奴才丫头,没必要放心上的。”

    “平儿,你这么说,我就心疼了。”皮麸大帝道,“我可没有把任何人当着是买卖的物品。特别是你,我要了你了,我就只把你看成是我的身边人,贴心贴肺的人,我的人。岂能把你当成是买卖之物。我罩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放你离开随意买卖呢。你把你宝二爷当成个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个脏了臭了的都往屋里拉的‘琏二爷’。我可是敬服你的为人,感戴你的处事,才会心甘情愿的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的。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我知道你在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那边难做人,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跟着我,你自由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山你的河,我就是你的后台。再说了,现今世界,哪里有比我这里更自由自在的出处呢?我之所以把卖身契什么的都拿到了我的手里,那也是因为我比任何一个人都热爱自由。世俗是不允许的,但在我这里我允许。我允许不分贵贱人人平等,各司其职,开心向上。我允许这些发生在我的身边。在我这里,这个卖身契就给没有了一样。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会被买卖,任何人都不会被伤害。任何人活着都不比任何人低一等。我说到做到的。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的人,谁个觉得自个是低人一等的了?”

    平儿没有说话。

    “过去已是曾经,珍惜当下。”皮麸大帝道,“以往的苦难就让它过去吧。你这么一个‘好’人儿,我怎么舍得你左右为难受苦呢。来到我这里,你就安下心来吧。这是你的一个新的开始,我虽不能保证什么,但我可以确保的是,你只管跟在我的身后就对了。这个荣国府它是倒不了的,并且,我还会让它重新的立起来。”

    平儿依旧没有说话。

    “什么荣国府它是倒不了的?”晴雯道,“什么重新立起来?平儿,你少信他了,他就会信口胡说。”

    “平儿,看到了吧,”皮麸大帝道,“我还是个爷呢,不也就这样。信不信的由你,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这个我就不接着说下去了。关于那个园艺社的事儿,你盯着要紧。有了小红,现在又有了你,家务事也基本上算是妥帖了。”

    “平儿盯着园艺社,我也觉得这个事情妥当。”晴雯道,“平儿,你就不用再多想了,这可是宝二爷办的大事。宝二爷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宝二爷了。事事想的可细了呢,现在又有你帮衬着,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晴雯,你就不用劝了。”皮麸大帝道,“她其实已经默认了这个事情了的。你再这么一说,反而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

    “哦。”晴雯道,“那就算我多嘴了。”

    “谁会不好意思,谁又多嘴了?”秋纹道,“我怎么感觉这房里怪热的呢。”

    “可不是,”碧痕道,“我也觉得怪热的慌。”

    “哪啊,”绮霞道,“我看是路跑远了,累的吧。”

    “谁路跑远了,累着了?”袭人道,“怎么都聚到这个屋里来了?”

    “我们本来是打算看戏的呢,谁知道进来个打岔的,就把戏给搅黄了。”檀云道。

    “你们看什么戏呢?”芳官进门道,“谁打岔了?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有戏。”

    一时人慢慢的都聚了来,什么小红柳五儿春燕的,都齐了,吵吵嚷嚷的,都不知道谁说了些啥了。皮麸大帝还想知道这化妆品送出去之后,收到这个化妆品的反应怎么样呢,结果看到这个样子,应该大家都很开心吧。至于迎春探春惜春等人的反应,就自行脑补吧。皮麸大帝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大家嬉闹了一会儿子也就都散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皮麸大帝在屋里。想着化妆品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是属于香料这一个行当里的,皮麸大帝又要动用到香料铺这方面的人来了。

    “王朗,”皮麸大帝联系到刺金客的王朗道,“香料这个行当里,有没有你认识的熟人,我要可靠的有经验的,最好是这方面的专家或人才。”

    “回主子,”刺金客王朗道,“有,养颜堂的老板范登兰。他是自家经营,规模不大,但在京城里是有店铺的。”

    “好,在京里有店铺那是最好。”皮麸大帝道,“找人和他谈谈吃掉它。店铺改名香怡堂,留着范登兰继续经营待用。”

    “是。”刺金客王朗道。

    “半仙找到了吗?”皮麸大帝道。

    “还没有。”刺金客王朗道。

    “这个半仙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吗?”皮麸大帝道,“不会就是个江湖骗子吧。”

    “回主子,”刺金客王朗道,“这个半仙我敢拿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个江湖骗子。我们和他曾有过过命的交情,知道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主子要寻求奇人异士,这个人绝对的是个人才。只是现在他云游四方多年,一时半会儿的还寻找不到。只要主子多给些时间,就一定能把他给找到的。”

    “好,话既然被你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相信你。”皮麸大帝道,“希望他真不是个江湖骗子,并且愿意为我所用,否则,我灭了他。”

    “是。”刺金客王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