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决赛
“......97，98，99，100，呼。”
仰天躺在地面凉席上的林峰喘了几口粗气，挣扎着爬了起来。
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接着再慢跑五公里，现在已经成了他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这就是已婚单手狗的日常任务。
运动完简单冲了个澡后，林峰回到厨房，提起灶台上的竹篮便走了出去。
竹篮里装着几个鸡蛋和一些早上刚摘的新鲜蔬菜，需要送去的地方就在村里，夏家老宅。
夏雪的奶奶不愿意跟两个儿子去城里住，坚持一个人住在乡下老宅里，平时都是由请来的阿姨照顾着。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虽已年近八十，身子骨却硬朗得很，开明又健谈，这是林峰对她的第一印象。
平日里送菜什么的都是韩婶做的，但是最近夫妻俩都在忙着分茶叶的事，便把这个简单任务交给了游手好闲的林总。
“奶奶早，潘婶早。”
夏家老宅占地约三百平，由三进厢房围合而成，林峰跨过敞开的大门，见到了庭院中坐在躺椅上听广播的老太太和一旁剥毛豆的潘婶。
“小林来啦？粥给你热着呢，自己上屋里头盛去。”
老太太展眉一笑，伸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得嘞，留着肚子就等着喝潘婶熬的菜粥，我把东西提进去啦。”
林峰一点也不客气，昨天蹭了一碗菜粥喝，那个香啊。
盛上满满一碗青菜粥，夹了点咸菜，林峰端着碗走到院子里，在老太太身旁的竹凳上坐了下来。
“呼噜噜”一大口粥下去，整个胃都舒坦起来，林峰还下意识地吧唧了一下嘴。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你这喝粥的架势像极了我们当知青那会。”
老太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祥。
“夏雪她爷爷就喜欢一只手端着碗往嘴里倒，不过那时候的粥稀的很，跟米汤差不多。”
“那爷爷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林峰端着碗，转头说道。
“他呀，就是个倔老头子！”老太太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开启聊天模式。
夏雪的爷爷名叫林知同，50年代首都大学毕业，当年林家实在困难，跟夏家借了好多钱，最后不得不让最有出席的林知同入赘夏家。
林老爷子92年因病去世，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埋回他父母身边，他始终都在抗拒自己的赘婿身份。
“他喜欢看书，下棋，从没下过地干过农活，在那个年代，周围的人几乎都看不起他，还给他起了个外号-林知县。”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日子没法过了。可始终没说过要离开的话。”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两个多小时，林峰就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
“你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当然他个子没你高。”
老太太回屋里拿出一个旧木相框，黑白照片中的两人看上去十分年轻，已经有些发黄的老照片中，左边的男青年不算清晰的眉宇间，确实可以看到少许林峰的影子。
林峰走的时候已近中午，正是老太太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而且他下午也有事要外出。
回到屋里拿上吉他，林峰开着那辆老皮卡来到县城，找到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录音室。
自己录制了两首吉他曲，制作成伴奏拷贝到U盘上，前后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花了两百多块钱。
两首伴奏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歪歪语音歌王决赛夜准备的，这也是他犹豫了好久后做出的决定。
决赛共有26名选手晋级，包括燕子在内的六名评委会给每一名选手打分，得分最高的前十名还要进行一轮总决赛，也是按照评分排名次。
原本林峰并没有做文抄公的打算，但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觉得有必要加快挣钱速度，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这次比赛的规则里，有一条选手本人的原创歌曲可以免费获得海豚音乐原创版块的大力推广，比赛第一名还可以获得麦广传媒的网络歌手签约。
林峰对签约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只想搞两首“原创”在彩铃下载区挣点小钱钱。
～～～～～～～～
粤海羊城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燕子刚做完瑜伽，换上一身可爱风格的居家服，盘着腿坐在了电脑前。
暂别歌坛一年多的她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与麦广传媒进行了深入合作，最近正在为复出后第一张专辑忙碌着。
接过住手递来的水果茶，随手放在一边，看了看时间，燕子戴上耳机，在住手的帮助下进入了歪歪语音平民歌王比赛的官方语音频道。
燕子出道六年，很少参加综艺或者选秀之类的节目，这次答应来做评委，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工作室为她的复出可谓操碎了心，联系了很多知名综艺甚至访谈节目，都被她给推了，最后实在熬不过员工们幽怨的眼神，才勉强选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最轻松的活。
“今天，我们非常有幸邀请到了新加坡著名歌星，同时也是我最喜欢的女歌手担任特邀评委，让我们一起欢迎-燕子！”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涌入频道的数万名网友把文字聊天室直接刷爆。
“大家好，我是燕子，很高兴能参加这个全民歌唱活动。也衷心祝愿接下来演唱的每一位选手都能一展风采，谢谢。”
燕子那极具辨识度的甜美嗓音随之出现，和支持人互动了几句后，比赛正式开始。
“大家好，我是一号选手范伟，来自东北，给大家演唱一首《红颜》，希望你们能喜欢。”
一号选手的声线很像原唱胡彦斌，高音很有爆发力，整首歌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失误，燕子在简单点评后给了一个8.8的高分。
六位评委给出的平均分8.73，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分数了。
“不错，但是没希望夺冠。”这是燕子心里给出的评价。
“唱得不错，但是应该拿不到太好的名次。”林峰也给出了相同的评价。
因为一号选手的声线太像原唱了，这是一种优势，也是一个很大的硬伤，而且，他的顺位也不是太好。
2号来自鲁省的妹子唱了一首《约定》，中途出了点小失误，收获8.11分，基本无缘前十。
“《粤海爱情故事》，谢谢。”
林峰排在了第八个出场，他的开场白很短，说完后直接点开了自己做的伴奏。
“安静的离去，和孤单一起
拥挤的回忆，时间抹去”
林峰低沉的嗓音响起，很简单的两句，却让电脑前的很多人都平静了下来。
“人在粤海已经漂泊十年，
有时也怀念当初一起已经改变
让这天空将你我相连，怀念你
走了云的天空还任性
是否它相信在乎反而容易放弃
非要最后一无所有
才无所畏惧”
这段粤语和普通话交替演唱的段落，让人感觉新奇的同时，也体味到了歌声中的那种漂泊在外的无奈。
“这是什么歌？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这歌怎么听得有点扎心啊！”
“不会是原创歌曲吧？牛逼了兄弟！”
“好听。”
聊天室里已是乱作一团。
“我知道好多时候爱一个人
系冇任何理由嘅
你同其他女仔唔一样嘅就系
你从来都唔问我钟意你D乜
反而我成日都问你
你究竟钟意我D乜”
这段粤语旁白，有不少人觉得有些画蛇添足，但林峰却很喜欢，因为他觉得这短短几句话，让整首歌变得饱满起来。
短短几句话，描绘出一对恋人甜蜜的身影，也为后面歌词中分手后的遗憾与怀念作了铺垫和呼应。
“相信你
就如当初一起行过粤海这十年
幸福走了唏嘘感慨那当初
相信你
哪怕坚强是假装出勇敢的面具
也不能少活得精彩的勇气
........
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林峰结束了演唱，又以“谢谢”两个字收场。
“你好，请问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么？”燕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是的。”林峰回答得很心虚，对不起了原唱雨神大大。
“我看了下介绍，上面写的你今年只有24岁，但是我怎么感觉你的这首歌有着超越你年龄的成熟与沧桑感？”
燕子直接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她喜欢这首歌，但她也见过不少音乐作假的人，她希望对方不是。
“怎么说呢？我觉得年龄并不是衡量某个人成熟与否的唯一标准。”
林峰也不知道咋解释，就模棱两可的随便糊弄两句。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首《粤东爱情故事》，如果真是你的原创，那么我会给你打9.5分。”
燕子不再继续追问，她内心更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话。
从9.35到9.6，林峰的最后得分为9.48，领先第二名接近四分，晋级前十已经毫无悬念。
“人在粤海已经漂泊十年”下一个选手的演唱已经开始，燕子却还在低声吟唱着这句歌词，属实有点魔怔了。
由于这并不是一次原创歌手大赛，所以25个参赛选手里，林峰是唯一一个唱了原创歌曲的人，也没有获得最高分。
最高分被21号一个叫“楚楚”的妹子摘走，她的年龄和号码一样，正在蜀川音乐学院念书，她演唱的《天空》最终获得了9.55的全场最高分。
楚楚的声线很独特，略带沙哑却能唱出很空灵飘逸的感觉，演唱功底扎实，技巧成熟，收音设备也强了不少，林峰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最终十强出炉，除了林峰和第一个出场的东北哥们外，其余八个全是女的。
仰天躺在地面凉席上的林峰喘了几口粗气，挣扎着爬了起来。
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接着再慢跑五公里，现在已经成了他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这就是已婚单手狗的日常任务。
运动完简单冲了个澡后，林峰回到厨房，提起灶台上的竹篮便走了出去。
竹篮里装着几个鸡蛋和一些早上刚摘的新鲜蔬菜，需要送去的地方就在村里，夏家老宅。
夏雪的奶奶不愿意跟两个儿子去城里住，坚持一个人住在乡下老宅里，平时都是由请来的阿姨照顾着。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虽已年近八十，身子骨却硬朗得很，开明又健谈，这是林峰对她的第一印象。
平日里送菜什么的都是韩婶做的，但是最近夫妻俩都在忙着分茶叶的事，便把这个简单任务交给了游手好闲的林总。
“奶奶早，潘婶早。”
夏家老宅占地约三百平，由三进厢房围合而成，林峰跨过敞开的大门，见到了庭院中坐在躺椅上听广播的老太太和一旁剥毛豆的潘婶。
“小林来啦？粥给你热着呢，自己上屋里头盛去。”
老太太展眉一笑，伸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得嘞，留着肚子就等着喝潘婶熬的菜粥，我把东西提进去啦。”
林峰一点也不客气，昨天蹭了一碗菜粥喝，那个香啊。
盛上满满一碗青菜粥，夹了点咸菜，林峰端着碗走到院子里，在老太太身旁的竹凳上坐了下来。
“呼噜噜”一大口粥下去，整个胃都舒坦起来，林峰还下意识地吧唧了一下嘴。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你这喝粥的架势像极了我们当知青那会。”
老太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祥。
“夏雪她爷爷就喜欢一只手端着碗往嘴里倒，不过那时候的粥稀的很，跟米汤差不多。”
“那爷爷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林峰端着碗，转头说道。
“他呀，就是个倔老头子！”老太太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开启聊天模式。
夏雪的爷爷名叫林知同，50年代首都大学毕业，当年林家实在困难，跟夏家借了好多钱，最后不得不让最有出席的林知同入赘夏家。
林老爷子92年因病去世，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埋回他父母身边，他始终都在抗拒自己的赘婿身份。
“他喜欢看书，下棋，从没下过地干过农活，在那个年代，周围的人几乎都看不起他，还给他起了个外号-林知县。”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日子没法过了。可始终没说过要离开的话。”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两个多小时，林峰就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
“你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当然他个子没你高。”
老太太回屋里拿出一个旧木相框，黑白照片中的两人看上去十分年轻，已经有些发黄的老照片中，左边的男青年不算清晰的眉宇间，确实可以看到少许林峰的影子。
林峰走的时候已近中午，正是老太太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而且他下午也有事要外出。
回到屋里拿上吉他，林峰开着那辆老皮卡来到县城，找到了一家规模很小的录音室。
自己录制了两首吉他曲，制作成伴奏拷贝到U盘上，前后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花了两百多块钱。
两首伴奏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歪歪语音歌王决赛夜准备的，这也是他犹豫了好久后做出的决定。
决赛共有26名选手晋级，包括燕子在内的六名评委会给每一名选手打分，得分最高的前十名还要进行一轮总决赛，也是按照评分排名次。
原本林峰并没有做文抄公的打算，但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觉得有必要加快挣钱速度，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这次比赛的规则里，有一条选手本人的原创歌曲可以免费获得海豚音乐原创版块的大力推广，比赛第一名还可以获得麦广传媒的网络歌手签约。
林峰对签约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只想搞两首“原创”在彩铃下载区挣点小钱钱。
～～～～～～～～
粤海羊城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燕子刚做完瑜伽，换上一身可爱风格的居家服，盘着腿坐在了电脑前。
暂别歌坛一年多的她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与麦广传媒进行了深入合作，最近正在为复出后第一张专辑忙碌着。
接过住手递来的水果茶，随手放在一边，看了看时间，燕子戴上耳机，在住手的帮助下进入了歪歪语音平民歌王比赛的官方语音频道。
燕子出道六年，很少参加综艺或者选秀之类的节目，这次答应来做评委，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工作室为她的复出可谓操碎了心，联系了很多知名综艺甚至访谈节目，都被她给推了，最后实在熬不过员工们幽怨的眼神，才勉强选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最轻松的活。
“今天，我们非常有幸邀请到了新加坡著名歌星，同时也是我最喜欢的女歌手担任特邀评委，让我们一起欢迎-燕子！”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涌入频道的数万名网友把文字聊天室直接刷爆。
“大家好，我是燕子，很高兴能参加这个全民歌唱活动。也衷心祝愿接下来演唱的每一位选手都能一展风采，谢谢。”
燕子那极具辨识度的甜美嗓音随之出现，和支持人互动了几句后，比赛正式开始。
“大家好，我是一号选手范伟，来自东北，给大家演唱一首《红颜》，希望你们能喜欢。”
一号选手的声线很像原唱胡彦斌，高音很有爆发力，整首歌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失误，燕子在简单点评后给了一个8.8的高分。
六位评委给出的平均分8.73，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分数了。
“不错，但是没希望夺冠。”这是燕子心里给出的评价。
“唱得不错，但是应该拿不到太好的名次。”林峰也给出了相同的评价。
因为一号选手的声线太像原唱了，这是一种优势，也是一个很大的硬伤，而且，他的顺位也不是太好。
2号来自鲁省的妹子唱了一首《约定》，中途出了点小失误，收获8.11分，基本无缘前十。
“《粤海爱情故事》，谢谢。”
林峰排在了第八个出场，他的开场白很短，说完后直接点开了自己做的伴奏。
“安静的离去，和孤单一起
拥挤的回忆，时间抹去”
林峰低沉的嗓音响起，很简单的两句，却让电脑前的很多人都平静了下来。
“人在粤海已经漂泊十年，
有时也怀念当初一起已经改变
让这天空将你我相连，怀念你
走了云的天空还任性
是否它相信在乎反而容易放弃
非要最后一无所有
才无所畏惧”
这段粤语和普通话交替演唱的段落，让人感觉新奇的同时，也体味到了歌声中的那种漂泊在外的无奈。
“这是什么歌？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这歌怎么听得有点扎心啊！”
“不会是原创歌曲吧？牛逼了兄弟！”
“好听。”
聊天室里已是乱作一团。
“我知道好多时候爱一个人
系冇任何理由嘅
你同其他女仔唔一样嘅就系
你从来都唔问我钟意你D乜
反而我成日都问你
你究竟钟意我D乜”
这段粤语旁白，有不少人觉得有些画蛇添足，但林峰却很喜欢，因为他觉得这短短几句话，让整首歌变得饱满起来。
短短几句话，描绘出一对恋人甜蜜的身影，也为后面歌词中分手后的遗憾与怀念作了铺垫和呼应。
“相信你
就如当初一起行过粤海这十年
幸福走了唏嘘感慨那当初
相信你
哪怕坚强是假装出勇敢的面具
也不能少活得精彩的勇气
........
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林峰结束了演唱，又以“谢谢”两个字收场。
“你好，请问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么？”燕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是的。”林峰回答得很心虚，对不起了原唱雨神大大。
“我看了下介绍，上面写的你今年只有24岁，但是我怎么感觉你的这首歌有着超越你年龄的成熟与沧桑感？”
燕子直接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她喜欢这首歌，但她也见过不少音乐作假的人，她希望对方不是。
“怎么说呢？我觉得年龄并不是衡量某个人成熟与否的唯一标准。”
林峰也不知道咋解释，就模棱两可的随便糊弄两句。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首《粤东爱情故事》，如果真是你的原创，那么我会给你打9.5分。”
燕子不再继续追问，她内心更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话。
从9.35到9.6，林峰的最后得分为9.48，领先第二名接近四分，晋级前十已经毫无悬念。
“人在粤海已经漂泊十年”下一个选手的演唱已经开始，燕子却还在低声吟唱着这句歌词，属实有点魔怔了。
由于这并不是一次原创歌手大赛，所以25个参赛选手里，林峰是唯一一个唱了原创歌曲的人，也没有获得最高分。
最高分被21号一个叫“楚楚”的妹子摘走，她的年龄和号码一样，正在蜀川音乐学院念书，她演唱的《天空》最终获得了9.55的全场最高分。
楚楚的声线很独特，略带沙哑却能唱出很空灵飘逸的感觉，演唱功底扎实，技巧成熟，收音设备也强了不少，林峰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最终十强出炉，除了林峰和第一个出场的东北哥们外，其余八个全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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