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马战
何岩的判断没错，方无争确实遇到来困难。但是跟他想象的不同，方无争此时最困难的是身上没钱了。
方无争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所措。令他郁闷的是云梦学宫住宿费和生活费交不上来。不过对于吃饭和睡觉方无争也没太过在乎。于军中长大的他来说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边关，随军打仗时粮草接济不上时有发生，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睡觉更加不是问题来，在军队，露宿野营是家常便饭。
真正令方无争士气低落的原因，对，就是士气低落，方无争觉的这个词非常恰当。就是预期和现实相差太远来。来洛京之前，他是怀着无比激荡的、将要面对美好新生活的心情。但是目前的现状，给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太大的心理打击。
他有一种走投无路的错觉，在洛京除了杨辞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杨辞昨天将他安顿到酒店后就不知所踪。如今身无分文的他，感觉跟洛京的繁华格格不入。令人绝望的孤独感，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他现在只想回锦城，回到军营中。哪里最起码有很多认识的人，就算饿肚子，也会有一堆战友陪着你饿肚子。
三斗道馆后堂的豪华厅室内，此时一位及笄之年的少女气，穿着练功服，气喘吁吁的坐在主座上。一旁的中年男人，快速倒了一杯温茶，双手递给这位少女。
“小姐好不容易下山一次，还来道馆练功，单凭这份努力恐怕洛京年轻一代就无人能及了。”中年男人虽然贵为三斗道馆的馆长，但是家族的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自己的道馆，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马叔，最近洛京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新秀吗？”妙龄少女灌完一杯茶后，并没有回应马叔的马屁。
小姐对自己的马屁不以为意，马叔似乎并没有任何意外。自己家小姐的脾气马叔还是很了解的。但是身为下人，说一些恭维的话就像是自己的职责一样，不管能不能得到小姐的回应，自己都应该这么做。
为家族操劳半生的马叔，立刻明白了小姐的话。自己家小姐从来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深藏闺房和胭脂水粉为伴。相反小姐平时的打扮及其简单，但是她那天生丽质的外表和吹弹可破的皮肤，仿佛任何装扮都是多余的。
小姐名叫赫连小静，从小就很好强，尤其是在修炼这件事情上。而且小姐的天赋极高，甚至得到屋山道宗的青睐，六岁就拜入了屋山道宗。小姐从小就喜欢打架，而且从来没输过。如今小姐已经十五岁，但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习惯缺越来越厉害。在洛京的年青一代，几乎被她打了个遍，从未有对手。如今有时间下山来到洛京，当然想看看洛京有没有厉害的新人出现。
想到这里，马三斗缓缓说道：“这半年洛京确实多了一个青年才俊，叫做彭程，不过他曾经和杨兀子公子有过数次较量，两人不分伯仲。如今洛京内有些人将彭程和杨公子称作少年双绝。这也是因为小姐太过低调了，如果大家知道小姐的战力，恐怕双绝就要变成一绝了。”
说道杨兀子的时候，赫连小静那不符合她年龄沉稳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嘴角微微轻翘，说道：“没想到小屋子也遇到敌手了，这个彭程是什么来路呢。”
“目前不太清楚，倒是有人当面问过他，他自己说是乡下匹夫而已。而且他没有太大的口音。年龄应该是在十五六岁，这半年间突然异军突起，轮流挑战洛京的青年一代，无一败绩。他出手狠辣果断，但是用力有度，从未打死或重伤对手，只是点到为止。只用精神力，未见使用过灵力，实力应该是通八经，接近定五行。”
“来路这么神秘吗，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孤傲，请他来道馆应该比较困难。”赫连小静眼神看着门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安排他来一趟道馆应该不难，他出身贫困，住在四河坊，在四河码头做挑夫谋生。很多人挑战他，只需要给他二十黑灵即可。甚至有两次挑战就是在咱们道馆内进行的。”
“哦，能够和小屋子并列双绝的人，难道没有势力或家族招揽吗？”
“说来也奇怪，他虽然缺钱，但是花大价钱来招揽他的势力都被他拒绝了。”
“有意思，辛苦马叔这两天务必请他来一趟道馆。”
“小姐放心，我立刻安排！”
说完马三斗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一直微笑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得意，似乎有什么得意的事情要向自己主子表露。
“小姐，在下最近设计了一种战斗方式，称之为马战，不知小姐有没有兴趣。”
听到跟战斗有关的新玩法，赫连小静立马来了精神。她那并不算太大的眼睛，瞪的圆圆地看向马三斗，并压抑着自己好奇心，说道：“马战？怎么个玩法。”
小姐虽然厉害，但也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女。她那想要掩盖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好奇心，被马三斗尽收眼底。但是马三斗却不露声色，依然面带微笑，娓娓道来：“如果放开了打，别说洛京，估计整个中土也找不到几个小姐的对手。前一段关锦大战，我就想真正的战场还是要在马上对决，于是就想出一种只在马上对决，先落地者为输的打法，这样可能更加接近实战。”
不出自己意料，小姐听完后简直难掩兴奋，她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兴奋地说道：“马叔，现在能安排吗，我现在就想试一下！”
见小姐这么兴奋，马三斗也兴奋起来了。自家这位小姐虽然厉害，但是对待下人还是很不错的。不像别的大户人家，动辄打骂下人。小姐对待下人极好，家里无论管事还是丫厮，再大的错误小姐也很少责备过他们。相反小姐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奖赏下人，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受到来极大的尊重。对于底层人民他们虽然缺钱，但是他们更缺的就是尊严，因为每月的赏银主人家多少还是会给的，但是人格和尊严这东西主人家往往对下人是非常吝啬的。
作为家中的管事，马三斗算是幸运的。因为小姐从小喜欢修行和比斗，家里允许马三斗以自己的名字开一家道馆，供小姐来训练。小姐每次来道馆总是对马三斗礼貌有加，及时马三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小姐回去也总对长辈夸赞他，这更加让马三斗对小姐死心塌地。今天他想出的马战，能让小姐这么高兴，他自己也打心眼里高兴。
“小姐，我这就去安排！”马三斗兴奋地领命而去。
方无争依旧无精打采地在街上游荡着。虽然前方一堆人围着一个牌子指指点点，方无争也没有兴趣。他从人缝中撇了一眼那块牌子，看见了“奖赏二十黑灵”几个字。
奖赏黑灵！他瞬间来兴趣。于是跻身向前，看完来牌子上写的字。大概意思是骑马打架，能坚持一刻钟的时间，就奖赏黑灵二十。
骑马打仗，这不就是方无争最擅长的吗，天下还有这种好事呀。方无争瞬间又觉得洛京人民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立刻向前踏出，向门口的伙计说道：“我要报名！”
伙计将方无争领进前厅，桌案张已经放好了契约，方无争在签押处写上“杨二蛋”后便被领着进入了更衣室。更衣室是标准的中土军队使用的制式甲正用铠甲。这种铠甲虽然比方无争的营将铠甲逊色太多，但是保护还算比较全面。比普通士兵那种只能保护到前胸、臂膀和大腿的简式铠甲还是要好太多了。
在军队中了解铠甲的特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技能。每当训练铠甲的穿戴和拆卸时，战士们都会认真对待。兵贵神速，紧急作战时能够迅速穿戴整齐是很重要的。当然很多士兵开玩笑说逃跑时，能够快速地丢盔卸甲是能保一条小命的。
方无争更是此种的佼佼者，无聊的边塞生活，军中经常组织各种比赛来调和战士们的生活。其中的各种铠甲的穿卸比赛中，方无争从来都是关进军的佼佼者。战友们经常开玩笑说，逃跑时方无争肯定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中土军队，根据级别不同配备的铠甲也大不一样。这家道馆提供的正是甲正级别配备的铠甲，军中也俗称甲铠。穿戴并不算复杂，方无争闭着眼睛都可以很快地穿上。当方无争穿戴完毕后，身后的两个伙计已经看呆了。
道馆的伙计们看人穿铠甲，看的的多了。但是像眼前这个少年穿如此利索地穿铠甲，还是头一次看。他们第一次感觉出铠甲居然能穿出一种特殊的艺术美感。那行云流水的动作，那种丝滑的洒脱感，简直赏心悦目。跟眼前这个少年比，其他人穿铠甲简直是笨的令人发指。
带他进来的伙计，第一个愣过神来。刚才还对这个瘦弱的少年态度不屑的他，此时对方无争的态度立刻大变。刚才那个穿戴铠甲的动作仿佛洗涤来他的心灵，他弯腰谦虚地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方无争注意到了伙计态度的变化，但是他没太在意，他的心思已经全部在那二十块黑灵上了。那可是六碗面呀！
这个道场可真够大的，方无争七拐八拐地走来半天，才来到了后面的校场。校场不大，方圆百丈有余，这在关锦前线算是最小的校场了。如果方无争知道洛京的地价，恐怕就不会觉的这个校场太小了。
此时方无争已经戴上了伙计给的白色面具，这一点另方无争很是纳闷，打架还要蒙着脸第一次见。不过伙计却知道，这时小姐比斗时的习惯，小姐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虚名，那样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耽误自己的修炼。所以赫连小静虽然是洛京青年一代的佼佼者，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不太清楚她的实力。
方无争来到校场骑上，伙计交给他一把未开刃的钝头长枪，并为他指定了战马。当他跳上战马手握长枪时，那种久违的熟悉感随之而来。
此时校场四周边缘，算上方无争一共有十九骑。所有战马都已经开始仰头嘶鸣，仿佛马儿们也都知道战斗即将开始，给自己也给自己背上的骑士增加一下士气。但是唯独有两匹战马没有仰头嘶鸣，其中就有方无争的战马。因为方无争知道这种场合不易宣扬声张，最好低调，这样才能更好地撑过一刻钟。所以在他的战马想要仰头的时候，被他顺势轻拉缰绳，得到指令的战马立刻保持了安静。
另外一个骑手虽然也按下了战马的嘶鸣，但是却是用的蛮力拉动缰绳，生生压制了战马。通过这个动作，在场的骑术水平也高下立判了。
按下自己想要仰头的战马后，赫连小静看向了方无争的方向。此时方无争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都是那样的自信和平静。
方无争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所措。令他郁闷的是云梦学宫住宿费和生活费交不上来。不过对于吃饭和睡觉方无争也没太过在乎。于军中长大的他来说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边关，随军打仗时粮草接济不上时有发生，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睡觉更加不是问题来，在军队，露宿野营是家常便饭。
真正令方无争士气低落的原因，对，就是士气低落，方无争觉的这个词非常恰当。就是预期和现实相差太远来。来洛京之前，他是怀着无比激荡的、将要面对美好新生活的心情。但是目前的现状，给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太大的心理打击。
他有一种走投无路的错觉，在洛京除了杨辞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杨辞昨天将他安顿到酒店后就不知所踪。如今身无分文的他，感觉跟洛京的繁华格格不入。令人绝望的孤独感，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他现在只想回锦城，回到军营中。哪里最起码有很多认识的人，就算饿肚子，也会有一堆战友陪着你饿肚子。
三斗道馆后堂的豪华厅室内，此时一位及笄之年的少女气，穿着练功服，气喘吁吁的坐在主座上。一旁的中年男人，快速倒了一杯温茶，双手递给这位少女。
“小姐好不容易下山一次，还来道馆练功，单凭这份努力恐怕洛京年轻一代就无人能及了。”中年男人虽然贵为三斗道馆的馆长，但是家族的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自己的道馆，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马叔，最近洛京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新秀吗？”妙龄少女灌完一杯茶后，并没有回应马叔的马屁。
小姐对自己的马屁不以为意，马叔似乎并没有任何意外。自己家小姐的脾气马叔还是很了解的。但是身为下人，说一些恭维的话就像是自己的职责一样，不管能不能得到小姐的回应，自己都应该这么做。
为家族操劳半生的马叔，立刻明白了小姐的话。自己家小姐从来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深藏闺房和胭脂水粉为伴。相反小姐平时的打扮及其简单，但是她那天生丽质的外表和吹弹可破的皮肤，仿佛任何装扮都是多余的。
小姐名叫赫连小静，从小就很好强，尤其是在修炼这件事情上。而且小姐的天赋极高，甚至得到屋山道宗的青睐，六岁就拜入了屋山道宗。小姐从小就喜欢打架，而且从来没输过。如今小姐已经十五岁，但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习惯缺越来越厉害。在洛京的年青一代，几乎被她打了个遍，从未有对手。如今有时间下山来到洛京，当然想看看洛京有没有厉害的新人出现。
想到这里，马三斗缓缓说道：“这半年洛京确实多了一个青年才俊，叫做彭程，不过他曾经和杨兀子公子有过数次较量，两人不分伯仲。如今洛京内有些人将彭程和杨公子称作少年双绝。这也是因为小姐太过低调了，如果大家知道小姐的战力，恐怕双绝就要变成一绝了。”
说道杨兀子的时候，赫连小静那不符合她年龄沉稳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嘴角微微轻翘，说道：“没想到小屋子也遇到敌手了，这个彭程是什么来路呢。”
“目前不太清楚，倒是有人当面问过他，他自己说是乡下匹夫而已。而且他没有太大的口音。年龄应该是在十五六岁，这半年间突然异军突起，轮流挑战洛京的青年一代，无一败绩。他出手狠辣果断，但是用力有度，从未打死或重伤对手，只是点到为止。只用精神力，未见使用过灵力，实力应该是通八经，接近定五行。”
“来路这么神秘吗，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孤傲，请他来道馆应该比较困难。”赫连小静眼神看着门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安排他来一趟道馆应该不难，他出身贫困，住在四河坊，在四河码头做挑夫谋生。很多人挑战他，只需要给他二十黑灵即可。甚至有两次挑战就是在咱们道馆内进行的。”
“哦，能够和小屋子并列双绝的人，难道没有势力或家族招揽吗？”
“说来也奇怪，他虽然缺钱，但是花大价钱来招揽他的势力都被他拒绝了。”
“有意思，辛苦马叔这两天务必请他来一趟道馆。”
“小姐放心，我立刻安排！”
说完马三斗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一直微笑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得意，似乎有什么得意的事情要向自己主子表露。
“小姐，在下最近设计了一种战斗方式，称之为马战，不知小姐有没有兴趣。”
听到跟战斗有关的新玩法，赫连小静立马来了精神。她那并不算太大的眼睛，瞪的圆圆地看向马三斗，并压抑着自己好奇心，说道：“马战？怎么个玩法。”
小姐虽然厉害，但也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女。她那想要掩盖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好奇心，被马三斗尽收眼底。但是马三斗却不露声色，依然面带微笑，娓娓道来：“如果放开了打，别说洛京，估计整个中土也找不到几个小姐的对手。前一段关锦大战，我就想真正的战场还是要在马上对决，于是就想出一种只在马上对决，先落地者为输的打法，这样可能更加接近实战。”
不出自己意料，小姐听完后简直难掩兴奋，她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兴奋地说道：“马叔，现在能安排吗，我现在就想试一下！”
见小姐这么兴奋，马三斗也兴奋起来了。自家这位小姐虽然厉害，但是对待下人还是很不错的。不像别的大户人家，动辄打骂下人。小姐对待下人极好，家里无论管事还是丫厮，再大的错误小姐也很少责备过他们。相反小姐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奖赏下人，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受到来极大的尊重。对于底层人民他们虽然缺钱，但是他们更缺的就是尊严，因为每月的赏银主人家多少还是会给的，但是人格和尊严这东西主人家往往对下人是非常吝啬的。
作为家中的管事，马三斗算是幸运的。因为小姐从小喜欢修行和比斗，家里允许马三斗以自己的名字开一家道馆，供小姐来训练。小姐每次来道馆总是对马三斗礼貌有加，及时马三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小姐回去也总对长辈夸赞他，这更加让马三斗对小姐死心塌地。今天他想出的马战，能让小姐这么高兴，他自己也打心眼里高兴。
“小姐，我这就去安排！”马三斗兴奋地领命而去。
方无争依旧无精打采地在街上游荡着。虽然前方一堆人围着一个牌子指指点点，方无争也没有兴趣。他从人缝中撇了一眼那块牌子，看见了“奖赏二十黑灵”几个字。
奖赏黑灵！他瞬间来兴趣。于是跻身向前，看完来牌子上写的字。大概意思是骑马打架，能坚持一刻钟的时间，就奖赏黑灵二十。
骑马打仗，这不就是方无争最擅长的吗，天下还有这种好事呀。方无争瞬间又觉得洛京人民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立刻向前踏出，向门口的伙计说道：“我要报名！”
伙计将方无争领进前厅，桌案张已经放好了契约，方无争在签押处写上“杨二蛋”后便被领着进入了更衣室。更衣室是标准的中土军队使用的制式甲正用铠甲。这种铠甲虽然比方无争的营将铠甲逊色太多，但是保护还算比较全面。比普通士兵那种只能保护到前胸、臂膀和大腿的简式铠甲还是要好太多了。
在军队中了解铠甲的特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技能。每当训练铠甲的穿戴和拆卸时，战士们都会认真对待。兵贵神速，紧急作战时能够迅速穿戴整齐是很重要的。当然很多士兵开玩笑说逃跑时，能够快速地丢盔卸甲是能保一条小命的。
方无争更是此种的佼佼者，无聊的边塞生活，军中经常组织各种比赛来调和战士们的生活。其中的各种铠甲的穿卸比赛中，方无争从来都是关进军的佼佼者。战友们经常开玩笑说，逃跑时方无争肯定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中土军队，根据级别不同配备的铠甲也大不一样。这家道馆提供的正是甲正级别配备的铠甲，军中也俗称甲铠。穿戴并不算复杂，方无争闭着眼睛都可以很快地穿上。当方无争穿戴完毕后，身后的两个伙计已经看呆了。
道馆的伙计们看人穿铠甲，看的的多了。但是像眼前这个少年穿如此利索地穿铠甲，还是头一次看。他们第一次感觉出铠甲居然能穿出一种特殊的艺术美感。那行云流水的动作，那种丝滑的洒脱感，简直赏心悦目。跟眼前这个少年比，其他人穿铠甲简直是笨的令人发指。
带他进来的伙计，第一个愣过神来。刚才还对这个瘦弱的少年态度不屑的他，此时对方无争的态度立刻大变。刚才那个穿戴铠甲的动作仿佛洗涤来他的心灵，他弯腰谦虚地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方无争注意到了伙计态度的变化，但是他没太在意，他的心思已经全部在那二十块黑灵上了。那可是六碗面呀！
这个道场可真够大的，方无争七拐八拐地走来半天，才来到了后面的校场。校场不大，方圆百丈有余，这在关锦前线算是最小的校场了。如果方无争知道洛京的地价，恐怕就不会觉的这个校场太小了。
此时方无争已经戴上了伙计给的白色面具，这一点另方无争很是纳闷，打架还要蒙着脸第一次见。不过伙计却知道，这时小姐比斗时的习惯，小姐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虚名，那样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耽误自己的修炼。所以赫连小静虽然是洛京青年一代的佼佼者，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不太清楚她的实力。
方无争来到校场骑上，伙计交给他一把未开刃的钝头长枪，并为他指定了战马。当他跳上战马手握长枪时，那种久违的熟悉感随之而来。
此时校场四周边缘，算上方无争一共有十九骑。所有战马都已经开始仰头嘶鸣，仿佛马儿们也都知道战斗即将开始，给自己也给自己背上的骑士增加一下士气。但是唯独有两匹战马没有仰头嘶鸣，其中就有方无争的战马。因为方无争知道这种场合不易宣扬声张，最好低调，这样才能更好地撑过一刻钟。所以在他的战马想要仰头的时候，被他顺势轻拉缰绳，得到指令的战马立刻保持了安静。
另外一个骑手虽然也按下了战马的嘶鸣，但是却是用的蛮力拉动缰绳，生生压制了战马。通过这个动作，在场的骑术水平也高下立判了。
按下自己想要仰头的战马后，赫连小静看向了方无争的方向。此时方无争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都是那样的自信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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