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奎尔家的学徒埃吉尔从图书馆塔楼走到下层和仆人区。穿过几条走廊，他到达了厨房。他一进门，一个宽度与身高相当的女人就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她把头转向一堆鹅毛，然后继续命令厨房里的仆人去干活。埃吉尔走到那堆鹅毛旁，检查每根鹅毛的质量。一个大约15岁的女孩坐在附近，正在拔另一只鹅的毛。完成后，她把长长的翅毛丢到了埃吉尔的堆里。埃吉尔也看了看，把一些放在一边。

    当他完成后，他拿出一把刀，在他选择的那些鹅的边缘划了一个小口。然后他从腰带上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小瓶墨水和几条羊皮纸。他一根接一根地测试这些羽毛，看看它们的书写和保留墨水的能力如何，直到他选择了最好的羽毛作为笔芯。收拾好材料和新的羽毛笔，他站起身来，朝厨房的女主人瞥了一眼；当她的目光移开时，他看到了正在拔鹅毛的女孩的目光。他用头朝门外做了一个快速的手势，然后从门外消失。

    埃吉尔走的是另一条路，他走到了内城防御工事的南墙。在他下面是南院和外墙；再往上是米丹哈尔城。傍晚时分，但离夏至如此之近，太阳仍然可以从西边的山头看到。在太阳光穿过山峰和悬崖的地方，它给城市的白墙和塔楼带来了金色，更不用说闪耀着辉煌的神庙穹顶了。埃吉尔在两座石榴裙楼之间坐下，欣赏着美景。短暂的等待后，厨房里的女孩在他身边坐下。她手里拿着三个苹果，其中一个给了埃吉尔。

    “忙吗？“埃吉尔咬了一口，问道。

    “所有这些骑士和贵族都来参加至阴节，“女孩抱怨道。“如果宴会只意味着比平时更多的工作，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是一样，“埃吉尔说。“别以为我的主人在乎至日，除了它意味着他应该穿得多么温暖。“

    “嗯，你的主人很奇怪，“女孩反驳道。“他的怪异方式来自南方深处，而且总是被关在他的塔里。“

    “他很聪明，“埃吉尔说，听起来很受伤。“你应该看看他画的插图。他能让人们在他的书中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更漂亮。“

    “好吧，我永远不会，会吗？“女孩回答。“他们没有让厨房女孩进入国王的图书馆的习惯。“

    “有一天，凯特，当我是奎尔的时候，我会给你看的。“埃吉尔承诺。在他们身后，他们听到一个守卫的脚步声，他正在巡视。凯特把最后一个苹果扔给了守卫，守卫在继续前进之前接住了它，让孩子们留在了城垛上。“事情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变化，“埃吉尔说。

    “怎么说？“凯特问。

    “嗯，不要告诉别人。“埃吉尔说，并压低了声音。“但我的主人认为可能很快会有战争。“

    “战争？在米丹哈尔这里？“

    “不，可能在西海岸，在突苏王国。对抗阿尔卡萨。“

    “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地方，“凯特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算了吧，我们可能会有一场战争。想想那将是多么令人兴奋！“

    “嗯，什么时候呢？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谈论它。“

    “嗯，没有其他人知道。可能要再过几年才会发生。“

    “再过几年，“凯特重复道，更没有印象了。“在某个我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你应该关心，“埃吉尔坚持说。“谁知道事情会如何变化。远不止是至阴节的额外工作。“

    “我猜他们不会为我改变，“凯特说。“当国王去世时，我听说后很伤心。但没有什么真正的改变。我仍然要在第二天黎明时分起床，打一桶又一桶的水，准备早餐，事后还要清洗盘子。战争和所有这些是为国王和贵族准备的，埃吉尔，而不是像你和我这样的仆人。在我们的世界里，什么都不会改变。“

    当夜幕降临，街道变得平静时，埃吉尔眺望城市，然后才回答。“对我来说会改变的。“他对着城市说，也对着凯特说。

    “我必须回去，否则库克会生气的。我只能花这么长的时间去抓下一只鹅。“凯特说着，把腿摆回墙边，消失在城堡里。埃吉尔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到塔楼和他的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