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少年谈江湖
你的江湖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听来的，而我的江湖却是我一剑一剑闯出来的——李墨白
......
李墨白出了剑阁，便见一旁的楚云轩凑了过来，有些眼巴巴道：“这把剑能借给我看一看吗”
对于这把剑他着实好奇的紧，他也曾尝试过收服这把剑，可是这把剑并不认可自己。或许这些年它静静地等待，等的便是眼前这个少年吧。
李墨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剑递了过去，楚云轩将剑接了过来，仔细端详，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越看便觉得越简单。
不过刚刚的剑意便说明了这把剑并不简单，他看不出什么名堂，将剑还回去有些羡慕道：“你的运气真好，它选择了你。”
李墨白摇了摇头道：“是我选择了它，之后它选择了我，这种选择是双向的。”
楚云轩点了点头感慨道：“你天赋很高，不得不承认你比现在的我强。”
李墨白能够听出他很失落，其实李墨白并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是看了看手中的剑，奈何对方给的太多了。
李墨白出言安慰道：“其实你剑法虽然一般般，不过你的阵法挺有用的，如果厮杀时，能给你争取时间，阵法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楚云轩脸皮微微抽搐，嘴唇微微颤抖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或者说，其实你不安慰别人或许比你安慰别人会更不那么让人难受。”
李墨白却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说道：“其实你的奕剑术想法挺好的，也就是这个剑法立意很高，只是你练法不对，剑法是在实战中才能进步的。”
“哼，看不起谁呢，在王府我也有过实战，只是他们水平太低，倒是和你交手让我剑法突飞猛进。”楚云轩道。
“那你杀过人吗？”李墨白反问道。
“这…这和我的剑法有什么关系？”楚云轩争辩道。
“从我们第一交手，我便知道，你从来没有杀过人，杀过人的眼神和剑法是不一样的。你的剑法不够犀利，不够果断。”李墨白并不在意他的辩解继续说道，“奕剑术是一门偏向于防守的剑术。如果将犀利抛开，那剑法就没有了威胁。如果将果断抛开，就会失去它的本质，这是一门讲究料敌先机，后发先至的剑术。”
李墨白平静的看着他，说了说自己对于奕剑术的看法。
“料敌先机，后发先至，奕剑术的精髓不外如是。”楚云轩沉思自语。李墨白并不清楚这门剑法，却能在这短短的几天将他的奕剑术概括的如此精辟，果真厉害非凡。
楚云轩觉得这八个字就是奕剑术的核心了，以后只要在这个基础上添砖加瓦便可以了。任何剑法都有其核心，万变不离其宗便是这个意思。
而楚云轩原来对于奕剑术还有些模糊不清，现在却是搭好了奕剑术的框架。
此时楚云轩已经没有了开始的低落，而是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杀人？我也曾杀过鸡，杀过猪，甚至是狗。”
李墨白看着他幽幽道：“只有杀过人才知道人哪里最脆弱，而且你要记得你是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个屠夫。”
楚云轩被李墨白怼急了眼，这个少年真真是嘴不饶人。
“谁不知道人哪里最脆弱的，肯定是心脏和喉咙，我见他们杀人都喜欢瞄准这两个地方。”楚云轩得意道。
“那你知道得用几分力，得留几分力，如果刺中人得刺多深才比较合适？”李墨白问道。
不等楚云轩回答便说道：“每个人身高体重都不一样，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力，所以江湖中很多时候刚交手时便是不断试探，谁先漏了底，谁便更容易败。”
“你怎么这么清楚！”楚云轩道。
“你说呢？”李墨白反问道。
一时之间楚云轩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一般，让人感到恐惧。
“怎么？怕了！”李墨白轻笑一声道。
“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话，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如果人的剑法要用别人的性命堆起来，我宁可不练剑。”楚云轩有些生气道。
“为什么？如果两个人当中一定要有一个你死我活呢？你会怎么做。”李墨白平静的问道。
楚云轩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江湖之中的厮杀从来不会像小孩子打架一般。”李墨白嘲讽道。
“可江湖之中也不是只有你死我活，不是也有逍遥自在的剑仙吗？为何你的江湖却像是充满血腥一样。”楚云轩道。
李墨白看着他问道：“你想过闯荡江湖吗？”
“等我入了气境再去闯荡江湖，到时候我要让整个江湖都记得我的名字。”楚云轩傲然道。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闯荡江湖为好。”李墨白如实说道。
“为什么”楚云轩问。
“你并不适合江湖，你若入了江湖，只怕活不过几个月。”李墨白道。
“不可能”楚云轩怀疑道。
“没什么不可能，你的江湖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听来的，而我的江湖却是我一剑一剑闯出来的。或许相比于故事中的江湖，这个听起来会更加血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才是真实的江湖，如果你还保留那种天真的想法，那么你就不适合江湖，那些看起来逍遥的剑仙其实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李墨白信誓旦旦道。
楚云轩一时呆在原地，在他看来江湖一直都是神秘而精彩，可他的江湖从来没有血腥，李墨白却没在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莫白，总有一天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你口中的江湖是错的。”
江湖到底是不是充满血腥，楚云轩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闯过江湖，他的江湖确实如那少年所说，只是从说书人的故事中听来的。
可是，楚云轩很清楚，如果江湖只有血腥那一定是整个江湖错了。
楚云轩在次踏出藏剑阁，此时的他自信，充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两个少年在藏剑阁浅论江湖，多年以后，回过头少年才发现，当初自己看到的江湖竟是这样浅薄，真正的江湖比说书人口中的要更精彩。
有万里之遥一剑灭敌的剑神；有横刀而立一刀断江的刀仙；有枪出无敌的枪王，还有一印镇妖魔的人皇。
……
第二天天微微亮，寒冬过后的第一轮太阳总算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今天是个好天气。
李墨白伸了一个懒腰，洗漱一番，昨天小翠邀他一起去集市逛一逛，昨天心情好便答应了下来。
果然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接着将他带到了马车上。
“你怎么也在这里？”李墨白看着楚云轩道。
“那个臭老头说柳姑娘是贵客，要我带你们在长安城里好好玩一玩。”楚云轩一边拿着马车上的糕点一边说道。
接着向柳若惜问道：“柳姑娘，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从柳若惜给王妃看病的这几日，楚云轩几乎每天都会问问王妃的病情，知道了王妃病情好转的消息才渐渐放下心来。
“王妃的病怕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柳若惜道，“王妃身子骨比较弱，千丝毒毒性虽然并不猛烈，但是却很容易融于人体内，因此清理起来比较麻烦。”
“那还得劳烦姑娘多费心思了。”楚云轩拱手道。
马车赶到集市，两旁大多是一些酒馆旅舍。但也不乏一些小贩在吆喝着。
“咦，这么快就到了？”楚云轩将帘子撩开向外张望着。
“今天我们去望江阁吧，听说那里来了一个新厨子，一手厨艺比原来的张厨子还要高。”楚云轩提议道。
李墨白无异议，他对于吃并没有太大的追求。
倒是柳若惜满脸惊讶道：“钱家的产业？”
楚云轩点头道：“确实是钱家的，前些时日听说望江阁的张厨子死了，后来望江阁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厨子还召开了厨艺大赛，当天酒楼里的酒水一律全免。你们来的迟，不然也能凑个热闹。”
望江阁临靠清水湖，里面的食材也多是从湖里刚刚打捞上来的，新鲜的很。而且在阁里还能看到湖中景色，因此来这儿的非富即贵。
楚云轩刚刚进门，里边的掌柜便很有眼色的迎了出来：“呦，世子里边请，阁顶的天字号一直给您留着呢。”
说着给楚云轩带起路来，阁里的人面面相觑，这人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钱家的掌柜带路，而且楼顶的天字号不是没有房间了吗，听掌柜的意思感情是一直空着一间房呢。
钱家有钱就这么任性的吗，放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不赚？
“少爷刚好就在酒楼，要不要小的和少爷说一声？”掌柜问道。
“嗯，去吧”楚云轩点了点头，随后挥挥手道。
“怎么，还有其他人么？”李墨白邹着眉头道，他并不是很喜欢热闹。
“嗯，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一群好友。”楚云轩道。
“你朋友很多？”李墨白道。
只是楚云轩并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李墨白出了剑阁，便见一旁的楚云轩凑了过来，有些眼巴巴道：“这把剑能借给我看一看吗”
对于这把剑他着实好奇的紧，他也曾尝试过收服这把剑，可是这把剑并不认可自己。或许这些年它静静地等待，等的便是眼前这个少年吧。
李墨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剑递了过去，楚云轩将剑接了过来，仔细端详，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越看便觉得越简单。
不过刚刚的剑意便说明了这把剑并不简单，他看不出什么名堂，将剑还回去有些羡慕道：“你的运气真好，它选择了你。”
李墨白摇了摇头道：“是我选择了它，之后它选择了我，这种选择是双向的。”
楚云轩点了点头感慨道：“你天赋很高，不得不承认你比现在的我强。”
李墨白能够听出他很失落，其实李墨白并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是看了看手中的剑，奈何对方给的太多了。
李墨白出言安慰道：“其实你剑法虽然一般般，不过你的阵法挺有用的，如果厮杀时，能给你争取时间，阵法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楚云轩脸皮微微抽搐，嘴唇微微颤抖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或者说，其实你不安慰别人或许比你安慰别人会更不那么让人难受。”
李墨白却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说道：“其实你的奕剑术想法挺好的，也就是这个剑法立意很高，只是你练法不对，剑法是在实战中才能进步的。”
“哼，看不起谁呢，在王府我也有过实战，只是他们水平太低，倒是和你交手让我剑法突飞猛进。”楚云轩道。
“那你杀过人吗？”李墨白反问道。
“这…这和我的剑法有什么关系？”楚云轩争辩道。
“从我们第一交手，我便知道，你从来没有杀过人，杀过人的眼神和剑法是不一样的。你的剑法不够犀利，不够果断。”李墨白并不在意他的辩解继续说道，“奕剑术是一门偏向于防守的剑术。如果将犀利抛开，那剑法就没有了威胁。如果将果断抛开，就会失去它的本质，这是一门讲究料敌先机，后发先至的剑术。”
李墨白平静的看着他，说了说自己对于奕剑术的看法。
“料敌先机，后发先至，奕剑术的精髓不外如是。”楚云轩沉思自语。李墨白并不清楚这门剑法，却能在这短短的几天将他的奕剑术概括的如此精辟，果真厉害非凡。
楚云轩觉得这八个字就是奕剑术的核心了，以后只要在这个基础上添砖加瓦便可以了。任何剑法都有其核心，万变不离其宗便是这个意思。
而楚云轩原来对于奕剑术还有些模糊不清，现在却是搭好了奕剑术的框架。
此时楚云轩已经没有了开始的低落，而是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杀人？我也曾杀过鸡，杀过猪，甚至是狗。”
李墨白看着他幽幽道：“只有杀过人才知道人哪里最脆弱，而且你要记得你是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个屠夫。”
楚云轩被李墨白怼急了眼，这个少年真真是嘴不饶人。
“谁不知道人哪里最脆弱的，肯定是心脏和喉咙，我见他们杀人都喜欢瞄准这两个地方。”楚云轩得意道。
“那你知道得用几分力，得留几分力，如果刺中人得刺多深才比较合适？”李墨白问道。
不等楚云轩回答便说道：“每个人身高体重都不一样，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力，所以江湖中很多时候刚交手时便是不断试探，谁先漏了底，谁便更容易败。”
“你怎么这么清楚！”楚云轩道。
“你说呢？”李墨白反问道。
一时之间楚云轩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一般，让人感到恐惧。
“怎么？怕了！”李墨白轻笑一声道。
“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话，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如果人的剑法要用别人的性命堆起来，我宁可不练剑。”楚云轩有些生气道。
“为什么？如果两个人当中一定要有一个你死我活呢？你会怎么做。”李墨白平静的问道。
楚云轩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江湖之中的厮杀从来不会像小孩子打架一般。”李墨白嘲讽道。
“可江湖之中也不是只有你死我活，不是也有逍遥自在的剑仙吗？为何你的江湖却像是充满血腥一样。”楚云轩道。
李墨白看着他问道：“你想过闯荡江湖吗？”
“等我入了气境再去闯荡江湖，到时候我要让整个江湖都记得我的名字。”楚云轩傲然道。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闯荡江湖为好。”李墨白如实说道。
“为什么”楚云轩问。
“你并不适合江湖，你若入了江湖，只怕活不过几个月。”李墨白道。
“不可能”楚云轩怀疑道。
“没什么不可能，你的江湖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听来的，而我的江湖却是我一剑一剑闯出来的。或许相比于故事中的江湖，这个听起来会更加血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才是真实的江湖，如果你还保留那种天真的想法，那么你就不适合江湖，那些看起来逍遥的剑仙其实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李墨白信誓旦旦道。
楚云轩一时呆在原地，在他看来江湖一直都是神秘而精彩，可他的江湖从来没有血腥，李墨白却没在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莫白，总有一天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你口中的江湖是错的。”
江湖到底是不是充满血腥，楚云轩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闯过江湖，他的江湖确实如那少年所说，只是从说书人的故事中听来的。
可是，楚云轩很清楚，如果江湖只有血腥那一定是整个江湖错了。
楚云轩在次踏出藏剑阁，此时的他自信，充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两个少年在藏剑阁浅论江湖，多年以后，回过头少年才发现，当初自己看到的江湖竟是这样浅薄，真正的江湖比说书人口中的要更精彩。
有万里之遥一剑灭敌的剑神；有横刀而立一刀断江的刀仙；有枪出无敌的枪王，还有一印镇妖魔的人皇。
……
第二天天微微亮，寒冬过后的第一轮太阳总算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今天是个好天气。
李墨白伸了一个懒腰，洗漱一番，昨天小翠邀他一起去集市逛一逛，昨天心情好便答应了下来。
果然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接着将他带到了马车上。
“你怎么也在这里？”李墨白看着楚云轩道。
“那个臭老头说柳姑娘是贵客，要我带你们在长安城里好好玩一玩。”楚云轩一边拿着马车上的糕点一边说道。
接着向柳若惜问道：“柳姑娘，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从柳若惜给王妃看病的这几日，楚云轩几乎每天都会问问王妃的病情，知道了王妃病情好转的消息才渐渐放下心来。
“王妃的病怕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柳若惜道，“王妃身子骨比较弱，千丝毒毒性虽然并不猛烈，但是却很容易融于人体内，因此清理起来比较麻烦。”
“那还得劳烦姑娘多费心思了。”楚云轩拱手道。
马车赶到集市，两旁大多是一些酒馆旅舍。但也不乏一些小贩在吆喝着。
“咦，这么快就到了？”楚云轩将帘子撩开向外张望着。
“今天我们去望江阁吧，听说那里来了一个新厨子，一手厨艺比原来的张厨子还要高。”楚云轩提议道。
李墨白无异议，他对于吃并没有太大的追求。
倒是柳若惜满脸惊讶道：“钱家的产业？”
楚云轩点头道：“确实是钱家的，前些时日听说望江阁的张厨子死了，后来望江阁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厨子还召开了厨艺大赛，当天酒楼里的酒水一律全免。你们来的迟，不然也能凑个热闹。”
望江阁临靠清水湖，里面的食材也多是从湖里刚刚打捞上来的，新鲜的很。而且在阁里还能看到湖中景色，因此来这儿的非富即贵。
楚云轩刚刚进门，里边的掌柜便很有眼色的迎了出来：“呦，世子里边请，阁顶的天字号一直给您留着呢。”
说着给楚云轩带起路来，阁里的人面面相觑，这人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钱家的掌柜带路，而且楼顶的天字号不是没有房间了吗，听掌柜的意思感情是一直空着一间房呢。
钱家有钱就这么任性的吗，放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不赚？
“少爷刚好就在酒楼，要不要小的和少爷说一声？”掌柜问道。
“嗯，去吧”楚云轩点了点头，随后挥挥手道。
“怎么，还有其他人么？”李墨白邹着眉头道，他并不是很喜欢热闹。
“嗯，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一群好友。”楚云轩道。
“你朋友很多？”李墨白道。
只是楚云轩并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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