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溯洄从之
“小菊。”
如果在这样的黑暗中醒来，她就会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醒啊，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要走了。”
走吧走吧。
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那个人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的话。
她不怎么想醒过来，但又怕对方真的离开。于是她只能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当她坐起身子的时候，眼睛也适应起了黑暗。
她彻底睁开眼时，就看见了黑暗中如同明灯一般的炽烈的眼瞳。
......
“仕兰的话——”路明非卡住了，他脑海里一时纷乱，有一些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正拂去灰尘露出来。
“嗯？”林菊看向他，“仕兰怎么了吗？”
“我只是很好奇那你认不认识......”
“楚子航吗？”夏弥随口一说。
得到对方回应，夏弥妹子很激动，“当然啊，楚师兄这种典型男二设定不就是给广大少女去爱的嘛。”
“只有在少年漫里面这种配置才算男二吧，少女漫里那不妥妥的男主角。”路明非下意识吐槽。
“那也未必。”夏弥举起食指摇了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主都是女主爱的，男配是读者爱的啊。”
“男...男主也不一定被女主爱好吧。”这是林菊没想到的话题走向，“十几年前，我在北方执行一个任务时，就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你们觉得——”林菊话锋一转，“龙族的爱情算什么。”
“人与龙的爱情又算什么。”
路明非眨眨眼，突然间明白了路鸣泽话中的意思。
这可不就是小龙女的副本嘛。
......
林菊说。
那时候天气很冷。
我和几个学生就在一片雪山里面寻找着任务对象。
有一个小姑娘就在其中一座山的山脚，当时她已经冻僵了。花了点时间等她醒来，女孩说了一个奇妙的故事，神奇到可以写入教科书与历史里面。
她说，她知道自己在雪地里面睡觉，睡着的时候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害怕对方不理她于是就醒了过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的那一刻，看到的东西却吓了她一跳。
一个身上满是鳞片的怪物，正蹲在她的旁边，用自己的嘴巴在啃食自己的手掌心——它宁愿这样都不没有伤害她——我认为只是舔舐，“自残”这种行为，如果作为生物本能就有点可怕了。
那时几个学生欢呼说找到了线索，而我更倾向于是其他类型的猛兽，比如熊、雪豹之类的。
女孩继续说，说她被吓住了，两个物种就瞪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直到她再次睡着。
那时我第一次带队，你们也别想着安全问题，那不过是一场公费旅游而已。
带队本来就没什么。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两年后，我再度回到那个地方，听到了当地的一首民谣。
——民谣讲述了一个故事。
哎，我讲得这个故事里面怎么这么多小故事。
有一个孩子从小生活在这里，这里有洁白的云和雪。
孩子说，“我有一个朋友，它看起来很可怕。”
“但它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了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它。”
“我想留在那里陪着它，我不会离开它，我要永远守护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只是，我才知道——原来死神来临的时候，我竟是那般无能为力......”
而龙的视角只有一句话。
“我想我是真的在意起了她。”
我看着那句话，就突然想起来了两年前，救的那个女孩，她说的那个疑似龙的怪物。
当初的女孩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还有另外一个怪物在陪着她。它在看着她，如果在传说中，那眼神里应该充满了所谓的爱意。
我个人只当这是个故事，和牛郎织女一样。不同的是，龙是存在的，在岁月的长流中，这些人可能把献祭美化成了《美女与野兽》之类的童话。
但是童话是有人相信的，为我唱歌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说。
“我知道，与它相比，我们这些人都是脆弱的。它是神话中的生物，可是我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能够看到它们。”
“但是我们这些看不见的人不能放弃希望，也许有一天我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因为我知道他会回来见我。”
......
“那个...那个唱歌的人，是那个女孩吗？”夏弥举手。
林菊眨眨眼：“时间对不上吧。”
“所以猜一猜龙族的爱是什么样子的？”林菊用颇为轻松的语调说着，“龙是多么残暴的生物，哪怕是同类也会互相残杀。”
“如果是一条龙的爱，就给Ta对象一条龙的爱啊。”路明非吐槽。
“猎杀，吞噬，死侍一条龙服务是吧。”林菊竟然跟上了他的脑回路。
“这对感情不稳定的，无论它们彼此站在哪一方。”
“它不会的。”夏弥说，“它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背叛。”
——死侍不会背叛，只有吞噬才是最好的选择。
“同意。在我们这样的大背景下，谁也不能保证局势。每个人，往大里说，哪怕是每条龙，就像被水推着走的木筏，只有下游才是退路。”
林菊继续开口：“在那个时候，所谓的爱不过是一颗小石头砸到了水里面，起不了任何的风浪，也许会有那么一丝微小的涟漪。大家都在打仗，谁管你的爱人是不是敌对方啊。”
她开了个玩笑，把她自己都逗乐了：“除非——是四大龙王甚至是黑王、白王的风流韵事，不然谁会在意这一个悲剧啊。”
“那样的话，会掀起一些波浪，也许它会在一段时间内慢慢扩散直至消失。但也许又会正反馈一路，最后变成巨浪将所有人都吞噬，甚至将这条河流都卷起。”
林菊一脸淡漠地说着，仿佛已经猜想过这种情况，在她的回忆中，故事早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她看向远方，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那时的巨浪多半会像一场龙卷风，只要被卷起来就永远也落不下去。”
“已经开始的战争是不能偃旗息鼓的，我们既然已经拔刀出鞘，就要做好出血死亡的准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路主席补充到：“只有做了被杀的觉悟，才有资格开枪。”
“姐姐你话题是不是转变的有些快......”夏弥用手指敲着她带来的瓶瓶罐罐。
“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谈恋爱。尤其是你，夏弥。”
......
“唔算了，女孩子就追逐自己的恋爱自由吧。”林菊自己打破了沉默，“你就不一样了哦，如果你跟以前一样很危险哦。”
“都上了贼船了，还能怎么想初恋啊。”
“啊呀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学期就和变了个人一样，从青春期少年突然变成了老成的年轻人呢。”
“我也只是特例啊，没几个混血种和我从前一样吧。”路主席对自己当然是没意见。
“那我也真是——”林菊自顾自点起一根烟，“为什么要谈这个。”
她轻轻吐出一个烟圈。
如果在这样的黑暗中醒来，她就会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醒啊，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要走了。”
走吧走吧。
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那个人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的话。
她不怎么想醒过来，但又怕对方真的离开。于是她只能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当她坐起身子的时候，眼睛也适应起了黑暗。
她彻底睁开眼时，就看见了黑暗中如同明灯一般的炽烈的眼瞳。
......
“仕兰的话——”路明非卡住了，他脑海里一时纷乱，有一些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正拂去灰尘露出来。
“嗯？”林菊看向他，“仕兰怎么了吗？”
“我只是很好奇那你认不认识......”
“楚子航吗？”夏弥随口一说。
得到对方回应，夏弥妹子很激动，“当然啊，楚师兄这种典型男二设定不就是给广大少女去爱的嘛。”
“只有在少年漫里面这种配置才算男二吧，少女漫里那不妥妥的男主角。”路明非下意识吐槽。
“那也未必。”夏弥举起食指摇了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主都是女主爱的，男配是读者爱的啊。”
“男...男主也不一定被女主爱好吧。”这是林菊没想到的话题走向，“十几年前，我在北方执行一个任务时，就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你们觉得——”林菊话锋一转，“龙族的爱情算什么。”
“人与龙的爱情又算什么。”
路明非眨眨眼，突然间明白了路鸣泽话中的意思。
这可不就是小龙女的副本嘛。
......
林菊说。
那时候天气很冷。
我和几个学生就在一片雪山里面寻找着任务对象。
有一个小姑娘就在其中一座山的山脚，当时她已经冻僵了。花了点时间等她醒来，女孩说了一个奇妙的故事，神奇到可以写入教科书与历史里面。
她说，她知道自己在雪地里面睡觉，睡着的时候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害怕对方不理她于是就醒了过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的那一刻，看到的东西却吓了她一跳。
一个身上满是鳞片的怪物，正蹲在她的旁边，用自己的嘴巴在啃食自己的手掌心——它宁愿这样都不没有伤害她——我认为只是舔舐，“自残”这种行为，如果作为生物本能就有点可怕了。
那时几个学生欢呼说找到了线索，而我更倾向于是其他类型的猛兽，比如熊、雪豹之类的。
女孩继续说，说她被吓住了，两个物种就瞪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直到她再次睡着。
那时我第一次带队，你们也别想着安全问题，那不过是一场公费旅游而已。
带队本来就没什么。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两年后，我再度回到那个地方，听到了当地的一首民谣。
——民谣讲述了一个故事。
哎，我讲得这个故事里面怎么这么多小故事。
有一个孩子从小生活在这里，这里有洁白的云和雪。
孩子说，“我有一个朋友，它看起来很可怕。”
“但它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了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它。”
“我想留在那里陪着它，我不会离开它，我要永远守护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只是，我才知道——原来死神来临的时候，我竟是那般无能为力......”
而龙的视角只有一句话。
“我想我是真的在意起了她。”
我看着那句话，就突然想起来了两年前，救的那个女孩，她说的那个疑似龙的怪物。
当初的女孩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还有另外一个怪物在陪着她。它在看着她，如果在传说中，那眼神里应该充满了所谓的爱意。
我个人只当这是个故事，和牛郎织女一样。不同的是，龙是存在的，在岁月的长流中，这些人可能把献祭美化成了《美女与野兽》之类的童话。
但是童话是有人相信的，为我唱歌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说。
“我知道，与它相比，我们这些人都是脆弱的。它是神话中的生物，可是我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能够看到它们。”
“但是我们这些看不见的人不能放弃希望，也许有一天我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因为我知道他会回来见我。”
......
“那个...那个唱歌的人，是那个女孩吗？”夏弥举手。
林菊眨眨眼：“时间对不上吧。”
“所以猜一猜龙族的爱是什么样子的？”林菊用颇为轻松的语调说着，“龙是多么残暴的生物，哪怕是同类也会互相残杀。”
“如果是一条龙的爱，就给Ta对象一条龙的爱啊。”路明非吐槽。
“猎杀，吞噬，死侍一条龙服务是吧。”林菊竟然跟上了他的脑回路。
“这对感情不稳定的，无论它们彼此站在哪一方。”
“它不会的。”夏弥说，“它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背叛。”
——死侍不会背叛，只有吞噬才是最好的选择。
“同意。在我们这样的大背景下，谁也不能保证局势。每个人，往大里说，哪怕是每条龙，就像被水推着走的木筏，只有下游才是退路。”
林菊继续开口：“在那个时候，所谓的爱不过是一颗小石头砸到了水里面，起不了任何的风浪，也许会有那么一丝微小的涟漪。大家都在打仗，谁管你的爱人是不是敌对方啊。”
她开了个玩笑，把她自己都逗乐了：“除非——是四大龙王甚至是黑王、白王的风流韵事，不然谁会在意这一个悲剧啊。”
“那样的话，会掀起一些波浪，也许它会在一段时间内慢慢扩散直至消失。但也许又会正反馈一路，最后变成巨浪将所有人都吞噬，甚至将这条河流都卷起。”
林菊一脸淡漠地说着，仿佛已经猜想过这种情况，在她的回忆中，故事早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她看向远方，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那时的巨浪多半会像一场龙卷风，只要被卷起来就永远也落不下去。”
“已经开始的战争是不能偃旗息鼓的，我们既然已经拔刀出鞘，就要做好出血死亡的准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路主席补充到：“只有做了被杀的觉悟，才有资格开枪。”
“姐姐你话题是不是转变的有些快......”夏弥用手指敲着她带来的瓶瓶罐罐。
“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谈恋爱。尤其是你，夏弥。”
......
“唔算了，女孩子就追逐自己的恋爱自由吧。”林菊自己打破了沉默，“你就不一样了哦，如果你跟以前一样很危险哦。”
“都上了贼船了，还能怎么想初恋啊。”
“啊呀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学期就和变了个人一样，从青春期少年突然变成了老成的年轻人呢。”
“我也只是特例啊，没几个混血种和我从前一样吧。”路主席对自己当然是没意见。
“那我也真是——”林菊自顾自点起一根烟，“为什么要谈这个。”
她轻轻吐出一个烟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