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家沙茶面果然好吃，但是客人好像不是很多。
“他们家怎么客人不太多啊。”
“因为不正宗啊。”
啥？这是什么奇怪原因。
章月一边吃花甲一边回她：“因为不是这边本地正宗的，适合外地人的口味，我吃了好久才找到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李落落听了原因有点哭笑不得，得亏老板不在跟前。
“他们家卖得杂，面食小吃都有，我有时候下课晚了就在这儿吃夜宵，他家很多顾客其实都是熟客。”
“挺好的，也没那么忙乱，还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在食堂咱们去买奶茶，在柜台边大声讨论以后要开个咖啡店，里边放好多书，还被老板听见笑话了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候刚上大学，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眼里有清澈的愚蠢，也有热烈的纯真，被护在象牙塔里，满心都是不着实际的梦想，车驾肥轻，年少轻狂，可以肆意地笑，玩命地拼，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努力过，也很值。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章月给了一肘子。
落落毫不客气还回去：“没什么，晚上去哪儿？”
“海边吹风？”
白眼翻得一点都不带掩饰：“你有毒吧，我大老远来找你你带我吹海风？不对，晚上是陆地风。”
“得了吧你，要不是出差才不会特意来找我，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眨了眨眼，落落后背一阵恶寒，这语气，听起来不像个正经地方……
章月带李落落去了一个有乐队驻唱的酒吧：“我一个学生在这儿兼职，他们歌唱得很不错的。”
落落以前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第一次也是被章月带去的，学校周围的酒吧到底是小打小闹，也有清幽到像是提供酒的奶茶店的那种。
这个酒吧从进门那一瞬间音浪就充斥整个耳道，落落有点不适应，转头看章月，她扭得正嗨。
“这儿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别呀，这多热闹。”
“说话都费劲，太费嗓子了。”
“等一下，很快就到慢歌了。”
李落落没办法，被章月拉到离音响远的地方坐下，服务生很快拿来酒：“月姐来了啊。”
章月娴熟打招呼，落落没忍住问她：“你经常来吗？”
“这不一开始支持我学生嘛。”
“后面就觉得一个人来酒吧很酷是吧？你当年前天晚上还在宿舍睡觉，第二天一早到青海湖发朋友圈真的是吓死我们了。你老干这种事儿，一个姑娘家，天天跑酒吧，就算喝得不多也不安全，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好好好，错了，以后我少来。”
打闹了几句果然音乐舒缓了下来，主唱是个有点混血的小男生，眼窝深遂，情歌唱得缠绵缱绻。
落落喝了几口酒，柚子的清香伴着啤酒特有的一点冲，心里还想着这就跟汽水一样，怎么会醉人呢。
“怎么样，你就只能喝这种酒吧？”
章月自己端着鸡尾酒看李落落喝果啤。
落落不甘示弱：“你那酒我也能喝的。”说着抓过她的杯子就是一大口，说不出的味道一下涌进嘴巴，到底是忍着没吐出来，慢慢咽了下去：“这什么啊，好难喝。”
章月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数落：“都说了你喝不来还非要喝，怎么还是这么犟呢。”
落落咳了好几下才顺过气来，认命地喝自己的果啤。
过了会儿乐队中场休息，那个主唱男生过来跟章月打招呼：“章老师！”
章月介绍他们认识，那小男生很乖巧地开口：“姐姐好。”
普通话说得贼标准，落落还心想，章月教得不错啊。没想章月直接开口：“这娃国内长大的，我给他教的是英语！”
那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英语好难学啊。”
落落听到这没忍住笑出声来：“没事的，你好好学。”
打了招呼就去后台休息了，落落凑近章月跟前：“你什么时候英语也教了？”
“还不是为了钱啊，汉语我都教得了，英语有啥难的？”
“也是，加油哦~”
“你省省吧，太假了。”
又聊了会儿，实在是嗓子扯得疼，落落要起身回去酒店。
“要不今晚去我那儿睡吧，什么都不用带，我啥都有的。”
落落想了下回：“还是算了，明天一早要去公司，万一有个什么状况，我们老大会把我皮扒了。”
“行吧，我送你回去。”
正要走，刚才那小男生追上来：“章老师，你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你再没有演出了吗？我送我朋友走，离得很近的，你快去忙你自己的。”
那男生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没事，今天已经结束了，再没什么要忙的。”
章月点了点头，落落跟上去。
很快就有车停下，落落眼疾手快打开副驾就坐进去，那男生手扶着车顶让章月先进去，章月一边进还一边朝落落说话：“你咋坐前面去了？”
“一会儿我方便下车。”
说完瞥了下后视镜，那个男生露出小虎牙冲她笑，她也回了个笑。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李落落跟他们道别就走进大厅，正要转去电梯间，沙发上有个熟悉的人影：“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石沐琛语气很不好地开口：“明天还要去谈业务，你这么晚回来？”
“我和章月去酒吧坐了会儿……”
“你还喝酒了？忘了明天要干什么吗？”语气越来越严厉：“还有，”顿了下却是没说出口，还有，刚才送你回来的男生是谁？
李落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刚才下车跟章月他们打招呼，当然没意识到大厅沙发里的人只看到了坐在外侧的男生，章月隐在左边后座里根本看不见。
落落搓了搓手：“对不起，我其实喝了一点点果啤，不碍事的，我这就去洗漱，然后把资料再过一遍。”
石沐琛没有再理她，起身去电梯间，落落赶紧跟上。
后面又来了一波等电梯的，像是旅游团，叽叽喳喳很是兴奋，电梯开了，他俩先进去，旅游团很快拥进来，落落没站稳，往后面仰去，石沐琛伸手帮她挡了下人潮。
落落以为他没再生气了，抬头看到的却还是那张冰冷的脸，不带任何表情，这会儿低着头也不看她，目不斜视地帮她挡着人群。
没一会儿旅行团的人熙熙攘攘地下去了，石沐琛立马放下胳膊退到一边，落落看了眼他欲言又止，就这样沉默着到了楼层。
石沐琛很快到了自己房间号前，停了一秒，还是没有转头就进去了，门摔得有一点响，落落站外面愣了一瞬，要去敲门的手伸起又放下，默默进去隔壁房间。
下午那么好的氛围，怎么突然一下就变了，李落落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洗漱完换了自己的长袖睡衣坐床上翻资料，没翻几页有敲门声响起，穿了拖鞋在门口问是谁，石沐琛没好气的声音响起：“是我。”
落落慌乱起来：“等一下老大，我穿着睡衣，马上换衣服就开门。”
“不用，我递个东西就走。”
“他们家怎么客人不太多啊。”
“因为不正宗啊。”
啥？这是什么奇怪原因。
章月一边吃花甲一边回她：“因为不是这边本地正宗的，适合外地人的口味，我吃了好久才找到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李落落听了原因有点哭笑不得，得亏老板不在跟前。
“他们家卖得杂，面食小吃都有，我有时候下课晚了就在这儿吃夜宵，他家很多顾客其实都是熟客。”
“挺好的，也没那么忙乱，还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在食堂咱们去买奶茶，在柜台边大声讨论以后要开个咖啡店，里边放好多书，还被老板听见笑话了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候刚上大学，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眼里有清澈的愚蠢，也有热烈的纯真，被护在象牙塔里，满心都是不着实际的梦想，车驾肥轻，年少轻狂，可以肆意地笑，玩命地拼，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努力过，也很值。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章月给了一肘子。
落落毫不客气还回去：“没什么，晚上去哪儿？”
“海边吹风？”
白眼翻得一点都不带掩饰：“你有毒吧，我大老远来找你你带我吹海风？不对，晚上是陆地风。”
“得了吧你，要不是出差才不会特意来找我，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眨了眨眼，落落后背一阵恶寒，这语气，听起来不像个正经地方……
章月带李落落去了一个有乐队驻唱的酒吧：“我一个学生在这儿兼职，他们歌唱得很不错的。”
落落以前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第一次也是被章月带去的，学校周围的酒吧到底是小打小闹，也有清幽到像是提供酒的奶茶店的那种。
这个酒吧从进门那一瞬间音浪就充斥整个耳道，落落有点不适应，转头看章月，她扭得正嗨。
“这儿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别呀，这多热闹。”
“说话都费劲，太费嗓子了。”
“等一下，很快就到慢歌了。”
李落落没办法，被章月拉到离音响远的地方坐下，服务生很快拿来酒：“月姐来了啊。”
章月娴熟打招呼，落落没忍住问她：“你经常来吗？”
“这不一开始支持我学生嘛。”
“后面就觉得一个人来酒吧很酷是吧？你当年前天晚上还在宿舍睡觉，第二天一早到青海湖发朋友圈真的是吓死我们了。你老干这种事儿，一个姑娘家，天天跑酒吧，就算喝得不多也不安全，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好好好，错了，以后我少来。”
打闹了几句果然音乐舒缓了下来，主唱是个有点混血的小男生，眼窝深遂，情歌唱得缠绵缱绻。
落落喝了几口酒，柚子的清香伴着啤酒特有的一点冲，心里还想着这就跟汽水一样，怎么会醉人呢。
“怎么样，你就只能喝这种酒吧？”
章月自己端着鸡尾酒看李落落喝果啤。
落落不甘示弱：“你那酒我也能喝的。”说着抓过她的杯子就是一大口，说不出的味道一下涌进嘴巴，到底是忍着没吐出来，慢慢咽了下去：“这什么啊，好难喝。”
章月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数落：“都说了你喝不来还非要喝，怎么还是这么犟呢。”
落落咳了好几下才顺过气来，认命地喝自己的果啤。
过了会儿乐队中场休息，那个主唱男生过来跟章月打招呼：“章老师！”
章月介绍他们认识，那小男生很乖巧地开口：“姐姐好。”
普通话说得贼标准，落落还心想，章月教得不错啊。没想章月直接开口：“这娃国内长大的，我给他教的是英语！”
那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英语好难学啊。”
落落听到这没忍住笑出声来：“没事的，你好好学。”
打了招呼就去后台休息了，落落凑近章月跟前：“你什么时候英语也教了？”
“还不是为了钱啊，汉语我都教得了，英语有啥难的？”
“也是，加油哦~”
“你省省吧，太假了。”
又聊了会儿，实在是嗓子扯得疼，落落要起身回去酒店。
“要不今晚去我那儿睡吧，什么都不用带，我啥都有的。”
落落想了下回：“还是算了，明天一早要去公司，万一有个什么状况，我们老大会把我皮扒了。”
“行吧，我送你回去。”
正要走，刚才那小男生追上来：“章老师，你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你再没有演出了吗？我送我朋友走，离得很近的，你快去忙你自己的。”
那男生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没事，今天已经结束了，再没什么要忙的。”
章月点了点头，落落跟上去。
很快就有车停下，落落眼疾手快打开副驾就坐进去，那男生手扶着车顶让章月先进去，章月一边进还一边朝落落说话：“你咋坐前面去了？”
“一会儿我方便下车。”
说完瞥了下后视镜，那个男生露出小虎牙冲她笑，她也回了个笑。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李落落跟他们道别就走进大厅，正要转去电梯间，沙发上有个熟悉的人影：“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石沐琛语气很不好地开口：“明天还要去谈业务，你这么晚回来？”
“我和章月去酒吧坐了会儿……”
“你还喝酒了？忘了明天要干什么吗？”语气越来越严厉：“还有，”顿了下却是没说出口，还有，刚才送你回来的男生是谁？
李落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刚才下车跟章月他们打招呼，当然没意识到大厅沙发里的人只看到了坐在外侧的男生，章月隐在左边后座里根本看不见。
落落搓了搓手：“对不起，我其实喝了一点点果啤，不碍事的，我这就去洗漱，然后把资料再过一遍。”
石沐琛没有再理她，起身去电梯间，落落赶紧跟上。
后面又来了一波等电梯的，像是旅游团，叽叽喳喳很是兴奋，电梯开了，他俩先进去，旅游团很快拥进来，落落没站稳，往后面仰去，石沐琛伸手帮她挡了下人潮。
落落以为他没再生气了，抬头看到的却还是那张冰冷的脸，不带任何表情，这会儿低着头也不看她，目不斜视地帮她挡着人群。
没一会儿旅行团的人熙熙攘攘地下去了，石沐琛立马放下胳膊退到一边，落落看了眼他欲言又止，就这样沉默着到了楼层。
石沐琛很快到了自己房间号前，停了一秒，还是没有转头就进去了，门摔得有一点响，落落站外面愣了一瞬，要去敲门的手伸起又放下，默默进去隔壁房间。
下午那么好的氛围，怎么突然一下就变了，李落落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洗漱完换了自己的长袖睡衣坐床上翻资料，没翻几页有敲门声响起，穿了拖鞋在门口问是谁，石沐琛没好气的声音响起：“是我。”
落落慌乱起来：“等一下老大，我穿着睡衣，马上换衣服就开门。”
“不用，我递个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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