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挖掘
11月11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男人已经待了九天。
土豆被照料的很好，男人这么认为。
因为蘑菇完全不适宜种植，甚至食用，男人将花盆全部腾出来种植了土豆。
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现在少吃一些土豆，未来能够持续发展。
赌输了，就会浪费掉大量的食物。
虽然缺少了这些土豆男人不会立马死去，但这无形之中缩减了男人的寿命。
在没有寻到任何希望的当下。
……
‘不能再喝汤了，今天炒个蛋，弄拌面。’
在三个蛋与四个蛋的抉择之间犹豫了一阵，男人选择了四个。
他今天依然打算出门寻找希望。
昨晚他翻箱倒柜，在电视柜里找到了那柄手电筒，还有不少创可贴。
保质期还有一年…万幸没有过期。
‘至少足够用到我死了。’男人失笑摇头。
辣椒…三条。
两个西红柿，剩下的…对半冷冻起来吧。
虽然冷冻太久也会坏，还会流逝营养，但好歹也能延长一段时间。
像是在为自己吊命。
……
房前只有一条通向荧光地的道路，背面陷阱土中。
没有危险临近的迹象。
房子后面的土壁很厚，应该不会传出什么声音，光亮就更别提了。
男人可以放心烹饪。
……
不过这么多天，房间中的空气似乎有些浑浊了，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烘热味。
也许和浴霸有关。
……
男人将辣椒切碎，西红柿同上，装盘，随后打起了通风的主意。
厨房的抽油烟机，男人很清楚的看见，就在窗外，旁边就是地穴的土壁。
但是厕所…那儿被镶嵌在土层中，男人很好奇，如果这个时候开启通风…会通进来什么东西？
将锅架好，倒入生油，男人离开厨房来到了厕所。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毕竟空气也是影响食欲的要素之一。
……
“轰——”
厕所，通风按钮开启，强烈的气流涌入…相当明显。
清风吹拂，也掩盖不住男人脸上震惊的神色。
‘难道…后面就是…不不，不对，怎么可能……’
男人不清楚厕所通风的运行原理，没办法轻易下定结论。
“要挖吗…”喃喃着，他的心中挣扎。
‘如果挖到了…不对，如果挖通到其他危险的地方…我家就被前后夹击了。’
挣扎着，男人想到了对讲铃。
那么…是先试探出行的结果，还是向后挖掘的未来呢？
……
‘要不…我把厕所的吊顶拆了，看看通风管的走向？’
转眼，男人就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算了吧，万一装不回去呢，这样浴霸肯定也会受影响…土豆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罢了，探索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先着手挖掘通道。’
打定主意，男人带上小铲，端起水枪，准备出门。
直到他开门的那一刻，对讲铃都没有响起。
‘难不成…这样真的就可以出去了？’
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男人绕到了房子后面，开始挖掘。
一铲切入，男人隐约听见了什么响动…
是房间里的对讲铃！正在不要命的响动！
“嘀哩哩…哩哩……哩~”
男人双手猛地颤抖，立刻松开了铁铲，拾起地上的水枪，顾不上留在土壁中的铁铲，迅速冲回了房间。
……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响铃！”接起电话，男人有些愤怒。
但对讲铃那头的声音却自顾自的诉说着。
“不能向后挖…会死…”声音疲软无力。
“哔——沙沙沙…”
闻言，男人浑身的鸡皮疙瘩，汗毛耸立。
‘怎么…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依旧站在门前发呆。
“居然…有这么大的危险？能够影响到…响铃？”
这一下，让男人小心了许多。
这地下，还有对讲铃可能无法察觉的危险。
……
今天的探索泡汤了，向后挖的计划也已然落空。
男人失魂落魄的来到厨房，看向处理好的食材，以及四个鸡蛋。
‘还好没打蛋，不然这么会儿功夫，恐怕都干在碗里了。’
他将两枚鸡蛋放回冰箱，另外两枚打散，加入一点盐。
等锅中油汤一热…
“嗤啦——”
不多时，鸡蛋炒熟。
将炒好的蛋铲入餐盘，男人再次倒入生油，把西红柿与辣子倒入锅中，倒入些许酱油，料酒，再加盐…
等到西红柿与辣子差不多炒熟，他又把鸡蛋回锅，一起翻炒一遍。
一盘鲜美多汁的西红柿辣子炒鸡蛋就完成了。
腾菜出锅，男人重新向锅中加水，他准备下面了…
……
一顿饱食，男人重新端起水枪，打好手电，从屋后收回了铁铲。
本来他打算像电视里那样，把手电筒用透明胶带缠绕在水枪上，保持光源的同时增强精准度，但奈何水枪似乎有点漏，手电筒又不防水…
最后，男人开动脑筋，翻出一顶老旧的鸭舌帽，将手电筒缠在了上面。
‘这样就能腾出手了。’
……
坐在门前的鞋柜旁，男人紧盯着那部对讲铃。
‘真的只有一次吗？’
食指按住下唇，男人再次撕扯了一块翘起的死皮。
‘说起来，最近喝水有些少了啊…’
闭上眼，男人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总是督促别人不要忘记喝水…现在自己倒是想不起来喝了……’
起身，男人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饮而尽。
“不管啦！”男人泄气道。
“喂！对讲铃，不管你响还是不响，今天这个门，我出定了。时间有限，我绝对不能浪费一丝一毫——虽说极限是3个月，但谁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什么状态…”男人轻叹一声。
“趁着身上还有劲，能正常走动，我得干点什么。”
“……就当为了归家，归乡…”喃喃着，男人转身回到卧室，开始整理外出所需的装备。
‘现在…这个房子，已经算不上是我的家了吧？’
‘没有家人的地方，能够…算家吗？……’
……
（厕所的通风可以输送新鲜空气…）
（绝对！不可以向房子后的泥墙动土）
（今天，11月11日，我要探索第二条岔路）
男人想了想，没有在白纸的背面书写，而是重新换了一张新的，并将它们装订在一起。
‘就这么写吧，一直写下去，直到纸张用尽，或者我死在这里……不管有没有后来者。’
‘就算这么把纸用完了我还没死，还可以从最后的反面重新向第一张纸写。’
男人确认了下，打印机中的纸起码还有8，90张，再加上家里还有其他的小本、书册…
‘除非我故意把字写大，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节约，节约，节约。”
土豆被照料的很好，男人这么认为。
因为蘑菇完全不适宜种植，甚至食用，男人将花盆全部腾出来种植了土豆。
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现在少吃一些土豆，未来能够持续发展。
赌输了，就会浪费掉大量的食物。
虽然缺少了这些土豆男人不会立马死去，但这无形之中缩减了男人的寿命。
在没有寻到任何希望的当下。
……
‘不能再喝汤了，今天炒个蛋，弄拌面。’
在三个蛋与四个蛋的抉择之间犹豫了一阵，男人选择了四个。
他今天依然打算出门寻找希望。
昨晚他翻箱倒柜，在电视柜里找到了那柄手电筒，还有不少创可贴。
保质期还有一年…万幸没有过期。
‘至少足够用到我死了。’男人失笑摇头。
辣椒…三条。
两个西红柿，剩下的…对半冷冻起来吧。
虽然冷冻太久也会坏，还会流逝营养，但好歹也能延长一段时间。
像是在为自己吊命。
……
房前只有一条通向荧光地的道路，背面陷阱土中。
没有危险临近的迹象。
房子后面的土壁很厚，应该不会传出什么声音，光亮就更别提了。
男人可以放心烹饪。
……
不过这么多天，房间中的空气似乎有些浑浊了，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烘热味。
也许和浴霸有关。
……
男人将辣椒切碎，西红柿同上，装盘，随后打起了通风的主意。
厨房的抽油烟机，男人很清楚的看见，就在窗外，旁边就是地穴的土壁。
但是厕所…那儿被镶嵌在土层中，男人很好奇，如果这个时候开启通风…会通进来什么东西？
将锅架好，倒入生油，男人离开厨房来到了厕所。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毕竟空气也是影响食欲的要素之一。
……
“轰——”
厕所，通风按钮开启，强烈的气流涌入…相当明显。
清风吹拂，也掩盖不住男人脸上震惊的神色。
‘难道…后面就是…不不，不对，怎么可能……’
男人不清楚厕所通风的运行原理，没办法轻易下定结论。
“要挖吗…”喃喃着，他的心中挣扎。
‘如果挖到了…不对，如果挖通到其他危险的地方…我家就被前后夹击了。’
挣扎着，男人想到了对讲铃。
那么…是先试探出行的结果，还是向后挖掘的未来呢？
……
‘要不…我把厕所的吊顶拆了，看看通风管的走向？’
转眼，男人就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算了吧，万一装不回去呢，这样浴霸肯定也会受影响…土豆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罢了，探索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先着手挖掘通道。’
打定主意，男人带上小铲，端起水枪，准备出门。
直到他开门的那一刻，对讲铃都没有响起。
‘难不成…这样真的就可以出去了？’
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男人绕到了房子后面，开始挖掘。
一铲切入，男人隐约听见了什么响动…
是房间里的对讲铃！正在不要命的响动！
“嘀哩哩…哩哩……哩~”
男人双手猛地颤抖，立刻松开了铁铲，拾起地上的水枪，顾不上留在土壁中的铁铲，迅速冲回了房间。
……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响铃！”接起电话，男人有些愤怒。
但对讲铃那头的声音却自顾自的诉说着。
“不能向后挖…会死…”声音疲软无力。
“哔——沙沙沙…”
闻言，男人浑身的鸡皮疙瘩，汗毛耸立。
‘怎么…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依旧站在门前发呆。
“居然…有这么大的危险？能够影响到…响铃？”
这一下，让男人小心了许多。
这地下，还有对讲铃可能无法察觉的危险。
……
今天的探索泡汤了，向后挖的计划也已然落空。
男人失魂落魄的来到厨房，看向处理好的食材，以及四个鸡蛋。
‘还好没打蛋，不然这么会儿功夫，恐怕都干在碗里了。’
他将两枚鸡蛋放回冰箱，另外两枚打散，加入一点盐。
等锅中油汤一热…
“嗤啦——”
不多时，鸡蛋炒熟。
将炒好的蛋铲入餐盘，男人再次倒入生油，把西红柿与辣子倒入锅中，倒入些许酱油，料酒，再加盐…
等到西红柿与辣子差不多炒熟，他又把鸡蛋回锅，一起翻炒一遍。
一盘鲜美多汁的西红柿辣子炒鸡蛋就完成了。
腾菜出锅，男人重新向锅中加水，他准备下面了…
……
一顿饱食，男人重新端起水枪，打好手电，从屋后收回了铁铲。
本来他打算像电视里那样，把手电筒用透明胶带缠绕在水枪上，保持光源的同时增强精准度，但奈何水枪似乎有点漏，手电筒又不防水…
最后，男人开动脑筋，翻出一顶老旧的鸭舌帽，将手电筒缠在了上面。
‘这样就能腾出手了。’
……
坐在门前的鞋柜旁，男人紧盯着那部对讲铃。
‘真的只有一次吗？’
食指按住下唇，男人再次撕扯了一块翘起的死皮。
‘说起来，最近喝水有些少了啊…’
闭上眼，男人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总是督促别人不要忘记喝水…现在自己倒是想不起来喝了……’
起身，男人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饮而尽。
“不管啦！”男人泄气道。
“喂！对讲铃，不管你响还是不响，今天这个门，我出定了。时间有限，我绝对不能浪费一丝一毫——虽说极限是3个月，但谁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什么状态…”男人轻叹一声。
“趁着身上还有劲，能正常走动，我得干点什么。”
“……就当为了归家，归乡…”喃喃着，男人转身回到卧室，开始整理外出所需的装备。
‘现在…这个房子，已经算不上是我的家了吧？’
‘没有家人的地方，能够…算家吗？……’
……
（厕所的通风可以输送新鲜空气…）
（绝对！不可以向房子后的泥墙动土）
（今天，11月11日，我要探索第二条岔路）
男人想了想，没有在白纸的背面书写，而是重新换了一张新的，并将它们装订在一起。
‘就这么写吧，一直写下去，直到纸张用尽，或者我死在这里……不管有没有后来者。’
‘就算这么把纸用完了我还没死，还可以从最后的反面重新向第一张纸写。’
男人确认了下，打印机中的纸起码还有8，90张，再加上家里还有其他的小本、书册…
‘除非我故意把字写大，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节约，节约，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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