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闲谈
11月23日，来到异世界的第21天，永生后第3天。
也许这个开头还会变长，谁知道呢。
……
也许是红花酒起效了，男人感觉自己脚踝的伤势好了许多。
不用做早餐显然为男人节省出了不少时间。
他先去厕所查看了土豆…又长高了一小段，可喜可贺。
然后开始晨练。
……
洗漱镜前，男人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应该不是错觉吧…”他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又长长了，还不止一点。
他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
补充过消毒水后，男人打算继续出门。
不是探索，只是跟哈姆聊聊天，这个状态还要深入迷宫…就是寻死了。
……
“萤石啊。”男人并不意外，只是稍稍有些失望。
“你在干什么？”哈姆看着男人把萤石竖在讲台周围。
“我在增加这儿的亮度，总不能一直开着手电筒，费电，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能用多久。”男人指着帽子上的手电。
“你可以试着用萤石代替它，萤石的照明年限很高。”听哈姆的意思，这些萤石的光亮是以年为单位的。
“但我可控制不了它的明暗。”男人说着，把手中的电筒明灭两次。
哈姆不再作声。
男人叹了口气。
他想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
这事憋了他一肚子火。
“哈姆，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掌握意志神文吗？”这是男人目前想到的比较保险的沟通方式。
“成为神的信徒。”
“也是，我现在只是加入了欲望圣堂…成为神的信徒有什么条件吗？”男人只想能正常沟通。
“虔诚。”
“只要虔诚？”男人微微愣了下“也是，我可能做不到虔诚。”
对于一个打小不信神佛的人来说，即便真的见到了神迹，也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改变自己的观点。
哈姆不置可否。
“对了，除去眷属，神的人类信徒有多少呢？”男人有些好奇。
欲望之神在哈姆口中就像是掌握着创世造物的权能，这样伟大的神明，全世界的人应该都会是他的信徒吧？
但随后他又想到了提里斯…圣光与治疗之神，而且听上去这样的神好像还不在少数。
“没有。”哈姆摇了摇头。
男人对于意外已经有些麻木了…
“为什么？”但他依然感觉到了意外。
“人类从来都只忠于自己的欲望，信仰不过被人类用作遮掩欲念…眷族才是完全忠于神明的信徒，我们知道，神就是神，祂掌控着欲望，而并非欲望本身。”哈姆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但那些人却将欲望当做神明——和我刚才说的一样，这不是对神的虔诚，也不是对神的信仰。”哈姆想到了欲念教廷中的沉沦者。
“恩，很有道理，我也和你说的一样…毕竟我也是人类。”男人接着道：“像这样的伪信者，欲望之神拥有多少？”
‘伪信者…倒还贴切。’
“这就不清楚了，我对伪信者没有兴趣，他们的行为于我看来就是对神的亵渎。”哈姆很是嫌弃。
紧接着，哈姆满腔崇敬道：“神爱世间万物，给予万物满足，对渎神者也一样。”
男人揪了揪胡须“也是，不然就不会有魔鬼这种东西了…”
“……哎，不对啊，神爱世间万物，我算不算在内啊？”他起了歪心思。
哈姆轻敲讲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男人张张嘴，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吸一口气缓缓。
‘那我得到哪去办本地户口？’
“什么？”
“没什么，瞧瞧话题都偏到哪去了…哈姆，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和其他人正常交流的方法，意志神文什么的…我放弃了，不够格。”男人摇了摇头。
“有，但都需要魔力，你没法用。”哈姆把手收到讲台后面。
“嘶——”男人吸了口凉气。
但他转念一想。
“那我能从你那再换来些心血吗？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哈姆把手从讲台后抽了出来朝男人摆动两下，又缩了回去。
“你的想法很危险。”
他又顿了顿。
“但是可行。”
男人挠了挠头“那我能从别的眷族那里换吗？”
“不可能。”哈姆笃定道。
“那…你的朋友？”男人正努力的追寻着一切可能性。
哈姆索性不说话，直接摇头。
“呼——算了，我也不是很迫切的想和外界沟通，在这地下迷宫里我也有些习惯了，每天来这找你聊聊天，回忆往昔，顺便了解下这个世界，挺不错的。”男人决定放弃了。
至少自己有一个沟通对象，而且什么都能谈，只要在和神有关的话题上上点心。
可哈姆忽然松口了“十天后，我这会新进一批治疗药物，有助于心血恢复，那个时候你可以再来换取一片。”
“不不，不用了。”男人连连摆手。
“我又不是个白痴，大不了想办法学习文字，我觉得我还是蛮有语言天赋的。”即便没有，他也不打算找哈姆换取心血了。
至少哈姆没在什么事上拒绝过他，这让男人认识到了心血对眷族的重要性——原来他也知道，只是认识并不深刻。
“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需要拥有魔力。”哈姆一句话斩断了男人的希望。
“卧槽，干什么都要魔力？”男人这回彻底惊了。
‘也是，活着都需要魔力，啊，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对我深深的恶意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魔力对我的排斥问题啊？”一切回到原点。
魔力。
“我不知道。”哈姆答道。
“我就知道。”男人撇嘴。
“说起来，你的心血是怎么在我身体里运作的？应该需要魔力吧？我不觉得我体内有…”
“是神力。心血是神赐予眷族的，也是我们永生的本源。”哈姆打断道。
“啊这，那要这么说，其实你给我那片心血的时候，我就已经永生了？”男人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哈姆摇头“不是这么算的…”
男人的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副画面。
‘吃了哈姆肉，长生不老。’
“得，你成唐僧了，哈哈。”在震惊哈姆之前，男人先笑出了声。
“咳，那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学作品里…”男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解释清楚。
哈姆摆了摆手“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男人真觉得有些奇怪了。
“无论哪里的人类都一样野蛮，只懂得吞噬，掠夺。”哈姆的语气风轻云淡，让男人听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咳，这就是暴论了啊，呀，我这吃了文化程度的亏，短时间还真讲不清楚…”男人苦笑道。
“哈哈哈…”哈姆忽然笑了起来。
男人这回更疑惑了。
这是给气笑了？
笑声猛地收敛，哈姆说道：“我在开玩笑。”
男人愣住了。
“人类在朋友之间不是这样开玩笑的吗？”哈姆陷入沉默“也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开过玩笑了，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的条例…”
‘好家伙，开玩笑也要条例啊——不过您这开的哪是玩笑啊…这得是地图炮哇…’男人腹诽。
“当然！做什么都需要遵守规则条例。”哈姆答道。
像是被噎住了，男人又有些发愣。
“至于你说的地图炮…”“你当我没说，让我好好思考下，我现在脑袋有点乱。”
也许这个开头还会变长，谁知道呢。
……
也许是红花酒起效了，男人感觉自己脚踝的伤势好了许多。
不用做早餐显然为男人节省出了不少时间。
他先去厕所查看了土豆…又长高了一小段，可喜可贺。
然后开始晨练。
……
洗漱镜前，男人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应该不是错觉吧…”他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又长长了，还不止一点。
他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
补充过消毒水后，男人打算继续出门。
不是探索，只是跟哈姆聊聊天，这个状态还要深入迷宫…就是寻死了。
……
“萤石啊。”男人并不意外，只是稍稍有些失望。
“你在干什么？”哈姆看着男人把萤石竖在讲台周围。
“我在增加这儿的亮度，总不能一直开着手电筒，费电，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能用多久。”男人指着帽子上的手电。
“你可以试着用萤石代替它，萤石的照明年限很高。”听哈姆的意思，这些萤石的光亮是以年为单位的。
“但我可控制不了它的明暗。”男人说着，把手中的电筒明灭两次。
哈姆不再作声。
男人叹了口气。
他想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
这事憋了他一肚子火。
“哈姆，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掌握意志神文吗？”这是男人目前想到的比较保险的沟通方式。
“成为神的信徒。”
“也是，我现在只是加入了欲望圣堂…成为神的信徒有什么条件吗？”男人只想能正常沟通。
“虔诚。”
“只要虔诚？”男人微微愣了下“也是，我可能做不到虔诚。”
对于一个打小不信神佛的人来说，即便真的见到了神迹，也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改变自己的观点。
哈姆不置可否。
“对了，除去眷属，神的人类信徒有多少呢？”男人有些好奇。
欲望之神在哈姆口中就像是掌握着创世造物的权能，这样伟大的神明，全世界的人应该都会是他的信徒吧？
但随后他又想到了提里斯…圣光与治疗之神，而且听上去这样的神好像还不在少数。
“没有。”哈姆摇了摇头。
男人对于意外已经有些麻木了…
“为什么？”但他依然感觉到了意外。
“人类从来都只忠于自己的欲望，信仰不过被人类用作遮掩欲念…眷族才是完全忠于神明的信徒，我们知道，神就是神，祂掌控着欲望，而并非欲望本身。”哈姆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但那些人却将欲望当做神明——和我刚才说的一样，这不是对神的虔诚，也不是对神的信仰。”哈姆想到了欲念教廷中的沉沦者。
“恩，很有道理，我也和你说的一样…毕竟我也是人类。”男人接着道：“像这样的伪信者，欲望之神拥有多少？”
‘伪信者…倒还贴切。’
“这就不清楚了，我对伪信者没有兴趣，他们的行为于我看来就是对神的亵渎。”哈姆很是嫌弃。
紧接着，哈姆满腔崇敬道：“神爱世间万物，给予万物满足，对渎神者也一样。”
男人揪了揪胡须“也是，不然就不会有魔鬼这种东西了…”
“……哎，不对啊，神爱世间万物，我算不算在内啊？”他起了歪心思。
哈姆轻敲讲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男人张张嘴，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吸一口气缓缓。
‘那我得到哪去办本地户口？’
“什么？”
“没什么，瞧瞧话题都偏到哪去了…哈姆，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和其他人正常交流的方法，意志神文什么的…我放弃了，不够格。”男人摇了摇头。
“有，但都需要魔力，你没法用。”哈姆把手收到讲台后面。
“嘶——”男人吸了口凉气。
但他转念一想。
“那我能从你那再换来些心血吗？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哈姆把手从讲台后抽了出来朝男人摆动两下，又缩了回去。
“你的想法很危险。”
他又顿了顿。
“但是可行。”
男人挠了挠头“那我能从别的眷族那里换吗？”
“不可能。”哈姆笃定道。
“那…你的朋友？”男人正努力的追寻着一切可能性。
哈姆索性不说话，直接摇头。
“呼——算了，我也不是很迫切的想和外界沟通，在这地下迷宫里我也有些习惯了，每天来这找你聊聊天，回忆往昔，顺便了解下这个世界，挺不错的。”男人决定放弃了。
至少自己有一个沟通对象，而且什么都能谈，只要在和神有关的话题上上点心。
可哈姆忽然松口了“十天后，我这会新进一批治疗药物，有助于心血恢复，那个时候你可以再来换取一片。”
“不不，不用了。”男人连连摆手。
“我又不是个白痴，大不了想办法学习文字，我觉得我还是蛮有语言天赋的。”即便没有，他也不打算找哈姆换取心血了。
至少哈姆没在什么事上拒绝过他，这让男人认识到了心血对眷族的重要性——原来他也知道，只是认识并不深刻。
“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需要拥有魔力。”哈姆一句话斩断了男人的希望。
“卧槽，干什么都要魔力？”男人这回彻底惊了。
‘也是，活着都需要魔力，啊，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对我深深的恶意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魔力对我的排斥问题啊？”一切回到原点。
魔力。
“我不知道。”哈姆答道。
“我就知道。”男人撇嘴。
“说起来，你的心血是怎么在我身体里运作的？应该需要魔力吧？我不觉得我体内有…”
“是神力。心血是神赐予眷族的，也是我们永生的本源。”哈姆打断道。
“啊这，那要这么说，其实你给我那片心血的时候，我就已经永生了？”男人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哈姆摇头“不是这么算的…”
男人的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副画面。
‘吃了哈姆肉，长生不老。’
“得，你成唐僧了，哈哈。”在震惊哈姆之前，男人先笑出了声。
“咳，那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学作品里…”男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解释清楚。
哈姆摆了摆手“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男人真觉得有些奇怪了。
“无论哪里的人类都一样野蛮，只懂得吞噬，掠夺。”哈姆的语气风轻云淡，让男人听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咳，这就是暴论了啊，呀，我这吃了文化程度的亏，短时间还真讲不清楚…”男人苦笑道。
“哈哈哈…”哈姆忽然笑了起来。
男人这回更疑惑了。
这是给气笑了？
笑声猛地收敛，哈姆说道：“我在开玩笑。”
男人愣住了。
“人类在朋友之间不是这样开玩笑的吗？”哈姆陷入沉默“也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开过玩笑了，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的条例…”
‘好家伙，开玩笑也要条例啊——不过您这开的哪是玩笑啊…这得是地图炮哇…’男人腹诽。
“当然！做什么都需要遵守规则条例。”哈姆答道。
像是被噎住了，男人又有些发愣。
“至于你说的地图炮…”“你当我没说，让我好好思考下，我现在脑袋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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