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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疑的刀痕

    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张法医心里却毫无破案的喜悦,反而让人感觉无比的压抑。其实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可是事情就应该是他该有的样子,法律就是法律。历朝历代也没人能造出尽善尽美的律法,只要不阻碍社会的进步,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那已经是成功的了

    “在办公室吗?一会跟我出去一下。”第二天一早张法医就打电话给马原。

    “干嘛?去哪里?”马原立马警惕的问道。

    “请你吃饭,去吗?”

    “别忽悠我,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你不说清楚去哪里,我坚决不会和你去的。”马原似乎很执着。

    “上次那具尸骨不要去清理了再拍照固定啊!我不提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去了?”我看软的不行,语气就强硬了起来。

    “为什么又喊我去?”马原有些不情愿的说。

    “这不就你的技术最好吗,我就信的过你。”

    “那好吧!”连哄带骗的马原总算答应了。

    “先跟我去趟杂货市场吧”张法医坐上车对抱着方向盘发呆的马原说。

    他望了望张法医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也没问,可能已经习惯了张法医的神神叨叨。

    一路开到杂货市场,马原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戒备的和张法医保持距离,可能是怕不小心再着了他的道。

    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的张法医,刚好落个清静。在市场上买了个食堂煮汤用的大锅,又买漏勺和电炉。

    马原强忍着好奇心,不解的望着张法医忙的不亦乐乎。张法医心里想:“这小子今天还真的忍住了,他不会以为我要带他去野炊吧!”。

    到了郊区的检验室,张法医在院子里把锅支了起来,加上水开始烧。

    马原的眼睛里充满了诧异和惊奇,似乎猜到张法医想干什么了,退了几步远远的站到一边。张法医自顾自的忙碌,也没空搭理他,烧了一会水,张法医又跑回房间里把那一包尸骨搬了出来,一股脑的全倒进了锅里。

    马原终于忍不住了惊恐的喊道:“你大爷的,真变态,你这是在烹尸啊!你疯了吧!”

    “没疯,我这是要把骨头上的结缔组织去干净好给你拍照。”张法医边搅动着锅里的骨头边回答他,搅了一会张法医又回屋里拿了一个瓶子出来,刚准备往里倒,旁边的马原已经接近崩溃的怪叫道:“酱油?你这个疯子!”

    “酱你个头啊!过氧化氢加了这个骨头才容易煮干净。”张法医一阵郁闷,真把他当疯子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随着水蒸气向四周扩散开来,马原开始忍不住的呕吐,眼泪都快出来了,吐完就骂到:“你大爷的,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还说请我吃饭,我这自己吃的都被你折腾出来了!”

    张法医边往外捞已经煮干净的骨头,边尽量摆出个比较憨厚的笑容说:“坚持一下,习惯就好了!”

    张法医把骨头一块一块的摆在地板上,当摆到死者的胸骨时,发现左侧胸骨边缘有一个小凹槽,不注意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似乎是锐器切割所致。

    张法医急忙招呼马原过来看,他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张法医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马原看了看说:“难道是刀伤?”

    “对,左侧,穿过肋骨的间隙,下面就是心脏。”张法医比划着自己的左胸说。

    “难道死者还被刀捅了?”马原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是的,我怀疑我们都被骗了,这才是死者真正的致命伤!”

    “走,回局里!”张法医简单收拾了一下跳上车冲马原喊道。

    意外的发现让马原一扫前面的不适,兴奋的跟了上来,张法医边开车边对马原说:“给连盛打电话,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马原打通电话转头说:“连胜他们还在办案中心,准备办手续关人了。”

    “告诉他们先不要关,等我们过去。”

    回到局里发现连盛已经焦急的在门口等他们了,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俩:“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我都准备去汇报结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先不要汇报,把谈话材料拿给我看看!”张法医边说边拿过他手中的材料,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然没有提及那处刀伤。

    张法医想了想说:“有些地方还有些疑问,死者左胸部心脏位置还受过刀伤,这也可能是致命性损伤!死因搞不清,这案子就麻烦大了。”

    “啊?到现在了怎么又搞不清楚死因?”连盛吃惊的望着张法医,“你开始不是说死于机械性窒息吗!那到底是掐死的还是捅死的?”

    张法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能供我下结论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本以为已经要结束的案子,估计连盛都已经准备庆祝了,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有些颓丧。

    连盛气恼的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张法医有些抱歉的说:“时间太久,尸体已经白骨化,没有软组织我也无法判断这一刀究竟有没有伤到心脏。到底是死后刺的还是生前刺的。”

    连盛想了想,摆了摆手说:“这交给我吧,幸亏有你的提醒,差点酿成大错。你在这等我,我进去再问问看。”说完连盛拿起谈话材料又走进了审讯室。

    张法医和马原在监控室里坐了下来,焦急的等待,过了很久连盛才失落的从里面出来,疲惫的坐下来猛灌了一杯水说:“硬骨头一个,什么也不说!折腾了几天感情是一直在耍我们玩!”

    张法医望了望监控电视说:“都看到了,看来这事要好好想一下再找她谈,不然的话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你想想杀人她都承认了,应该不会在乎承认多捅了这一刀,除非还有其它可能。”

    连盛眼睛一亮一扫疲惫的望着张法医说:“你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是的,开始我不是太确定,但在你谈话时我观察她的表情,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

    “刻意掩饰?”连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问道。

    张法医犹豫了一会,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毕竟找出案件的真相是他的职责所在,最后还是说道:“是的,也许这刀真不是她捅得,她在刻意回避什么,你觉得目前这种状态什么是值得她用生命去保护的?”

    “她儿子?”连盛和马原同时说道。

    “是的,连死都不怕了,能让她牵挂的恐怕就只有她的儿子了吧!那女的现在是一心求死,但她儿子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你去问问她儿子估计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张法医说出了想法,心情反而变的更加沉重了,面对即将揭开的谜团,却丝毫没有一丝成就感,反而对嫌疑人充满了同情,突然感觉有些疲劳。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折腾了半天搞错对象了!我就不信他也能看着自己母亲替自己去送死。”连盛把茶杯重重的砸到桌子上站起来说。

    “我再去找她儿子谈谈。”,连盛拿起东西兴冲冲的又跑了进去。

    张法医心情复杂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该悲伤,监控画面里那女子被锁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似乎已经有了预感,渐渐的开始变的焦躁不安。

    连盛那边进展很顺利,死者的儿子很配合的回答着问题,最后开始掩面哭泣。过了一会连盛满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波三折的,我要有心脏病小命都被折腾没了。”

    张法医和马原望了望他,都没有说话。

    “人是这小子杀的,看到他父亲醉酒时打他母亲,情绪失控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捅了进去,具体捅在哪里因为当时慌乱也没注意,捅完才发现是胸口,拔出刀后鲜血流了一地,他母亲又扼住死者的脖子一直到死者不动了,最后抢夺过她手中的刀赶他走,说所有的事情她来承担,开始的时候他不愿意走可是耐不住他母亲用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连盛说完表情沉重的叹了口气,还好是个孝子,要这孝子也不承认那就真没辙了。

    “你们坐吧,我再去找那女的谈,看她现在还怎么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监控里那女子眼睛无神的和连盛对视着,开始只是摇头,最后突然变的歇斯底里,疯狂的哭喊,连盛无奈只能又退了出来。

    张法医望了望连盛说:“暂时不要谈了,先安排人看着,等情绪稳定了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连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