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形怪状
转眼间，武崇文的儿子武七星已经三岁了。这三年，武家人从喜悦走向了惆怅。
三岁的武七星和刚出生的武七星似乎不是一个人，那时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皮肤白滑细腻，但现在已经不再眉清目秀了，脑型非常奇特。后脑大而长，前额中间有一个立目型突出，左右额角各有一个圆状突出，象是一个网球被分成两半，一边扣了一半，分别向左右斜上方挣扎。两只眼睛被两个挣扎的两个额头拉扯的向上斜着，而又细长。头顶上是一个盖不住前额和后脑的圆顶，头皮一边白色，另一边是黑色，头发的颜色正好与头皮颜色相反，黑头皮上长着白头发，白头皮上长着黒色头发。黑白分机的就象是中国易经讲的太极图，两尾相互追逐，但永远也追不上，咬不着对方的尾巴。
武家人不知道武七星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全村人都不知道武七星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武家仍然是村民谈论的焦点，只不过从老者、彩虹变成武七星。
村里的老人很喜欢武七星，他们每次看见武七星都不会和别的孩子那样逗他玩笑，而是给他讲他们的见闻，一辈子经历的，包括从他们前辈听到的故事，神、鬼、怪和真实生活，无一不讲。
无论讲什么，武七星都好奇，都不害怕。
家里人总想给武七星戴帽子，遮掩一下丑陋的脑袋，但武七星却不以为然，戴不戴帽子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尽管武七星长得奇形怪状，但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别人可以不喜欢，但自家人没有讨厌的理由。全家人把武七星当成了宝贝，两个姐姐对武七星的疼爱更甚于武崇文和钱慈贤。
武七星聪明伶俐，乖巧，从不惹父母和姐姐们生气，在村子里十分招人喜爱。
农村的动物很多，马、牛、驴、猪、狗、羊、鹅、鸭、鸡，武七星唯独喜欢猫，喜欢三花猫。
村里的猫见了武七星从不躲避，它们见到武七星会自动排成队列，统一成蹲坐姿势，注目武七星，直到武七星离开。
钱慈贤又怀孕了，这一年又生了一个女孩，武七星有了一个妹妹。农村生孩子，小米粥、鸡蛋是两样不可少的补品，说是不可少，在那个年代也只有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给产妇补身体，而且稀少，可能连产妇一个人都不能满足。因为产妇需要比正常时候多吃一顿饭，鸡蛋和小米粥经常是不够吃的，所以在产妇吃饭之前大人经常把孩子赶出家门。
三岁的武七星也会跟着二姐一起被赶出家门。但每到饭熟的时候武七星都能准时到家，站在父亲身边看着母亲吃饭。母亲心疼儿子，总会分出一小块蛋黄儿，或者蛋清给武七星。武七星也不贪，只要能够吃到一小块儿就心满意足，然后跑出去玩了。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也可能是巧合，五六次之后，武七星的父亲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了，就问武七星为什么每次饭熟了都能回到家，问他是怎么知道饭熟了。武七星说他一直观察烟囱，烟囱不冒烟了，饭就熟了。农村都是烧柴火的，烟气从房顶的烟囱排向天空。烟囱在房顶，在街上都容易看得到。烟囱不冒烟了，肯定是停火了，停火了是因为饭煮熟了。
这就是三岁时武七星的思维逻辑和观察能力。
父亲并没有责怪武七星，从此以后对武七星在管教上更加重视了，虽然武七星自己不惹事，但父母并没有放松对武七星的管教。这种管教不是限制，更多的是把农村人都懂的，能够知道的道理讲给武七星听。
老婆经常和武崇文谈论武七星的事，武崇文总是说，人生中有些关系是可以摆脱的，有些关系是无法摆脱的。是我们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他什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只顾好好地爱他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们管不了。
在父亲的眼里，武七星有他自己的命，或许有他自己的使命，这样一个怪人来到人世间，没是没有缘由的。
武崇文嘱咐自己的家人和亲戚不要当面夸武七星聪明，也不要当面说他的长相，就按照平常孩子对待就行了。
六岁的时候武七星上学了，他是全班个子最矮的，排座位在前面第一排，站队是第一个。在学校学习非常好，但总是自己玩，课间玩儿，上课也玩儿，桌洞里石子、细绳、用短木棍和细绳拴的鞭子，农村能够找的到的，他愿意玩儿的东西，都能在他的桌洞里找到。有时候武七星在桌洞里玩会搞出一些动静，他自己浑然不觉，老师看他玩儿的起劲会突然叫他回答问题，但是每次武七星都能给出正确答案。几次之后，老师也不管他了，他都会，老师也名列前茅。老师说武七星能够一心二用。
在武七星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农忙的季节学校会派学生帮助生产队干活。每个学生都要分任务的，各干自己的那份活，老师是监工的。在干不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学生吵着累了，为了活跃气氛，提高大家的干劲，老师说他要出一道题，说谁能答上这道题，他的那份活由老师来干。学生者很兴奋，因为都想少干活。老师说：有一个农夫要乘船带三只羊和两匹狼过河，船一次只能运农夫和两个动物，如果羊的数量少于狼的数量，羊就会被吃掉，羊的数量多于狼的数量羊就是安全的，问农夫怎么才能把狼和羊全部安全地运到河对岸？
学生人纷纷给出答案，但都被老师给否定了，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武七星默默在干活，他也累，但他更知道这份活是自己份内的事。
学生不能给出正确答案，对于老师来说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自己教的学生都是笨蛋，没有哪个老师会是高兴的。
“武七星，你说说你的答案。”就剩下武七星一个人了，老师不能不点将了。
“这不是个难题。”武七星大有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师相信武七星，但不满意他的态度，武七星说这话无疑是没把别的同学放在眼里。或许他还小，没有这么考虑问题，但其他同学可能会么想。
“别吹牛！”有的同学开始起哄。
武七星一边干活一边说出答案。
人们停下手里的活听武七星讲答案。
老师站在那里看着武七星，同学们还在计算武七星说的答案是否正确，没有人说话。
老师走到武七星身边对着同学们说，也是和武七星说：“同学们，武七星的答案是对的，武七星你可以去玩儿了，你的活老师干。”
在那以后，老师经常有意难为武七星，但每次都没能得逞，都被武七星轻松应对。小学快毕业了，武七星他们这批学生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老师有些不舍，尤其舍不得武七星这样的学生离开。老师打算最后难为一次武七星，他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毕业会，算是大家聚聚，叙说一下同学之情。聚会中老师故意引导学生起哄，找出一项活动难为武七星。老师说武七星能够一心二用，学生跟着起哄让武七星一心多用，最后有人给武七星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左手划个圆，有人又拿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右手划个方形，有人提出让武七星在划圆划方的同时背诵一首唐诗，还有人在黑板上划了无数个粉笔道道，要求武七星在做前面那些事情的同时能够数出有多少粉笔道，老师又在粉笔道下面出了一道数学题，同时计算出来。
这些都没有难倒武七星。
武七星成为人们心中的神童，同学们彻底收起了对武七星的嫉妒，现在变成了崇拜和仰慕。
在武七星小学毕业之后，老师特意去了一趟武七星家，和他的父母说，不论将来家里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让武七星不上学。
千叮咛，万嘱咐！
开始，同学们一直嘲笑武七星的头。
后来，同学们一直羡慕武七星的头。
三岁的武七星和刚出生的武七星似乎不是一个人，那时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皮肤白滑细腻，但现在已经不再眉清目秀了，脑型非常奇特。后脑大而长，前额中间有一个立目型突出，左右额角各有一个圆状突出，象是一个网球被分成两半，一边扣了一半，分别向左右斜上方挣扎。两只眼睛被两个挣扎的两个额头拉扯的向上斜着，而又细长。头顶上是一个盖不住前额和后脑的圆顶，头皮一边白色，另一边是黑色，头发的颜色正好与头皮颜色相反，黑头皮上长着白头发，白头皮上长着黒色头发。黑白分机的就象是中国易经讲的太极图，两尾相互追逐，但永远也追不上，咬不着对方的尾巴。
武家人不知道武七星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全村人都不知道武七星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武家仍然是村民谈论的焦点，只不过从老者、彩虹变成武七星。
村里的老人很喜欢武七星，他们每次看见武七星都不会和别的孩子那样逗他玩笑，而是给他讲他们的见闻，一辈子经历的，包括从他们前辈听到的故事，神、鬼、怪和真实生活，无一不讲。
无论讲什么，武七星都好奇，都不害怕。
家里人总想给武七星戴帽子，遮掩一下丑陋的脑袋，但武七星却不以为然，戴不戴帽子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尽管武七星长得奇形怪状，但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别人可以不喜欢，但自家人没有讨厌的理由。全家人把武七星当成了宝贝，两个姐姐对武七星的疼爱更甚于武崇文和钱慈贤。
武七星聪明伶俐，乖巧，从不惹父母和姐姐们生气，在村子里十分招人喜爱。
农村的动物很多，马、牛、驴、猪、狗、羊、鹅、鸭、鸡，武七星唯独喜欢猫，喜欢三花猫。
村里的猫见了武七星从不躲避，它们见到武七星会自动排成队列，统一成蹲坐姿势，注目武七星，直到武七星离开。
钱慈贤又怀孕了，这一年又生了一个女孩，武七星有了一个妹妹。农村生孩子，小米粥、鸡蛋是两样不可少的补品，说是不可少，在那个年代也只有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给产妇补身体，而且稀少，可能连产妇一个人都不能满足。因为产妇需要比正常时候多吃一顿饭，鸡蛋和小米粥经常是不够吃的，所以在产妇吃饭之前大人经常把孩子赶出家门。
三岁的武七星也会跟着二姐一起被赶出家门。但每到饭熟的时候武七星都能准时到家，站在父亲身边看着母亲吃饭。母亲心疼儿子，总会分出一小块蛋黄儿，或者蛋清给武七星。武七星也不贪，只要能够吃到一小块儿就心满意足，然后跑出去玩了。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也可能是巧合，五六次之后，武七星的父亲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了，就问武七星为什么每次饭熟了都能回到家，问他是怎么知道饭熟了。武七星说他一直观察烟囱，烟囱不冒烟了，饭就熟了。农村都是烧柴火的，烟气从房顶的烟囱排向天空。烟囱在房顶，在街上都容易看得到。烟囱不冒烟了，肯定是停火了，停火了是因为饭煮熟了。
这就是三岁时武七星的思维逻辑和观察能力。
父亲并没有责怪武七星，从此以后对武七星在管教上更加重视了，虽然武七星自己不惹事，但父母并没有放松对武七星的管教。这种管教不是限制，更多的是把农村人都懂的，能够知道的道理讲给武七星听。
老婆经常和武崇文谈论武七星的事，武崇文总是说，人生中有些关系是可以摆脱的，有些关系是无法摆脱的。是我们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他什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只顾好好地爱他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们管不了。
在父亲的眼里，武七星有他自己的命，或许有他自己的使命，这样一个怪人来到人世间，没是没有缘由的。
武崇文嘱咐自己的家人和亲戚不要当面夸武七星聪明，也不要当面说他的长相，就按照平常孩子对待就行了。
六岁的时候武七星上学了，他是全班个子最矮的，排座位在前面第一排，站队是第一个。在学校学习非常好，但总是自己玩，课间玩儿，上课也玩儿，桌洞里石子、细绳、用短木棍和细绳拴的鞭子，农村能够找的到的，他愿意玩儿的东西，都能在他的桌洞里找到。有时候武七星在桌洞里玩会搞出一些动静，他自己浑然不觉，老师看他玩儿的起劲会突然叫他回答问题，但是每次武七星都能给出正确答案。几次之后，老师也不管他了，他都会，老师也名列前茅。老师说武七星能够一心二用。
在武七星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农忙的季节学校会派学生帮助生产队干活。每个学生都要分任务的，各干自己的那份活，老师是监工的。在干不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学生吵着累了，为了活跃气氛，提高大家的干劲，老师说他要出一道题，说谁能答上这道题，他的那份活由老师来干。学生者很兴奋，因为都想少干活。老师说：有一个农夫要乘船带三只羊和两匹狼过河，船一次只能运农夫和两个动物，如果羊的数量少于狼的数量，羊就会被吃掉，羊的数量多于狼的数量羊就是安全的，问农夫怎么才能把狼和羊全部安全地运到河对岸？
学生人纷纷给出答案，但都被老师给否定了，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武七星默默在干活，他也累，但他更知道这份活是自己份内的事。
学生不能给出正确答案，对于老师来说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自己教的学生都是笨蛋，没有哪个老师会是高兴的。
“武七星，你说说你的答案。”就剩下武七星一个人了，老师不能不点将了。
“这不是个难题。”武七星大有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师相信武七星，但不满意他的态度，武七星说这话无疑是没把别的同学放在眼里。或许他还小，没有这么考虑问题，但其他同学可能会么想。
“别吹牛！”有的同学开始起哄。
武七星一边干活一边说出答案。
人们停下手里的活听武七星讲答案。
老师站在那里看着武七星，同学们还在计算武七星说的答案是否正确，没有人说话。
老师走到武七星身边对着同学们说，也是和武七星说：“同学们，武七星的答案是对的，武七星你可以去玩儿了，你的活老师干。”
在那以后，老师经常有意难为武七星，但每次都没能得逞，都被武七星轻松应对。小学快毕业了，武七星他们这批学生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老师有些不舍，尤其舍不得武七星这样的学生离开。老师打算最后难为一次武七星，他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毕业会，算是大家聚聚，叙说一下同学之情。聚会中老师故意引导学生起哄，找出一项活动难为武七星。老师说武七星能够一心二用，学生跟着起哄让武七星一心多用，最后有人给武七星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左手划个圆，有人又拿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右手划个方形，有人提出让武七星在划圆划方的同时背诵一首唐诗，还有人在黑板上划了无数个粉笔道道，要求武七星在做前面那些事情的同时能够数出有多少粉笔道，老师又在粉笔道下面出了一道数学题，同时计算出来。
这些都没有难倒武七星。
武七星成为人们心中的神童，同学们彻底收起了对武七星的嫉妒，现在变成了崇拜和仰慕。
在武七星小学毕业之后，老师特意去了一趟武七星家，和他的父母说，不论将来家里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让武七星不上学。
千叮咛，万嘱咐！
开始，同学们一直嘲笑武七星的头。
后来，同学们一直羡慕武七星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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