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上山
“冲冲冲！”
“出发！出发！”
车厢里，于梦晗和陈嘉跟着音乐节奏，兴奋的摆动着身子。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生息，她们的精神状态，此时正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
车子一路疾驰，在上午八点多，就赶到了亚丁景区的游客服务中心。
办理好各种手续，乘坐观光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上，来到了扎灌崩。
呼吸着略显稀薄的空气，跟在汪慕歌身后的徐言，紧了紧身上的背包。
背包里放的，除了食物和水之外，还有很多氧气瓶之类的急救用品。
同样，也是他们今天，徒步长线的资源补给。
沿着木栈道，爬坡500米，就来到了一处观景台。
毕竟是依山而建，观景台不算很大，此时也聚集了不少驻足的游客。
或拿手机，或拿相机，对着左前方一阵猛拍。
那里就是冲古寺。
在这海拔3800多米的地方，圣洁的仙乃日雪峰脚下，一座金光闪闪的寺庙，简直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只不过，对于这种宗教性质的地方，汪慕歌她们在理塘就已经看过，所以兴致不算很大。
简单的拍了几张照片，休息了一小会，就继续往上走去。
走在一旁的汪慕歌，看着徐言身上背着的旅行包，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海拔越来越高了，要不你把东西拿出来些，我和嘉嘉她们也能拿一点。”
“没事。”
在这种高海拔的地方，负重登山，绝对不算是好的体验。
也得亏是靠着签到系统，把体质拉了起来，要不然，背着这十几公斤的背包，徐言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看着徐言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汪慕歌也没再多劝，只是小心的叮嘱道。
“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逞强。”
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倒是让徐言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冒险去解救猫咪的时候，汪慕歌也是这么叮嘱他的。
虽然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或许是因为一直在路上的缘故，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拿出保温杯喝了几口，徐言才笑着调侃道。
“这么关心我啊？”
“姐姐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影响我们旅游的心情！”
“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干嘛生气，开玩笑......”
汪慕歌一转身，小跑了两步，追上了前面不远处的陈嘉和于梦晗。
跟在后面的徐言，看着汪慕歌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昨晚上从民宿大厅离开之后，汪慕歌就一直不怎么搭理徐言，到了今天早上，和她打招呼，也都是爱搭不理的。
不过看现在这态度，显然气已经消了。
走过冲古寺观景台，便是一片开阔的峡谷地带。
站在徐言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远处蔚蓝的天空下，那个矗立在海拔之上的雪山。
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着，这是远处夏诺多吉神山上的雪山融水，一路流淌而下。
溪水两侧，铺满了青黄色的杂草，上面偶尔有几朵悄悄绽放的鲜花，点缀其中。
在前面不远处，还有当地的导游对旅游团的团员，有些惋惜的说道。
“这个时间还是早了一些，再过一星期左右，这里所有鲜花绽放，那才叫一个漂亮！”
以徐言匮乏的想象力，在脑海中也描绘不出来，所有鲜花一同盛放时，会是一副怎样震撼的画面。
但是，单以此刻的美景，就足以令徐言享受其中。
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再帮汪慕歌几人拍拍照，几人的行进速度，不可避免的就慢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身体反应。
几人中身体最弱的于梦晗，之前在折多山一块就有过高反，虽说没有汪慕歌那么严重，但也有身体反应。
这一次，经过爬山这类剧烈运动，身体底子差就明显体现了出来。
在又一处观景台上，徐言拿着氧气瓶，放在于梦晗嘴边，跟随着节奏一呼一吸。
等到看于梦晗状态稍好了一些，徐言才缓声询问道。
“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一旁的汪慕歌，也是轻声安慰着。
“没事，咱们不逞强，要是真不舒服，咱掉头回去就行，这一路上，多的是折返的人。”
这些不是汪慕歌为了安慰于梦晗说的谎言，正如她所说的，这一路上，掉头回去的人能占个游客的大半。
人们常说，到亚丁旅游，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
剧烈运动本就是高原的大忌，很少有人能在登山之后，不出现反应的，只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靠在木栏杆上的于梦晗，又深呼吸了几口，才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摇摇头。
“我估计不行了！”
昨晚上几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登上最高点。没想到这才没走多远，她的身体就到了极限。
没有人去劝她再坚持一下。
在这地方，继续坚持面临的，可能就是一可挽回的后果。
汪慕歌有些惋惜的看了眼远处的雪山，揉了揉于梦晗的头发，笑着说道。
“那就这样，咱们下山找地方吃饭去！”
“慕慕......”
于梦晗伸手拉住了准备下山的汪慕歌，轻轻摇摇头。
“不用，你们继续玩吧，我自己下去就行，找个地方等着你们。”
“说什么胡话呢，你一个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咱们就真白跑一趟了。”
虽说平日里于梦晗看着憨憨的，但是她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只不过大多时候有汪慕歌和陈嘉在，不需要她动什么脑子。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家伙白跑一趟。
要知道，他们没有直接走川藏南线，而是从雅江上了小环线，为的就是来稻城亚丁。
真要就这么走了，她得愧疚好长时间。
汪慕歌坚持着一起走，于梦晗又不愿意一起，索性几个人就僵持在了这里。
最后，还是陈嘉笑着站了出来。
“这样，我和憨憨先下去缓缓，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们就去短线走走。你和徐言就继续往上，有徐言照看着，也能放心一些。”
看着汪慕歌张张嘴想说些什么，陈嘉摆了摆手。
“就像憨憨说的，咱们总不能真就白跑一趟吧，一来一回一个星期呢！”
“别在这扭扭捏捏的，就这么说定了，真以为继续往上走就是享福呢，脚给你磨破咯！”
“滚蛋！”
笑骂了一句，看着陈嘉扶着于梦晗下山的背影，汪慕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才转过身，拍了拍徐言的胳膊。
“走吧。”
“你感觉怎么样？毕竟当时在折多山......”
徐言有些担心的问道。
之前在折多山，汪慕歌就是反应最厉害的那个，到了现在反倒看上去和没事人一样，让徐言意外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心。
对于徐言的疑惑，汪慕歌倒是给了个还算合理的答案。
“我本身体质就不错，在折多山的时候，估计就是身体不适应，这么长时间适应下来，肯定要比憨憨好一些。”
“也是。”
徐言应了一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继续上行。
只是原本的四人组，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过了平台休息点再往前，就是洛绒牛场。路程7公里，可以乘坐电瓶车，也可以选择栈道徒步前往。
以汪慕歌的身体状况，这七公里爬下来，估计就真要高反了。
索性，两人便决定坐车上山，等下山的时候，看情况再选择徒步还是乘车。
观光车的速度很慢，沿途的风景依旧能尽收眼底。
等赶到洛绒牛场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是一处位于群山之中的草原，各种各样的动物，安逸的生活在这里。
作为亚丁长线的精华所在，洛绒牛场4180米，左边是夏诺多吉神山，往远方眺望，还能看到利刃一般的央迈勇峰。
这里也是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茅十八求婚的取景地。
一个号称，不被世俗所污染的地方。
在景区的餐馆，吃了份昂贵的午餐。徐言和汪慕歌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发，而是来到了景区的服务中心。
这里有专供租赁的马场，一进去，汪慕歌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低头吃着草料的小马驹。
“我要那一只！”
这边的马匹租赁，是一对一的服务。一匹马，还有一个专门的马夫。
没多大会，一个本地的中年人，就牵着小马走了过来。
汪慕歌刚想伸手去摸，可没想到小马驹突然抬头，打了个响鼻，给她吓了一大跳。
等回过神来，小马驹已经把脑袋凑到了徐言跟前，轻轻的拱着徐言的手掌。
过往瓦妹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幽怨的看着徐言，汪慕歌有些痛苦的说道。
“姐姐是真没想到，你连马都不放过！”
“我......”
“我不管，我要骑这一匹，你不准和我抢。”
可是徐言好说歹说，这马儿就是不往汪慕歌那边去。
哪怕马夫强硬的让汪慕歌上马，可一靠近，小马驹就开始用力挣脱，根本不给汪慕歌上马的机会。
折腾了好大一会，马夫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汪慕歌，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要不你换一下？”
汪慕歌有些绝望的点点头，又挑了一只还算不错的马儿，可等到一靠近，又是和之前同样的情况。
感受着汪慕歌带着杀气的目光，徐言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我也不想的啊，这真不能怪我！”
“那现在怎么办嘛？”
“要不，咱们两个骑一匹马？”
徐言话刚说完，等在旁边的马夫就急忙接过了话。
“不能两人共骑的！”
“为什么不行，我们可以付两个人的钱。”
听说可以付两个人的钱，马夫脸色一喜，也不再说不行的事情了。
他们这跑一趟，就有一趟的提成。
徐言给两个人的钱，也就意味着他跑一趟可以赚双份的钱，代价无非就是马儿累一些。
不过高原上的马向来耐力好，就两公里的路，根本没什么压力。
本来还想着拒绝的汪慕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徐言上了一匹马，迎着风乘着阳光上了路。
等到走出半路，坐在徐言身前的汪慕歌，才转过头有些幽怨的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要有那本事，早就去开动物园了，还搞什么摄影嘛！”
因为身处高原，两人都穿着厚实的户外服装，包括帽子，防晒的东西，裹得是严严实实。
即便是坐在同一匹马上，徐言除了隐隐传来的薰衣草的花香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过，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的坐在一起，两人心里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因为坐在马背上，为了缓解尴尬，徐言便轻声哼起了歌。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那是在草原上唱的歌！”
汪慕歌轻声嘀咕了一句，身子却微微后仰，轻轻的靠在徐言身上。
阳光，从天际带来暖意；微风，从远处送来花香。
不远处，有马夫叫喊马儿的声音，与游客开心的欢呼声，混在一起，回响在这片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
在不考虑经济成本的情况下，骑马观亚丁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既可远眺秀丽雪山，也可感触微风呢喃，那种走走停停，曲折迂回的感觉，虽不比草原的豪放与畅快，却有高海拔地区独有的风情。
沿途，那个看着憨厚实则精明的马夫，还会时不时的介绍着周边的风景。
当然，在里面偶尔还会夹杂几句类似推销的话语。
两公里的路，并不算很远，很快就到了下马的地方。
婉拒了马夫继续往里的邀请，徐言便搀扶着有些腿软的汪慕歌，走上了前往牛奶海的栈道。
到了这里，海拔已经有接近四千五百米。
这段爬坡路段，随着海拔提升，植被逐渐稀有，与山下茂密的植被形成鲜明对比。
徐言可以感受到，汪慕歌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在下滑。不过再三询问，汪慕歌都不打算折返。
徐言也只能从包里拿出氧气瓶，时不时的给汪慕歌吸上几口。
为了给汪慕歌缓解压力，徐言不停的找着话题，陪着汪慕歌聊天。
反正什么都聊，想起什么说什么。从沿途遇到的风景，聊到红姐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直到在一个观景平台休息时，徐言看着正在喝着温水的汪慕歌，笑着问道。
“你有想过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吗？”
“出发！出发！”
车厢里，于梦晗和陈嘉跟着音乐节奏，兴奋的摆动着身子。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生息，她们的精神状态，此时正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
车子一路疾驰，在上午八点多，就赶到了亚丁景区的游客服务中心。
办理好各种手续，乘坐观光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上，来到了扎灌崩。
呼吸着略显稀薄的空气，跟在汪慕歌身后的徐言，紧了紧身上的背包。
背包里放的，除了食物和水之外，还有很多氧气瓶之类的急救用品。
同样，也是他们今天，徒步长线的资源补给。
沿着木栈道，爬坡500米，就来到了一处观景台。
毕竟是依山而建，观景台不算很大，此时也聚集了不少驻足的游客。
或拿手机，或拿相机，对着左前方一阵猛拍。
那里就是冲古寺。
在这海拔3800多米的地方，圣洁的仙乃日雪峰脚下，一座金光闪闪的寺庙，简直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只不过，对于这种宗教性质的地方，汪慕歌她们在理塘就已经看过，所以兴致不算很大。
简单的拍了几张照片，休息了一小会，就继续往上走去。
走在一旁的汪慕歌，看着徐言身上背着的旅行包，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海拔越来越高了，要不你把东西拿出来些，我和嘉嘉她们也能拿一点。”
“没事。”
在这种高海拔的地方，负重登山，绝对不算是好的体验。
也得亏是靠着签到系统，把体质拉了起来，要不然，背着这十几公斤的背包，徐言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看着徐言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汪慕歌也没再多劝，只是小心的叮嘱道。
“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逞强。”
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倒是让徐言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冒险去解救猫咪的时候，汪慕歌也是这么叮嘱他的。
虽然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或许是因为一直在路上的缘故，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拿出保温杯喝了几口，徐言才笑着调侃道。
“这么关心我啊？”
“姐姐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影响我们旅游的心情！”
“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干嘛生气，开玩笑......”
汪慕歌一转身，小跑了两步，追上了前面不远处的陈嘉和于梦晗。
跟在后面的徐言，看着汪慕歌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昨晚上从民宿大厅离开之后，汪慕歌就一直不怎么搭理徐言，到了今天早上，和她打招呼，也都是爱搭不理的。
不过看现在这态度，显然气已经消了。
走过冲古寺观景台，便是一片开阔的峡谷地带。
站在徐言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远处蔚蓝的天空下，那个矗立在海拔之上的雪山。
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着，这是远处夏诺多吉神山上的雪山融水，一路流淌而下。
溪水两侧，铺满了青黄色的杂草，上面偶尔有几朵悄悄绽放的鲜花，点缀其中。
在前面不远处，还有当地的导游对旅游团的团员，有些惋惜的说道。
“这个时间还是早了一些，再过一星期左右，这里所有鲜花绽放，那才叫一个漂亮！”
以徐言匮乏的想象力，在脑海中也描绘不出来，所有鲜花一同盛放时，会是一副怎样震撼的画面。
但是，单以此刻的美景，就足以令徐言享受其中。
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再帮汪慕歌几人拍拍照，几人的行进速度，不可避免的就慢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身体反应。
几人中身体最弱的于梦晗，之前在折多山一块就有过高反，虽说没有汪慕歌那么严重，但也有身体反应。
这一次，经过爬山这类剧烈运动，身体底子差就明显体现了出来。
在又一处观景台上，徐言拿着氧气瓶，放在于梦晗嘴边，跟随着节奏一呼一吸。
等到看于梦晗状态稍好了一些，徐言才缓声询问道。
“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一旁的汪慕歌，也是轻声安慰着。
“没事，咱们不逞强，要是真不舒服，咱掉头回去就行，这一路上，多的是折返的人。”
这些不是汪慕歌为了安慰于梦晗说的谎言，正如她所说的，这一路上，掉头回去的人能占个游客的大半。
人们常说，到亚丁旅游，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
剧烈运动本就是高原的大忌，很少有人能在登山之后，不出现反应的，只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靠在木栏杆上的于梦晗，又深呼吸了几口，才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摇摇头。
“我估计不行了！”
昨晚上几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登上最高点。没想到这才没走多远，她的身体就到了极限。
没有人去劝她再坚持一下。
在这地方，继续坚持面临的，可能就是一可挽回的后果。
汪慕歌有些惋惜的看了眼远处的雪山，揉了揉于梦晗的头发，笑着说道。
“那就这样，咱们下山找地方吃饭去！”
“慕慕......”
于梦晗伸手拉住了准备下山的汪慕歌，轻轻摇摇头。
“不用，你们继续玩吧，我自己下去就行，找个地方等着你们。”
“说什么胡话呢，你一个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咱们就真白跑一趟了。”
虽说平日里于梦晗看着憨憨的，但是她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只不过大多时候有汪慕歌和陈嘉在，不需要她动什么脑子。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家伙白跑一趟。
要知道，他们没有直接走川藏南线，而是从雅江上了小环线，为的就是来稻城亚丁。
真要就这么走了，她得愧疚好长时间。
汪慕歌坚持着一起走，于梦晗又不愿意一起，索性几个人就僵持在了这里。
最后，还是陈嘉笑着站了出来。
“这样，我和憨憨先下去缓缓，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们就去短线走走。你和徐言就继续往上，有徐言照看着，也能放心一些。”
看着汪慕歌张张嘴想说些什么，陈嘉摆了摆手。
“就像憨憨说的，咱们总不能真就白跑一趟吧，一来一回一个星期呢！”
“别在这扭扭捏捏的，就这么说定了，真以为继续往上走就是享福呢，脚给你磨破咯！”
“滚蛋！”
笑骂了一句，看着陈嘉扶着于梦晗下山的背影，汪慕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才转过身，拍了拍徐言的胳膊。
“走吧。”
“你感觉怎么样？毕竟当时在折多山......”
徐言有些担心的问道。
之前在折多山，汪慕歌就是反应最厉害的那个，到了现在反倒看上去和没事人一样，让徐言意外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心。
对于徐言的疑惑，汪慕歌倒是给了个还算合理的答案。
“我本身体质就不错，在折多山的时候，估计就是身体不适应，这么长时间适应下来，肯定要比憨憨好一些。”
“也是。”
徐言应了一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继续上行。
只是原本的四人组，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过了平台休息点再往前，就是洛绒牛场。路程7公里，可以乘坐电瓶车，也可以选择栈道徒步前往。
以汪慕歌的身体状况，这七公里爬下来，估计就真要高反了。
索性，两人便决定坐车上山，等下山的时候，看情况再选择徒步还是乘车。
观光车的速度很慢，沿途的风景依旧能尽收眼底。
等赶到洛绒牛场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是一处位于群山之中的草原，各种各样的动物，安逸的生活在这里。
作为亚丁长线的精华所在，洛绒牛场4180米，左边是夏诺多吉神山，往远方眺望，还能看到利刃一般的央迈勇峰。
这里也是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茅十八求婚的取景地。
一个号称，不被世俗所污染的地方。
在景区的餐馆，吃了份昂贵的午餐。徐言和汪慕歌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发，而是来到了景区的服务中心。
这里有专供租赁的马场，一进去，汪慕歌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低头吃着草料的小马驹。
“我要那一只！”
这边的马匹租赁，是一对一的服务。一匹马，还有一个专门的马夫。
没多大会，一个本地的中年人，就牵着小马走了过来。
汪慕歌刚想伸手去摸，可没想到小马驹突然抬头，打了个响鼻，给她吓了一大跳。
等回过神来，小马驹已经把脑袋凑到了徐言跟前，轻轻的拱着徐言的手掌。
过往瓦妹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幽怨的看着徐言，汪慕歌有些痛苦的说道。
“姐姐是真没想到，你连马都不放过！”
“我......”
“我不管，我要骑这一匹，你不准和我抢。”
可是徐言好说歹说，这马儿就是不往汪慕歌那边去。
哪怕马夫强硬的让汪慕歌上马，可一靠近，小马驹就开始用力挣脱，根本不给汪慕歌上马的机会。
折腾了好大一会，马夫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汪慕歌，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要不你换一下？”
汪慕歌有些绝望的点点头，又挑了一只还算不错的马儿，可等到一靠近，又是和之前同样的情况。
感受着汪慕歌带着杀气的目光，徐言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我也不想的啊，这真不能怪我！”
“那现在怎么办嘛？”
“要不，咱们两个骑一匹马？”
徐言话刚说完，等在旁边的马夫就急忙接过了话。
“不能两人共骑的！”
“为什么不行，我们可以付两个人的钱。”
听说可以付两个人的钱，马夫脸色一喜，也不再说不行的事情了。
他们这跑一趟，就有一趟的提成。
徐言给两个人的钱，也就意味着他跑一趟可以赚双份的钱，代价无非就是马儿累一些。
不过高原上的马向来耐力好，就两公里的路，根本没什么压力。
本来还想着拒绝的汪慕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徐言上了一匹马，迎着风乘着阳光上了路。
等到走出半路，坐在徐言身前的汪慕歌，才转过头有些幽怨的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要有那本事，早就去开动物园了，还搞什么摄影嘛！”
因为身处高原，两人都穿着厚实的户外服装，包括帽子，防晒的东西，裹得是严严实实。
即便是坐在同一匹马上，徐言除了隐隐传来的薰衣草的花香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过，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的坐在一起，两人心里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因为坐在马背上，为了缓解尴尬，徐言便轻声哼起了歌。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那是在草原上唱的歌！”
汪慕歌轻声嘀咕了一句，身子却微微后仰，轻轻的靠在徐言身上。
阳光，从天际带来暖意；微风，从远处送来花香。
不远处，有马夫叫喊马儿的声音，与游客开心的欢呼声，混在一起，回响在这片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
在不考虑经济成本的情况下，骑马观亚丁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既可远眺秀丽雪山，也可感触微风呢喃，那种走走停停，曲折迂回的感觉，虽不比草原的豪放与畅快，却有高海拔地区独有的风情。
沿途，那个看着憨厚实则精明的马夫，还会时不时的介绍着周边的风景。
当然，在里面偶尔还会夹杂几句类似推销的话语。
两公里的路，并不算很远，很快就到了下马的地方。
婉拒了马夫继续往里的邀请，徐言便搀扶着有些腿软的汪慕歌，走上了前往牛奶海的栈道。
到了这里，海拔已经有接近四千五百米。
这段爬坡路段，随着海拔提升，植被逐渐稀有，与山下茂密的植被形成鲜明对比。
徐言可以感受到，汪慕歌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在下滑。不过再三询问，汪慕歌都不打算折返。
徐言也只能从包里拿出氧气瓶，时不时的给汪慕歌吸上几口。
为了给汪慕歌缓解压力，徐言不停的找着话题，陪着汪慕歌聊天。
反正什么都聊，想起什么说什么。从沿途遇到的风景，聊到红姐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直到在一个观景平台休息时，徐言看着正在喝着温水的汪慕歌，笑着问道。
“你有想过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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