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要烟的孩子
“没什么大事，山上出了车祸，路给封了！”
大姐说的很随意，想来已经见多了这场面。
“那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啊？”
“正常来说，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不过这地方什么，真堵上一天也不是没发生过，就看上面车祸严重不不严重了。”
“好吧，谢谢您啦！”
等得到这个消息，徐言几人也有些无奈。
可是既然选择了自驾这条线路，就得接受随时发生意外的现实。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
特别是现在外面下着雨，大家只是下去转了一圈，就一个个的又跑了回来。
坐在车上，吃着零食聊着天，等待着时间流逝。
同一时间，远在上海的朱俊杰，也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反复检查过今天要发的稿子，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朱俊杰才松了口气。
一边喝着茶，一边打开微信。
打开和徐言的聊天框，看着徐言发来的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茶也不喝了，直接起身跑去敲响了主编办公室的屋门。
看到走进来的朱俊杰，何承志则显得有些疑惑。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
“没多大事，来给您要个权限！”
说着，还不等何承志发问，就一边把手机递给他，一边继续说道。
“之前在网上发现的一个摄影师，拍的东西挺有意思的，也合作过两次，您现在看的，就是他的作品。”
“你是想签他？”
到了何承志这个年纪，见多识广，只是听朱俊杰说几句，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看到朱俊杰点头，何承志才扶了扶戴着的老花镜，有些无奈的说道。
“拍的确实不错，你要是早两天过来，这个事儿还能给你办了，可惜啊，你来晚了。”
“啊？”
“还没来的及和你说，到这周五，我就正式办理内退了。今天上午，新的主编就会过来，所以......”
朱俊杰脸色一变。
“这么快？”
“差不多了，本来假期回来就该走的，因为一些事情，又拖了这么多天。”
看着朱俊杰有些凝重的脸色，何承志笑着宽慰道。
“别那么紧张，我和那个新主编一起聊过，人还不错，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
过来之后，可能会在现有基础上做调整，不过，应该不会做什么大刀阔斧的改革。”
朱俊杰松了口气，可心里又莫名的有些失望。
对方不会大刀阔斧的改革，也就是说，并不会对他如今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相应的就是，《故事会》可能依旧要这么沉沦下去。
经过这么一出，连带着他刚进门时的愉悦心情，都不由得落了下来。
“过来的是谁啊，我认识么？”
“陈志刚，上面专门安排下来的，你应该不认识吧？”
朱俊杰摇了摇头。
这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要不然不是圈内的人，要不，就是没什么名气。
何承志站起身来，走到朱俊杰身旁，笑着拍拍肩膀。
“先回去吧，等新主编过来了之后，你们再聊这事。”
“好！”
......
上午十点多，随着救援车辆呼啸着离开，原本限制通行的道路，总算再次畅通。
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个好消息。
雨停了。
不过太阳还没出来，能见度依旧不算很高。
“出发！”
随着陈嘉的一声大喊，陆巡便跟在车队后面，缓缓的向着山上开去。
越往山上走，能见度越来越低。
心惊胆战的一路开到业拉山垭口，便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怒江七十二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在垭口旁边的空地上，还扎着几个帐篷，停着好几辆房车。
选择在这里过夜的，基本上都是为了看这里的日出日落。
只不过，今天的天气，显然会让他们多等上一天。
拍了几张并不算特别理想的照片，几人回到车上，便准备正式驶进前方的天险。
怒江七十二拐。
不过在出发前，还是换了把开车的人，由陈嘉换成了汪慕歌。
毕竟已经开了一路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汪慕歌来比较好。
“等过了这段路，到了平原上，你来开呗？”
汪慕歌发动车子，看了眼旁边的徐言，笑着说道。
“你不怕啊？”
“不怕，过去怒江就是小平原了，路就好走了，你练练手。”
“行啊！”
徐言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一路上，都是汪慕歌和陈嘉在开车，他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有机会的话，练练手，等后面路好走了，也能换换人，不至于让她们那么累。
下山，是一道又一道连绵不断的弯道。
红色尾灯，在山路上汇成长河，如果站在山颠看下来，就像是一条在行进的长龙。
在路道两旁，偶尔还能看到侧翻在旁边的车辆。
随着过去一个又一个弯道，原本还时不时说上几句的几人，慢慢的都沉默了下来。
在来回的U型弯的折腾下，身体虚弱的张颖，已经出现了晕车的情况。
而陈嘉和于梦晗，虽说好上一些，但是身体不舒服，昏昏欲睡也在所难免。
就这么走走停停，等到山下，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喝点水吧，都缓一缓！”
徐言从后备箱里拿出手，递给有些无精打采的几个人。
然后走到汪慕歌旁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还好，作为司机的她，注意力都在开车上，很难感受到晕车的状况。
察觉到了徐言的目光，汪慕歌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对着徐言伸出手。
“看看，都是汗。”
在汪慕歌细嫩的手心里，可以看到明显的汗水。
说明在开车时候，她虽然表现的淡定，可是整个人依旧是绷紧的状态。
徐言抿了抿嘴，从兜里掏出纸巾，捏着汪慕歌的手轻轻擦了起来。
汪慕歌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只是被徐言用力的握住，没能抽出来。
犹豫了下，白了眼徐言，便任由他发挥。
“你肯定都计划好久了！”
“还行吧。”
徐言也没反对。
在上次给汪慕歌告白没有结果之后，徐言专门在网上找了攻略教程。
综合了好几部教程的要点，里面共同提到的一点，在不逾矩的情况下，适当的肢体接触，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之一。
甚至里面还提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最不能少的就是两样东西。
一个是手表，一个是永远可以第一时间拿出来的丝巾。
手表和丝巾，徐言现在都没有，不过后者还好一点，可以用纸巾来代替。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在旁边，张颖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惊讶的连难受的劲儿都没了。
虽说这几天下来，她也察觉到徐言和汪慕歌比较亲近，可没想到，都已经亲近到拉拉扯扯的地步了。
纠结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对陈嘉说道。
“这事儿，你们都不劝一下？”
陈嘉抿了口水，有些疑惑。
“劝什么？”
“徐言和汪慕歌啊，你觉得他们两个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有啊！”陈嘉认真的点点头。“为什么没有呢？”
“单纯的说，两个人的社会阶级差距太大了，即便他们不出问题，汪叔叔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汪叔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那么宠慕慕，一直以来的观念，可都是找慕慕喜欢的人就行。”
“那徐言呢，你们了解他吗，万一又是和陈斌一样怎么办？”
陈嘉揉了揉脑袋，舒展身体，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这才笑着摇摇头。
“了解不了解倒说不上，毕竟每个人藏的心思也不一样，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劝慕慕吗？”
“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慕慕，不会像你那么糊涂！”
听到这话，张颖低下了脑袋，沉默了下来。
“别怪姐们话说的重，有些事情，你得抓紧时间自己走出来才是。”
陈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张颖的脑袋。
“对了，咱们昨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小哥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要不要给他？”
“算了！”张颖摇了摇头。“我现在没那个想法。”
砸吧了两下嘴巴，陈嘉点点头，也没再多劝。
等回过头时，徐言已经放开了汪慕歌的手，两个人正站在一旁，小声点聊着什么。
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虽然说的轻松，可是陈嘉自己心里也清楚，徐言和汪慕歌两人，真想要步入婚姻殿堂，徐言的身份，肯定会是一个大问题。
毕竟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人。
哪怕说，这一路上，也看到了徐言身上的优点、才华。
可是，那还远远不够。
......
车子再次出发，刚开出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小的藏民村庄。
因为算是七十二拐下来唯一的一个驻足地，所以，村口停了很多车子。
中午没吃饭的徐言几人，也想着到这里找些吃的，稍微补充下体力。
刚停下车，就有三个藏族小孩凑了过来。
汪慕歌也不见外，从盒子里拿出一把糖果，递给他们。
这是他们在路上专门买的东西，有时候遇到了小孩子，也会掏出来给他们当见面礼。
本来想着，这次也是这样。
可让几人意外的是，几个小孩子只是看了一眼，连接都没接。
然后，其中一个穿着黄色外套，还流着鼻涕的小孩，跑到了徐言跟前，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开口问道。
“有烟吗？”
“啊？”
徐言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小男孩却是皱了皱眉头，把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
“我问你，有烟没有？”
没听错！
徐言紧皱着眉头，看了眼旁边一脸吃惊的汪慕歌几人，然后收回目光，看着这个皮肤黝黑，流着鼻涕的小男孩。
“你要烟，是给谁抽呢？”
“自己抽啊，还能给谁！”说着，男孩还有些不耐烦。“就问你有没有烟，怎么那么多话？”
“没有，我不抽烟！不过......”
徐言话都还没说完，那个男孩一转身，就带着两个小伙伴离开，朝着后面的车子走去。
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对着走过来的汪慕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川藏线，带来了经济发展，同样也带来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这话说的，没有川藏线的发展，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徐言一怔，哂笑的摇摇头。
“也是！”
几人并没有纠结太多，看了眼正在和后面游客要烟的几个小孩，转过头，就把这事儿给放在了一旁。
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自然没有资格，去管教别人。
走进村子不远，就看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面积不大，装修也很简陋，不过在里面吃饭的游客倒是不少。
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点了些吃食。
刚聊没几句，就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大门外跑了进来。
哪里也没去，径直的跑到后厨。
只是看他和老板的亲昵劲儿，想来两个人肯定关系不浅。
同样的，这一幕也看在汪慕歌眼里。
汪慕歌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坏笑，对着徐言使了个眼色。
“看我的！”
“诶，你说现在这些小孩子可真厉害，就那么小的小孩，还带着鼻涕泡呢，就敢跑到别人跟前要烟抽，啧！”
汪慕歌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饭馆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一出来，就引来了不少游客的目光。
可能是也经历过这种事情，顿时就有不少游客出声附和。
“就是，现在这小孩真是不懂事。”
“说真的，要我家孩子是这样，我把他吊起来用皮带抽！”
“最关键的是什么，还没礼貌，话说咱们碰到的是不是一个人，就一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小孩？”
“对对对，就是他，还总是带着鼻涕泡的那个！”
听着这些讨论声，汪慕歌对着徐言偷偷一笑。
然后继续大声说道。
“人家说那什么，子不教父之过，这种事情吧，也不能全怪孩子，当爹妈的能没一点错？”
正说着话，老板刚好端着菜走了出来。
房间不大，虽说在后厨，他依然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对于汪慕歌的话，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有游客突然指着跟在他后面的小孩，大声说道。
“诶，是不是就是这个小孩啊？”
“咦，好像还真是啊，老板，这不会是你孩子吧？”
原本一脸笑容的老板，当听到这话，再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强行笑了两声。
“大家都快吃饭，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揪着小男孩的脖子，就快步走进了后厨。
没多大会，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
凄厉刺耳！
大姐说的很随意，想来已经见多了这场面。
“那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啊？”
“正常来说，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不过这地方什么，真堵上一天也不是没发生过，就看上面车祸严重不不严重了。”
“好吧，谢谢您啦！”
等得到这个消息，徐言几人也有些无奈。
可是既然选择了自驾这条线路，就得接受随时发生意外的现实。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
特别是现在外面下着雨，大家只是下去转了一圈，就一个个的又跑了回来。
坐在车上，吃着零食聊着天，等待着时间流逝。
同一时间，远在上海的朱俊杰，也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反复检查过今天要发的稿子，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朱俊杰才松了口气。
一边喝着茶，一边打开微信。
打开和徐言的聊天框，看着徐言发来的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茶也不喝了，直接起身跑去敲响了主编办公室的屋门。
看到走进来的朱俊杰，何承志则显得有些疑惑。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
“没多大事，来给您要个权限！”
说着，还不等何承志发问，就一边把手机递给他，一边继续说道。
“之前在网上发现的一个摄影师，拍的东西挺有意思的，也合作过两次，您现在看的，就是他的作品。”
“你是想签他？”
到了何承志这个年纪，见多识广，只是听朱俊杰说几句，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看到朱俊杰点头，何承志才扶了扶戴着的老花镜，有些无奈的说道。
“拍的确实不错，你要是早两天过来，这个事儿还能给你办了，可惜啊，你来晚了。”
“啊？”
“还没来的及和你说，到这周五，我就正式办理内退了。今天上午，新的主编就会过来，所以......”
朱俊杰脸色一变。
“这么快？”
“差不多了，本来假期回来就该走的，因为一些事情，又拖了这么多天。”
看着朱俊杰有些凝重的脸色，何承志笑着宽慰道。
“别那么紧张，我和那个新主编一起聊过，人还不错，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
过来之后，可能会在现有基础上做调整，不过，应该不会做什么大刀阔斧的改革。”
朱俊杰松了口气，可心里又莫名的有些失望。
对方不会大刀阔斧的改革，也就是说，并不会对他如今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相应的就是，《故事会》可能依旧要这么沉沦下去。
经过这么一出，连带着他刚进门时的愉悦心情，都不由得落了下来。
“过来的是谁啊，我认识么？”
“陈志刚，上面专门安排下来的，你应该不认识吧？”
朱俊杰摇了摇头。
这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要不然不是圈内的人，要不，就是没什么名气。
何承志站起身来，走到朱俊杰身旁，笑着拍拍肩膀。
“先回去吧，等新主编过来了之后，你们再聊这事。”
“好！”
......
上午十点多，随着救援车辆呼啸着离开，原本限制通行的道路，总算再次畅通。
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个好消息。
雨停了。
不过太阳还没出来，能见度依旧不算很高。
“出发！”
随着陈嘉的一声大喊，陆巡便跟在车队后面，缓缓的向着山上开去。
越往山上走，能见度越来越低。
心惊胆战的一路开到业拉山垭口，便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怒江七十二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在垭口旁边的空地上，还扎着几个帐篷，停着好几辆房车。
选择在这里过夜的，基本上都是为了看这里的日出日落。
只不过，今天的天气，显然会让他们多等上一天。
拍了几张并不算特别理想的照片，几人回到车上，便准备正式驶进前方的天险。
怒江七十二拐。
不过在出发前，还是换了把开车的人，由陈嘉换成了汪慕歌。
毕竟已经开了一路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汪慕歌来比较好。
“等过了这段路，到了平原上，你来开呗？”
汪慕歌发动车子，看了眼旁边的徐言，笑着说道。
“你不怕啊？”
“不怕，过去怒江就是小平原了，路就好走了，你练练手。”
“行啊！”
徐言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一路上，都是汪慕歌和陈嘉在开车，他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有机会的话，练练手，等后面路好走了，也能换换人，不至于让她们那么累。
下山，是一道又一道连绵不断的弯道。
红色尾灯，在山路上汇成长河，如果站在山颠看下来，就像是一条在行进的长龙。
在路道两旁，偶尔还能看到侧翻在旁边的车辆。
随着过去一个又一个弯道，原本还时不时说上几句的几人，慢慢的都沉默了下来。
在来回的U型弯的折腾下，身体虚弱的张颖，已经出现了晕车的情况。
而陈嘉和于梦晗，虽说好上一些，但是身体不舒服，昏昏欲睡也在所难免。
就这么走走停停，等到山下，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喝点水吧，都缓一缓！”
徐言从后备箱里拿出手，递给有些无精打采的几个人。
然后走到汪慕歌旁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还好，作为司机的她，注意力都在开车上，很难感受到晕车的状况。
察觉到了徐言的目光，汪慕歌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对着徐言伸出手。
“看看，都是汗。”
在汪慕歌细嫩的手心里，可以看到明显的汗水。
说明在开车时候，她虽然表现的淡定，可是整个人依旧是绷紧的状态。
徐言抿了抿嘴，从兜里掏出纸巾，捏着汪慕歌的手轻轻擦了起来。
汪慕歌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只是被徐言用力的握住，没能抽出来。
犹豫了下，白了眼徐言，便任由他发挥。
“你肯定都计划好久了！”
“还行吧。”
徐言也没反对。
在上次给汪慕歌告白没有结果之后，徐言专门在网上找了攻略教程。
综合了好几部教程的要点，里面共同提到的一点，在不逾矩的情况下，适当的肢体接触，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之一。
甚至里面还提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最不能少的就是两样东西。
一个是手表，一个是永远可以第一时间拿出来的丝巾。
手表和丝巾，徐言现在都没有，不过后者还好一点，可以用纸巾来代替。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在旁边，张颖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惊讶的连难受的劲儿都没了。
虽说这几天下来，她也察觉到徐言和汪慕歌比较亲近，可没想到，都已经亲近到拉拉扯扯的地步了。
纠结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对陈嘉说道。
“这事儿，你们都不劝一下？”
陈嘉抿了口水，有些疑惑。
“劝什么？”
“徐言和汪慕歌啊，你觉得他们两个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有啊！”陈嘉认真的点点头。“为什么没有呢？”
“单纯的说，两个人的社会阶级差距太大了，即便他们不出问题，汪叔叔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汪叔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那么宠慕慕，一直以来的观念，可都是找慕慕喜欢的人就行。”
“那徐言呢，你们了解他吗，万一又是和陈斌一样怎么办？”
陈嘉揉了揉脑袋，舒展身体，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这才笑着摇摇头。
“了解不了解倒说不上，毕竟每个人藏的心思也不一样，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劝慕慕吗？”
“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慕慕，不会像你那么糊涂！”
听到这话，张颖低下了脑袋，沉默了下来。
“别怪姐们话说的重，有些事情，你得抓紧时间自己走出来才是。”
陈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张颖的脑袋。
“对了，咱们昨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小哥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要不要给他？”
“算了！”张颖摇了摇头。“我现在没那个想法。”
砸吧了两下嘴巴，陈嘉点点头，也没再多劝。
等回过头时，徐言已经放开了汪慕歌的手，两个人正站在一旁，小声点聊着什么。
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虽然说的轻松，可是陈嘉自己心里也清楚，徐言和汪慕歌两人，真想要步入婚姻殿堂，徐言的身份，肯定会是一个大问题。
毕竟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人。
哪怕说，这一路上，也看到了徐言身上的优点、才华。
可是，那还远远不够。
......
车子再次出发，刚开出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小的藏民村庄。
因为算是七十二拐下来唯一的一个驻足地，所以，村口停了很多车子。
中午没吃饭的徐言几人，也想着到这里找些吃的，稍微补充下体力。
刚停下车，就有三个藏族小孩凑了过来。
汪慕歌也不见外，从盒子里拿出一把糖果，递给他们。
这是他们在路上专门买的东西，有时候遇到了小孩子，也会掏出来给他们当见面礼。
本来想着，这次也是这样。
可让几人意外的是，几个小孩子只是看了一眼，连接都没接。
然后，其中一个穿着黄色外套，还流着鼻涕的小孩，跑到了徐言跟前，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开口问道。
“有烟吗？”
“啊？”
徐言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小男孩却是皱了皱眉头，把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
“我问你，有烟没有？”
没听错！
徐言紧皱着眉头，看了眼旁边一脸吃惊的汪慕歌几人，然后收回目光，看着这个皮肤黝黑，流着鼻涕的小男孩。
“你要烟，是给谁抽呢？”
“自己抽啊，还能给谁！”说着，男孩还有些不耐烦。“就问你有没有烟，怎么那么多话？”
“没有，我不抽烟！不过......”
徐言话都还没说完，那个男孩一转身，就带着两个小伙伴离开，朝着后面的车子走去。
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对着走过来的汪慕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川藏线，带来了经济发展，同样也带来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这话说的，没有川藏线的发展，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徐言一怔，哂笑的摇摇头。
“也是！”
几人并没有纠结太多，看了眼正在和后面游客要烟的几个小孩，转过头，就把这事儿给放在了一旁。
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自然没有资格，去管教别人。
走进村子不远，就看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面积不大，装修也很简陋，不过在里面吃饭的游客倒是不少。
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点了些吃食。
刚聊没几句，就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大门外跑了进来。
哪里也没去，径直的跑到后厨。
只是看他和老板的亲昵劲儿，想来两个人肯定关系不浅。
同样的，这一幕也看在汪慕歌眼里。
汪慕歌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坏笑，对着徐言使了个眼色。
“看我的！”
“诶，你说现在这些小孩子可真厉害，就那么小的小孩，还带着鼻涕泡呢，就敢跑到别人跟前要烟抽，啧！”
汪慕歌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饭馆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一出来，就引来了不少游客的目光。
可能是也经历过这种事情，顿时就有不少游客出声附和。
“就是，现在这小孩真是不懂事。”
“说真的，要我家孩子是这样，我把他吊起来用皮带抽！”
“最关键的是什么，还没礼貌，话说咱们碰到的是不是一个人，就一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小孩？”
“对对对，就是他，还总是带着鼻涕泡的那个！”
听着这些讨论声，汪慕歌对着徐言偷偷一笑。
然后继续大声说道。
“人家说那什么，子不教父之过，这种事情吧，也不能全怪孩子，当爹妈的能没一点错？”
正说着话，老板刚好端着菜走了出来。
房间不大，虽说在后厨，他依然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对于汪慕歌的话，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有游客突然指着跟在他后面的小孩，大声说道。
“诶，是不是就是这个小孩啊？”
“咦，好像还真是啊，老板，这不会是你孩子吧？”
原本一脸笑容的老板，当听到这话，再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强行笑了两声。
“大家都快吃饭，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揪着小男孩的脖子，就快步走进了后厨。
没多大会，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
凄厉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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