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家也得要编制
“终于到了！”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布达拉宫，于梦晗有些欣喜，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用时快一个月的自驾之旅，总算是来到了终点。
远处的天空蓝的鲜明坚定，云朵白的发亮，庙宇的红墙，以及经幡的五彩，耀眼热烈的阳光。
随着车流慢慢开进市区，街道上除了往来的游客，更多的，都是转着经筒的本地人。
在办理入住的时候，一起的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孤身一人过来旅游。
可能是因为有些许的高反，所以在接过房卡的时候，还带着颤音，不断的和前台小姑娘叮嘱着。
“过个把小时了，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放心吧，我记着了！”
等到小姑娘拎着行李上了楼，前台才笑呵呵的和徐言他们说道。
“你们是自驾过来的，还是火车，或者直接飞机落地？”
“自驾！”
小姑娘熟练的在本子上做了个记号，还笑着解释道。
“一般自驾来的，我们就不用担心高反的问题；火车的话，风险也会小一些。但是直接飞机落地，高反的几率就会大上一些，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特别关注的顾客。”
“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已经有轻微的高反，即便她不说，到了晚上，我们同样会定时询问情况。”
“没经过同意，要是把别人吵醒了，那不得投诉你们？”
“一般不会！”
也就意味着，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民宿方来说，顾客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要是真有顾客在房间里出了事情，民宿方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在民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人就步行来到了布达拉宫的脚下。
其实不论在LS的哪儿，都能看到布达拉宫。
作为一个全民信仰藏传佛教的地方，尊重当地的习俗，LS所有的建筑高度，都不能超过布达拉宫。
不过因为进入布达拉宫需要提前一天买票，所以徐言他们也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转过头去了大昭寺。
在藏族有流传这样一种说法：先有大昭寺，后有LS城”。
大昭寺位于老城区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位于八廓街的正中央，非常容易找到的一座建筑物。
如果说LS是东方的耶路撒冷，那么大昭寺便是其中的圣殿。
那些日夜磕着长头，从千里之外步行来到LS的信徒，就是为了朝拜这尊金像。
包括他们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个年轻僧人，目标也是这里。
与徐言印象里大多数寺庙不同的是，大昭寺外的广场上，显得有些脏乱，到处都是朝拜者的行李、被褥。
那一张张虔诚而庄严的脸，伴随着大昭寺的钟声，显得格外肃穆。
连带着没什么宗教信仰的汪慕歌几人，也双手合十，一脸严肃的行了个礼。
徐言笑着提议。
“进去祈个福？”
“算了，人太多了，不好玩了。”
“就是就是，我看排队都得好久呢。”
没有信仰加持，大昭寺对徐言他们来说，也只是旅途中的一个景点。
只是在内部里面转了几圈，看了些大概构造之后，就离开了这边。
至于上香祈福，那是热门项目，排队都得一个多小时。
几人在城区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沿着一条小路，七绕八拐的竟然又看到了一个寺庙。
寺庙不算很大，类似于这种大小的，在整个藏地，遍地都是。
不过因为地处偏僻，倒是没什么游客，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的悠然。
“仓姑寺？”看着寺庙门口的门匾，徐言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是个尼姑庵？”
“应该是吧！”
“那我是不是就不方便进去了？”
在藏地，各种各样的习俗禁忌太多，徐言不得不谨慎对待。
对于这些，汪慕歌她们也不了解，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尼姑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没事的，只要不乱跑就好！”
从门口走入，迎面便是一个两层小楼，外表涂抹这黄色的颜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过道，小院里，到处都摆放着绿植，颜色鲜鲜亮亮。
这也是这边一惯的风格。
院子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尼姑，正手捧着一本经书，坐在太阳下，安然的看着书。
不远处，带他们进门的小尼姑，已经转身走到了水井旁边，从井里缓缓的绞水上来。
在正前方，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游客，正在和中年尼姑聊着些什么。
等徐言他们在院子里坐下来，才能听清楚两人的谈话。
“主持，我想在这边出家，您看能行得通不？”
主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因为我尘缘未了？”
“不是，是编制办不下来。”
主持面无表情的说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有些愕然。
毕竟从一个看着颇有几分底蕴的得道高僧嘴里，说出来编制两个字，本身就不太合理。
可转念一想，这就是现状。
如今整个LS，大大小小的寺庙，内部的僧人、尼姑，都是在册的编制人员。
而且对于新人，也颇有要求。
要知道，少林寺招僧人，都是重点大学起步。
看着女人失望的样子，主持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说的也是一方面原因，你俗事太多，即便呆在这里，也静不下心。”
“我知道，他们都这么说过！”
主持对着她微微欠身，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徐言他们行了个礼，这才转身上楼。
小尼姑也已经打好了水，给几人倒上甜茶，便在看书尼姑旁边坐了下来，眼神呆呆的望着天空。
把红茶、牛奶或者奶粉、白糖，放在锅里熬制，不停搅拌，让原料在火的温度中互相融合，然后就成了香甜可口的甜茶。
藏式的甜茶，是和酥油茶齐名的饮料。
很多来到这边的游客，喝不习惯酥油茶，但是对甜茶，却是情有独钟。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汪慕歌几人。
女孩子嘛，大多对于甜甜的饮料，都不会太抗拒。
所以，只是小抿了一口，汪慕歌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喝诶，比我们中午时候买的那个，好喝多了！”
徐言尝了一口，口感醇厚温甜，确实不错。
一壶只有一升不到的甜茶，没多大会，就被几个女孩瓜分干净。
无奈之下，徐言只能起身，找到小尼姑，又要了一壶。当然，这茶也不是完全免费的，一壶两块钱，比雪宝宝都便宜。
“徐言，学学这东西怎么做的，等回去了咱们自己也做一点？”
“这网上都有教程，好学的.......”
“你们好，这里能坐吗？”
几人正在讨论着甜茶的做法，刚才和主持在说话的女人，却是走了过来，指着旁边的空位，笑着问道。
汪慕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点点头。
“您随便坐！”
“谢谢！”女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和主持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呃......坐在这里，刚好听到了。”
看着陈嘉有些抱歉的样子，女人急忙摆了摆手。
“没，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再说了，我被拒绝都已经习惯了，这一路上，收到的理由也有很多很多。”
“您为什么一定要出家呢？”
张颖有些好奇。
从女人的话里面，也能知道，这已经不是她找到第一家寺庙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在俗世漂泊着，有些没意思。”
女人抿了抿嘴，有些怅然的笑了笑。
“话说，你们有没有同行去尼泊尔的，可以一起走。”
“没有，我们过两天就要回了！”
“好吧！”
女人起身想走，不过却被汪慕歌给挽留了下来。
帮着倒上一杯甜茶，几人便闲聊起来，说起女人的故事，对方也没太多掩饰，潇洒的很。
女人名叫柳艳，江苏人，今年刚30出头。
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结过两次婚，刚结束了第二段婚姻没多久，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两段婚姻都失败的很，我就想着啊，咱还是不耽误别人了，其实出家，一个人过一辈子也就好了。”
“可谁想到，现在人寺庙招人都这么高标准。”
“那您为什么要去尼泊尔呢？”
“也不是一定要去，有同行的人了，就过去走一走，没有的话，我就在LS多呆一段时间了！”
有一些人大约是注定在红尘跌打的性子，也是命运的不可抗力在其中冥冥。
柳艳拿起桌上的甜茶，一饮而尽。
“我和你们说，我在LS呆了这么长时间，就属这里的甜茶最好喝。”
“茶也喝了，故事也聊了，走了！”
柳艳站起身，随意的挥了挥手。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徐言他们。
“不要觉得我可惜，你们要觉得可惜了，那才是真的可惜了！”
说罢，一转身，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太多人对XZ寄予厚望，想着来一趟能净化心灵。
抑或是太多人嘲讽，来一趟XZ又怎样，回去你依然是个垃圾。
想来也是颇为好笑，这人生的路，哪能一蹴而就。
走过一段路，看过一段风景，已经难能可贵。
在寺庙里待了个把小时，眼看着天色渐晚，几人才一起离开了寺庙，准备找地方吃饭。
只是刚走到主路上，就看到几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看小孩可爱，汪慕歌笑着就准备打招呼，可话都还没说出来，就看为首的小男孩对着他们伸出手。
“给点钱吧！”
汪慕歌他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几个孩子身上的穿着，并不寒酸，甚至一个孩子手上，还带着一个小天才的电话手表。
要说家境贫寒，徐言是绝对不相信的。
和只有一牛一狗陪伴的小男孩比起来，他们无疑要幸福的多。
可是就像在路上碰到的讨烟的男孩一样，他们同样有着这种不劳而获的习惯。
一下午的好心情，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好意思，手上没零钱！”
陈嘉冷声拒绝道。
“不用零钱，我们可以转账！”
“小朋友，你上大街上讨钱，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呀。”
小男孩笑着说道，倒是跟在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有些不耐烦。
“你们到底有没有钱啊，人家别人都没你们这么多事！”
陈嘉脸色一沉，正准备教训几句，却被徐言制止。
“我们没钱，找别人去吧！”
“穷鬼！”
女孩有些嫌弃的撇了几人一眼，拉着男孩就朝前面跑去。
“你......”
“好了，你教训他们有什么用呢？”
汪慕歌拦住了想要发火的陈嘉，笑着说道。
“不用去管他们，以后有他们吃亏的时候。”
这就是如今的LS。
可即便是小孩子伸手问你讨钱，即便是与你合影后索取报酬，LS也不会改变它的本质。
同样有虔诚的信徒，行走在雪区的每一个角落。
信仰是严肃的。
......
夜里。
“慕慕，在想什么呢，愣半天？”
张颖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汪慕歌，和她去洗澡之前的神态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姑娘动都没动过一下。
“啊？嗯，没什么！”
被惊醒的汪慕歌，有些慌张的说道。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相处了十几年的闺蜜，对她可谓是了解到了骨子里。
所以，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汪慕歌旁边坐下来，紧紧的盯着她。
“好姐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说，要不我等会喊嘉嘉她们过来了。”
“真没事！”
“扯呢，我还不了解你，要没事你能坐在这里发呆？再不说我真喊人了啊！”
“诶呀，真没事。”
看着一向大大方方的汪慕歌，现在竟然扭捏了起来，本就心细的张颖，脑海中灵光一闪。
“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徐言给你表白了？”
“没有！”
只不过汪慕歌那心虚的样子，还是让张颖发现了破绽。
“徐言真和你告白了？”
“诶呀，没有。”
汪慕歌把身子往床上一扔。
“我在想啊，怎么给徐言表白呢？”
“？？？”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布达拉宫，于梦晗有些欣喜，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用时快一个月的自驾之旅，总算是来到了终点。
远处的天空蓝的鲜明坚定，云朵白的发亮，庙宇的红墙，以及经幡的五彩，耀眼热烈的阳光。
随着车流慢慢开进市区，街道上除了往来的游客，更多的，都是转着经筒的本地人。
在办理入住的时候，一起的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孤身一人过来旅游。
可能是因为有些许的高反，所以在接过房卡的时候，还带着颤音，不断的和前台小姑娘叮嘱着。
“过个把小时了，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放心吧，我记着了！”
等到小姑娘拎着行李上了楼，前台才笑呵呵的和徐言他们说道。
“你们是自驾过来的，还是火车，或者直接飞机落地？”
“自驾！”
小姑娘熟练的在本子上做了个记号，还笑着解释道。
“一般自驾来的，我们就不用担心高反的问题；火车的话，风险也会小一些。但是直接飞机落地，高反的几率就会大上一些，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特别关注的顾客。”
“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已经有轻微的高反，即便她不说，到了晚上，我们同样会定时询问情况。”
“没经过同意，要是把别人吵醒了，那不得投诉你们？”
“一般不会！”
也就意味着，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民宿方来说，顾客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要是真有顾客在房间里出了事情，民宿方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在民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人就步行来到了布达拉宫的脚下。
其实不论在LS的哪儿，都能看到布达拉宫。
作为一个全民信仰藏传佛教的地方，尊重当地的习俗，LS所有的建筑高度，都不能超过布达拉宫。
不过因为进入布达拉宫需要提前一天买票，所以徐言他们也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转过头去了大昭寺。
在藏族有流传这样一种说法：先有大昭寺，后有LS城”。
大昭寺位于老城区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位于八廓街的正中央，非常容易找到的一座建筑物。
如果说LS是东方的耶路撒冷，那么大昭寺便是其中的圣殿。
那些日夜磕着长头，从千里之外步行来到LS的信徒，就是为了朝拜这尊金像。
包括他们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个年轻僧人，目标也是这里。
与徐言印象里大多数寺庙不同的是，大昭寺外的广场上，显得有些脏乱，到处都是朝拜者的行李、被褥。
那一张张虔诚而庄严的脸，伴随着大昭寺的钟声，显得格外肃穆。
连带着没什么宗教信仰的汪慕歌几人，也双手合十，一脸严肃的行了个礼。
徐言笑着提议。
“进去祈个福？”
“算了，人太多了，不好玩了。”
“就是就是，我看排队都得好久呢。”
没有信仰加持，大昭寺对徐言他们来说，也只是旅途中的一个景点。
只是在内部里面转了几圈，看了些大概构造之后，就离开了这边。
至于上香祈福，那是热门项目，排队都得一个多小时。
几人在城区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沿着一条小路，七绕八拐的竟然又看到了一个寺庙。
寺庙不算很大，类似于这种大小的，在整个藏地，遍地都是。
不过因为地处偏僻，倒是没什么游客，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的悠然。
“仓姑寺？”看着寺庙门口的门匾，徐言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是个尼姑庵？”
“应该是吧！”
“那我是不是就不方便进去了？”
在藏地，各种各样的习俗禁忌太多，徐言不得不谨慎对待。
对于这些，汪慕歌她们也不了解，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尼姑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没事的，只要不乱跑就好！”
从门口走入，迎面便是一个两层小楼，外表涂抹这黄色的颜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过道，小院里，到处都摆放着绿植，颜色鲜鲜亮亮。
这也是这边一惯的风格。
院子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尼姑，正手捧着一本经书，坐在太阳下，安然的看着书。
不远处，带他们进门的小尼姑，已经转身走到了水井旁边，从井里缓缓的绞水上来。
在正前方，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游客，正在和中年尼姑聊着些什么。
等徐言他们在院子里坐下来，才能听清楚两人的谈话。
“主持，我想在这边出家，您看能行得通不？”
主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因为我尘缘未了？”
“不是，是编制办不下来。”
主持面无表情的说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有些愕然。
毕竟从一个看着颇有几分底蕴的得道高僧嘴里，说出来编制两个字，本身就不太合理。
可转念一想，这就是现状。
如今整个LS，大大小小的寺庙，内部的僧人、尼姑，都是在册的编制人员。
而且对于新人，也颇有要求。
要知道，少林寺招僧人，都是重点大学起步。
看着女人失望的样子，主持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说的也是一方面原因，你俗事太多，即便呆在这里，也静不下心。”
“我知道，他们都这么说过！”
主持对着她微微欠身，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徐言他们行了个礼，这才转身上楼。
小尼姑也已经打好了水，给几人倒上甜茶，便在看书尼姑旁边坐了下来，眼神呆呆的望着天空。
把红茶、牛奶或者奶粉、白糖，放在锅里熬制，不停搅拌，让原料在火的温度中互相融合，然后就成了香甜可口的甜茶。
藏式的甜茶，是和酥油茶齐名的饮料。
很多来到这边的游客，喝不习惯酥油茶，但是对甜茶，却是情有独钟。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汪慕歌几人。
女孩子嘛，大多对于甜甜的饮料，都不会太抗拒。
所以，只是小抿了一口，汪慕歌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喝诶，比我们中午时候买的那个，好喝多了！”
徐言尝了一口，口感醇厚温甜，确实不错。
一壶只有一升不到的甜茶，没多大会，就被几个女孩瓜分干净。
无奈之下，徐言只能起身，找到小尼姑，又要了一壶。当然，这茶也不是完全免费的，一壶两块钱，比雪宝宝都便宜。
“徐言，学学这东西怎么做的，等回去了咱们自己也做一点？”
“这网上都有教程，好学的.......”
“你们好，这里能坐吗？”
几人正在讨论着甜茶的做法，刚才和主持在说话的女人，却是走了过来，指着旁边的空位，笑着问道。
汪慕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点点头。
“您随便坐！”
“谢谢！”女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和主持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呃......坐在这里，刚好听到了。”
看着陈嘉有些抱歉的样子，女人急忙摆了摆手。
“没，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再说了，我被拒绝都已经习惯了，这一路上，收到的理由也有很多很多。”
“您为什么一定要出家呢？”
张颖有些好奇。
从女人的话里面，也能知道，这已经不是她找到第一家寺庙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在俗世漂泊着，有些没意思。”
女人抿了抿嘴，有些怅然的笑了笑。
“话说，你们有没有同行去尼泊尔的，可以一起走。”
“没有，我们过两天就要回了！”
“好吧！”
女人起身想走，不过却被汪慕歌给挽留了下来。
帮着倒上一杯甜茶，几人便闲聊起来，说起女人的故事，对方也没太多掩饰，潇洒的很。
女人名叫柳艳，江苏人，今年刚30出头。
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结过两次婚，刚结束了第二段婚姻没多久，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两段婚姻都失败的很，我就想着啊，咱还是不耽误别人了，其实出家，一个人过一辈子也就好了。”
“可谁想到，现在人寺庙招人都这么高标准。”
“那您为什么要去尼泊尔呢？”
“也不是一定要去，有同行的人了，就过去走一走，没有的话，我就在LS多呆一段时间了！”
有一些人大约是注定在红尘跌打的性子，也是命运的不可抗力在其中冥冥。
柳艳拿起桌上的甜茶，一饮而尽。
“我和你们说，我在LS呆了这么长时间，就属这里的甜茶最好喝。”
“茶也喝了，故事也聊了，走了！”
柳艳站起身，随意的挥了挥手。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徐言他们。
“不要觉得我可惜，你们要觉得可惜了，那才是真的可惜了！”
说罢，一转身，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太多人对XZ寄予厚望，想着来一趟能净化心灵。
抑或是太多人嘲讽，来一趟XZ又怎样，回去你依然是个垃圾。
想来也是颇为好笑，这人生的路，哪能一蹴而就。
走过一段路，看过一段风景，已经难能可贵。
在寺庙里待了个把小时，眼看着天色渐晚，几人才一起离开了寺庙，准备找地方吃饭。
只是刚走到主路上，就看到几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看小孩可爱，汪慕歌笑着就准备打招呼，可话都还没说出来，就看为首的小男孩对着他们伸出手。
“给点钱吧！”
汪慕歌他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几个孩子身上的穿着，并不寒酸，甚至一个孩子手上，还带着一个小天才的电话手表。
要说家境贫寒，徐言是绝对不相信的。
和只有一牛一狗陪伴的小男孩比起来，他们无疑要幸福的多。
可是就像在路上碰到的讨烟的男孩一样，他们同样有着这种不劳而获的习惯。
一下午的好心情，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好意思，手上没零钱！”
陈嘉冷声拒绝道。
“不用零钱，我们可以转账！”
“小朋友，你上大街上讨钱，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呀。”
小男孩笑着说道，倒是跟在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有些不耐烦。
“你们到底有没有钱啊，人家别人都没你们这么多事！”
陈嘉脸色一沉，正准备教训几句，却被徐言制止。
“我们没钱，找别人去吧！”
“穷鬼！”
女孩有些嫌弃的撇了几人一眼，拉着男孩就朝前面跑去。
“你......”
“好了，你教训他们有什么用呢？”
汪慕歌拦住了想要发火的陈嘉，笑着说道。
“不用去管他们，以后有他们吃亏的时候。”
这就是如今的LS。
可即便是小孩子伸手问你讨钱，即便是与你合影后索取报酬，LS也不会改变它的本质。
同样有虔诚的信徒，行走在雪区的每一个角落。
信仰是严肃的。
......
夜里。
“慕慕，在想什么呢，愣半天？”
张颖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汪慕歌，和她去洗澡之前的神态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姑娘动都没动过一下。
“啊？嗯，没什么！”
被惊醒的汪慕歌，有些慌张的说道。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相处了十几年的闺蜜，对她可谓是了解到了骨子里。
所以，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汪慕歌旁边坐下来，紧紧的盯着她。
“好姐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说，要不我等会喊嘉嘉她们过来了。”
“真没事！”
“扯呢，我还不了解你，要没事你能坐在这里发呆？再不说我真喊人了啊！”
“诶呀，真没事。”
看着一向大大方方的汪慕歌，现在竟然扭捏了起来，本就心细的张颖，脑海中灵光一闪。
“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徐言给你表白了？”
“没有！”
只不过汪慕歌那心虚的样子，还是让张颖发现了破绽。
“徐言真和你告白了？”
“诶呀，没有。”
汪慕歌把身子往床上一扔。
“我在想啊，怎么给徐言表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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