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丑面具
“爸爸！”
刚一出门，一袭碎花裙撞进了柯里昂的怀抱，是温迪。
五岁半的温迪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两根可爱小辫子摇摇晃晃，雪白的发色和肤色，宛如纯洁的天使精灵。
一米出头的温迪抱住柯里昂的大腿，仰头时看向他的大眼睛水灵灵好似星星在发光。
“爸爸，你和妈妈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我好像还听到你们吵架了。”
柯里昂摸了摸温迪的小脑袋：
“小傻瓜，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有时也难免出现分歧，我们这不算吵架只是交换意见时声音大了点。”
“好吧。”温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张开双手，“爸爸抱抱。”
“温迪！”露娜语气很重，“你已经五岁半了，不能老是让爸爸抱你，这样很辛苦的。”
温迪委屈巴巴地望着柯里昂，对方却只是无奈耸耸肩，这个家里妈妈才是老大。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露娜一只手托着郁金香在怀中，另一只手牵着温迪的小手。
他们的家距离这里有将近十公里，走路要花三个小时左右，但是三人都没有选择打车。
暖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又急转向上穿过悬索倒挂的金门大桥，几经腾挪涌上大街，最终吹动柯里昂咖啡色的刘海。
“是真是假又何妨？”他想。
三人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走在逐渐沉没的夕阳下。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哎呀！”柯里昂用力拍了一下额头，“刚才回来路上忘记买菜了，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快步下了楼。
但是关于口味这件事，一家人出人意料都喜欢中餐。
华人的餐饮文化博大精深，吃腻了一成不变的薯条汉堡和炸鸡，柯里昂第一次吃中餐时就被完全折服了。
得益于信息时代发达的网络，柯里昂找了许多中餐菜谱，一点点尝试如今也算‘小有所成’。
过惯了清贫的日子，柯里昂对于价格高昂的外卖还是极其排斥的，特别是温迪出生后更是不允许这种既贵又不卫生的食物出现在餐桌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能为家人制作美味佳肴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享受。
进入初秋，蔬菜区琳琅满目，绿油油一片十分养眼；肉类区也不逞多让。
“菠菜鸡蛋拌粉丝、蒜蓉生菜、水晶虾仁、糖醋排骨……再来一瓶红酒。”柯里昂一边挑选脑海中已经在琢磨该做些什么了。
“鸡精、耗油……”当他在货物架上挑选调味料时，余光突然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
立即扭头扫去！
没有任何异样，柯里昂皱眉：“是错觉吗？”
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古怪，柯里昂决定买好东西赶紧回家。
可他刚一回头，迎面一个黑人怀里抱着一大堆钞票朝着他快速跑来，恶狠狠的眼神死瞪着他，嘴里唾沫飞溅，扯着嗓子大喊：
“滚开点！别挡了老子的路！”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柯里昂瞬间明白境况，这是遇上抢劫了。
超市的过道被装满商品的货架夹在中间，勉强够两个购物车并行。
柯里昂并不想多管闲事。
身子下意识往后一靠，却碰倒了一个水果罐头。
水果罐头瓶身是厚厚的玻璃，掉落在地不仅没有破碎反而快速滚动了起来。
在黑人小伙的必经之路，这家伙一脚踩在了罐头上，脚底一滑整个人撞进了货架里。
“嘭！”
经过严格排版的商品，在这不留余力的一撞之下，平衡被打破。
产生的连锁反应就像倒塌的多米诺骨牌，稀里哗啦一阵骚动后，到处都是散落的瓶瓶罐罐。
很快就有好几位店员跑上前来，轻松将黑人小伙制服在地。
“谢了兄弟。”
其中一人看样子是管理员，向柯里昂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额……”
柯里昂有些懵逼毕竟这并非他本意，只是现在再解释未免有些多余，所以点头微笑道：“不客气。”
再看被按住胳膊的黑人小伙，这家伙眼中溢满仇恨，看柯里昂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碎，沉声道：
“我要杀了你！”
柯里昂并没有在意，扫了一眼手表，只是丢下一句。
“抱歉，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做饭。”
转身就走。
只是才走没两步，那道锐利的目光再度从他的身上刮过。
他立马回头，却只看到眼神仇恨的黑人小伙。
柯里昂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微微歪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人类生存至今对于危险依旧保有着些许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先前那两道锐利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但他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这个黑人。
又扫了超市一圈，柯里昂无奈地摇摇头，付完钱走出了超市。
又是歪头直视，又是缓慢摇头，这些举动落在外人的眼中好比嘲讽，完全不把黑人放在眼里。
黑人小伙激动地大喊：
“混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对于身后的无能狂怒柯里昂并没有在意，以前在贫民窟生活时遇到过很多手段残忍的黑人，与那些玩真刀真枪的家伙相比，这家伙还嫩了点。
他看得出来，这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夜幕下的圣弗朗西斯科灯火通明，一栋栋闪烁的高楼大厦好似烧红的木炭立在了地面之上。
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柯里昂还在回想先前那两次如刀锋般的眼神。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老是有奇怪的感觉。”
抬头，对面的红绿灯，跃动的红色数字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
红绿灯下，一人身穿一件灰色连帽衫，脸上戴着一张只遮住双眼的小丑面具。
虽然装扮有些古怪，但这还不是柯里昂关注的点。
明明是活生生一个人站在他的对面，柯里昂却感觉有那么一丝不真实，就好像对方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连帽衫男人脖子前倾，原本下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极大的阴森笑容。
那笑容十分僵硬，诡异得像是玩具脸上的表情，不带一丝喜悦，也没有半点感情。
随后，小丑面具下的双眼迸射出猩红的光，好似射线一般恰好与站在对面的柯里昂眼神相撞！
就是这个眼神！超市里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啊！”
一瞬间大脑胀痛起来，柯里昂捂着脑袋只觉得好像有一根滚烫的烧火棍在他的脑子里肆无忌惮地搅拌，简直痛不欲生。
调味料和刚买的菜从手中滑落，柯里昂艰难地站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指着前面那个连帽衫男人。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依旧面带虚假笑意，只有头顶的红灯那红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地跳动。
柯里昂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太阳穴，眼球疯狂摇晃，世界逐渐放慢，一股无名的怒火将他点燃：
“我让你说话！！”
这一声怒吼将同样等红绿灯的路人吓了一跳。
只见那连帽衫男人勾笑的嘴唇轻启，没有发出声音却吐出了两个字来：
“家人。”
柯里昂瞳孔猛地一缩，遍体生寒！
“叮叮叮~”
一辆大巴车抢在绿灯最后几秒从眼前驶过斑马线，视线恢复时连帽衫男人消失不见了。
刚一出门，一袭碎花裙撞进了柯里昂的怀抱，是温迪。
五岁半的温迪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两根可爱小辫子摇摇晃晃，雪白的发色和肤色，宛如纯洁的天使精灵。
一米出头的温迪抱住柯里昂的大腿，仰头时看向他的大眼睛水灵灵好似星星在发光。
“爸爸，你和妈妈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我好像还听到你们吵架了。”
柯里昂摸了摸温迪的小脑袋：
“小傻瓜，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有时也难免出现分歧，我们这不算吵架只是交换意见时声音大了点。”
“好吧。”温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张开双手，“爸爸抱抱。”
“温迪！”露娜语气很重，“你已经五岁半了，不能老是让爸爸抱你，这样很辛苦的。”
温迪委屈巴巴地望着柯里昂，对方却只是无奈耸耸肩，这个家里妈妈才是老大。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露娜一只手托着郁金香在怀中，另一只手牵着温迪的小手。
他们的家距离这里有将近十公里，走路要花三个小时左右，但是三人都没有选择打车。
暖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又急转向上穿过悬索倒挂的金门大桥，几经腾挪涌上大街，最终吹动柯里昂咖啡色的刘海。
“是真是假又何妨？”他想。
三人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走在逐渐沉没的夕阳下。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哎呀！”柯里昂用力拍了一下额头，“刚才回来路上忘记买菜了，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快步下了楼。
但是关于口味这件事，一家人出人意料都喜欢中餐。
华人的餐饮文化博大精深，吃腻了一成不变的薯条汉堡和炸鸡，柯里昂第一次吃中餐时就被完全折服了。
得益于信息时代发达的网络，柯里昂找了许多中餐菜谱，一点点尝试如今也算‘小有所成’。
过惯了清贫的日子，柯里昂对于价格高昂的外卖还是极其排斥的，特别是温迪出生后更是不允许这种既贵又不卫生的食物出现在餐桌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能为家人制作美味佳肴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享受。
进入初秋，蔬菜区琳琅满目，绿油油一片十分养眼；肉类区也不逞多让。
“菠菜鸡蛋拌粉丝、蒜蓉生菜、水晶虾仁、糖醋排骨……再来一瓶红酒。”柯里昂一边挑选脑海中已经在琢磨该做些什么了。
“鸡精、耗油……”当他在货物架上挑选调味料时，余光突然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
立即扭头扫去！
没有任何异样，柯里昂皱眉：“是错觉吗？”
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古怪，柯里昂决定买好东西赶紧回家。
可他刚一回头，迎面一个黑人怀里抱着一大堆钞票朝着他快速跑来，恶狠狠的眼神死瞪着他，嘴里唾沫飞溅，扯着嗓子大喊：
“滚开点！别挡了老子的路！”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柯里昂瞬间明白境况，这是遇上抢劫了。
超市的过道被装满商品的货架夹在中间，勉强够两个购物车并行。
柯里昂并不想多管闲事。
身子下意识往后一靠，却碰倒了一个水果罐头。
水果罐头瓶身是厚厚的玻璃，掉落在地不仅没有破碎反而快速滚动了起来。
在黑人小伙的必经之路，这家伙一脚踩在了罐头上，脚底一滑整个人撞进了货架里。
“嘭！”
经过严格排版的商品，在这不留余力的一撞之下，平衡被打破。
产生的连锁反应就像倒塌的多米诺骨牌，稀里哗啦一阵骚动后，到处都是散落的瓶瓶罐罐。
很快就有好几位店员跑上前来，轻松将黑人小伙制服在地。
“谢了兄弟。”
其中一人看样子是管理员，向柯里昂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额……”
柯里昂有些懵逼毕竟这并非他本意，只是现在再解释未免有些多余，所以点头微笑道：“不客气。”
再看被按住胳膊的黑人小伙，这家伙眼中溢满仇恨，看柯里昂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碎，沉声道：
“我要杀了你！”
柯里昂并没有在意，扫了一眼手表，只是丢下一句。
“抱歉，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做饭。”
转身就走。
只是才走没两步，那道锐利的目光再度从他的身上刮过。
他立马回头，却只看到眼神仇恨的黑人小伙。
柯里昂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微微歪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人类生存至今对于危险依旧保有着些许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先前那两道锐利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但他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这个黑人。
又扫了超市一圈，柯里昂无奈地摇摇头，付完钱走出了超市。
又是歪头直视，又是缓慢摇头，这些举动落在外人的眼中好比嘲讽，完全不把黑人放在眼里。
黑人小伙激动地大喊：
“混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对于身后的无能狂怒柯里昂并没有在意，以前在贫民窟生活时遇到过很多手段残忍的黑人，与那些玩真刀真枪的家伙相比，这家伙还嫩了点。
他看得出来，这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夜幕下的圣弗朗西斯科灯火通明，一栋栋闪烁的高楼大厦好似烧红的木炭立在了地面之上。
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柯里昂还在回想先前那两次如刀锋般的眼神。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老是有奇怪的感觉。”
抬头，对面的红绿灯，跃动的红色数字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
红绿灯下，一人身穿一件灰色连帽衫，脸上戴着一张只遮住双眼的小丑面具。
虽然装扮有些古怪，但这还不是柯里昂关注的点。
明明是活生生一个人站在他的对面，柯里昂却感觉有那么一丝不真实，就好像对方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连帽衫男人脖子前倾，原本下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极大的阴森笑容。
那笑容十分僵硬，诡异得像是玩具脸上的表情，不带一丝喜悦，也没有半点感情。
随后，小丑面具下的双眼迸射出猩红的光，好似射线一般恰好与站在对面的柯里昂眼神相撞！
就是这个眼神！超市里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啊！”
一瞬间大脑胀痛起来，柯里昂捂着脑袋只觉得好像有一根滚烫的烧火棍在他的脑子里肆无忌惮地搅拌，简直痛不欲生。
调味料和刚买的菜从手中滑落，柯里昂艰难地站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指着前面那个连帽衫男人。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依旧面带虚假笑意，只有头顶的红灯那红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地跳动。
柯里昂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太阳穴，眼球疯狂摇晃，世界逐渐放慢，一股无名的怒火将他点燃：
“我让你说话！！”
这一声怒吼将同样等红绿灯的路人吓了一跳。
只见那连帽衫男人勾笑的嘴唇轻启，没有发出声音却吐出了两个字来：
“家人。”
柯里昂瞳孔猛地一缩，遍体生寒！
“叮叮叮~”
一辆大巴车抢在绿灯最后几秒从眼前驶过斑马线，视线恢复时连帽衫男人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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