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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善恶终有报(二合一)

    这几日周秉昆等人就在家忙着年前的布置,周秉义时隔多年回来一次也去周边几个长辈和朋友家里去了一趟。

    他打算先去后街的张承志家,张承志就是当时帮周秉昆去酱油厂的那位张叔。

    周秉昆也陪着去了,他每年过年也会去张叔家里。

    提了点鸡蛋和酒,算成是两份礼。周秉义一家和周秉昆四个人就去了后街。

    到了后街周秉昆听到了有一家爆出了高声争吵,凝神一看,是涂志强家的方向。

    他停下了脚步,扭头对周秉义说“哥,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先去。和张叔说我一会就到。”

    周秉义是知道周秉昆能打的,小时候肖国庆他们喊周秉昆帮忙的事儿周志刚他们不知道,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曾经叫过几个朋友尾随了一次,看周秉昆没吃亏,又都是小孩打架,后面也没再管了。

    不过当下他还是说“我和你去吧,咱俩也好有个照应。”

    周秉昆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快和嫂子去吧。不管局面我都不会吃亏,你放心。”

    若是一般事,周秉义也就由着去了。

    可是这种事情,他还是觉得多个人会方便一些,执意要去。

    周秉昆眼见没办法,只说了一句“哥,一世人两兄弟。你得信我,我说没事就没事。”周秉义看到自己弟弟坚定的双眼也不再相劝了。

    他也是一片好意,但是周秉昆如此坚决也就作罢了。正如前言,面对这个弟弟周秉义没有更多的要求了。他是清醒的,并且看起来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这就足够了。

    周秉昆摆了摆手,周秉义带着孩子和媳妇迈进了张家小院。

    周秉昆到了涂志强家近前,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奇怪的是,争吵的几人虽然都是男声但是并没有涂志强的声音。

    “强子哥,什么情况啊?”周秉昆靠在门外,向里面问道。

    等了半晌,他没听到涂志强的答话,也不等待了,一脚踹开门板进了屋内。

    一具男尸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涂志强和骆士宾在屋内都有些呆滞,一旁的几个人更无所适从了。周秉昆进来几人也没有察觉。

    “别愣着了,去自首吧。”周秉昆看到了骆士宾手上的刀心下明白了几分。看来原世界线涂志强白背了一个杀人犯的称号,糟践了他父亲为他铺的路。

    涂志强是由父亲拉扯大,其父是木材加工厂电锯车间的老锯手。他上中学后,父亲就经常住在厂里,往往星期日才回家一次。他是独子,既失母爱,亦少父爱,形成了孤僻内向、寡言少语的性格。

    但这世上最对得起他的,其实还是父亲。涂志强成了罪犯没几天,父亲死在厂里了。他是在电锯破碎飞起之际为了保护工友而死的,被追认为烈士,市报发表了号召人们学习的长篇报道。厂里的干部职工联名给市里写信,要求批准保释。也有不少市民给有关方面写信,表达同样的心愿。

    结果,涂志强仅被劳教了三个月,之后居然得以接他父亲的班,成了木材加工厂的一名青年工人。他还免了学徒期,直接挣一级工的工资。

    一旁的骆士宾被这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他是记得周秉昆的,那是一个一次就把他打到胆寒的人。可现在酒冲上头,怒气也冲上心头。手里又有凶器在手,怒向胆边生。握紧手中的刀就向周秉昆冲来。

    涂志强被骆士宾的动作惊的回神,忙去拉骆士宾。

    “宾子,不能杀人了!”

    涂志强其实没喝多,他知道杀人的是骆士宾。只不过当时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去拉,这会看到骆士宾把刀子捅向周秉昆他反应过来了。

    应告知各位看官,原剧中杀人这一节是因为涂志强和骆士宾等人共同帮水自流办事。躺在地上的男尸,就是几人要恐吓讨账的对象。只不过几人在原世界线中草草处理了尸体,涂志强成为了第一嫌疑人。

    最早被逮捕的涂志强,要么全部承认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若是供出来一个人,那这事就会牵连越来越多的人,最后保不齐还会将水自流供出来。

    涂志强也是硬汉,讲义气。一直对周秉昆多有回护不提,穷凶极恶的事也基本没做过。只不过时运不济才和这九虎十三鹰厮混在了一起。最后愣是将这弥天大罪扛了下来,

    周秉昆一把拉开上前劝阻的涂志强,眼里凶光乍现“得,你别保腰子了。保命吧杂种!”一个别臂夹住骆士宾的手,用力往怀里一带,又是熟悉的重膝磕到骆士宾的腹部。

    骆士宾也是喝了酒的,这一膝把他喝的酒都吐出来了。

    周秉昆松开手,一脚正蹬将骆士宾踹飞了出去。

    “爷爷今天教你卖个乖,一是别糟蹋粮食。”周秉昆欺身而进,一肘当胸将骆士宾钉在墙上。

    “而是别用你胃里的粮食,糟践光字片这地方。”

    周秉昆仍不解气,一见到骆士宾他心中的无名火就难以抑制。

    左手捏住骆士宾的脖子,右手一拳拳暴雨一般袭向骆士宾。

    迫近骆士宾,眼中择人而噬的目光直接冲击进了骆士宾的心底。

    说来时长,但是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周秉昆已经用拳头给骆士宾来了一套身体和心灵的洗礼。这个时候不明形势的帮手要上来围殴周秉昆,涂志强制止住了。

    并且上来打算拉开周秉昆和骆士宾。

    “昆子,可以了。再打就真死了。”

    周秉昆转头,眼里的杀气让涂志强也为之心惊胆战。

    “强子哥,你就别管了。这事情交给我,要不然这哥几个都跑不掉。”

    涂志强怔怔点头。

    “酒醒了吗?”周秉昆问。

    骆士宾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气来,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不住地点头,手也一直在拔周秉昆的捏着脖子的手。

    可周秉昆的手如同铁箍一样岂是骆士宾一个废物能掰的开的。

    “酒醒了就好,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右手竖到了骆士宾眼前,伸出了两根指头。

    “一,是你去自首,监狱待几天,说不定还有生机。二,是你现在就被我掐死。”周秉昆的手在慢慢的加重力道,嘴角开始大幅度上扬。

    “说啊,你怎么不说呢?”周秉昆的语气温柔得可怕,循循善诱的语气就好像蛊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骆士宾感受着代表生机的空气一丝丝被吐了出去,而进气变得越来越困难。他毫不怀疑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是真的要掐死自己。

    周秉昆右手箕张,抡圆了巴掌扇了下去。“硬气?不想说?”

    骆士宾被扇了一巴掌,却不敢迟疑。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手不住地拍身下的墙壁,末了终于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了比了个一。

    “选一啊?选一你怎么不说呢?”周秉昆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骆士宾的脸已经憋成酱紫色。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选一?你是不是不重视我给你的选项?”周秉昆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言语间有全然不顾脖子上青筋暴起的骆士宾死活的潇洒。

    骆士宾的手仍然比着一,不住地颤抖,他的头也迅速而小幅度的颤栗着。见状,周秉昆松开了扼住骆士宾生死的手,甩了甩。满面笑容道“那行,那就这样吧。大家把他扭送到派出所,这事儿就算完了。”

    骆士宾瘫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空气的宝贵。嘴边有些涎末留下,他也顾不上擦。整个人呆坐在地上,听到周秉昆说要把他扭送公安局他也无动于衷。

    一旁的涂志强还是不忍心“昆儿,打也打了。要不让他跑了吧?”

    周秉昆冷笑道“他跑了,你跑不跑?强子哥,事是在你家犯的,他跑的脱你能跑的脱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既然来了那这个王八蛋就肯定跑不了。”

    涂志强听了这话,有些陷入两难,但他终究不是舍己为人的圣人。原剧中承认杀人罪行也不过是因为众人见死人之后纷纷做鸟兽散,由于尸体在他家发现,他又时运不济率先被捉到了,为了兄弟义气他才当了替罪羔羊。

    现如今周秉昆既然稳住了局势,那么涂志强也不打算再担下罪责了。

    “到时候就照实说,和刑侦人员撒谎肯定是不行的。你们就把你们喝酒的事情加上骆士宾暴起杀人的事情说了就成。你们这个虽然不算见义勇为,但是也没有直接导致被害人的死亡,不会给你们判刑的。”

    涂志强眉头一拧,板起脸来“都听懂没有?”涂志强在这个团队里和水自流最近,水自流是所有人公认的大哥,涂志强说话大家都是会听的。众人都连连点头表示听懂了,毕竟谁也不想蹲班房。而为义气出头的人有,但绝对不是他们这群小喽啰能干的出来的事。

    但是这群人中还是有机灵的,走到骆士宾跟前将他架了起来往外拖。

    周秉昆带头往派出所走去,到了张承志家门口周秉昆也没进屋,站在屋外喊“哥,事情解决了。坏人也抓到了,我先去把他送到派出所。”

    周秉义慌忙跑出来看了看,他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骆士宾身上的血迹,当然也能看到周秉昆身上纤尘不染,好似没有发生争执一样。

    “行,你去吧。张叔和郑娟他们我帮你去说。”周秉义点了点头。

    周秉昆这就带着一行人去了光字片的派出所,值班的刚好是龚维则。

    “秉昆?你们这是怎么?打架了?”恭维则看到周秉昆一行人有些奇怪。

    “没,小龚叔叔,这是个杀人犯。我们看到了把他逮过来了。”

    “你说什么?”周秉昆的话无疑是平地惊雷,惊得恭维则直接站起身来。

    他走到周秉昆的面前“秉昆啊,马上就过年了。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啊。”也不怪恭维则这幅态度,光字片有个工人姓韩,在亚麻厂工作。是家里的独生子,前几天刚因为被有人举报,捕风捉影之下跳楼自杀。

    现在再出一个杀人犯,这不是把光字片治安的脸面狠狠地往脚下踩吗?

    “小龚叔,确实是这么个事情。这个人手持凶器杀人,尸体还在后街呢。我是路过看见的。具体的事你就得问强子哥他们了。”

    恭维则挥挥手来了几个人把这些人都带走去审问了。周秉昆当然也走不脱,他也要做笔录,不过是恭维则问他,事情就方便了许多。

    恭维则问完之后,其他几人也问完了,口径基本一致。

    只不过在审问骆士宾的时候出了岔子,骆士宾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是一口咬定这是周秉昆和他一起做的。还说周秉昆在几周前遇到过他,正是那时唆使自己出手的。

    但好笑的是,骆士宾连周秉昆的全名都不知道,审问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判断他在乱咬。恭维则把这件事告诉了周秉昆。周秉昆听了说“叔,不是要讲究证据吗。我这有。”旋即掏出自己的火车票。

    “按照他所说的时间来看,我当时还在燕京读书。我们学校也有记录,应该可以反驳他的证词。”

    恭维则接过车票看了看,又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有这个东西也好。他自己也认罪,事发的时候你也不在场。行了,你先回吧。不过其他人得留下,包括涂志强。还有你这几天尽量待在家,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周秉昆自然连连称是,忙说自己会一直在家。随后就出了派出所,看着眼前的天空周秉昆心下有些高兴。能把一个人渣送到他该待的地方,也能让涂志强没有背负他不该背负的罪孽。他觉得念头都通达了许多。

    他拔步向家走去,脚步非常轻快。只不过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周秉义。

    “哥,你来了。”周秉昆知道,周秉义一定是放心不下自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忙的事情才过来的,这也让他心下一阵感动。

    “没事了?”

    “没事了。”

    二人一问一答之间,皆尽露笑,周秉昆是高兴,周秉义是放心。

    两兄弟就这样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