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心境
一行人在蛇头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摸索前进。
刚开始走的时候，众人还都非常兴奋，因为从这里每走出去一步，便离自己心中的圣地近了一步，毕竟梦想是美好的。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即便是蛇头使劲喊着想给大家提提神，所有人都懒得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有的人已歇斯底里的哭泣。
林空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喊什么，可从他们的动作可以判断出，这些人在向上天祈祷。
这才仅仅是第一天，接下来还有三十天。
刘卫喝了一口水，将水壶递给林空，“小林，腿还能受得住不？”
“还可以，已经不疼了。”
“还要走三十天左右，而且要穿过四个国家的边境线。”刘卫小声说，“后面的路只会越走越艰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怕。”
赶了一晚上的路，蛇头让所有地人都原地休息调整一天。因为前面就是这条路上最难走的一段路‘达利峡谷。’
这条峡谷全被森林覆盖，里面毒虫猛兽更是数不胜数，一不留神就会丧命。更恐怖的是，在这条峡谷中，因为走线的人太多，所以也就滋生了抢劫这一个行当。
这里的抢劫犯很多都是周围的村民，这些人都是靠这条路生活，所以只要交出钱财，并不会故意伤害走线的人。
蛇头将峡谷中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这一天走下来，T国那一家四口已经有了一点即将掉队的迹象，两个小孩应该会生病了，女人抱着孩子，不断用毛巾擦拭额头降温，男人在旁边愁容满面。
王恒比较有自知之明，一直和林空俩人保持着距离。
第三天一大早，蛇头叫醒所有的人，开始上路。
正当林空收拾帐篷的时候，忽然听到几声凄厉的哭声。
女人正抱着发烧昏迷的孩子跪地求救，旁边的人都麻冷漠的看着，男人拉着蛇头的手，似乎是在哀求什么。
“刘哥，啥情况？”
“孩子发烧了，没有药。”刘卫一边扎背包，一边说，“男人想让蛇头找点药给孩子吃。”
“刘哥，咱们有药，那孩子挺可怜的，给她一点吧！”
“哼！给他咱们万一生病了吃什么？”刘卫冷冷道，“接下来这么多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给一片吧！”林空瞅了瞅女人怀中的孩子，说，“一两片药，我少吃一点没事，可现在能救命！”
“你随意吧！”刘卫打开一盒药，取出一半，然后又取出两片递给林空。
女人接过林空手里的药，也不管能不能吃，就慌忙地喂给了孩子，男人双手合十，连连点头对林空表示感谢。
“刘哥，谢谢啊！”
林空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挠了挠头
“咳！走吧！”
穿过一段小路，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达利峡谷。
刚进入达利峡谷入口，一阵腐败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脚下的土地也变得松软难行。
参天的树木枝横交错，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毒蛇和小拇指粗的蜈蚣在树上盘踞着。
队伍中已经有好些胆小的人被吓哭。
林空和刘卫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互相依托。
后面的王恒，早已经没有了第一天时候的兴奋劲。衣服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一脸疲惫，没有神气的双眼时不时盯着林空偷偷看一下。
下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条十几米宽的河边。
河里有两艘破旧的小船正等在这里，蛇头朝船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两只小船便划了过来，停在了这些人的跟前，所有人分成两队分别上了船。
林空看到，王恒为了在船上抢占位置，硬挤进人群，差点将抱着孩子的女人挤下河。
就在这一瞬间，林空对王恒产生了十足的厌恶感。
刘卫也看到了这一幕，转头看向林空微微一笑。
河水流速很缓，两只小船顺流而下。
林空斜靠在背包上，看着岸边茂密的树木向后移动，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瓦蓝瓦蓝的天空，飞翔着几只鸟儿，丛林深处传来动物的叫声，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他昏昏欲睡。
所有人都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短暂的惬意时光。
此刻，林空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老家，正在和老爹蹲在土墙根晒太阳。
正在这时，突然，小船一阵剧烈的晃动把他惊醒。紧接着，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呼救声。
前面是激流区，河水在这里突然变得湍急，小船因为承载人数太多，发生了侧翻。
林空坐的这条出船及时停住，才避免了侧翻的危险。
跌落河里的人在大声呼叫，这条船上的人都无动于衷，毕竟大家都互相，谁也不愿意出手救人。
林空跃跃欲试，被刘卫死死摁住。
这次，刘卫脸色铁青，目光坚定，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两个孩子要淹死了！”
“你知道这里水有多深吗？你知道河里有没有鳄鱼？”刘卫冷冷道，“你跳下去淹死了，你想过你的孩子吗？”
林空不再挣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是啊，我要是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过了许久，河里的呼救声逐渐消失，爬上岸的人都在庆幸祈祷。而那一家四口，现在仅剩下一个男人，
他望着河里嚎啕大哭，母子三人都被河水吞没，连尸体都没留下，男人一个都没有救上来。
这是林空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一种不适感在他的腹中疯狂翻涌。
人生怎么能这么苦，如果真有神明的话，为什么不向那一家四口施以援手？见死不救算什么神明？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和这一家四口相比，好像也没有那么悲惨了。毕竟他的老婆孩子还活着，自己也还活着。
自己所遭受的这些苦难，在死亡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慢慢的，他内心忽然并没有那么痛苦了，额头慢慢舒展的线条，一点点的像是自己对自己的宽慰。
“小林，好点了没？”
“我没事！”
林空从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
“没事就好！”刘卫淡淡回道，
正在这时，突然林空双眼惊恐，面色拉簧，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扶着急剧起伏的胸口。
“小林？怎么回事？”刘卫瞬间惊慌！
“刘……刘……刘哥……我去不了N国了。”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刘卫几乎要哭出来，“小林，你要挺住呀！”
“我…我……我不……不行……行了。”
“小林，你一定可以的。”
“不，不行了！”林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可惜了我那么多的仇人啊！吴娴敏，李平，王坚。我诅咒这些人都特么不得好死！”
“小林，等到了N国我帮你报仇。”
刘卫抱着林空的头不断安抚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谢……谢……，刘……刘哥”
林空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
三天后，崇城。
博远物流崇城分部。
路人甲：“大奎，听说昨天你们汉州市的两个大老板被车撞死了？”
贾大奎：“嗯，听说是他们儿子赌博输了八百万，讨债的直接找上门，全家灭口了。”
路人乙：“这事情也是怪，农贸市场旁边的李平，昨天也死了。”
路人甲：“咋回事？”
路人丙：“还能怎么回事，儿子和媳妇吵架，李平打了儿媳妇，被儿媳妇直接拿刀砍死了！”
贾大奎：“唉”
路人甲：“你们的大老板和这个李平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就叫坏人自有天收！”
路人乙：“谁说不是呢？所以呐！人还要心存善念，不要要想着算计别人。”
此时，电视中正播放着郭德纲的相声：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成绩不理想，开新书了，抱歉抱歉）
刚开始走的时候，众人还都非常兴奋，因为从这里每走出去一步，便离自己心中的圣地近了一步，毕竟梦想是美好的。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即便是蛇头使劲喊着想给大家提提神，所有人都懒得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有的人已歇斯底里的哭泣。
林空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喊什么，可从他们的动作可以判断出，这些人在向上天祈祷。
这才仅仅是第一天，接下来还有三十天。
刘卫喝了一口水，将水壶递给林空，“小林，腿还能受得住不？”
“还可以，已经不疼了。”
“还要走三十天左右，而且要穿过四个国家的边境线。”刘卫小声说，“后面的路只会越走越艰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怕。”
赶了一晚上的路，蛇头让所有地人都原地休息调整一天。因为前面就是这条路上最难走的一段路‘达利峡谷。’
这条峡谷全被森林覆盖，里面毒虫猛兽更是数不胜数，一不留神就会丧命。更恐怖的是，在这条峡谷中，因为走线的人太多，所以也就滋生了抢劫这一个行当。
这里的抢劫犯很多都是周围的村民，这些人都是靠这条路生活，所以只要交出钱财，并不会故意伤害走线的人。
蛇头将峡谷中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这一天走下来，T国那一家四口已经有了一点即将掉队的迹象，两个小孩应该会生病了，女人抱着孩子，不断用毛巾擦拭额头降温，男人在旁边愁容满面。
王恒比较有自知之明，一直和林空俩人保持着距离。
第三天一大早，蛇头叫醒所有的人，开始上路。
正当林空收拾帐篷的时候，忽然听到几声凄厉的哭声。
女人正抱着发烧昏迷的孩子跪地求救，旁边的人都麻冷漠的看着，男人拉着蛇头的手，似乎是在哀求什么。
“刘哥，啥情况？”
“孩子发烧了，没有药。”刘卫一边扎背包，一边说，“男人想让蛇头找点药给孩子吃。”
“刘哥，咱们有药，那孩子挺可怜的，给她一点吧！”
“哼！给他咱们万一生病了吃什么？”刘卫冷冷道，“接下来这么多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给一片吧！”林空瞅了瞅女人怀中的孩子，说，“一两片药，我少吃一点没事，可现在能救命！”
“你随意吧！”刘卫打开一盒药，取出一半，然后又取出两片递给林空。
女人接过林空手里的药，也不管能不能吃，就慌忙地喂给了孩子，男人双手合十，连连点头对林空表示感谢。
“刘哥，谢谢啊！”
林空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挠了挠头
“咳！走吧！”
穿过一段小路，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达利峡谷。
刚进入达利峡谷入口，一阵腐败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脚下的土地也变得松软难行。
参天的树木枝横交错，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毒蛇和小拇指粗的蜈蚣在树上盘踞着。
队伍中已经有好些胆小的人被吓哭。
林空和刘卫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互相依托。
后面的王恒，早已经没有了第一天时候的兴奋劲。衣服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一脸疲惫，没有神气的双眼时不时盯着林空偷偷看一下。
下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条十几米宽的河边。
河里有两艘破旧的小船正等在这里，蛇头朝船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两只小船便划了过来，停在了这些人的跟前，所有人分成两队分别上了船。
林空看到，王恒为了在船上抢占位置，硬挤进人群，差点将抱着孩子的女人挤下河。
就在这一瞬间，林空对王恒产生了十足的厌恶感。
刘卫也看到了这一幕，转头看向林空微微一笑。
河水流速很缓，两只小船顺流而下。
林空斜靠在背包上，看着岸边茂密的树木向后移动，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瓦蓝瓦蓝的天空，飞翔着几只鸟儿，丛林深处传来动物的叫声，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他昏昏欲睡。
所有人都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短暂的惬意时光。
此刻，林空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老家，正在和老爹蹲在土墙根晒太阳。
正在这时，突然，小船一阵剧烈的晃动把他惊醒。紧接着，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呼救声。
前面是激流区，河水在这里突然变得湍急，小船因为承载人数太多，发生了侧翻。
林空坐的这条出船及时停住，才避免了侧翻的危险。
跌落河里的人在大声呼叫，这条船上的人都无动于衷，毕竟大家都互相，谁也不愿意出手救人。
林空跃跃欲试，被刘卫死死摁住。
这次，刘卫脸色铁青，目光坚定，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两个孩子要淹死了！”
“你知道这里水有多深吗？你知道河里有没有鳄鱼？”刘卫冷冷道，“你跳下去淹死了，你想过你的孩子吗？”
林空不再挣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是啊，我要是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过了许久，河里的呼救声逐渐消失，爬上岸的人都在庆幸祈祷。而那一家四口，现在仅剩下一个男人，
他望着河里嚎啕大哭，母子三人都被河水吞没，连尸体都没留下，男人一个都没有救上来。
这是林空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一种不适感在他的腹中疯狂翻涌。
人生怎么能这么苦，如果真有神明的话，为什么不向那一家四口施以援手？见死不救算什么神明？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和这一家四口相比，好像也没有那么悲惨了。毕竟他的老婆孩子还活着，自己也还活着。
自己所遭受的这些苦难，在死亡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慢慢的，他内心忽然并没有那么痛苦了，额头慢慢舒展的线条，一点点的像是自己对自己的宽慰。
“小林，好点了没？”
“我没事！”
林空从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
“没事就好！”刘卫淡淡回道，
正在这时，突然林空双眼惊恐，面色拉簧，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扶着急剧起伏的胸口。
“小林？怎么回事？”刘卫瞬间惊慌！
“刘……刘……刘哥……我去不了N国了。”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刘卫几乎要哭出来，“小林，你要挺住呀！”
“我…我……我不……不行……行了。”
“小林，你一定可以的。”
“不，不行了！”林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可惜了我那么多的仇人啊！吴娴敏，李平，王坚。我诅咒这些人都特么不得好死！”
“小林，等到了N国我帮你报仇。”
刘卫抱着林空的头不断安抚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谢……谢……，刘……刘哥”
林空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
三天后，崇城。
博远物流崇城分部。
路人甲：“大奎，听说昨天你们汉州市的两个大老板被车撞死了？”
贾大奎：“嗯，听说是他们儿子赌博输了八百万，讨债的直接找上门，全家灭口了。”
路人乙：“这事情也是怪，农贸市场旁边的李平，昨天也死了。”
路人甲：“咋回事？”
路人丙：“还能怎么回事，儿子和媳妇吵架，李平打了儿媳妇，被儿媳妇直接拿刀砍死了！”
贾大奎：“唉”
路人甲：“你们的大老板和这个李平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就叫坏人自有天收！”
路人乙：“谁说不是呢？所以呐！人还要心存善念，不要要想着算计别人。”
此时，电视中正播放着郭德纲的相声：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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