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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生理性仇富

    武滨将坏掉的缨枪小心摆回原位,刚才几人交谈的时候他都听在耳中,一边穿官服一边道:“哦?难不成这新来的还是个名人?”

    “头儿你或许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绝对听过和他有关的一件事,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

    徐子清挤眉弄眼,故意卖弄。

    武滨作势欲打,没好气道:“有话一口气说完,有屎一努劲拉完,憋一半算是怎么回事?”

    武夫粗鄙果然是有原因的...苏白敛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徐子羌一缩脖子,堪堪躲开:“是王侍郎之女被辱杀一案。”

    武滨颔首,这起案子在京中闹的满城风雨,他们想没听说过都难。

    转而诧异道:“那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是破了,可你们知道是谁破的吗?”

    看着徐子羌脸上浮现的神秘笑容,二人心中一动,震惊的望向英俊美少年:“莫非是...”

    “没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武滨愣神几秒,忍不住仰天大笑。

    锦衣卫职能广泛,监察文武百官,虽然并非三司之一,但也会经手一些影响甚广的大案。

    徐子羌与郑猛跟随武滨多年,知道头儿乃一介武夫,不善于动脑,每次出现大案时,他们武极堂就只能求助其他百户,然后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等待洗地,为此不少遭到其他百户嘲笑。

    对此武滨很不满。

    那年十八,案发现场,站着如喽啰;

    那时候武滨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他。

    如今苏白敛的出现令他看到了希望。

    “我们武极堂有骁勇善战的好手,的确需要一个智囊。”

    武滨又瞪了两个不争气的下属一眼,怒其不争:“这两个家伙不是在教坊司就是在去教坊司的路上,每天只想着女人,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你不是也经常去...”徐子羌还没等嘀咕,就被武滨预判了,他骂骂咧咧的道:

    “我上次去教坊司是缉拿人犯!缉拿人犯懂吗!”

    徐子羌在暗处,对苏白敛抛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教坊司,是京城著名的宫廷音乐机构,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后来成为一个以色、以才艺侍人的花柳之地,通常被抄家、大势已去的官员女眷会被充入教坊中,隶属于礼部。

    据民间坊传,数年前声名鹊起的教坊司花魁,被誉为大周第一艺伎的女人甚至被秘密送入皇宫,伺候皇上好一段时间。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普通青楼中的女人不仅姿色平平,而且肤浅,经常褪去纱衣就嘤嘤嘤,游客们的脸上只能流露出短暂的笑容,紧接着便是长久的空虚。

    恩...武夫身强力壮,会笑的久些。

    但教坊司不一样,里面的女人不仅长的好看,说话又好听,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是男人们的梦中情地。

    而这样贴心又可怜的女子,亲亲啃啃一晚上,只要区区五两银子,贵吗?多吗?

    自然是不多的。

    等我口袋里银两富裕了,也要为这些善解人衣的姑娘们做些贡献...苏白敛心驰神往。

    武滨看着新收的下属,询问道:“我听说此案后来甚至引来了钦天监的人助威,莫非你与那些术士有交集?”

    苏白敛拿捏不准头对钦天监的态度,但从他们目中无人的形象揣测,大概率不是什么好印象。

    于是保守道:“有过数面之缘。”

    武滨恍然点头,徐子羌则是一脸不信。

    作为‘知情者’,他知道更多的内幕。但见新来的同僚似乎不愿多提,也识趣的没有说。

    武滨满意的道:“如今有你加入,我看谁还敢说我们武极堂有勇无谋,没有脑子全是胆。”

    徐子羌一脸认真:

    “头儿,其实对待这种传言我是嗤之以鼻的。我一直认为,我也能充当智囊这一角色。”

    武滨瞥了他两眼,话到嘴边却变为一声消怠的长叹。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被冒犯的徐子羌很生气:“头儿,我在老家的镇上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青年才俊,无数姑娘仰慕我才华,琴棋书画更是县中一绝...”

    苏白敛眼珠一转,笑着道:“徐兄,不如我们来猜个字谜,如何?”

    侃侃而谈的徐子羌戛然而止,呐呐道:“这不好吧,毕竟我还是个二百八十个月的孩子...”

    阿珍,你来真的啊?

    武滨表示支持,粗鄙的武夫最喜欢看文人撕逼,反正祸不及自己,他该丢的脸早就丢光了。

    一直没说话的郑猛也开口了:“我与徐子羌是相识多年的兄弟,别为难文盲。”

    这家伙看着忠厚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苏白敛默默给郑猛下了定义。

    表面兄弟,实则老六。

    “放屁!”徐子羌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试试就逝世。”

    苏白敛清了清嗓子,道:“男女竞赛,打一字。”

    不止徐子羌,就连武滨和郑蒙也低头沉思了起来。

    良久,他们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苏白敛笑了笑:“答案是昆。”

    三人一愣,数秒后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

    午后,三人漫无目的的顺着集市闲逛,美名曰巡街。

    溜达不过片刻,苏白敛兴致缺缺。

    虽然不乏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但她们包的比粽子还严实,锦衣玉服恨不得将脚后跟都围三层,用着装诠释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可言。

    没有白嫩修长的大腿可看,这街巡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刻,他苏白敛不得不承认,有些想家了。

    “今天的姑娘怎么都穿这么保守,连小腿都不让看了...”徐子羌小声嘀咕。

    感受到新来仁兄的侧目,徐子羌侧身闪出郑猛的身体,指着他圆润的脑袋,道:“他说的。”

    “你真贱。”郑猛懒得理他。

    苏白敛好奇的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何武极堂如此破旧?难道百户们的廨房是征收百姓不要的房子吗?其他廨房也是破破烂烂的吗?”

    徐子羌解释道:“当然是例外,朝廷还不至于寒酸到这种地步,这可是涉及到朝廷形象的事。”

    “事实上,杨千户已经派人找过头儿很多次了,表示会派人将武极堂彻底修葺一遍。”

    他顿了顿,面色古怪的道:“可头儿每一次都将他们拒绝了,就连杨千户亲自出面,头儿也不愿修葺。”

    苏白敛一愣,试探着道:“因为...需要头儿自己掏荷包?”

    徐子羌摇头:“不,修葺需要的银两是朝廷出。”

    苏白敛诧异的问:“那为何不修?”

    “不清楚,我只知道头儿似乎非常不习惯待在富丽堂皇、修建华贵的场所,每次待在富贵府他都如坐针毡,恨不得要拔腿离开。”

    见过心理仇富的,第一次见生理仇富的...苏白敛心中一动,道:“头儿婚配了吗?”

    徐子羌摇头:“没,是个老寡头。”

    又意识到这么说似乎不太好,改口道:“中寡头吧。”

    你还不如不补充...苏白敛又问:“那他平日里去教坊司吗?”

    “自然是去的,”徐子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婚配的男人不去教坊司,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哪有男人不去教坊司的?谁会和自己的快乐作对啊?

    除非去不起,或者是东厂的公公们。

    闷葫芦郑猛开口提醒:“可教坊司修建的也很富丽...”

    三人沉默几秒,得出一个共识:

    色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