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人肾亏老不好，多半是废了
出人意料的，林玉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自成亲以来，钱大人从未深更半夜造访过，我们相见不过寥寥数面，皆是白天偶遇。”
她说这话的时候轻松欢快，眼角跳动着雀跃，显然是不想和钱文桥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苏白敛略一思考便清楚了其中缘由，老鹰不想吃小鸡，反之亦然。
苏白敛呐呐道：“所以二夫人到现在还是...”
虽然他没明说，但林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唰的一下红了，留给他个后脑勺，不愿意回答这个粗俗且隐私的问题。
苏白敛自知失言，也知道难从这个喜形于色的小女孩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日落。
苏白敛回到苏府，第一个迎接他的依然是苏幼薇，毕竟她是家中最闲的，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刷步数。
如果这个时代有手机，她一定能常年霸占某信运动的好友封面。
见到大哥王者归来，小布丁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大锅回来辣！”
苏白敛将她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感受到一只小手摸来摸去。
“我没有肉丸子！”苏白敛没好气的道，却也没有放下她。
苏幼薇不信，依旧我行我素。
苏远川闻声出来，见到身穿官服的长子神采奕奕、人模狗样，满意点头：“换上这身皮的确感觉顺眼多了，至少有个当差的样子。”
穿上狗皮，飞一般的感觉！
苏幼薇一边摸一边大声道：“大锅本来就很好看！”
苏白敛感激的望了一眼小布丁，心想还是你会来事，哥没白让你摸这么久...
可他还没来得及欣慰，身体却是一颤，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嘶...嗷呜！”
他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痛...太痛了！
...
正堂，一家人共进膳，其乐融融。
除了苏白敛。
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一边狠狠的瞪着小布丁，一边恨恨的咀嚼着米饭，仿佛碗里的饭菜是妹妹的筋骨。
有多动症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意识到亲情救了自己一命，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敲桌子大声道：“我要吃炸丸子！我要吃炸丸子！”
秀茹被嚷嚷的烦了，斥道：“你这死孩子，上哪给你弄肉丸子去？”
其实伙房是可以炸丸子的，但秀茹就是不想炸给她吃，不为什么。
苏幼薇哇的一声哭了，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你们都欺负我！大锅明明有肉丸子也不给我吃！大锅是坏银！娘也是坏银！”
秀茹幽幽的叹了口气，清寒与苏如翰将头埋进碗里，肩膀不断抽动着。
苏远川懒得搭理废号，问道：“第一天任职，感觉如何？”
苏白敛扒拉两口米饭，含糊不清道：“还不错，就是有些烧脑。”
“烧脑？”年过四旬的土著难以理解网民们的伟大智慧。
“就是很费脑筋的意思。”
苏白敛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苏远川颔首，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都水监都水使遭遇毒杀，钱大人的死并没有王千金来的那么轰动，其原因是因为身份冷门，并没有六部的官职那么令人耳熟能详。
但大多数当差都还是知道这件事的，苏远川也略有耳闻。
只不过他没想到，办理此案的人居然是自家好大儿。
他顿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当然，作案手段不够震撼也是没有让案件火起来的重要原因。
如果钱文桥死后尸体被吊在东城门上，肯定是京榜热搜第一。
苏远川笃定道：“毋庸置疑，凶手与钱府有关。”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苏白敛心中狂翻白眼，做倾听状：“然后呢？”
苏远川沉默十几秒，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了。”
是我错了，我居然天真的想从老登口中得出有用的推理...苏白敛翻了翻白眼，低头吃饭。
苏远川也很无奈，他是户部的人，掌管天下户籍财经，哪懂什么断案？
无吊独上青楼，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苏远川感慨道：“我之前就听说过钱都水使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没想到居然亏空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以后我们也要节制了啊。”
秀茹大怒，嗔道：“孩子们都在，你在这瞎说什么呢？”
苏白敛瞥了一眼清寒，果然，少女脸色呈不自然的红晕，啐道：“为老不尊。”
不过对于父亲的话，苏白敛不敢苟同：补了那么多年依然不见好转，已经不是节不节制的问题了，多半是废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的一起案子，”苏远川露出缅怀之色，感慨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仕郎...”
有没有可能你现在也名不经传...苏白敛心中疯狂吐槽。
自己这个老爹放在前世就是纯纯的普信男啊。
哼，真下头。
“说起来两起案子倒是极为相似，都是利用鹤顶红投毒杀人，受害者且都是朝中官员，那名大员服用毒物后当场死亡，恰逢我也在场，亲眼目睹惨象，啧啧...”
苏远川没有注意到好大儿微变的表情，自顾自的道：“后来朝廷下令，将以鹤顶红为首的能够将人致死的毒药列为禁售品，只有郎中在需要用药时才可以售卖给他们，并且还要登记...”
“等等，您刚才说当场死亡？怎么会当场死亡？”苏白敛声音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
苏远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鹤顶红也是见血封喉的顶级毒药，只要用量足够，服用者活不过一刻钟啊。”
活不过一刻钟...苏白敛脑袋中像是有一万颗原子弹同时爆炸，想到了前两天将自己卷入的王侍郎之女案。
既然都是中毒身亡，自己能否用同样的‘时间’思路来进行论证？
他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思维发散。
头脑风暴了一刻钟后，宛如醍醐灌顶，苏白敛得出了答案。
“不会错，不会错的，凶手一定是那个人。如果是他，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现在差的只是证据了，京中大小的药坊有数十上百个，就算我整宿不睡也难以全部探访，我得通知徐子羌和郑猛和我一起，希望这俩货还没睡...”
徐子羌和郑猛都是月光族，月初发放俸禄时夜夜笙歌，恨不得将教坊司当成家，没有老婆的男人何其潇洒。
可惜现在是月末，他们只能在家中缅怀月初的姑娘是多么的柔情似水，心中呃叹她们会在哪个崽种的怀中度过良宵，并且期待新的月初亲自化为崽种枪出如龙。
对于苏白敛将他们大晚上捞起来的行径，二人十分不爽，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但啰嗦归啰嗦，正事不能不办，二人骂骂咧咧的换上官服，离开家的背影略显单薄凄凉。
她说这话的时候轻松欢快，眼角跳动着雀跃，显然是不想和钱文桥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苏白敛略一思考便清楚了其中缘由，老鹰不想吃小鸡，反之亦然。
苏白敛呐呐道：“所以二夫人到现在还是...”
虽然他没明说，但林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唰的一下红了，留给他个后脑勺，不愿意回答这个粗俗且隐私的问题。
苏白敛自知失言，也知道难从这个喜形于色的小女孩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日落。
苏白敛回到苏府，第一个迎接他的依然是苏幼薇，毕竟她是家中最闲的，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刷步数。
如果这个时代有手机，她一定能常年霸占某信运动的好友封面。
见到大哥王者归来，小布丁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大锅回来辣！”
苏白敛将她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感受到一只小手摸来摸去。
“我没有肉丸子！”苏白敛没好气的道，却也没有放下她。
苏幼薇不信，依旧我行我素。
苏远川闻声出来，见到身穿官服的长子神采奕奕、人模狗样，满意点头：“换上这身皮的确感觉顺眼多了，至少有个当差的样子。”
穿上狗皮，飞一般的感觉！
苏幼薇一边摸一边大声道：“大锅本来就很好看！”
苏白敛感激的望了一眼小布丁，心想还是你会来事，哥没白让你摸这么久...
可他还没来得及欣慰，身体却是一颤，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嘶...嗷呜！”
他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痛...太痛了！
...
正堂，一家人共进膳，其乐融融。
除了苏白敛。
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一边狠狠的瞪着小布丁，一边恨恨的咀嚼着米饭，仿佛碗里的饭菜是妹妹的筋骨。
有多动症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意识到亲情救了自己一命，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敲桌子大声道：“我要吃炸丸子！我要吃炸丸子！”
秀茹被嚷嚷的烦了，斥道：“你这死孩子，上哪给你弄肉丸子去？”
其实伙房是可以炸丸子的，但秀茹就是不想炸给她吃，不为什么。
苏幼薇哇的一声哭了，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你们都欺负我！大锅明明有肉丸子也不给我吃！大锅是坏银！娘也是坏银！”
秀茹幽幽的叹了口气，清寒与苏如翰将头埋进碗里，肩膀不断抽动着。
苏远川懒得搭理废号，问道：“第一天任职，感觉如何？”
苏白敛扒拉两口米饭，含糊不清道：“还不错，就是有些烧脑。”
“烧脑？”年过四旬的土著难以理解网民们的伟大智慧。
“就是很费脑筋的意思。”
苏白敛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苏远川颔首，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都水监都水使遭遇毒杀，钱大人的死并没有王千金来的那么轰动，其原因是因为身份冷门，并没有六部的官职那么令人耳熟能详。
但大多数当差都还是知道这件事的，苏远川也略有耳闻。
只不过他没想到，办理此案的人居然是自家好大儿。
他顿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当然，作案手段不够震撼也是没有让案件火起来的重要原因。
如果钱文桥死后尸体被吊在东城门上，肯定是京榜热搜第一。
苏远川笃定道：“毋庸置疑，凶手与钱府有关。”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苏白敛心中狂翻白眼，做倾听状：“然后呢？”
苏远川沉默十几秒，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了。”
是我错了，我居然天真的想从老登口中得出有用的推理...苏白敛翻了翻白眼，低头吃饭。
苏远川也很无奈，他是户部的人，掌管天下户籍财经，哪懂什么断案？
无吊独上青楼，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苏远川感慨道：“我之前就听说过钱都水使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没想到居然亏空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以后我们也要节制了啊。”
秀茹大怒，嗔道：“孩子们都在，你在这瞎说什么呢？”
苏白敛瞥了一眼清寒，果然，少女脸色呈不自然的红晕，啐道：“为老不尊。”
不过对于父亲的话，苏白敛不敢苟同：补了那么多年依然不见好转，已经不是节不节制的问题了，多半是废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的一起案子，”苏远川露出缅怀之色，感慨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仕郎...”
有没有可能你现在也名不经传...苏白敛心中疯狂吐槽。
自己这个老爹放在前世就是纯纯的普信男啊。
哼，真下头。
“说起来两起案子倒是极为相似，都是利用鹤顶红投毒杀人，受害者且都是朝中官员，那名大员服用毒物后当场死亡，恰逢我也在场，亲眼目睹惨象，啧啧...”
苏远川没有注意到好大儿微变的表情，自顾自的道：“后来朝廷下令，将以鹤顶红为首的能够将人致死的毒药列为禁售品，只有郎中在需要用药时才可以售卖给他们，并且还要登记...”
“等等，您刚才说当场死亡？怎么会当场死亡？”苏白敛声音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
苏远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鹤顶红也是见血封喉的顶级毒药，只要用量足够，服用者活不过一刻钟啊。”
活不过一刻钟...苏白敛脑袋中像是有一万颗原子弹同时爆炸，想到了前两天将自己卷入的王侍郎之女案。
既然都是中毒身亡，自己能否用同样的‘时间’思路来进行论证？
他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思维发散。
头脑风暴了一刻钟后，宛如醍醐灌顶，苏白敛得出了答案。
“不会错，不会错的，凶手一定是那个人。如果是他，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现在差的只是证据了，京中大小的药坊有数十上百个，就算我整宿不睡也难以全部探访，我得通知徐子羌和郑猛和我一起，希望这俩货还没睡...”
徐子羌和郑猛都是月光族，月初发放俸禄时夜夜笙歌，恨不得将教坊司当成家，没有老婆的男人何其潇洒。
可惜现在是月末，他们只能在家中缅怀月初的姑娘是多么的柔情似水，心中呃叹她们会在哪个崽种的怀中度过良宵，并且期待新的月初亲自化为崽种枪出如龙。
对于苏白敛将他们大晚上捞起来的行径，二人十分不爽，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但啰嗦归啰嗦，正事不能不办，二人骂骂咧咧的换上官服，离开家的背影略显单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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