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十六岁未出阁，非王不嫁 5
“赛马”？
“是，赛马”。呼延春花双目炯炯有神，抬头看着满脸疑惑的穆秀森，继续说道：“出了这条街向北500米，有一处桑林是我平时练武调息之处，此时冬日那里也算是开阔，将军可愿意屈尊与我比试一下骑术”？
“哎呀你这熊孩子，怎么这样不稳重，……”呼延夫人在一旁连连责怪，她这个女儿是野惯了的，任性也不分个场合。
穆秀森躬身向呼延俊山和呼延夫人行了个礼，起身说道：“呼延伯父、伯母，春雷早就跟我说过他妹妹是男儿性格行事。现在离大军开拔还有些时间，我就与春花小姐赛上一程，请教一下春花小姐的骑术”。
呼延俊山好像早已料到女儿会有出格的行径，表现的是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吩咐下人们准备饭菜，等一会小姐和穆秀森赛马回来了好接着用饭，不要耽误了穆将军中午启程。
如此，呼延夫人也不再阻拦，只是嘱咐女儿在桑园不要耽搁，早些回来。
一会儿大东牵出来穆秀森的马，小东把呼延春花的马也牵了出来。
穆秀森骑的是一匹高大的军马，色泽油润毛发通体乌黑，气息沉着平稳，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历练的好马。
春花骑的是一匹刚成年的少年马，这马的毛色很是特别，白中发灰灰中透白整体看上去灰突突的，四个蹄子又是雪白的，马儿虽然长的不怎么俊朗反而透着股丑美丑美的可爱劲儿，春花叫它花妞子。
这二人翻身上马，穆秀森常年戎马生涯身姿潇洒，动作果敢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春花也是干脆利落不逊男子。待到二人在马上坐稳，听得小东一声哨响，两匹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远处的桑林。
片刻之后穆秀森先到了桑林，呼延春花紧随其后。
“到底是军中的骏马，果然不同凡响，穆将军你赢了”。呼延春花坐在马上，向穆秀森恭喜道。
穆秀森回礼说：“春花小姐，承让了”。
他接着说道：“令兄果然说的都是实情，春花小姐气概非凡，不仅武艺兵法出众，骑术也比一般男子还要强上很多”。
春花听了他的夸赞，俏皮的问他：“我哥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春花小姐年岁虽然大了些脸上还有道伤疤，然得益于饮食规律常年打坐调息养气，姿容皮肤保养的和二十岁女子不相上下”。
凡是女子没有不喜欢被人夸赞容貌的，春花听了穆秀森的话很开心，故意戏弄他说：“如今见到春花本人了，将军觉得我哥哥有没有诓你”？
穆秀森虽然觉得面子上略有些尴尬，也还认真回答：“春雷没有诓我，春花小姐本人胜过春雷所说”。
“看来，你和我哥哥的确是挚友，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春雷他……，他说的挺多”。
“哥哥有没有跟将军说，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嫁不出去”？
“咳、咳，春花小姐如此优秀，又是大家闺秀，挑夫婿的眼光自然是高了些，咳、咳”。
坐在马上的春花收住嬉笑，转过头一脸正色的对穆秀森说：“穆将军，我陈国弱小受大国欺辱，遭遇战乱十几年民不聊生，每年我爹爹帮大王收税赋都很艰难。寻常百姓家13岁以上男子入伍，家中只余女眷和老弱病残，果腹尚且艰难，哪里还有人去耕田啊”。说到此处春花神色有些黯然。
穆秀森听了也是长叹一口气，他说：“当今大王体弱，性格又过于宽厚，面临强国只能败守以求自保，我大陈……国库空虚兵丁不接……也实在是没有抵抗外强之力啊”。穆秀森想到他自十五岁入伍以来，南征北战败多胜少已是打了无数场仗了，不禁感叹“唉，兵乱何时能休啊”？
春花扭调转马头和穆秀森迎面而立，她目光坚定的望向穆秀森，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对他说道：“穆将军，我呼延春花生在乱世，虽是女子，然报国之心不输男儿。当今大王懦弱昏聩喜听谗言，断送了我陈国多少少年儿郎，他却还藏在深宫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顾及牡丹城宫墙以外做陈国的百姓有多辛苦，……”！
“呼延小姐请慎言”！穆秀森大喝一声止住春花的话，他目光炯炯正色说道：“我大陈虽国弱，但建国已有三百多年，历代大王矜矜业业励精图治想要造福于百姓，然而南边的季国和东面的赵国对我国土虎视眈眈，东北的紫玫国和北方的雪国要么趁机欺压打劫，要么做壁上观，我陈国只是暂时势弱，然民心凝聚国之威严并未丧失，……。”
“哈哈哈……”，呼延春花一声长笑打断了满面威严穆秀森一派正气的演说。
他目光凌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想要探知她大笑的原因。
呼延春花止住笑，恢复常态同样一脸严肃的看向穆秀森，开口字字清晰的对他说道：“百姓要的是安居乐业，天下苍生要的是太平度日，江山社稷姓陈姓赵还是姓季，那是大王们的应该操心的事”！
“呼延小姐，你父亲是一县之丞，哥哥是军中将领，你一个女子这样信口开河，光天化日之下谈论国事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你你……放肆”！
“穆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呼延春花面对强忍怒火的穆秀森毫不胆怯，她昂首挺胸眼神坚毅没有一丝胆怯。
空气突然陷入紧张的寂静之中，此时骑在马上穆秀森怒气上升，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看着眼前的这个在上一刻他还想一心迎娶的女子，只觉得她此时脸上那道疤痕狰狞刺眼。
此刻桑林宁静，有鸟儿好像也被这紧张的空气影响到，从枝头扑扑楞楞的飞走了，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斑斑驳驳照在二人的身上。穆秀森调整好呼吸，他语气平静的问春花：“能否请春花小姐认真回答穆某一个问题”。
“请说”
“你哥哥说，你少年时曾立下誓言，此生非王不嫁。此话可当真”？
春花看着认真的穆秀森，一字一顿的回复他说：“当真”！
…………
…………
“女子无才便是德”。说完这句话，穆秀森冲呼延春花做了个揖，转身策马离去。
……
“是，赛马”。呼延春花双目炯炯有神，抬头看着满脸疑惑的穆秀森，继续说道：“出了这条街向北500米，有一处桑林是我平时练武调息之处，此时冬日那里也算是开阔，将军可愿意屈尊与我比试一下骑术”？
“哎呀你这熊孩子，怎么这样不稳重，……”呼延夫人在一旁连连责怪，她这个女儿是野惯了的，任性也不分个场合。
穆秀森躬身向呼延俊山和呼延夫人行了个礼，起身说道：“呼延伯父、伯母，春雷早就跟我说过他妹妹是男儿性格行事。现在离大军开拔还有些时间，我就与春花小姐赛上一程，请教一下春花小姐的骑术”。
呼延俊山好像早已料到女儿会有出格的行径，表现的是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吩咐下人们准备饭菜，等一会小姐和穆秀森赛马回来了好接着用饭，不要耽误了穆将军中午启程。
如此，呼延夫人也不再阻拦，只是嘱咐女儿在桑园不要耽搁，早些回来。
一会儿大东牵出来穆秀森的马，小东把呼延春花的马也牵了出来。
穆秀森骑的是一匹高大的军马，色泽油润毛发通体乌黑，气息沉着平稳，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历练的好马。
春花骑的是一匹刚成年的少年马，这马的毛色很是特别，白中发灰灰中透白整体看上去灰突突的，四个蹄子又是雪白的，马儿虽然长的不怎么俊朗反而透着股丑美丑美的可爱劲儿，春花叫它花妞子。
这二人翻身上马，穆秀森常年戎马生涯身姿潇洒，动作果敢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春花也是干脆利落不逊男子。待到二人在马上坐稳，听得小东一声哨响，两匹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远处的桑林。
片刻之后穆秀森先到了桑林，呼延春花紧随其后。
“到底是军中的骏马，果然不同凡响，穆将军你赢了”。呼延春花坐在马上，向穆秀森恭喜道。
穆秀森回礼说：“春花小姐，承让了”。
他接着说道：“令兄果然说的都是实情，春花小姐气概非凡，不仅武艺兵法出众，骑术也比一般男子还要强上很多”。
春花听了他的夸赞，俏皮的问他：“我哥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春花小姐年岁虽然大了些脸上还有道伤疤，然得益于饮食规律常年打坐调息养气，姿容皮肤保养的和二十岁女子不相上下”。
凡是女子没有不喜欢被人夸赞容貌的，春花听了穆秀森的话很开心，故意戏弄他说：“如今见到春花本人了，将军觉得我哥哥有没有诓你”？
穆秀森虽然觉得面子上略有些尴尬，也还认真回答：“春雷没有诓我，春花小姐本人胜过春雷所说”。
“看来，你和我哥哥的确是挚友，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春雷他……，他说的挺多”。
“哥哥有没有跟将军说，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嫁不出去”？
“咳、咳，春花小姐如此优秀，又是大家闺秀，挑夫婿的眼光自然是高了些，咳、咳”。
坐在马上的春花收住嬉笑，转过头一脸正色的对穆秀森说：“穆将军，我陈国弱小受大国欺辱，遭遇战乱十几年民不聊生，每年我爹爹帮大王收税赋都很艰难。寻常百姓家13岁以上男子入伍，家中只余女眷和老弱病残，果腹尚且艰难，哪里还有人去耕田啊”。说到此处春花神色有些黯然。
穆秀森听了也是长叹一口气，他说：“当今大王体弱，性格又过于宽厚，面临强国只能败守以求自保，我大陈……国库空虚兵丁不接……也实在是没有抵抗外强之力啊”。穆秀森想到他自十五岁入伍以来，南征北战败多胜少已是打了无数场仗了，不禁感叹“唉，兵乱何时能休啊”？
春花扭调转马头和穆秀森迎面而立，她目光坚定的望向穆秀森，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对他说道：“穆将军，我呼延春花生在乱世，虽是女子，然报国之心不输男儿。当今大王懦弱昏聩喜听谗言，断送了我陈国多少少年儿郎，他却还藏在深宫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顾及牡丹城宫墙以外做陈国的百姓有多辛苦，……”！
“呼延小姐请慎言”！穆秀森大喝一声止住春花的话，他目光炯炯正色说道：“我大陈虽国弱，但建国已有三百多年，历代大王矜矜业业励精图治想要造福于百姓，然而南边的季国和东面的赵国对我国土虎视眈眈，东北的紫玫国和北方的雪国要么趁机欺压打劫，要么做壁上观，我陈国只是暂时势弱，然民心凝聚国之威严并未丧失，……。”
“哈哈哈……”，呼延春花一声长笑打断了满面威严穆秀森一派正气的演说。
他目光凌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想要探知她大笑的原因。
呼延春花止住笑，恢复常态同样一脸严肃的看向穆秀森，开口字字清晰的对他说道：“百姓要的是安居乐业，天下苍生要的是太平度日，江山社稷姓陈姓赵还是姓季，那是大王们的应该操心的事”！
“呼延小姐，你父亲是一县之丞，哥哥是军中将领，你一个女子这样信口开河，光天化日之下谈论国事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你你……放肆”！
“穆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呼延春花面对强忍怒火的穆秀森毫不胆怯，她昂首挺胸眼神坚毅没有一丝胆怯。
空气突然陷入紧张的寂静之中，此时骑在马上穆秀森怒气上升，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看着眼前的这个在上一刻他还想一心迎娶的女子，只觉得她此时脸上那道疤痕狰狞刺眼。
此刻桑林宁静，有鸟儿好像也被这紧张的空气影响到，从枝头扑扑楞楞的飞走了，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斑斑驳驳照在二人的身上。穆秀森调整好呼吸，他语气平静的问春花：“能否请春花小姐认真回答穆某一个问题”。
“请说”
“你哥哥说，你少年时曾立下誓言，此生非王不嫁。此话可当真”？
春花看着认真的穆秀森，一字一顿的回复他说：“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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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才便是德”。说完这句话，穆秀森冲呼延春花做了个揖，转身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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