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考核
梁云祈睁开双眼，见杜一鸣正忙着煎药。
“云祈，你终于醒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杜一鸣迫不及待地放下汤药，兴冲冲地走过来说道。
“什么事，师父肯收我为徒了？”梁云祈随口问道。
“差不多吧，你的诚意打动师父了，他终究是松口了，只要你三天之内将天机诀修炼至第一层，师父就肯收你！”杜一鸣笑道。
“天机诀第一层？”梁云祈挠了挠头，一提到修炼他就头大。
“你就放心吧，天机诀是我们神剑阁最基础的法诀，像我笨得要死，当初两天多就学会了，更别说师妹了，她半天就能达到天机诀第一层，师父这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明面上是已经答应收你了！”杜一鸣安慰道。
端木凤锦确实是动了收徒之心，也如杜一鸣所言，让梁云祈练天机诀第一层是给自己台阶下，然而端木凤锦却高估梁云祈的悟性和资质。
对别人来说是台阶，对梁云祈来说就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城墙。
“只给三天时间，那更不能浪费今天了，杜师兄，我们赶快开始吧。”梁云祈说着就要下床。
杜一鸣急忙把他按住，笑道：“三天时间从明天开始算，云祈你今天就安心养身体吧。”
“那谢谢杜师兄。”梁云祈神情低落，身子靠在床头，怔怔发呆道：“我真是没用，只会拖累别人。”
杜一鸣拍了拍他肩膀，苦笑着说道：“云祈，你还能比我更差劲么。”
杜一鸣忽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听听我这名字，杜一鸣，我爹娘当年肯定希望我能一鸣惊人，现在辜负太多人的期望了。”
“云祈你来了神剑阁是不是没见过大师兄？”杜一鸣蓦然问了一句。
“是，我听他们一直叫你二师兄，至于大师兄我从来没见过。”梁云祈回道。
杜一鸣惋惜道：“我们神剑阁的大师兄名叫宁长风，他天赋异禀，资质不凡，侠义心肠。可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几年前他为救端木清师妹被人所毒害，至今昏迷不醒。”
“这事难道与仇久贤有关？”梁云祈不禁猜测问道。
“十有八九与他逃不了干系，当年他正好在神机阁，而且这种奇毒只有他弄得出来，可惜当年没找到证据，聂玄阁主又处处维护他，最终只能放他离开。”杜一鸣恨恨地说道。
梁云祈一想到自己饱受吞天术的折磨，又被他以锁生石威胁，心中对仇久贤痛恨不已。
“唉，师父一向以大师兄为傲，逢人便提起他，后来大师兄遭遇不测，师父脾气也越来越差了，而我这个二师兄资质愚笨，不能给师父争气，只会惹师父心烦。”杜一鸣无奈地说道。
“从那事以后，师父都已经不打算再收徒了，来的弟子大都成为外系弟子，直系弟子也就屈指可数了。”杜一鸣笑道：“师父这次真是破例收你了，你以后可不能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
梁云祈听完感慨良多，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教你天机诀的。”杜一鸣说道。
梁云祈疑惑问道：“难道不是杜师兄教我吗？”
“我自己都学的费劲，哪还敢误人子弟呢，明天三师弟会过来教你的。”杜一鸣苦笑着说道。
杜一鸣看着梁云祈喝完药，这才离去。
梁云祈盘腿坐在床上，他心道，既然四合圣元术能压制吞天术，说不定我勤加修炼，吞天术带来的痛苦就能消失殆尽了。
依老神仙所言，四合圣元术分为初融，髓脉，小芥，洞玄这四篇，凌霄长壁上的四合圣元术晦涩难懂，千百年来无人能领悟，老神仙将其化繁为简，梁云祈这才能明白些。
前些日子梁云祈只顾着埋头修炼吞天术，将四合圣元术耽搁了，这会才重新拾起。
入夜后，梁云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早早便起了床，只是他坐等了许久，也不见杜一鸣提到的三师兄来。
梁云祈走出屋子，院子里空荡荡的，由于下完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长廊上也不见人影。
眼看着日上三竿，梁云祈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这时，梁云祈远远看见长廊上走来一人，他心中正欣喜，走近了才发现来人是萧迎松。
“云祈，你不好好屋里休息，跑出来干嘛？”萧迎松笑嘻嘻说道。
“杜师兄说今早三师兄会来教我天机诀，我等了近一上午，也没见人影，你知道三师兄在哪吗？”梁云祈问道。
“我差点忘了，师父要考验你天机诀之后再收你为徒。”萧迎松拍了拍脑袋说道。
“云祈，你多大？”萧迎松忽然笑问道。
“我刚满十六。”
“咦？比我大一岁，不过以后要是我们成为同门了，你必须要叫我师兄，别不服气，我比你先来，自然是你的师兄，辈分不能乱。”萧迎松颇有立威之意。
“好的，萧师兄。”梁云祈觉得他说的在理，点头说道。
萧迎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笑道：“你知不知道，端木师姐对谁都很热情，唯独对你有些冷漠。”
梁云祈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萧迎松揽着梁云祈的肩膀，甚是亲密地笑道：“端木师姐对谁越热情，我就越憎恶他，反之，她要是讨厌的人，就是我的好朋友。”
梁云祈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思索半晌后才说道：“萧师兄是不是喜欢端木师姐，就好像泠鸢跟天照走的很近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很难受。”
萧迎松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问道：“泠鸢和天照是谁？”
梁云祈正要解释，忽然听到一声呼喊。
“你是梁师弟吧？哎吆，我出去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梁云祈这才看见不远处有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那人由于着急赶路，衣带都有些散开的迹象，他随手束了束衣带，健步如飞，边走边整理衣服。
“三师兄，你下山游玩又不带我。”萧迎松埋怨道。
“这他妈哪有时间玩，我刚偷偷飞到山下，正庆幸师父没发现，突然想到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真是屎拉到一半夹断的感觉，不爽！”三师兄笑骂道。
梁云祈被他一席话逗笑了，心道，这人性格真与天照有些相似。
“三师兄，我是梁云祈。”梁云祈回道。
“师父好久不收徒弟了，难得破例一次，真是奇了怪了！”三师兄绕着梁云祈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好奇说道。
“对了，我叫谢聪，以后叫我谢师兄就行了，神剑阁来了个小师弟，不如今晚先出去庆祝一番。”谢聪一心想着往山下跑。
“谢师兄，我……我还要学天机诀，只剩两天半时间了。”梁云祈踌躇满志地说道。
“天机诀第一层有什么难的，就连二师兄那么笨，两天半都能学会。”谢聪又拍了拍胸膛，得意地笑道：“我当初不到半天就练成了！”
最让端木凤锦头疼的是，杜一鸣资质愚笨，但为人刻苦勤奋，谢聪为人聪慧，资质不错，不过天性好玩，眼高手低，除了正业，什么都搞。
“谢师兄，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笨的很。”梁云祈低声说道。
“我不信能有多笨，就连那山下的老母猪，我教它一下午，让它叫两声，它绝不多叫一声！”谢聪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萧迎松大感神奇，转而又一脸不信。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半时间，谢聪终于明白什么叫作比猪还笨。
谢聪绞尽脑汁，甚至放弃下山游玩的时间，天机诀第一层梁云祈只学会了一半多。
谢聪满脸苦恼的神情，心道，师父这是看中他哪一点了，莫非这小子是师父的私生子？
考核之日终于来临。
端木凤锦端坐在神剑阁的上座，两侧坐着神剑阁的几位长老，端木清等众弟子站在身后。
梁云祈走进大殿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不由聚焦在他身上，使他浑身不自在。
梁云祈走到台下，先是跪倒磕了好几个响头。
众人忍俊不禁，不由觉得好笑，谢聪更是笑出声来。
端木凤锦脸色铁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
“我问你，天机诀第一层练的怎么样了？”端木凤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梁云祈紧张地手心冒汗，他不敢抬头与端木凤锦对视，低头怯生生说道：“学会了一半……”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事显然只有谢聪知道。
“谢聪，你出来！”端木凤锦面色难看喝道。
谢聪吓得浑身一激灵，他几步走出，站在梁云祈身旁。
“这几日你是不是又下山鬼混去了？给你安排的事也放任不管了？太不像话了！”端木凤锦拍座椅的扶手气道。
谢聪赶忙跪下，百口莫辩，心中无奈。
“师父，不关谢师兄的事，这几天他一直尽心尽力教我天机诀，是我……是我太笨了，怎么也没学会……”梁云祈鼓起勇气，他不想谢师兄被冤枉。
谢聪一听，瞥了梁云祈一眼，心中感激。
半晌，端木凤锦才气得口里蹦出几个字来：“榆木脑袋，真是朽木不可雕！”
“梁云祈，你还有什么话说？哼，给你机会也不中用！”端木凤锦冷哼一声。
梁云祈跪在殿下，恳求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练成天机诀。”
“哼，连最基础的天机诀第一层也学不会，机会？好，你去把凌霄长壁上的功法学个皮毛回来，我就收你为徒！”端木凤锦冷笑一声说道。
大殿的众人都知道端木凤锦说了句气话，凌霄长壁上的功法千百年来无人能懂，就算神剑阁资质极佳的宁长风，当初在凌霄长壁前参悟三天三夜，最终无功而返，更别说这位少年了。
这时，只听梁云祈硬着头皮说道：
“我愿意前往凌霄长壁一试。”
“云祈，你终于醒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杜一鸣迫不及待地放下汤药，兴冲冲地走过来说道。
“什么事，师父肯收我为徒了？”梁云祈随口问道。
“差不多吧，你的诚意打动师父了，他终究是松口了，只要你三天之内将天机诀修炼至第一层，师父就肯收你！”杜一鸣笑道。
“天机诀第一层？”梁云祈挠了挠头，一提到修炼他就头大。
“你就放心吧，天机诀是我们神剑阁最基础的法诀，像我笨得要死，当初两天多就学会了，更别说师妹了，她半天就能达到天机诀第一层，师父这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明面上是已经答应收你了！”杜一鸣安慰道。
端木凤锦确实是动了收徒之心，也如杜一鸣所言，让梁云祈练天机诀第一层是给自己台阶下，然而端木凤锦却高估梁云祈的悟性和资质。
对别人来说是台阶，对梁云祈来说就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城墙。
“只给三天时间，那更不能浪费今天了，杜师兄，我们赶快开始吧。”梁云祈说着就要下床。
杜一鸣急忙把他按住，笑道：“三天时间从明天开始算，云祈你今天就安心养身体吧。”
“那谢谢杜师兄。”梁云祈神情低落，身子靠在床头，怔怔发呆道：“我真是没用，只会拖累别人。”
杜一鸣拍了拍他肩膀，苦笑着说道：“云祈，你还能比我更差劲么。”
杜一鸣忽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听听我这名字，杜一鸣，我爹娘当年肯定希望我能一鸣惊人，现在辜负太多人的期望了。”
“云祈你来了神剑阁是不是没见过大师兄？”杜一鸣蓦然问了一句。
“是，我听他们一直叫你二师兄，至于大师兄我从来没见过。”梁云祈回道。
杜一鸣惋惜道：“我们神剑阁的大师兄名叫宁长风，他天赋异禀，资质不凡，侠义心肠。可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几年前他为救端木清师妹被人所毒害，至今昏迷不醒。”
“这事难道与仇久贤有关？”梁云祈不禁猜测问道。
“十有八九与他逃不了干系，当年他正好在神机阁，而且这种奇毒只有他弄得出来，可惜当年没找到证据，聂玄阁主又处处维护他，最终只能放他离开。”杜一鸣恨恨地说道。
梁云祈一想到自己饱受吞天术的折磨，又被他以锁生石威胁，心中对仇久贤痛恨不已。
“唉，师父一向以大师兄为傲，逢人便提起他，后来大师兄遭遇不测，师父脾气也越来越差了，而我这个二师兄资质愚笨，不能给师父争气，只会惹师父心烦。”杜一鸣无奈地说道。
“从那事以后，师父都已经不打算再收徒了，来的弟子大都成为外系弟子，直系弟子也就屈指可数了。”杜一鸣笑道：“师父这次真是破例收你了，你以后可不能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
梁云祈听完感慨良多，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教你天机诀的。”杜一鸣说道。
梁云祈疑惑问道：“难道不是杜师兄教我吗？”
“我自己都学的费劲，哪还敢误人子弟呢，明天三师弟会过来教你的。”杜一鸣苦笑着说道。
杜一鸣看着梁云祈喝完药，这才离去。
梁云祈盘腿坐在床上，他心道，既然四合圣元术能压制吞天术，说不定我勤加修炼，吞天术带来的痛苦就能消失殆尽了。
依老神仙所言，四合圣元术分为初融，髓脉，小芥，洞玄这四篇，凌霄长壁上的四合圣元术晦涩难懂，千百年来无人能领悟，老神仙将其化繁为简，梁云祈这才能明白些。
前些日子梁云祈只顾着埋头修炼吞天术，将四合圣元术耽搁了，这会才重新拾起。
入夜后，梁云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早早便起了床，只是他坐等了许久，也不见杜一鸣提到的三师兄来。
梁云祈走出屋子，院子里空荡荡的，由于下完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长廊上也不见人影。
眼看着日上三竿，梁云祈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这时，梁云祈远远看见长廊上走来一人，他心中正欣喜，走近了才发现来人是萧迎松。
“云祈，你不好好屋里休息，跑出来干嘛？”萧迎松笑嘻嘻说道。
“杜师兄说今早三师兄会来教我天机诀，我等了近一上午，也没见人影，你知道三师兄在哪吗？”梁云祈问道。
“我差点忘了，师父要考验你天机诀之后再收你为徒。”萧迎松拍了拍脑袋说道。
“云祈，你多大？”萧迎松忽然笑问道。
“我刚满十六。”
“咦？比我大一岁，不过以后要是我们成为同门了，你必须要叫我师兄，别不服气，我比你先来，自然是你的师兄，辈分不能乱。”萧迎松颇有立威之意。
“好的，萧师兄。”梁云祈觉得他说的在理，点头说道。
萧迎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笑道：“你知不知道，端木师姐对谁都很热情，唯独对你有些冷漠。”
梁云祈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萧迎松揽着梁云祈的肩膀，甚是亲密地笑道：“端木师姐对谁越热情，我就越憎恶他，反之，她要是讨厌的人，就是我的好朋友。”
梁云祈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思索半晌后才说道：“萧师兄是不是喜欢端木师姐，就好像泠鸢跟天照走的很近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很难受。”
萧迎松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问道：“泠鸢和天照是谁？”
梁云祈正要解释，忽然听到一声呼喊。
“你是梁师弟吧？哎吆，我出去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梁云祈这才看见不远处有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那人由于着急赶路，衣带都有些散开的迹象，他随手束了束衣带，健步如飞，边走边整理衣服。
“三师兄，你下山游玩又不带我。”萧迎松埋怨道。
“这他妈哪有时间玩，我刚偷偷飞到山下，正庆幸师父没发现，突然想到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真是屎拉到一半夹断的感觉，不爽！”三师兄笑骂道。
梁云祈被他一席话逗笑了，心道，这人性格真与天照有些相似。
“三师兄，我是梁云祈。”梁云祈回道。
“师父好久不收徒弟了，难得破例一次，真是奇了怪了！”三师兄绕着梁云祈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好奇说道。
“对了，我叫谢聪，以后叫我谢师兄就行了，神剑阁来了个小师弟，不如今晚先出去庆祝一番。”谢聪一心想着往山下跑。
“谢师兄，我……我还要学天机诀，只剩两天半时间了。”梁云祈踌躇满志地说道。
“天机诀第一层有什么难的，就连二师兄那么笨，两天半都能学会。”谢聪又拍了拍胸膛，得意地笑道：“我当初不到半天就练成了！”
最让端木凤锦头疼的是，杜一鸣资质愚笨，但为人刻苦勤奋，谢聪为人聪慧，资质不错，不过天性好玩，眼高手低，除了正业，什么都搞。
“谢师兄，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笨的很。”梁云祈低声说道。
“我不信能有多笨，就连那山下的老母猪，我教它一下午，让它叫两声，它绝不多叫一声！”谢聪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萧迎松大感神奇，转而又一脸不信。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半时间，谢聪终于明白什么叫作比猪还笨。
谢聪绞尽脑汁，甚至放弃下山游玩的时间，天机诀第一层梁云祈只学会了一半多。
谢聪满脸苦恼的神情，心道，师父这是看中他哪一点了，莫非这小子是师父的私生子？
考核之日终于来临。
端木凤锦端坐在神剑阁的上座，两侧坐着神剑阁的几位长老，端木清等众弟子站在身后。
梁云祈走进大殿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不由聚焦在他身上，使他浑身不自在。
梁云祈走到台下，先是跪倒磕了好几个响头。
众人忍俊不禁，不由觉得好笑，谢聪更是笑出声来。
端木凤锦脸色铁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
“我问你，天机诀第一层练的怎么样了？”端木凤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梁云祈紧张地手心冒汗，他不敢抬头与端木凤锦对视，低头怯生生说道：“学会了一半……”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事显然只有谢聪知道。
“谢聪，你出来！”端木凤锦面色难看喝道。
谢聪吓得浑身一激灵，他几步走出，站在梁云祈身旁。
“这几日你是不是又下山鬼混去了？给你安排的事也放任不管了？太不像话了！”端木凤锦拍座椅的扶手气道。
谢聪赶忙跪下，百口莫辩，心中无奈。
“师父，不关谢师兄的事，这几天他一直尽心尽力教我天机诀，是我……是我太笨了，怎么也没学会……”梁云祈鼓起勇气，他不想谢师兄被冤枉。
谢聪一听，瞥了梁云祈一眼，心中感激。
半晌，端木凤锦才气得口里蹦出几个字来：“榆木脑袋，真是朽木不可雕！”
“梁云祈，你还有什么话说？哼，给你机会也不中用！”端木凤锦冷哼一声。
梁云祈跪在殿下，恳求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练成天机诀。”
“哼，连最基础的天机诀第一层也学不会，机会？好，你去把凌霄长壁上的功法学个皮毛回来，我就收你为徒！”端木凤锦冷笑一声说道。
大殿的众人都知道端木凤锦说了句气话，凌霄长壁上的功法千百年来无人能懂，就算神剑阁资质极佳的宁长风，当初在凌霄长壁前参悟三天三夜，最终无功而返，更别说这位少年了。
这时，只听梁云祈硬着头皮说道：
“我愿意前往凌霄长壁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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