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拘留室内
“几位警官，请等一下。”
想起石川之前可能遇黑社会报复的事，钟鼓有些莫名的不安，见三人要带走石川，追了出来叫住他们。
“还有什么事吗？”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吗？”钟鼓鼓起勇气说道。
三名警察先是一怔，随后神情有些玩味，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亮出来给两人看。
蓝桥区公安局：队长-刘明。
蓝桥区公安局：警员-苏友朋。
蓝桥区公安局：警员-张敬。
“可以了吗？”队长刘明看向钟鼓和石川。
钟鼓看向石川，石川朝着钟鼓点了点头，让钟鼓安心，接着转身跟着两名警员离开。
待警察带走石川后，钟鼓看了看狼藉的房间，一声叹息。
石川被带到了蓝桥区公安局审讯室，石川先是复述了上午跟段民昭所讲的全部内容。
然后，刘明开始询问，张敬在旁记录。
“你是哪里人？”
“蓝桥区，同理乡。”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区里一家设计公司，做广告设计。”
“家里有哪些人？”
“父母。”
“做什么的？”
“在乡里务农。”
“你家里的亲属呢？都是干什么的？”
“大部分都是在乡里，有几个表哥在城里做生意。”
刘明先是询问了石川的基本情况以及家属。
石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但还是十分坦诚地告知了他们。
刘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偶尔递给旁边做记录的张敬看一眼，两人没有对话，只是用书写替代了说话，交流着什么。
“你不认识那个女人？”刘明接着问道。
“不认识。”
“你们争执过后，再也没有见过？”
“没有。”
“你家里是怎么回事？”
“我也已经报过警了，应该是小偷干的。”
“你家里有丢什么贵重物品吗？”
“没有，只有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在家里不见了，其它一些东西都被打碎了。”提起这件事让石川有些生气，但又无处发泄。
来来回回，刘明一直在询问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根本没有什么与案件相关的问题。
石川被问的头昏脑涨，两只眼皮直打架，可还得掐着大腿，振作精神，生怕回答问题时出了什么纰漏。
问到一半时，已经凌晨四点了，刘明泡了一杯浓茶，不时嘬上一口，让石川恨得牙痒痒的。
询问一直持续到快六点才结束，签了笔录，刘明率先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
“小张，你先带他去拘留室休息。”
刘明对一旁的张敬吩咐道，然后转过头朝着石川，“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你离开，上午局里领导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去休息一下。”
“那要多久我才能回去？”
“24小时以后。”说完，刘明就离开了。
石川来到拘留室，张敬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走了，门口有警卫值守。
拘留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两边各摆了一把椅子，门对面墙上挂着一面电子时钟，电子钟的下面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鲜红的大字，进门就能看见。
石川对这里的环境天生有些抗拒的情绪，直接将两把椅子搬到了侧面墙角，坐在角落里，脚搭在另一把椅子上。
睡意如潮水袭来，即便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石川也低挡不住困倦的侵袭，这十几个小时经历了太多事情，很快石川就睡着了。
梦里，石川像是在看电影，把今天所遭遇的事情又看了一次，在梦里也感到心悸。
这一天感觉很漫长，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开门进来了。
石川奋力睁了睁眼，没看清是谁，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
石川又一次睡了过去。
梦中再次见到那个道士，道士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然后缓缓从怀里往外掏东西，用他那干枯的像树枝一样的手慎重地摆弄着。
一只斩断了还在抽搐的手，一只挖掉的还在转动的眼珠，一颗布满青白颜色血管仍在跳动的心脏。
看着几样东西，石川已经被吓得忘记了呼吸。
道士摆弄好以后，朝着石川笑道：“你要选哪一样？免费赠送哟。”
石川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想逃，却一步也迈不开，道士见石川不选，就随手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拿了起来，朝着石川递过来。
近在咫尺，血腥味扑鼻而来。
石川大骇，几经挣扎终于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双腿麻木得像不存在了一般。
半晌，石川才缓了过来，定了定神，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勉强站了起来。
石川嘴里一阵发苦，饥饿的感觉顺势侵蚀了整个人。
昨晚只喝了几瓶啤酒，东西没吃多少，又是一晚的提心吊胆，现在放一头牛在石川面前，估计都能生吞了。
正想着叫人给送点吃的，就看到拘留室桌子上摆了一个大号的餐盘，餐盘里面摆着一碗米粥，三个包子，两碟小菜。
“应该是刚才那人送来的，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酷啊！”石川想着。
不再犹豫，石川端起米粥，手拿肉包就开始秃噜了起来，不时夹点小菜。
片刻，石川就将餐盘中的早餐吃的一干二净，差点没把盘子舔了。
打了个饱嗝，剔了剔牙缝中处菜叶，石川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不觉间又有些犯困了。
石川恍惚中躺倒在椅子上。
……
会议室内，气氛十分沉闷，像被盖上了井盖的枯井，没有任何的声音和阳光，充盈着腐朽的气息。
区公安局局长坐在上首，面前摆着三份报告。
看着三份报告，局长眉头紧锁，一时拿捏不定，右手扶着茶杯，左手的烟蒂还冒着缕缕青烟。
局长右边坐着副局长和三个队长，有的神情淡漠，有的不以为然，有的略带戏谑，有的吞云吐雾。
会议室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识犹如一张世界知名油画，可这名画随处可见，因为都是赝品，存在得毫无价值。
局长左边只坐着段民昭和周悦夕两人，他们身前也摆着两份份报告，他们都看过了，却难以置信。
段民昭手指轻敲着办工作，似乎在酝酿着，周悦夕想着昨天才见过的青年，不由神色黯然。
“这两份报告……嗯……”
段民昭想说点什么，一时没想好措辞，不由顿了一下，咳嗽一声后继续道。
“咳……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石川应该与蓝桥区案件没有太大的关联，调查的全部内容就在我们的那份报告里。”
段民昭直接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抛了出来，段民昭对于自己的办案能力非常自信，他认定的事情，基本不可能被推翻。
听到段民昭如此说，蓝桥区公安局的全体同仁脸上很是挂不住，只有局长还面带微笑，看着报告时而点头。
“你们在石川家里搜寻到的证据，认定他就是嗜血屠夫，我们需要核验证据取得的程序、证据的真实性等等，然后再次作出认定。”
段民昭没有否认蓝桥区公安局的结论，只是提出需要重新核验和认定。可这相当于否了区公安局的结论，这下连局长也沉下了脸。
可段民昭不管这些虚头巴脑的，周悦夕则尽职尽责地在一旁发着呆。
“至于，石川畏罪自杀，……”
想到某些可能性，进而衍申的后果，段民昭冷峻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晦暗。
……
拘留室里发生了的一切，如青烟一般逐渐消散而去，又如夏日惊雷尤有余音。
想起石川之前可能遇黑社会报复的事，钟鼓有些莫名的不安，见三人要带走石川，追了出来叫住他们。
“还有什么事吗？”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吗？”钟鼓鼓起勇气说道。
三名警察先是一怔，随后神情有些玩味，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亮出来给两人看。
蓝桥区公安局：队长-刘明。
蓝桥区公安局：警员-苏友朋。
蓝桥区公安局：警员-张敬。
“可以了吗？”队长刘明看向钟鼓和石川。
钟鼓看向石川，石川朝着钟鼓点了点头，让钟鼓安心，接着转身跟着两名警员离开。
待警察带走石川后，钟鼓看了看狼藉的房间，一声叹息。
石川被带到了蓝桥区公安局审讯室，石川先是复述了上午跟段民昭所讲的全部内容。
然后，刘明开始询问，张敬在旁记录。
“你是哪里人？”
“蓝桥区，同理乡。”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区里一家设计公司，做广告设计。”
“家里有哪些人？”
“父母。”
“做什么的？”
“在乡里务农。”
“你家里的亲属呢？都是干什么的？”
“大部分都是在乡里，有几个表哥在城里做生意。”
刘明先是询问了石川的基本情况以及家属。
石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但还是十分坦诚地告知了他们。
刘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偶尔递给旁边做记录的张敬看一眼，两人没有对话，只是用书写替代了说话，交流着什么。
“你不认识那个女人？”刘明接着问道。
“不认识。”
“你们争执过后，再也没有见过？”
“没有。”
“你家里是怎么回事？”
“我也已经报过警了，应该是小偷干的。”
“你家里有丢什么贵重物品吗？”
“没有，只有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在家里不见了，其它一些东西都被打碎了。”提起这件事让石川有些生气，但又无处发泄。
来来回回，刘明一直在询问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根本没有什么与案件相关的问题。
石川被问的头昏脑涨，两只眼皮直打架，可还得掐着大腿，振作精神，生怕回答问题时出了什么纰漏。
问到一半时，已经凌晨四点了，刘明泡了一杯浓茶，不时嘬上一口，让石川恨得牙痒痒的。
询问一直持续到快六点才结束，签了笔录，刘明率先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
“小张，你先带他去拘留室休息。”
刘明对一旁的张敬吩咐道，然后转过头朝着石川，“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你离开，上午局里领导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去休息一下。”
“那要多久我才能回去？”
“24小时以后。”说完，刘明就离开了。
石川来到拘留室，张敬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走了，门口有警卫值守。
拘留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两边各摆了一把椅子，门对面墙上挂着一面电子时钟，电子钟的下面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鲜红的大字，进门就能看见。
石川对这里的环境天生有些抗拒的情绪，直接将两把椅子搬到了侧面墙角，坐在角落里，脚搭在另一把椅子上。
睡意如潮水袭来，即便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石川也低挡不住困倦的侵袭，这十几个小时经历了太多事情，很快石川就睡着了。
梦里，石川像是在看电影，把今天所遭遇的事情又看了一次，在梦里也感到心悸。
这一天感觉很漫长，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开门进来了。
石川奋力睁了睁眼，没看清是谁，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
石川又一次睡了过去。
梦中再次见到那个道士，道士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然后缓缓从怀里往外掏东西，用他那干枯的像树枝一样的手慎重地摆弄着。
一只斩断了还在抽搐的手，一只挖掉的还在转动的眼珠，一颗布满青白颜色血管仍在跳动的心脏。
看着几样东西，石川已经被吓得忘记了呼吸。
道士摆弄好以后，朝着石川笑道：“你要选哪一样？免费赠送哟。”
石川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想逃，却一步也迈不开，道士见石川不选，就随手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拿了起来，朝着石川递过来。
近在咫尺，血腥味扑鼻而来。
石川大骇，几经挣扎终于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双腿麻木得像不存在了一般。
半晌，石川才缓了过来，定了定神，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勉强站了起来。
石川嘴里一阵发苦，饥饿的感觉顺势侵蚀了整个人。
昨晚只喝了几瓶啤酒，东西没吃多少，又是一晚的提心吊胆，现在放一头牛在石川面前，估计都能生吞了。
正想着叫人给送点吃的，就看到拘留室桌子上摆了一个大号的餐盘，餐盘里面摆着一碗米粥，三个包子，两碟小菜。
“应该是刚才那人送来的，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酷啊！”石川想着。
不再犹豫，石川端起米粥，手拿肉包就开始秃噜了起来，不时夹点小菜。
片刻，石川就将餐盘中的早餐吃的一干二净，差点没把盘子舔了。
打了个饱嗝，剔了剔牙缝中处菜叶，石川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不觉间又有些犯困了。
石川恍惚中躺倒在椅子上。
……
会议室内，气氛十分沉闷，像被盖上了井盖的枯井，没有任何的声音和阳光，充盈着腐朽的气息。
区公安局局长坐在上首，面前摆着三份报告。
看着三份报告，局长眉头紧锁，一时拿捏不定，右手扶着茶杯，左手的烟蒂还冒着缕缕青烟。
局长右边坐着副局长和三个队长，有的神情淡漠，有的不以为然，有的略带戏谑，有的吞云吐雾。
会议室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识犹如一张世界知名油画，可这名画随处可见，因为都是赝品，存在得毫无价值。
局长左边只坐着段民昭和周悦夕两人，他们身前也摆着两份份报告，他们都看过了，却难以置信。
段民昭手指轻敲着办工作，似乎在酝酿着，周悦夕想着昨天才见过的青年，不由神色黯然。
“这两份报告……嗯……”
段民昭想说点什么，一时没想好措辞，不由顿了一下，咳嗽一声后继续道。
“咳……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石川应该与蓝桥区案件没有太大的关联，调查的全部内容就在我们的那份报告里。”
段民昭直接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抛了出来，段民昭对于自己的办案能力非常自信，他认定的事情，基本不可能被推翻。
听到段民昭如此说，蓝桥区公安局的全体同仁脸上很是挂不住，只有局长还面带微笑，看着报告时而点头。
“你们在石川家里搜寻到的证据，认定他就是嗜血屠夫，我们需要核验证据取得的程序、证据的真实性等等，然后再次作出认定。”
段民昭没有否认蓝桥区公安局的结论，只是提出需要重新核验和认定。可这相当于否了区公安局的结论，这下连局长也沉下了脸。
可段民昭不管这些虚头巴脑的，周悦夕则尽职尽责地在一旁发着呆。
“至于，石川畏罪自杀，……”
想到某些可能性，进而衍申的后果，段民昭冷峻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晦暗。
……
拘留室里发生了的一切，如青烟一般逐渐消散而去，又如夏日惊雷尤有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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