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到秦歌
刘纯用衣袖擦拭猎刀，刀刃有几丝血迹。刘纯并不想伤人，只想用刀吓退那几个恶人。慌乱之际，也可能划到对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出手打架，虽然没有大获全胜，却让他血脉偾张，内心激起的豪气还在身体四处游走，让他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汉子。
猎刀越擦越亮，闪烁的光芒让刘纯眯起眼睛。他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细细打量此刀，刀身不知用的何种材料，刀很轻，用起来比较自如。刀刃极其锋利，可以削铜断铁。
刀柄上刻着一个篆字：秦。睹物思人，他暗暗企盼秦伯能躲过劫难，那样他们还有相见的可能。此处是终南山余脉，距秦伯的住地还很遥远。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刘纯倍觉此刀珍贵，手指缓缓摩挲着刀柄、刀身、刀刃，刘纯感受着这个冰凉小伙伴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和勇气。
突然，树上冲下一道诡异黑影，刘纯刚要举刀相迎，手臂已经遭受重重一击，猎刀瞬间脱手而出。紧接着，飞来第二脚直奔面门，刘纯使出全力堪堪躲过，肩上已经挨了力道十足的一脚，踢得他头晕目眩。偷袭的人功夫看不出派别，像是野路子，但招招致命。刘纯连对手模样都没看清，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好汉，你要什么？”
“狗贼，要你的命。”
刘纯猛然想起刚才助战的阿狸、福临，便大喊：“阿狸、福临，咬他。”
但阿狸、福临已经没有助他的一丝可能。刘纯斜眼看到，在它们面前，傲然坐立着一只健壮的狸花猫，它浑身散发杀气，已经牢牢控制住阿狸、福临，他不明白为何刚才勇敢异常的两只猫只敢与狸花猫面面相对，却没有一点进攻的勇气。
看样子，狸花猫不是普通的猫，可能是一只野猫。刘纯来不及多想，尽力施展拳脚，抵御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对手一招一式，没有一点儿花架子，全是实实在在的狠招，跟自己虎拳相比，更为朴实而中用。
刘纯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倒在地。他抓起地上猎刀，“不要过来，我要动真的了。”他想以此来吓退敌人。没想到，话没说完，脸上挨了重重一脚，刀再次被踢飞。刘纯还想反抗，一只大脚踩在他那稚嫩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他努力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一点改变，挣扎多次无果后，他终于恼羞成怒。想跑跑不了，想死死不成，真是苦不堪言。
刘纯闭上眼睛：“好汉，我跟你走。放了那两只猫。”他不想提及那把刀，也希望对手忘记掉落在落叶中的猎刀。
“猫我不会杀，你的小命必须留下。”
那人捡起猎刀：“狗贼，说，哪来的这把刀？”
刘纯闭目不语。
“好汉做事好汉当。从哪里偷来的？”
刘纯感觉受到侮辱：“不是偷的。我、我、我不会偷。”
头上挨了一脚。“快点说。给你个痛快。”
刘纯也想来个痛快。这样的羞辱，生不如死。“别人送的。”
“你也配？不说实话，不给你留全尸。”
刘纯知道遇到狠人了，想留个全尸都这么难。
反正秦伯下落不明，自己也想死个痛快。他便把终南山山上遇救、遇袭的事，挑不重要的说个七七八八，但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脸上的大脚终于一点一点挪开。刘纯摸摸酸痛的脸，用力睁开眼睛。临死前，他想看看这个让自己羞愧难当的敌人，想知道自己究竟死在何人手里，也算了了生前最后的困惑。
那人身材不高，但很匀称。眉宇间透着杀气，却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布衣布裤，脚上一双布鞋，浑身显露出精明干练、身手不凡。
“那姓秦的老人，在你们分手时没有什么特别叮嘱吗？”
刘纯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这群走狗知道很多，秦伯怕是凶多吉少。他根本不想说出秦歌的名字，他已经让秦伯受到这么大的牵连，再不想让他的女儿因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说了很多，但你不用知道说了什么。快点动手吧。”刘纯再次闭上眼睛，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几天的奔波、拼杀，让他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更多理解。问心无愧，心安理得，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有何不可？
“是他让你来到白水寨的吧？”刘纯闻言，全身一颤。他恨自己没有力气否认。否认不否认，又能怎样？反正将死之人，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没有说他的女儿就在白水寨吗？”听到这里，刘纯万箭穿心，对手什么都知道了。他微微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还在悄悄寻找机会，准备与眼前这个恶人同归于尽。只有除掉他，秦歌才可能安然无恙。刘纯暗暗运足全身力气，让每个毛孔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寻找随时可能出现的偷袭机会。只要除掉眼前这个祸患，他愿意流尽体内最后一滴血。
“他没有告诉你他女儿的名字？”对方话音未落，刘纯从地上跃起，双拳用足力道砸向敌人。此击必中，否则我命休矣。
以死相搏的拳头硬生生被那人躲过，刘纯再次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力气已经完全用尽，连站起来或者举手防御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流着冰冷的眼泪面对自己最后的偷袭落空。
想到即将落在头上的残忍杀戮，他把内心最大的愿望送给未曾见面的秦歌：“秦歌，你一定要保重啊。”
“我是秦歌。”一声霹雳，突降头顶。
刘纯眼泪停止，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洞。此时传来的声音判若两人，让他真有阴阳之隔。这么快就来到地狱？刘纯不愿睁开眼睛，他有一万个不甘。
“快睁开眼睛。我就是秦歌。我父亲没有说让你到白水寨找我吗？”
刘纯还是不相信眼前人是秦歌。定睛细看，才注意到，眼前之人，原来是女扮男装。虽然干练，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原来是个女儿身。
“现在兵荒马乱，我只好以这身装扮出门。刚才在街上看见你与那三人激战，拿出父亲的猎刀，便以为你偷了父亲的刀，担心他遇到不测，就跟踪你上山，躲在树上，对你进行突袭。还望好汉谅解，刚才出手没有轻重，没伤到你吧？”
刘纯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她的长相确实与秦伯有很多相似，尤其是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让刘纯的怀疑大大减少。
秦歌从身上拿出一把猎刀，竟然与刘纯的一模一样，那上面也刻着一个篆字“秦”。
“这两把刀是我父亲用了七天，锻造多次才完成的。”
刘纯接过两把刀。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它们不一样。一把是雄刀，一把是雌刀。”
“哪个是雄？哪个是雌？”刘纯蒙了。
“你的是雄刀。”刘纯现在都不知哪把刀是自己的。
“雄刀略重，雌刀略轻。这把是你的。”刘纯接过来，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另外，雄刀适合用右手来持，雌刀适合用左手来用。”
刘纯把两把刀都拿在手上，才发现确实有点不同。自己右手的刀感觉特别趁手。
刘纯忽然说：”秦伯情急之下，送刀给我让我防身，现在遇到你，我还是把刀还给你吧。”尽管内心不太情愿，但出于礼数，他还是把刀递给秦歌。
“父亲的决定我没有想法。这把雄刀更适合你。”
刘纯快速收好刀，内心一阵窃喜，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把终南山上的事情讲得更加细致。秦歌听罢，潸然泪下，刘纯也以泪相陪。
猎刀越擦越亮，闪烁的光芒让刘纯眯起眼睛。他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细细打量此刀，刀身不知用的何种材料，刀很轻，用起来比较自如。刀刃极其锋利，可以削铜断铁。
刀柄上刻着一个篆字：秦。睹物思人，他暗暗企盼秦伯能躲过劫难，那样他们还有相见的可能。此处是终南山余脉，距秦伯的住地还很遥远。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刘纯倍觉此刀珍贵，手指缓缓摩挲着刀柄、刀身、刀刃，刘纯感受着这个冰凉小伙伴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和勇气。
突然，树上冲下一道诡异黑影，刘纯刚要举刀相迎，手臂已经遭受重重一击，猎刀瞬间脱手而出。紧接着，飞来第二脚直奔面门，刘纯使出全力堪堪躲过，肩上已经挨了力道十足的一脚，踢得他头晕目眩。偷袭的人功夫看不出派别，像是野路子，但招招致命。刘纯连对手模样都没看清，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好汉，你要什么？”
“狗贼，要你的命。”
刘纯猛然想起刚才助战的阿狸、福临，便大喊：“阿狸、福临，咬他。”
但阿狸、福临已经没有助他的一丝可能。刘纯斜眼看到，在它们面前，傲然坐立着一只健壮的狸花猫，它浑身散发杀气，已经牢牢控制住阿狸、福临，他不明白为何刚才勇敢异常的两只猫只敢与狸花猫面面相对，却没有一点进攻的勇气。
看样子，狸花猫不是普通的猫，可能是一只野猫。刘纯来不及多想，尽力施展拳脚，抵御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对手一招一式，没有一点儿花架子，全是实实在在的狠招，跟自己虎拳相比，更为朴实而中用。
刘纯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倒在地。他抓起地上猎刀，“不要过来，我要动真的了。”他想以此来吓退敌人。没想到，话没说完，脸上挨了重重一脚，刀再次被踢飞。刘纯还想反抗，一只大脚踩在他那稚嫩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他努力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一点改变，挣扎多次无果后，他终于恼羞成怒。想跑跑不了，想死死不成，真是苦不堪言。
刘纯闭上眼睛：“好汉，我跟你走。放了那两只猫。”他不想提及那把刀，也希望对手忘记掉落在落叶中的猎刀。
“猫我不会杀，你的小命必须留下。”
那人捡起猎刀：“狗贼，说，哪来的这把刀？”
刘纯闭目不语。
“好汉做事好汉当。从哪里偷来的？”
刘纯感觉受到侮辱：“不是偷的。我、我、我不会偷。”
头上挨了一脚。“快点说。给你个痛快。”
刘纯也想来个痛快。这样的羞辱，生不如死。“别人送的。”
“你也配？不说实话，不给你留全尸。”
刘纯知道遇到狠人了，想留个全尸都这么难。
反正秦伯下落不明，自己也想死个痛快。他便把终南山山上遇救、遇袭的事，挑不重要的说个七七八八，但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脸上的大脚终于一点一点挪开。刘纯摸摸酸痛的脸，用力睁开眼睛。临死前，他想看看这个让自己羞愧难当的敌人，想知道自己究竟死在何人手里，也算了了生前最后的困惑。
那人身材不高，但很匀称。眉宇间透着杀气，却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布衣布裤，脚上一双布鞋，浑身显露出精明干练、身手不凡。
“那姓秦的老人，在你们分手时没有什么特别叮嘱吗？”
刘纯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这群走狗知道很多，秦伯怕是凶多吉少。他根本不想说出秦歌的名字，他已经让秦伯受到这么大的牵连，再不想让他的女儿因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说了很多，但你不用知道说了什么。快点动手吧。”刘纯再次闭上眼睛，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几天的奔波、拼杀，让他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更多理解。问心无愧，心安理得，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有何不可？
“是他让你来到白水寨的吧？”刘纯闻言，全身一颤。他恨自己没有力气否认。否认不否认，又能怎样？反正将死之人，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没有说他的女儿就在白水寨吗？”听到这里，刘纯万箭穿心，对手什么都知道了。他微微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还在悄悄寻找机会，准备与眼前这个恶人同归于尽。只有除掉他，秦歌才可能安然无恙。刘纯暗暗运足全身力气，让每个毛孔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寻找随时可能出现的偷袭机会。只要除掉眼前这个祸患，他愿意流尽体内最后一滴血。
“他没有告诉你他女儿的名字？”对方话音未落，刘纯从地上跃起，双拳用足力道砸向敌人。此击必中，否则我命休矣。
以死相搏的拳头硬生生被那人躲过，刘纯再次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力气已经完全用尽，连站起来或者举手防御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流着冰冷的眼泪面对自己最后的偷袭落空。
想到即将落在头上的残忍杀戮，他把内心最大的愿望送给未曾见面的秦歌：“秦歌，你一定要保重啊。”
“我是秦歌。”一声霹雳，突降头顶。
刘纯眼泪停止，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洞。此时传来的声音判若两人，让他真有阴阳之隔。这么快就来到地狱？刘纯不愿睁开眼睛，他有一万个不甘。
“快睁开眼睛。我就是秦歌。我父亲没有说让你到白水寨找我吗？”
刘纯还是不相信眼前人是秦歌。定睛细看，才注意到，眼前之人，原来是女扮男装。虽然干练，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原来是个女儿身。
“现在兵荒马乱，我只好以这身装扮出门。刚才在街上看见你与那三人激战，拿出父亲的猎刀，便以为你偷了父亲的刀，担心他遇到不测，就跟踪你上山，躲在树上，对你进行突袭。还望好汉谅解，刚才出手没有轻重，没伤到你吧？”
刘纯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她的长相确实与秦伯有很多相似，尤其是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让刘纯的怀疑大大减少。
秦歌从身上拿出一把猎刀，竟然与刘纯的一模一样，那上面也刻着一个篆字“秦”。
“这两把刀是我父亲用了七天，锻造多次才完成的。”
刘纯接过两把刀。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它们不一样。一把是雄刀，一把是雌刀。”
“哪个是雄？哪个是雌？”刘纯蒙了。
“你的是雄刀。”刘纯现在都不知哪把刀是自己的。
“雄刀略重，雌刀略轻。这把是你的。”刘纯接过来，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另外，雄刀适合用右手来持，雌刀适合用左手来用。”
刘纯把两把刀都拿在手上，才发现确实有点不同。自己右手的刀感觉特别趁手。
刘纯忽然说：”秦伯情急之下，送刀给我让我防身，现在遇到你，我还是把刀还给你吧。”尽管内心不太情愿，但出于礼数，他还是把刀递给秦歌。
“父亲的决定我没有想法。这把雄刀更适合你。”
刘纯快速收好刀，内心一阵窃喜，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把终南山上的事情讲得更加细致。秦歌听罢，潸然泪下，刘纯也以泪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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