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山接骨
苏醒后的刘纯本想对秦歌说些感谢的话，话到嘴边，便觉多余。二人目前的情感，岂可用几句感谢的话来表达？
“我还能走路吗？”
“不行。先帮你固定一下，再想办法下山。”
秦歌找来一些药草，嚼成糊状后，又掺入一点觉明师傅送给的白色粉末，轻轻敷在刘纯伤腿上，找来几个细直的短树枝，把他受伤的骨头固定住。“不要乱动，更不能碰到受伤的地方。”
经过治疗，刘纯的感觉好了很多。“谁这么歹毒，设置这么深的陷阱？”
“看样子是想捕捉较大的野兽。你先休息，我去清理清理，免得别人再掉进去。”说完，秦歌用刀将陷阱周围茂密的草丛全部割倒，一个不大的陷阱洞口，明显地呈现出来，路过的人在十米之外，就可以发现这里的异常。她又拖来几棵大树枝，醒目地放在通往陷阱的必经之路，如此刻意的摆放，也会让人或野兽对前面的情况引起高度警惕。
刘纯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秦歌流着大汗、喘着粗气地忙完这一切，心中慨叹：“她太善良了。”
秦歌又找来一根稍直的树枝，用猎刀又砍又剁，为刘纯做了一根简易但很实用的拐杖。刘纯握在手里，手感很舒服。此刻，他只能靠着树干坐着，想自己站起来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他感觉很幸福，看着阳光下的秦歌，看着阿狸、小乖围着自己玩耍，他觉得山里的微风可以把人吹醉，吹倒美梦之中。
待刘纯吃点干粮喝点水，又休息半个时辰后，秦歌把他扶起来：“下山找个郎中。”
刘纯将左手搭在秦歌左肩，身体也向左略有倾斜，微靠在秦歌右肩，右手拄着拐杖，借着秦歌的帮助，一点一点向附近小镇挪去。刘纯不时询问秦歌：“累不累？累了我们就坐一会。”秦歌回应：“我不累，就是担心你走不动，累了你就说一声。不过在路上耽搁太久，可能会错过接骨的最好时机。”
两人路上不敢休息，在双龙岭下向西走出五里，来到双龙镇。二人马不停蹄，直奔街上一家医馆。医馆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刻四个隶书大字“华氏医馆”。秦歌暗想：如果真是华佗后人开的医馆，那刘纯的腿就有救了。但转念又想，华佗被曹操杀掉时，也不知有没有留下后代，眼前的华氏跟华佗未必有关联。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见二人带着两只猫，急冲冲地进入医馆，有点不知所措。了解情况后，开始仔细察看刘纯的伤腿。“需要两刻才可接好。”秦歌询问之后，了解到老人家真的姓华，但没说是不是华佗的后人，秦歌也不便多问。
“华伯，接骨的诊费？”秦歌忐忑地询问。路上没少花费，口袋中的钱已经不多。
“不贵，50文。”是真的不贵，但秦歌听了，差点晕倒，口袋里只有40文。
“我们现在手里只有40文，待日后再把剩余的给您补齐。”秦歌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并把能装东西的地方都展示给老伯细看。
“不可不可。”华伯语气异常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们去别家医馆看看。”刘纯拽着秦歌就向往走。秦歌按住他的手，他的伤势不允许这样随意拖延。
秦歌把弓箭、猎刀都拿出来，摆在老伯面向，犹豫了一下，把那块玉璧也慢慢拿出来。“华伯，这些可以值10文吧？”
不料，老人摆摆手：“快收起来，我不要东西，只……”
话未说完，刘纯强忍着怒火：“哪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他一下子不能明白那块玉璧的来历，但从秦歌的眼神和动作看得出，它与秦伯留下的猎刀、制作的弓箭一样，秦歌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拿出来抵账。
“剩余的诊费我们一定尽快补上，或者加倍奉上，可以吗？”秦歌不敢再耽搁下去，想在此让老人尽快为刘纯接骨。
老者看了看跟着他俩的阿狸、小乖，笑着说：“我家夫人的爱猫刚刚离世，她最近特别烦闷，能不能把你们的猫……”
“不行。”刘纯强压怒火，如果不是秦歌在场，他可能挥拳相向。
“你看这只值10文钱吗？”秦歌把小乖抱起来，递给老者。秦歌内心在流泪流血，可是现在哪有时间去借或去赚10文钱？
“不，不，”华伯连忙摆手，“你们误会我的意思。只想让你们的猫陪我家夫人片刻，让她缓解缓解苦闷的心情，这10文钱不用付了。”
听完，秦歌、刘纯才恍然大悟。
在华伯为刘纯接骨之时，他的夫人芈阿婆、秦歌及阿狸、小乖也在屋外等待。芈阿婆见到阿狸、小乖泪流满面，可能是又一次想起自己刚刚病逝的爱猫。秦歌在旁不停地安慰着她。
阿狸、小乖对芈阿婆没有一点陌生与畏惧，任由她抚摸和低语，还不时地用各种亲昵的动作，表达它们对她的亲近，弄得老人既开心又难过，微笑与眼泪同时出现在布满皱纹的脸上。
“阿婆，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小乖留给你，让它陪你一些时日，待我来还诊费的时候，再把它带回。”
“不用不用，我已经很知足。年纪大了，很多地方都照顾不到，我的那只小宝贝就是由于我的娇惯，得了肠胃病。这两只猫跟你们最亲，还是跟着你们好。”
两刻之后，刘纯在华伯搀扶下，走出诊室，接骨非常成功。刘纯不仅疼痛锐减，而且行走起来也轻快很多。
“他伤得不重，但需静养七日。每日敷药一次。”华伯把几袋草药递给秦歌，“每日除了敷药，还要在敷药之前，将此药用热水泡开，趁热冲洗受伤的小腿，水凉了再加热水，中间不可停歇。”
“医馆后面的小屋一直闲着，如果二位不嫌弃，就在那里委屈几日，待公子伤养好再走不迟。”芈阿婆边说边与阿狸、小乖戏耍，初见时的悲伤已减少几分。
盛情难却，加上刘纯的伤势确实需要静养，秦歌决定在这里住下。
晚上，秦歌将草药放入热水中，用手缓缓拌匀，待温度合适后，将刘纯受伤的小腿，慢慢放入盆中，不断用药水冲洗，一开始刘纯有点不适应，不是由于疼痛，而是秦歌的手触及他的皮肤，让他欲拒还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感受。
“水烫吗？”秦歌关心地问。
“不烫，腿有点疼。”
“再坚持几天，骨头长硬实就不疼了。”
一会儿，刚才还龇牙咧嘴的刘纯，已经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美妙时刻。“真舒服，也没有那么疼了。”
“老人家的医术真不错。幸好我们下山及时。”秦歌看着一脸享受的刘纯，无比开心。
“天天让你给我洗药水，太辛苦你了。”
“这一点儿也不辛苦，谁让我是你大哥。”
“还是当小弟幸福啊。”
“以后小弟还是要多听大哥的，不能冲动行事。”
“那是那是。”
“明天我想到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办法挣点钱，在华伯这里白吃白住，还欠着人家10文诊费，真说不过去。”
“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受伤的刘纯，此时更不愿让秦歌一个人出门。
“没关系。我会注意安全。你就在家安心养伤。注意提醒华伯、芈阿婆，别让阿狸、小乖往外跑。”
第二天上午，秦歌安顿好刘纯，让阿狸、小乖继续陪伴芈阿婆，就打算出门。刘纯把早就脱下的金丝背心递给秦歌：“把这个卖了，多少钱都可以。”
秦歌一把推回去：“赶快穿好。这个想都不要想。我自己会想办法。”话音刚
落，人已经推门出去。
“我还能走路吗？”
“不行。先帮你固定一下，再想办法下山。”
秦歌找来一些药草，嚼成糊状后，又掺入一点觉明师傅送给的白色粉末，轻轻敷在刘纯伤腿上，找来几个细直的短树枝，把他受伤的骨头固定住。“不要乱动，更不能碰到受伤的地方。”
经过治疗，刘纯的感觉好了很多。“谁这么歹毒，设置这么深的陷阱？”
“看样子是想捕捉较大的野兽。你先休息，我去清理清理，免得别人再掉进去。”说完，秦歌用刀将陷阱周围茂密的草丛全部割倒，一个不大的陷阱洞口，明显地呈现出来，路过的人在十米之外，就可以发现这里的异常。她又拖来几棵大树枝，醒目地放在通往陷阱的必经之路，如此刻意的摆放，也会让人或野兽对前面的情况引起高度警惕。
刘纯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秦歌流着大汗、喘着粗气地忙完这一切，心中慨叹：“她太善良了。”
秦歌又找来一根稍直的树枝，用猎刀又砍又剁，为刘纯做了一根简易但很实用的拐杖。刘纯握在手里，手感很舒服。此刻，他只能靠着树干坐着，想自己站起来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他感觉很幸福，看着阳光下的秦歌，看着阿狸、小乖围着自己玩耍，他觉得山里的微风可以把人吹醉，吹倒美梦之中。
待刘纯吃点干粮喝点水，又休息半个时辰后，秦歌把他扶起来：“下山找个郎中。”
刘纯将左手搭在秦歌左肩，身体也向左略有倾斜，微靠在秦歌右肩，右手拄着拐杖，借着秦歌的帮助，一点一点向附近小镇挪去。刘纯不时询问秦歌：“累不累？累了我们就坐一会。”秦歌回应：“我不累，就是担心你走不动，累了你就说一声。不过在路上耽搁太久，可能会错过接骨的最好时机。”
两人路上不敢休息，在双龙岭下向西走出五里，来到双龙镇。二人马不停蹄，直奔街上一家医馆。医馆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刻四个隶书大字“华氏医馆”。秦歌暗想：如果真是华佗后人开的医馆，那刘纯的腿就有救了。但转念又想，华佗被曹操杀掉时，也不知有没有留下后代，眼前的华氏跟华佗未必有关联。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见二人带着两只猫，急冲冲地进入医馆，有点不知所措。了解情况后，开始仔细察看刘纯的伤腿。“需要两刻才可接好。”秦歌询问之后，了解到老人家真的姓华，但没说是不是华佗的后人，秦歌也不便多问。
“华伯，接骨的诊费？”秦歌忐忑地询问。路上没少花费，口袋中的钱已经不多。
“不贵，50文。”是真的不贵，但秦歌听了，差点晕倒，口袋里只有40文。
“我们现在手里只有40文，待日后再把剩余的给您补齐。”秦歌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并把能装东西的地方都展示给老伯细看。
“不可不可。”华伯语气异常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们去别家医馆看看。”刘纯拽着秦歌就向往走。秦歌按住他的手，他的伤势不允许这样随意拖延。
秦歌把弓箭、猎刀都拿出来，摆在老伯面向，犹豫了一下，把那块玉璧也慢慢拿出来。“华伯，这些可以值10文吧？”
不料，老人摆摆手：“快收起来，我不要东西，只……”
话未说完，刘纯强忍着怒火：“哪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他一下子不能明白那块玉璧的来历，但从秦歌的眼神和动作看得出，它与秦伯留下的猎刀、制作的弓箭一样，秦歌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拿出来抵账。
“剩余的诊费我们一定尽快补上，或者加倍奉上，可以吗？”秦歌不敢再耽搁下去，想在此让老人尽快为刘纯接骨。
老者看了看跟着他俩的阿狸、小乖，笑着说：“我家夫人的爱猫刚刚离世，她最近特别烦闷，能不能把你们的猫……”
“不行。”刘纯强压怒火，如果不是秦歌在场，他可能挥拳相向。
“你看这只值10文钱吗？”秦歌把小乖抱起来，递给老者。秦歌内心在流泪流血，可是现在哪有时间去借或去赚10文钱？
“不，不，”华伯连忙摆手，“你们误会我的意思。只想让你们的猫陪我家夫人片刻，让她缓解缓解苦闷的心情，这10文钱不用付了。”
听完，秦歌、刘纯才恍然大悟。
在华伯为刘纯接骨之时，他的夫人芈阿婆、秦歌及阿狸、小乖也在屋外等待。芈阿婆见到阿狸、小乖泪流满面，可能是又一次想起自己刚刚病逝的爱猫。秦歌在旁不停地安慰着她。
阿狸、小乖对芈阿婆没有一点陌生与畏惧，任由她抚摸和低语，还不时地用各种亲昵的动作，表达它们对她的亲近，弄得老人既开心又难过，微笑与眼泪同时出现在布满皱纹的脸上。
“阿婆，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小乖留给你，让它陪你一些时日，待我来还诊费的时候，再把它带回。”
“不用不用，我已经很知足。年纪大了，很多地方都照顾不到，我的那只小宝贝就是由于我的娇惯，得了肠胃病。这两只猫跟你们最亲，还是跟着你们好。”
两刻之后，刘纯在华伯搀扶下，走出诊室，接骨非常成功。刘纯不仅疼痛锐减，而且行走起来也轻快很多。
“他伤得不重，但需静养七日。每日敷药一次。”华伯把几袋草药递给秦歌，“每日除了敷药，还要在敷药之前，将此药用热水泡开，趁热冲洗受伤的小腿，水凉了再加热水，中间不可停歇。”
“医馆后面的小屋一直闲着，如果二位不嫌弃，就在那里委屈几日，待公子伤养好再走不迟。”芈阿婆边说边与阿狸、小乖戏耍，初见时的悲伤已减少几分。
盛情难却，加上刘纯的伤势确实需要静养，秦歌决定在这里住下。
晚上，秦歌将草药放入热水中，用手缓缓拌匀，待温度合适后，将刘纯受伤的小腿，慢慢放入盆中，不断用药水冲洗，一开始刘纯有点不适应，不是由于疼痛，而是秦歌的手触及他的皮肤，让他欲拒还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感受。
“水烫吗？”秦歌关心地问。
“不烫，腿有点疼。”
“再坚持几天，骨头长硬实就不疼了。”
一会儿，刚才还龇牙咧嘴的刘纯，已经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美妙时刻。“真舒服，也没有那么疼了。”
“老人家的医术真不错。幸好我们下山及时。”秦歌看着一脸享受的刘纯，无比开心。
“天天让你给我洗药水，太辛苦你了。”
“这一点儿也不辛苦，谁让我是你大哥。”
“还是当小弟幸福啊。”
“以后小弟还是要多听大哥的，不能冲动行事。”
“那是那是。”
“明天我想到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办法挣点钱，在华伯这里白吃白住，还欠着人家10文诊费，真说不过去。”
“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受伤的刘纯，此时更不愿让秦歌一个人出门。
“没关系。我会注意安全。你就在家安心养伤。注意提醒华伯、芈阿婆，别让阿狸、小乖往外跑。”
第二天上午，秦歌安顿好刘纯，让阿狸、小乖继续陪伴芈阿婆，就打算出门。刘纯把早就脱下的金丝背心递给秦歌：“把这个卖了，多少钱都可以。”
秦歌一把推回去：“赶快穿好。这个想都不要想。我自己会想办法。”话音刚
落，人已经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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