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圣旨突显
“父皇，你只需将这个圣旨公布于众，事情不就解决了？”太子刘锋步步紧逼。
“太子一定要知道这个圣旨的具体内容？”皇上正色问道。
太子犹豫了，他在思量这个圣旨对自己的利弊。转念一想，殿内之人，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即便圣旨出现不利于自己的内容，也可将知道这个圣旨的人逐一诛杀。他狠狠心，说：“先让儿臣看到这条圣旨。其他另行商议。”
三皇子刘纯向皇上投去担忧的目光，担心圣旨真的出现，可能会引发太子不满、忌恨甚至暴露杀心。
皇上向三皇子、秦歌看了半天，也没有下定决心，他知道那圣旨的内容，如果此时公布于众，不只自己要面临巨大的挑战，就连三皇子都要受到牵连，还有那位三皇子的救命恩人秦姑娘也难逃厄运。
“父皇，儿臣及朝廷都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太子刘锋似乎不肯罢休。
皇上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那圣旨已由太监陈柏约转给三皇子。”
三皇子刘纯愣了，忙说：“父皇，陈太监给我的包袱，逃跑时在地洞里丢掉了。”
皇上听了，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父皇，我仔细搜寻过那个包袱，里面没有圣旨。”太子说。
皇上、三皇子听罢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陈太监一定是把圣旨转移了，他到底把圣旨藏到哪里了？
秦歌从刘纯的布口袋里，悄悄抱出阿狸。在口袋里憋久了，阿狸开心地叫了一声，让三皇子吓了一跳，阿狸这时出现，真不是时候，很有可能被太子或父皇赶出殿外。
秦歌轻声说：“皇子殿下，你看阿狸。”三皇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秦歌一眼，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它脖子下的铃铛。”刘纯还是不懂秦歌的意图，心想：这个场合，我们还是先不要聊猫。
“那铃铛从来没有响过。”秦歌的话，让刘纯浑身一震，他顺手把阿狸抱在怀里，那个可爱的小铃铛，在阿狸脖子下轻轻晃动。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轻轻把铃铛解下来，握在手里。
“父皇，圣旨在这里。”
三皇子把铃铛双手呈给皇上。皇上看了看铃铛，对三皇子说：“由你打开、宣读。”
刘纯用力掰开铃铛，露出一个蜡丸，从蜡丸中取出一个纸条，慢慢展开，果真是一个盖了玉玺的圣旨。刘纯暗暗佩服陈柏约，竟然可以藏到这个地方，还用蜡封好。他又把感激的眼神投向秦歌，没有她的细心，可能小阿狸要一直带着这个不响的小铃铛。他觉得自己很蠢，天天跟阿狸在一起，竟然没留意小铃铛有问题。
圣旨的内容是：如若太子德不配位，可由几位辅政大臣，共同商议皇储的废立。三皇子可作为立储的第一人选。
“父皇，你以何评判儿臣德不配位？”太子跪在下面声嘶力竭，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结党营私，打击异己，擅自任命大臣，随意调遣军队，诛杀陈太监三族，逼迫三皇子离宫逃亡，这些不都是德不配位？”皇上气愤地站了起来。
太子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拍了三次掌。他事先早已命令右丞相袁阳开，调集数十名刀斧手埋伏在养心殿外面，只待殿内传来三声击掌声，便冲进去大开杀戒。秦歌、刘纯见状，暗暗警惕起来，面对本领多么高强的杀手，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只是如何保护体弱的皇上全身而退，他们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一会儿，右丞相袁阳开带领几名贴身护卫，大步从外面进来，满脸的严肃。袁丞相跪下，向皇上三叩头：“陛下圣安，微臣袁阳开恭祝陛下龙体安康！”
太子有点气急败坏，心想：你还磨蹭什么？他向袁丞相一挥手，示意他快点动手。
袁阳开站起身来，面向太子：“太子殿下，老臣已经动手了。”
太子一愣，非常纳闷，也很惊恐：你动了什么？
此时，养心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左丞相郑则通、兵部尚书魏大人等一些重臣，带着数十个披着铠甲的卫兵，缓步走了进来，跪下向皇上叩拜：“陛下，太子在养心殿外设下埋伏，包藏祸心，图有不轨，幸得右丞相提前告知，才将这数十个杀手一一擒获，请陛下圣裁。”
“交由督察院细查。”
“遵旨。”
“太子作为主使，难逃其咎，废其太子之位，降为幽王。关入三省阁禁闭、思过三月。禁闭结束后，离开京城，前往幽地。没有旨意，不得回京。另立三皇子为新储。”
“遵旨。”
圣旨下达，众人跪下听旨。刘纯看到大哥刘锋被人押走时，眼神里有对右丞相袁阳开的怨恨，有对父皇的畏惧，也有功亏一篑后的极大失落，刘纯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这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一时无法回答。
父皇能够走进养心殿，重新主持国家大业，让宫内变乱平息，百姓少受涂炭，这些才让他真正开心。他转头看向秦歌，她的表情和进宫时一样，也没有太多的惊喜。太子，这是多少人仰慕的地位，但对于刘纯、秦歌来说，如今却没有特别的感受。
“太子殿下，你还不向各位重臣，还有那位发现铃铛秘密的救命恩人致谢？”皇上的话，终于让刘纯从恍惚之中，回到现实。
刘纯向殿内大臣，包括临时悔改，向左丞相告密的右丞相袁阳开，一一致谢，他来到秦歌面前，拱手施礼，却不知说什么好。
“恭贺太子，望太子修身立德，博学广才，励精图治，奋发有为，辅佐皇上，固我江山！”秦歌的话字字如钉，钉在太子的心上。太子两行热泪，滑颊而下。太子知道，别人都不懂他的热泪为何而流，只有面前的秦歌才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诗经》里的诗句又一次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他与秦歌策马奔腾的画面。
尘埃落定，其他人陆续退出殿外，养心殿内只剩皇上、新太子刘纯、秦歌。皇上拉着刘纯、秦歌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喜悦在眼睛里、脸庞上尽显无遗。
“纯儿，此次，你为平息宫内变乱，全力而为，不计个人荣辱，受尽了苦难，而且成长飞速，真让父皇分外惊喜。虽然，之前我与很多大臣发现废太子种种不端，但苦于不知选择何人替代他的位置，不少重臣向我举荐你，说你为人正直，以国家社稷为重，而且与人为善，有慈悲之心，我才有意选你。
不料，废太子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们的密议，便开始纠集自己的势力，准备逼我退位。没办法，我只得将圣旨悄悄传给太监陈柏约，真没想到，陈太监把它藏在铃铛里。唉，陈太监不幸被废太子下令而致万箭穿身，至今尸骨都找不到。”
“父皇，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朝廷应给予更高的嘉奖。”
“当然，我已派人在皇家陵园附近，专门为他建大墓、立高碑。并给予亲属优厚的抚恤。可废太子真是残忍，竟诛杀他的三族。朝廷已派多人在全国寻找他可能有的族人。”
皇上看向秦歌：“秦姑娘，太子的存活，太子的成长，都离不开你的相伴相随。听说你特意远赴戎国，搬来救兵，才解了桐城之围。你的勇气、胆识，非常人所有，如果愿意，朝廷，或者太子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秦歌跪拜致谢。
太子刘纯接过话头：“父皇，秦姑娘的外公是慕容烈。”
听到这里，皇上慢慢转向秦歌，表情让秦歌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太子一定要知道这个圣旨的具体内容？”皇上正色问道。
太子犹豫了，他在思量这个圣旨对自己的利弊。转念一想，殿内之人，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即便圣旨出现不利于自己的内容，也可将知道这个圣旨的人逐一诛杀。他狠狠心，说：“先让儿臣看到这条圣旨。其他另行商议。”
三皇子刘纯向皇上投去担忧的目光，担心圣旨真的出现，可能会引发太子不满、忌恨甚至暴露杀心。
皇上向三皇子、秦歌看了半天，也没有下定决心，他知道那圣旨的内容，如果此时公布于众，不只自己要面临巨大的挑战，就连三皇子都要受到牵连，还有那位三皇子的救命恩人秦姑娘也难逃厄运。
“父皇，儿臣及朝廷都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太子刘锋似乎不肯罢休。
皇上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那圣旨已由太监陈柏约转给三皇子。”
三皇子刘纯愣了，忙说：“父皇，陈太监给我的包袱，逃跑时在地洞里丢掉了。”
皇上听了，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父皇，我仔细搜寻过那个包袱，里面没有圣旨。”太子说。
皇上、三皇子听罢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陈太监一定是把圣旨转移了，他到底把圣旨藏到哪里了？
秦歌从刘纯的布口袋里，悄悄抱出阿狸。在口袋里憋久了，阿狸开心地叫了一声，让三皇子吓了一跳，阿狸这时出现，真不是时候，很有可能被太子或父皇赶出殿外。
秦歌轻声说：“皇子殿下，你看阿狸。”三皇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秦歌一眼，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它脖子下的铃铛。”刘纯还是不懂秦歌的意图，心想：这个场合，我们还是先不要聊猫。
“那铃铛从来没有响过。”秦歌的话，让刘纯浑身一震，他顺手把阿狸抱在怀里，那个可爱的小铃铛，在阿狸脖子下轻轻晃动。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轻轻把铃铛解下来，握在手里。
“父皇，圣旨在这里。”
三皇子把铃铛双手呈给皇上。皇上看了看铃铛，对三皇子说：“由你打开、宣读。”
刘纯用力掰开铃铛，露出一个蜡丸，从蜡丸中取出一个纸条，慢慢展开，果真是一个盖了玉玺的圣旨。刘纯暗暗佩服陈柏约，竟然可以藏到这个地方，还用蜡封好。他又把感激的眼神投向秦歌，没有她的细心，可能小阿狸要一直带着这个不响的小铃铛。他觉得自己很蠢，天天跟阿狸在一起，竟然没留意小铃铛有问题。
圣旨的内容是：如若太子德不配位，可由几位辅政大臣，共同商议皇储的废立。三皇子可作为立储的第一人选。
“父皇，你以何评判儿臣德不配位？”太子跪在下面声嘶力竭，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结党营私，打击异己，擅自任命大臣，随意调遣军队，诛杀陈太监三族，逼迫三皇子离宫逃亡，这些不都是德不配位？”皇上气愤地站了起来。
太子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拍了三次掌。他事先早已命令右丞相袁阳开，调集数十名刀斧手埋伏在养心殿外面，只待殿内传来三声击掌声，便冲进去大开杀戒。秦歌、刘纯见状，暗暗警惕起来，面对本领多么高强的杀手，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只是如何保护体弱的皇上全身而退，他们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一会儿，右丞相袁阳开带领几名贴身护卫，大步从外面进来，满脸的严肃。袁丞相跪下，向皇上三叩头：“陛下圣安，微臣袁阳开恭祝陛下龙体安康！”
太子有点气急败坏，心想：你还磨蹭什么？他向袁丞相一挥手，示意他快点动手。
袁阳开站起身来，面向太子：“太子殿下，老臣已经动手了。”
太子一愣，非常纳闷，也很惊恐：你动了什么？
此时，养心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左丞相郑则通、兵部尚书魏大人等一些重臣，带着数十个披着铠甲的卫兵，缓步走了进来，跪下向皇上叩拜：“陛下，太子在养心殿外设下埋伏，包藏祸心，图有不轨，幸得右丞相提前告知，才将这数十个杀手一一擒获，请陛下圣裁。”
“交由督察院细查。”
“遵旨。”
“太子作为主使，难逃其咎，废其太子之位，降为幽王。关入三省阁禁闭、思过三月。禁闭结束后，离开京城，前往幽地。没有旨意，不得回京。另立三皇子为新储。”
“遵旨。”
圣旨下达，众人跪下听旨。刘纯看到大哥刘锋被人押走时，眼神里有对右丞相袁阳开的怨恨，有对父皇的畏惧，也有功亏一篑后的极大失落，刘纯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这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一时无法回答。
父皇能够走进养心殿，重新主持国家大业，让宫内变乱平息，百姓少受涂炭，这些才让他真正开心。他转头看向秦歌，她的表情和进宫时一样，也没有太多的惊喜。太子，这是多少人仰慕的地位，但对于刘纯、秦歌来说，如今却没有特别的感受。
“太子殿下，你还不向各位重臣，还有那位发现铃铛秘密的救命恩人致谢？”皇上的话，终于让刘纯从恍惚之中，回到现实。
刘纯向殿内大臣，包括临时悔改，向左丞相告密的右丞相袁阳开，一一致谢，他来到秦歌面前，拱手施礼，却不知说什么好。
“恭贺太子，望太子修身立德，博学广才，励精图治，奋发有为，辅佐皇上，固我江山！”秦歌的话字字如钉，钉在太子的心上。太子两行热泪，滑颊而下。太子知道，别人都不懂他的热泪为何而流，只有面前的秦歌才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诗经》里的诗句又一次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他与秦歌策马奔腾的画面。
尘埃落定，其他人陆续退出殿外，养心殿内只剩皇上、新太子刘纯、秦歌。皇上拉着刘纯、秦歌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喜悦在眼睛里、脸庞上尽显无遗。
“纯儿，此次，你为平息宫内变乱，全力而为，不计个人荣辱，受尽了苦难，而且成长飞速，真让父皇分外惊喜。虽然，之前我与很多大臣发现废太子种种不端，但苦于不知选择何人替代他的位置，不少重臣向我举荐你，说你为人正直，以国家社稷为重，而且与人为善，有慈悲之心，我才有意选你。
不料，废太子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们的密议，便开始纠集自己的势力，准备逼我退位。没办法，我只得将圣旨悄悄传给太监陈柏约，真没想到，陈太监把它藏在铃铛里。唉，陈太监不幸被废太子下令而致万箭穿身，至今尸骨都找不到。”
“父皇，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朝廷应给予更高的嘉奖。”
“当然，我已派人在皇家陵园附近，专门为他建大墓、立高碑。并给予亲属优厚的抚恤。可废太子真是残忍，竟诛杀他的三族。朝廷已派多人在全国寻找他可能有的族人。”
皇上看向秦歌：“秦姑娘，太子的存活，太子的成长，都离不开你的相伴相随。听说你特意远赴戎国，搬来救兵，才解了桐城之围。你的勇气、胆识，非常人所有，如果愿意，朝廷，或者太子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秦歌跪拜致谢。
太子刘纯接过话头：“父皇，秦姑娘的外公是慕容烈。”
听到这里，皇上慢慢转向秦歌，表情让秦歌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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