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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砸场

    “贵子初运行戊寅、巳卯,印缓行在财旺地,表面戊巳印星主事,实际是行财旺运、其中牵扯的理论颇为繁杂,纵然我推盘而出你也是不作明解,而贵子行晚运、那便从三十而立之年开始讲解罢了”

    “29—38岁,庚辰大运,劫财主事走印乡,印缓劫旺,身旺走劫财,劫出眼泪来,三十岁前会从事与器械有关的生计,而后与母另谋其与土系相关的生计“

    “39-48岁,壬午伤官主事,命运丑午相害,解辰中癸水羁绊,壬水伤官有根,可吐露秀气,是以用神到位,枯南迁甘露,此可展示飞翔、大展神通”

    “59—68岁,癸未食神主事,命运丑未相冲,亦解尘土绊锁、癸水食神有根,用神之正位,运至顶峰,其偏业亦是大有成就,此为大器晚成之命”

    “常言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我们平头百姓粗布之人,求命数亦当止于六十不算,以上、则是贵子行至六十的运程,你可有其他问惑询之?”

    年轻小伙柔声连贯的一口气道完,不紧不慢的抓起葫芦样式的水葫长饮了一番,轻咳几声润了润嗓子等待中年女子的下文。

    而中年女子在听完年轻小伙的长番大论后也是心神无主,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想的只是自己的儿子要到六十岁才可出人头地,心中难免有些许失落、也有些许的庆幸,多番的情绪纠缠、令中年女子想开口询问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询问何事,只得拱手作揖欲付卦钱离去。

    正待中年女子欲开口询问卦钱几何的时候,一旁围观的人群中出声打断了中年女子未出的话语。

    “且慢,我有一惑还请先生解之”

    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着道袍、长眉白须的老者,只见其不紧不慢的信步上前,一手伸至中年女子的胸腔前处,不动声色的阻止了中年女子伸手掏钱的动作。

    而年轻小伙见道袍老者这番小动作倒也不作制止,只是眉角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继而温和的笑对着这明显来者不善的道袍老者,只是温和的笑容中眼神有些阴鹫。

    道袍老者见围观的人群越发多了起来,只见其一甩袖子、伸手摸向自己的长白须轻抚着、微眯眼睛看着年轻小伙缓缓说道。

    “丁火七杀制身兼凋侯为用神,辛金日子过旺,有财杀不能为专旺,身旺宜克宜制,否则,比肩成局夺财,一生无财不得翻身,同时丑月生人严寒,上冻水冷,水冰金沉;因此,以火调侯为急,丁火用神最为理想,收一举两得之效”

    围观的人群不知道袍老者所言为何,只知这道袍老者似乎在出言辩驳与年轻小伙的不同观点,而从外形看上去,这道袍老者似乎更加具有道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

    反观那算命的年轻小伙,青须长发、略显稚容的脸庞明显是尚未展开,想必那年纪也不过十六八而已,而常人的观点便是、年长的同行,必会比年幼的更加精准。

    年轻小伙看了看逐渐围聚过来的人群,再看那一副以长者自居指点后辈的模样、心中已是有了几分明了,想来这是同行过来砸场子了,不过倒也不惧。

    只见其站起身子、轻咳两声开了下嗓子,展开折扇朝着道袍老者走去边缓缓声道。

    “丁火虽甲生,但无根之丁,没有受生之权,此为不受甲木所生,丑令寒土晦火,辛酉旺金相耗,丁火被盗泄得一干二净,哪还有制金护财的能量;且七杀只能犯旺为忌,迂壬癸之水克去方才为妙,丁火邻甲,已足调候,命局暖而不寒,无需再用火调候。”

    “小生虽年纪尚小,不如老先生见识渊博、但小生觉得,每一个行业的佼佼者,并不是以年龄来恒定的,学海无涯、达者为师,不只小生说的对否?”

    年轻小伙走至道袍老者身旁,说完脸部猛然朝道袍老者探去,几乎与道袍来着来了给零距离接触,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还为待道袍老者反应过来,一旁围观的人群之中又一人出口道。

    “上当令而土多,甲木疏之,否然、土多金埋,先生觉得如何?”

    说话之人同样与道袍老者身着同一服饰,眼见道袍老者被镇住,也是急忙出来盘下场子,不愿就这么落了场子,毕竟此时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以后还想在这个地方讨碗饭吃,就绝不能落了面子,否则一传十、十传百,这碗生计的活路也就彻底的断了。

    年轻小伙转头看向出声之人,见其服饰装扮都和方才的道袍老子无几、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也不知小生是犯了何处规矩,让尔等同行前辈过来指点江山,只是、两位年入古稀,半截入土的人除了比小生多吃了几碗干饭,多行了几里路之外,似乎在命学一途上并不如小生啊。”

    围观人群听完算命小伙的言语也是发出短暂的唏嘘,但也无人说话,在短暂唏嘘声过后都静立在一旁吃瓜看热闹。

    后面出声的道袍老者见围观人群似乎更加信服年轻小伙的言语,猛一甩袖子啪的脆响,吸引了周围人群的目光,继而义正严斥的说道。

    “黄口小儿,目无尊长,命途一学纵使是圣人夫子都不敢言说参透,观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仗着半桶水出来言惑他人,老夫本着命数一途的同行不多见,有心给你讲解一番,没成想你却执迷不悟,不肯悔改,命学一途被世人所误解,更令众人寒心”

    年轻小伙不作解释,示意道袍老者稍安勿躁、且等片刻,便踮起脚尖在围观人群内观看着,似是视野受限,年轻小伙索性站在椅子上观看起了四周。

    围观人群并不知年轻小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其让道袍老者稍安勿躁,倒也没有出口询问,只是与身旁一同围观的人讨论起了年轻小伙与道袍老者方才争论的言语。

    良久,年轻小伙似发现了什么,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从椅子上下来朝道袍老者说道。

    “命数一说需要验证的时间短暂十数年,长则需一生才能看到结果,小生也不与您过多的争论,以免落得目无尊长的口舌,远方来一妇人,我们为她卜上一卦,看谁卜的准,就谁说的有理,如何?”

    众人听完年轻小伙的话语,都随着年轻小伙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衣着绸缎、仪容端庄的妇人带着一群侍从模样的随从在寻找着什么,看起焦灼的面容,想来寻找的物品极为重要。

    而围观的众人在看到贵妇的模样之后,一些识得贵妇模样的人群惊呼道。

    “这不是镇长夫人嘛”

    “对对对,这是镇长夫人,我见过”

    “如果是镇长夫人的话,我们倒是信得过不是一伙的”

    “对对对,听闻这镇长上任以后对这些命学的方术士颇有言词,如果不是碍于夫子镇的传承,恐怕早把这些命学的人员驱逐出去了”

    “嘘,镇长乃金丹期修士,是夫子城直接任命的镇长,不可胡言乱语”

    年轻小伙见围观的群众人有人识得贵妇,嘴角略微上翘,面相道袍老者不急不缓的说道。

    “前辈作见如何?是否应下这一卜卦的赌局?”

    两名道袍老者没有接话,相互对视了一会,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最后才相互重重的点了点头,全程没有一丝话语,倒是令一旁观看的年轻小伙嗤嗤称奇。

    只见,一开始出声作乱的道袍老者朝围观人群作揖说道。

    “我两虽念过半百,虽对命途一说有着深刻的理解,虽算不得登堂入室、但也是初窥门庭,可卜卦一术虽有古书传承,但对其却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所以此事算我两输了一筹,可也想看看年轻后辈对卜卦一术理解至何处,毕竟小说所说的达者为师也是颇有道理的。”

    “哼哼哼,两个老匹夫,倚老卖老,你真当我不知你两打的什么注意?”

    “不就是欲让我贸然前去阻拦住镇长夫人为其卜卦,好看我出糗,我可告诉你这两老匹夫,小生若没点斤两,岂会出此言语?也正好让你两看看何为天赋,何为达者为师,何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远处镇长妇人的团队很快便往这边搜寻了过来,见其围观的众人堵住了道路,便示意侍从驱散下人群好过去,只是在那侍从驱赶人群的时候,一年轻小伙手握折扇缓缓的朝镇长夫人走去。

    在距镇长夫人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便被随行的侍从给拦了下来、不得前进。

    年轻小伙在被侍从拦下后也不恼,似乎早有预料,只见其朝着镇长夫人拱手作揖后才缓缓说道。

    “夫子镇的人都知晓镇长不喜命学的方术士,但今日小生有此一求,还望夫人成全”

    镇长夫人似非常不喜,但周围观看的人颇多,身为镇长的夫人倒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是面露不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