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闹市赤鲤动人心
敲门声响起，浣衣坊已经将衣物洗好晾晒送回，夏衍可没有堕落，他只是不想让勤劳的女工们减少收入而已。
拿回屋里，随后夏衍悠闲地走出宅院，虽然不大，好歹也住了六年，已经摆上了不少花花草草，增添了几分生机，偶尔也会自己弄些烧烤，整出人间烟火气，倒真有一些家的味道。
走入热闹的廊口街巷，而后慢悠悠地转入老地方。
风雨洗礼，老街的古意愈发斑驳。
“张记”铺子里，坐着不少熟人，尽管夏衍未曾与他们有过多交流，甚至没有言语。
夏衍的到来，让客人们的话语声渐渐小了许多，有些人甚至还加快了速度，自从三年前他小露一手，便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也不在意。
“张叔，来碗羊肉面，还是大碗的！”
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安然地等待。
有时候夏衍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不错，他将蓝星的记忆都忘却了不少。
对熟人的声音都是有辩识性的，不多时张四娘端着一碗丰盛的羊肉汤从后堂出来。
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尽管称不上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却也算是耐看，脸上的几点小雀斑也没影响长相，反而增添几分可爱。
她将羊肉汤放下后便飞快地跑了回去，让夏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转性了？
夏衍也没多想，直接开吃起来，很快少女又出来了，木盘托着大碗和几个菜碟。
四娘在一旁坐下，“这是昨晚新宰杀的羊，可鲜了！”
“爹说你们武者饭量都大，少不得吃肉。喏，筋骨还连着呢。”
木盘上有羊骨汤，菜碟上是香辣羊蹄…
“谢啦！”夏衍将油皮纸包好的糕点推了过去。
张四娘也一点不客气，当场大口可是品尝，“哇，是新出的雪玉糕，好好吃！听说很贵的嘞！又让你破费了！”
“那你还吃的不亦乐乎？”夏衍开着玩笑，知道她心性开朗，有时候一条筋，不会因此而伤心、闷闷不乐。
四娘笑嘻嘻的，咬着糕点，吐字不清道：“大不了把我赔给你喽！反正我也没啥。”
夏衍状似无意，“以后我会离开的。”
“哦。”四娘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看着他，缓了少许才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夏衍往嘴里塞上一口羊肉咀嚼。
四娘小口小口咬着雪玉糕，正大光明地瞧着他。
夏衍没啥经验，没有过这种体验，老脸很不自在，“你看什么呢？”
“看你啊！白白嫩嫩的！俊俏！好稀罕！”四娘一板一眼认真道。
呃…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凡俗国度，对女性的礼法束缚没有那么严重。
夏衍原本模样普通，换一个好听的词，清秀！修行之后便显得白皙，潜移默化地微调，气质也愈发出尘。
听得如此露骨之词，夏衍只得转移话题，如临江县的杂谈怪说、风闻趣事，两人都似乎忘了先前的言语。
而后夏衍的心神也由漫不经心到关注，只因四娘道：“昨日里我随阿娘去采买胭脂…”
怪不得今天感觉小丫头仿佛和平日哪里不对，仔细打量，却是点缀了淡妆，而夏衍一直没看出来。
四娘不知他心里所想，接着道：“人们都围在一处，好生热闹，我心里好奇，便拉着阿娘过去。”
“你知道我见到了什么吗？”
不待夏衍回应，她已经用手比划，“龙王爷！不对，应该是小龙种！”
“龙王爷？”夏衍眉头一挑，看着她比划的形状，似乎是一条…
“哦，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龙王爷…龙种，是大泽湖里的赤金鲤鱼！
据说十数年才可能出现呢！”
“嗯～嗯～”四娘蹙着额头，绞尽脑汁，“鳞赤而腹白，日下若金光，无腥生异香…九月九，龙抬头！”
“据说这赤金鲤鱼只能在大泽湖里生长，曾经有人花重金求购，想要养在宅中图个吉利，却是徒劳无功。
赤金鲤鱼不食不眠，三日遂卒。”
四娘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听说可以壮阳哦！”
夏衍神情木然，这妮子有毒吧。
心中却是一动，“这似乎是一种灵鱼？深山老林里都有些许灵物、开智的凶兽，不乏有道行的妖修。
更何况是…
物华天宝，八百里大泽…
灯下黑啊！”
…
…
…
一晃两个多月又过去了。
天气变得萧瑟，下午时分的微风中也夹杂着几缕寒意。
客栈是鱼龙混杂之地，也是三教九流、消息灵通之所。
像平日里谁家寡妇偷汉子、谁谁谁输了钱、某人被打断了腿、谁家娶亲什么台面、给了多少彩礼，抬了多少嫁妆…
应有尽有，很符合夏衍乐子人的吃瓜心理。
“知道吗？于家老三从大泽湖里捞出了一条'龙王爷'？”
“赤金鲤鱼？真的假的？不是说数十年难得一遇吗？不会是寻常鲤鱼看错了吧？
好像近十年前才有过一次吧？数量不少，有好几条呢。”有人怀疑道。
“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于家老三带着赤金鲤鱼直接在闹市中叫卖，现在不知多少人围观…”那人可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一筹，信誓旦旦。
“对对对，这事我也知道，那些帮派以为有鱼王诞生，还逼得不少渔民下水，结果就连一条普通的赤金鲤鱼也没有打捞上来。”
“唉，逼人下水，十几年前大泽湖那种情况，寒冬腊月，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啊！”
“这次希望也是正常的情况吧，千万不要出现鱼汛，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会死人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许是有着共鸣，感同身受，戚戚然消沉。
又有人转移注意力。
“话说那于家老三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好命啊！一尾赤金鲤鱼，少说也得数十两银子。真是时来运转，一下子就富贵了。”
“据说还是那些厉害武者的天材地宝，像是话本里的故事。”
“怕还是贱了，那些粗鄙武夫还是算了。
要知道达官显贵们也喜欢呀！美容养颜，活血壮阳，延年益寿…”
“别高兴的太早，我看那于家老三怕是要遭。”
“老哥，此言为何？”
“你们可知咱们这临近县城的码头是哪些人在管理？明面上是县衙，实则是那些帮派。
倒是三年前那几场大火，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子。
渔民捕捞的珍贵鱼种得先过一遍筛才行，于家老三坏了规矩，要吃挂落，下场可能不妙。
有命拿钱，也得有命花才是。”
倒是引起不少人共鸣，还有些愣头青满脸不忿。
拿回屋里，随后夏衍悠闲地走出宅院，虽然不大，好歹也住了六年，已经摆上了不少花花草草，增添了几分生机，偶尔也会自己弄些烧烤，整出人间烟火气，倒真有一些家的味道。
走入热闹的廊口街巷，而后慢悠悠地转入老地方。
风雨洗礼，老街的古意愈发斑驳。
“张记”铺子里，坐着不少熟人，尽管夏衍未曾与他们有过多交流，甚至没有言语。
夏衍的到来，让客人们的话语声渐渐小了许多，有些人甚至还加快了速度，自从三年前他小露一手，便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也不在意。
“张叔，来碗羊肉面，还是大碗的！”
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安然地等待。
有时候夏衍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不错，他将蓝星的记忆都忘却了不少。
对熟人的声音都是有辩识性的，不多时张四娘端着一碗丰盛的羊肉汤从后堂出来。
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尽管称不上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却也算是耐看，脸上的几点小雀斑也没影响长相，反而增添几分可爱。
她将羊肉汤放下后便飞快地跑了回去，让夏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转性了？
夏衍也没多想，直接开吃起来，很快少女又出来了，木盘托着大碗和几个菜碟。
四娘在一旁坐下，“这是昨晚新宰杀的羊，可鲜了！”
“爹说你们武者饭量都大，少不得吃肉。喏，筋骨还连着呢。”
木盘上有羊骨汤，菜碟上是香辣羊蹄…
“谢啦！”夏衍将油皮纸包好的糕点推了过去。
张四娘也一点不客气，当场大口可是品尝，“哇，是新出的雪玉糕，好好吃！听说很贵的嘞！又让你破费了！”
“那你还吃的不亦乐乎？”夏衍开着玩笑，知道她心性开朗，有时候一条筋，不会因此而伤心、闷闷不乐。
四娘笑嘻嘻的，咬着糕点，吐字不清道：“大不了把我赔给你喽！反正我也没啥。”
夏衍状似无意，“以后我会离开的。”
“哦。”四娘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看着他，缓了少许才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夏衍往嘴里塞上一口羊肉咀嚼。
四娘小口小口咬着雪玉糕，正大光明地瞧着他。
夏衍没啥经验，没有过这种体验，老脸很不自在，“你看什么呢？”
“看你啊！白白嫩嫩的！俊俏！好稀罕！”四娘一板一眼认真道。
呃…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凡俗国度，对女性的礼法束缚没有那么严重。
夏衍原本模样普通，换一个好听的词，清秀！修行之后便显得白皙，潜移默化地微调，气质也愈发出尘。
听得如此露骨之词，夏衍只得转移话题，如临江县的杂谈怪说、风闻趣事，两人都似乎忘了先前的言语。
而后夏衍的心神也由漫不经心到关注，只因四娘道：“昨日里我随阿娘去采买胭脂…”
怪不得今天感觉小丫头仿佛和平日哪里不对，仔细打量，却是点缀了淡妆，而夏衍一直没看出来。
四娘不知他心里所想，接着道：“人们都围在一处，好生热闹，我心里好奇，便拉着阿娘过去。”
“你知道我见到了什么吗？”
不待夏衍回应，她已经用手比划，“龙王爷！不对，应该是小龙种！”
“龙王爷？”夏衍眉头一挑，看着她比划的形状，似乎是一条…
“哦，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龙王爷…龙种，是大泽湖里的赤金鲤鱼！
据说十数年才可能出现呢！”
“嗯～嗯～”四娘蹙着额头，绞尽脑汁，“鳞赤而腹白，日下若金光，无腥生异香…九月九，龙抬头！”
“据说这赤金鲤鱼只能在大泽湖里生长，曾经有人花重金求购，想要养在宅中图个吉利，却是徒劳无功。
赤金鲤鱼不食不眠，三日遂卒。”
四娘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听说可以壮阳哦！”
夏衍神情木然，这妮子有毒吧。
心中却是一动，“这似乎是一种灵鱼？深山老林里都有些许灵物、开智的凶兽，不乏有道行的妖修。
更何况是…
物华天宝，八百里大泽…
灯下黑啊！”
…
…
…
一晃两个多月又过去了。
天气变得萧瑟，下午时分的微风中也夹杂着几缕寒意。
客栈是鱼龙混杂之地，也是三教九流、消息灵通之所。
像平日里谁家寡妇偷汉子、谁谁谁输了钱、某人被打断了腿、谁家娶亲什么台面、给了多少彩礼，抬了多少嫁妆…
应有尽有，很符合夏衍乐子人的吃瓜心理。
“知道吗？于家老三从大泽湖里捞出了一条'龙王爷'？”
“赤金鲤鱼？真的假的？不是说数十年难得一遇吗？不会是寻常鲤鱼看错了吧？
好像近十年前才有过一次吧？数量不少，有好几条呢。”有人怀疑道。
“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于家老三带着赤金鲤鱼直接在闹市中叫卖，现在不知多少人围观…”那人可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一筹，信誓旦旦。
“对对对，这事我也知道，那些帮派以为有鱼王诞生，还逼得不少渔民下水，结果就连一条普通的赤金鲤鱼也没有打捞上来。”
“唉，逼人下水，十几年前大泽湖那种情况，寒冬腊月，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啊！”
“这次希望也是正常的情况吧，千万不要出现鱼汛，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会死人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许是有着共鸣，感同身受，戚戚然消沉。
又有人转移注意力。
“话说那于家老三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好命啊！一尾赤金鲤鱼，少说也得数十两银子。真是时来运转，一下子就富贵了。”
“据说还是那些厉害武者的天材地宝，像是话本里的故事。”
“怕还是贱了，那些粗鄙武夫还是算了。
要知道达官显贵们也喜欢呀！美容养颜，活血壮阳，延年益寿…”
“别高兴的太早，我看那于家老三怕是要遭。”
“老哥，此言为何？”
“你们可知咱们这临近县城的码头是哪些人在管理？明面上是县衙，实则是那些帮派。
倒是三年前那几场大火，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子。
渔民捕捞的珍贵鱼种得先过一遍筛才行，于家老三坏了规矩，要吃挂落，下场可能不妙。
有命拿钱，也得有命花才是。”
倒是引起不少人共鸣，还有些愣头青满脸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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