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所见即为真？
吴邪满腔疑惑的跟着潘子走到了一个裂缝深处，胖子看着熟悉的壁画直接大喊了起来：“天真！你快看这个！这不是我们来时的道儿吗？！”
潘子也是一脸苦笑的说着：“没错，这条缝隙的出口就是之前上山时躲避暴风雪的那条被封石封住的岩缝。”
吴邪呆呆的望着先前遗留在温泉边上的一些生活用品：“还真是讽刺啊……”
来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兴奋无比，现在犹如败兵一般疲惫不堪。
如果当时只要再往这条缝隙里走上个一天，就能直达九龙抬尸所在。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送掉了那么多条的性命，真是无比的苦涩和讽刺。
阿宁的队伍已经在一天前撤走了，原来那女人还没死，在青铜门前是直接被下属打晕了带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吴邪悄悄松了口气，也许是在西沙时第一眼的惊艳，他并不是很想阿宁死在这种地方。
吴三省在退回岩缝的当晚就退了烧，但神智依然不是很清晰，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时不时就睡过去。
潘子因为担心吴邪没有跟着阿宁队伍一起下山，反倒是要了些物资等在这里，每天都去一趟青铜门前看看，不相信吴邪会死在这里。
事实上他们家小三爷确实命大的很。
由于和胖子都带着足够生存一周的物资，吴邪便让潘子先带着自家三叔下山去治疗，他们再等等小哥和顾陵的。
在这一周里，吴邪花了好大的时间来重启了一下自己快死机的脑袋，以及这趟旅程中所发生事情。
那些人面鸟，口中猴，大头尸，万奴王，青铜门……
吴邪甚至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和胖子捣鼓着等小哥和顾陵出来后，实验一下自己的想法。
胖子对此表示：“你想被拍飞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的话，请尽情发挥。”
吴邪：“……”
也是，就他这个垫底的身手和体质，小哥和顾陵都可以单挑八个他。
等待的日子是非常枯燥的，缝隙外的大雪几乎没怎么停过，青铜门也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胖子收拾好行李，拍了拍同样背上背包，最后停留在缝隙前回望着空无一人空间的吴邪，示意该走了。
吴邪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头的一路下了山。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大雪连续下了一周，却在他们要走时天气忽然晴朗了起来。
面对久违的温暖的太阳光，一时间吴邪和胖子都给照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用手掌挡住阳光，一步一个脚印的留下两道平行的痕迹。
再次回到营山村的村外，吴邪和胖子互看一眼，打算去看一眼带了他们一路的向导。
但在找到向导家时，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朝鲜族妇女来开门。
“你们是他的战友吗？”听到是来找顺子的老妇脸色古怪。
吴邪怕顺子没告诉她带人进山的事情，一直没有提太多，只说是来找顺子的，猜测这名老妇应该就是顺子的母亲。
胖子也是点点头应下：“是，来看看老战友的。”
顺子的母亲这才放人进屋，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两人这才看见角落里放着一只壁炉，壁炉上摆着两张很相似的黑白遗照，与顺子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底下写着立位日期：1995年5月12日，边防烈士。
顿时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
这是四年前的牌位，也就是说顺子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一股寒气从脊椎一路上窜到天灵盖，吴邪和胖子互看了一眼，趁着她上香时连忙悄悄的退了出来。
随后在村子里一打听，都说顺子在四年前巡逻的时候，遇上了雪崩，死了。
“嘶……你说说这怎么回事？我们遇见的顺子到底是人还是鬼？”胖子捣了捣陷入沉思的吴邪。
吴邪被捣的一个踉跄，站稳后没好气的呛道：“你当我是谁？是人是鬼是我能看出来的吗？”
胖子一想也是，但是队伍里不说陈皮阿四那老东西，好歹还有专业对口的顾陵和安全感代言人张起灵，没道理放任一只鬼领路，万一给领阎王殿里去怎么办。
胖子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向很豁达，反正不影响他赚钱。
虽然大部分东西都在顾陵的空间里，但是他的包里也没少塞了点零零碎碎的小宝贝。
告别了吴邪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店里，对接上某个拍卖会后一个镶嵌了玛瑙的金杯直接拍卖到了四十万美元。
美的他当晚就给吴邪去了电话，笑着说要分佣金，就当是下次夹喇嘛的装备钱。
吴邪：“你他妈还想有下一次？？？”
当场发毒誓说绝对没有下一次的吴邪挂了电话，继续在长白山脚下耗了半个月有余，直到吴三省清醒了过来，转院回杭。
怕这老狐狸又一声不吭跑路的吴邪直接追着住进了医院里，和吴三省同一个病房，整天吃喝都在一起，那是连眨眼都要两只眼分开时间眨。
吴三省对此表示：大可不必啊大侄子。
吴邪：很有必要。
这趟旅程，陈皮阿四应该是全员都折在了那里，顾陵和小哥音讯全无，阿宁的队伍损失惨重，只有自己真的找回了三叔，算是不忘初心。
就在吴邪追问完吴三省当年的事情，以为剩下的都和自己无关，只要扼住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就会这么继续风平浪静下去时，一个快递员带着一盒奇怪的快递敲响了病房的门。
为什么会说奇怪呢？
吴邪看着包裹上贴着的快递单，眼睛微微瞪大——寄件人：张起灵。
夭寿了，青铜门后能寄快递？闷油瓶会寄快递？寄的什么？青铜门后面的土特产吗？那顾陵怎么没想起来给自家老板寄一箱？
思绪还在持续的发散，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吴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铺子里的号码，随手摁了通话键：“王萌萌？是铺子里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头传来极浅的呼吸声。
就在吴邪等的有点不耐烦，想开口骂两句王盟是不是闲的时，听见了带着电流音有点失真的熟悉声音。
她说：“老板，我回来了。”
两人见面是在一家私房菜馆子里。
当然是吴邪定的地点，这段时间里他陪着自家三叔吃病号餐吃的嘴都要淡出鸟来了。
虽然也有叫一些外卖来当着老狐狸的面吃，但时常因为值班的护士闻到味的过来训话，训的他反倒被老狐狸看了笑话。
南方的开春基本上约等于没有，寒风一吹，冻得人骨子里都发麻，真就全靠人自己一身正气的扛着。
吴邪冷的阿巴阿巴的钻进了开着空调暖风的室内，发现顾陵竟一早就到了。
“这么迫不及待想蹭饭？”吴邪笑了一下，拉来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顾陵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望过来的眼神里也多了许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不过在他率先开口后，顾陵还是那个顾陵，又皮又嘴欠。
“对啊对啊，跟着小哥一起那真的是三天饿九顿，哪有跟着老板你混好。”
这话说的吴邪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拿过菜单开始点菜，嘴里还要回一句：“认真的？就你还能让自己饿着？”
顾陵幽幽的看着他：“等你和小哥相处久了就知道了，他似乎完全不明白生存和生活是有区别的。”
“哦？”吴邪在菜单上勾了几笔，交给了进来倒茶的服务员，饶有兴趣的看向顾陵，“你别跟我说你们真就在那门里待了一个多月？”
顾陵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你应该发现了，门里的时间流速和门外不同。”
吴邪也是正了正神色：“确实，我们三个一起进去到我和胖子出去，怎么说都没有到一个小时，但潘子却说我们进去了三天。”
“甚至在门里，我的手表显示的完全是不存在的时间。”
顾陵打了个响指，语气里有着赞赏：“果然不愧是老板你，脑子转的就是快。”
“是，门后的时间与空间，都是不存在的。”
吴邪心说什么意思？不存在？那我们进去看见的，经历的，都是什么？
看出来了吴邪脸上的疑惑和茫然，顾陵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件事说起来很长很麻烦。”
“那就长话短说？”
顾陵沉默了一下：“……”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
吴邪张口就要抖个机灵，被顾陵及时瞪了回去：“想想秦岭，想想老痒，想想门后。”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吴邪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半晌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顾陵叹了口气，也不是非要一句回答，只是一些事情确实很难用言语简单概括，细细说吧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包间里顿时就陷入了寂静，只剩下了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就在服务员端着餐盘上完菜后，吴邪忽然来了一句：“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会很肯定的选择唯物。”
“但现在的我，不能确定。”
“我只知道，我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我所见到的，就是真实的。”
潘子也是一脸苦笑的说着：“没错，这条缝隙的出口就是之前上山时躲避暴风雪的那条被封石封住的岩缝。”
吴邪呆呆的望着先前遗留在温泉边上的一些生活用品：“还真是讽刺啊……”
来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兴奋无比，现在犹如败兵一般疲惫不堪。
如果当时只要再往这条缝隙里走上个一天，就能直达九龙抬尸所在。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送掉了那么多条的性命，真是无比的苦涩和讽刺。
阿宁的队伍已经在一天前撤走了，原来那女人还没死，在青铜门前是直接被下属打晕了带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吴邪悄悄松了口气，也许是在西沙时第一眼的惊艳，他并不是很想阿宁死在这种地方。
吴三省在退回岩缝的当晚就退了烧，但神智依然不是很清晰，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时不时就睡过去。
潘子因为担心吴邪没有跟着阿宁队伍一起下山，反倒是要了些物资等在这里，每天都去一趟青铜门前看看，不相信吴邪会死在这里。
事实上他们家小三爷确实命大的很。
由于和胖子都带着足够生存一周的物资，吴邪便让潘子先带着自家三叔下山去治疗，他们再等等小哥和顾陵的。
在这一周里，吴邪花了好大的时间来重启了一下自己快死机的脑袋，以及这趟旅程中所发生事情。
那些人面鸟，口中猴，大头尸，万奴王，青铜门……
吴邪甚至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和胖子捣鼓着等小哥和顾陵出来后，实验一下自己的想法。
胖子对此表示：“你想被拍飞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的话，请尽情发挥。”
吴邪：“……”
也是，就他这个垫底的身手和体质，小哥和顾陵都可以单挑八个他。
等待的日子是非常枯燥的，缝隙外的大雪几乎没怎么停过，青铜门也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胖子收拾好行李，拍了拍同样背上背包，最后停留在缝隙前回望着空无一人空间的吴邪，示意该走了。
吴邪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头的一路下了山。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大雪连续下了一周，却在他们要走时天气忽然晴朗了起来。
面对久违的温暖的太阳光，一时间吴邪和胖子都给照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用手掌挡住阳光，一步一个脚印的留下两道平行的痕迹。
再次回到营山村的村外，吴邪和胖子互看一眼，打算去看一眼带了他们一路的向导。
但在找到向导家时，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朝鲜族妇女来开门。
“你们是他的战友吗？”听到是来找顺子的老妇脸色古怪。
吴邪怕顺子没告诉她带人进山的事情，一直没有提太多，只说是来找顺子的，猜测这名老妇应该就是顺子的母亲。
胖子也是点点头应下：“是，来看看老战友的。”
顺子的母亲这才放人进屋，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两人这才看见角落里放着一只壁炉，壁炉上摆着两张很相似的黑白遗照，与顺子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底下写着立位日期：1995年5月12日，边防烈士。
顿时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
这是四年前的牌位，也就是说顺子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一股寒气从脊椎一路上窜到天灵盖，吴邪和胖子互看了一眼，趁着她上香时连忙悄悄的退了出来。
随后在村子里一打听，都说顺子在四年前巡逻的时候，遇上了雪崩，死了。
“嘶……你说说这怎么回事？我们遇见的顺子到底是人还是鬼？”胖子捣了捣陷入沉思的吴邪。
吴邪被捣的一个踉跄，站稳后没好气的呛道：“你当我是谁？是人是鬼是我能看出来的吗？”
胖子一想也是，但是队伍里不说陈皮阿四那老东西，好歹还有专业对口的顾陵和安全感代言人张起灵，没道理放任一只鬼领路，万一给领阎王殿里去怎么办。
胖子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向很豁达，反正不影响他赚钱。
虽然大部分东西都在顾陵的空间里，但是他的包里也没少塞了点零零碎碎的小宝贝。
告别了吴邪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店里，对接上某个拍卖会后一个镶嵌了玛瑙的金杯直接拍卖到了四十万美元。
美的他当晚就给吴邪去了电话，笑着说要分佣金，就当是下次夹喇嘛的装备钱。
吴邪：“你他妈还想有下一次？？？”
当场发毒誓说绝对没有下一次的吴邪挂了电话，继续在长白山脚下耗了半个月有余，直到吴三省清醒了过来，转院回杭。
怕这老狐狸又一声不吭跑路的吴邪直接追着住进了医院里，和吴三省同一个病房，整天吃喝都在一起，那是连眨眼都要两只眼分开时间眨。
吴三省对此表示：大可不必啊大侄子。
吴邪：很有必要。
这趟旅程，陈皮阿四应该是全员都折在了那里，顾陵和小哥音讯全无，阿宁的队伍损失惨重，只有自己真的找回了三叔，算是不忘初心。
就在吴邪追问完吴三省当年的事情，以为剩下的都和自己无关，只要扼住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就会这么继续风平浪静下去时，一个快递员带着一盒奇怪的快递敲响了病房的门。
为什么会说奇怪呢？
吴邪看着包裹上贴着的快递单，眼睛微微瞪大——寄件人：张起灵。
夭寿了，青铜门后能寄快递？闷油瓶会寄快递？寄的什么？青铜门后面的土特产吗？那顾陵怎么没想起来给自家老板寄一箱？
思绪还在持续的发散，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吴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铺子里的号码，随手摁了通话键：“王萌萌？是铺子里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头传来极浅的呼吸声。
就在吴邪等的有点不耐烦，想开口骂两句王盟是不是闲的时，听见了带着电流音有点失真的熟悉声音。
她说：“老板，我回来了。”
两人见面是在一家私房菜馆子里。
当然是吴邪定的地点，这段时间里他陪着自家三叔吃病号餐吃的嘴都要淡出鸟来了。
虽然也有叫一些外卖来当着老狐狸的面吃，但时常因为值班的护士闻到味的过来训话，训的他反倒被老狐狸看了笑话。
南方的开春基本上约等于没有，寒风一吹，冻得人骨子里都发麻，真就全靠人自己一身正气的扛着。
吴邪冷的阿巴阿巴的钻进了开着空调暖风的室内，发现顾陵竟一早就到了。
“这么迫不及待想蹭饭？”吴邪笑了一下，拉来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顾陵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望过来的眼神里也多了许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不过在他率先开口后，顾陵还是那个顾陵，又皮又嘴欠。
“对啊对啊，跟着小哥一起那真的是三天饿九顿，哪有跟着老板你混好。”
这话说的吴邪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拿过菜单开始点菜，嘴里还要回一句：“认真的？就你还能让自己饿着？”
顾陵幽幽的看着他：“等你和小哥相处久了就知道了，他似乎完全不明白生存和生活是有区别的。”
“哦？”吴邪在菜单上勾了几笔，交给了进来倒茶的服务员，饶有兴趣的看向顾陵，“你别跟我说你们真就在那门里待了一个多月？”
顾陵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你应该发现了，门里的时间流速和门外不同。”
吴邪也是正了正神色：“确实，我们三个一起进去到我和胖子出去，怎么说都没有到一个小时，但潘子却说我们进去了三天。”
“甚至在门里，我的手表显示的完全是不存在的时间。”
顾陵打了个响指，语气里有着赞赏：“果然不愧是老板你，脑子转的就是快。”
“是，门后的时间与空间，都是不存在的。”
吴邪心说什么意思？不存在？那我们进去看见的，经历的，都是什么？
看出来了吴邪脸上的疑惑和茫然，顾陵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件事说起来很长很麻烦。”
“那就长话短说？”
顾陵沉默了一下：“……”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
吴邪张口就要抖个机灵，被顾陵及时瞪了回去：“想想秦岭，想想老痒，想想门后。”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吴邪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半晌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顾陵叹了口气，也不是非要一句回答，只是一些事情确实很难用言语简单概括，细细说吧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包间里顿时就陷入了寂静，只剩下了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就在服务员端着餐盘上完菜后，吴邪忽然来了一句：“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会很肯定的选择唯物。”
“但现在的我，不能确定。”
“我只知道，我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我所见到的，就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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