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面具之下
马黑驾驶着宾利轿车，载着哥哥马白和嫂子王抒音。往日里哥嫂数月不见，见面后立即就能给身边人撒狗粮，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人几乎一路无话，哥哥好像有什么心事，平日里开朗的嫂子也只剩沉默。
马黑见气氛有点尴尬，打开了车内的广播，电台正在播放安警官说治安节目，这是宁市交通台办了十几年的一档节目，专门宣传播报治安、防诈骗类的内容，有时候也会插播一些突发的刑事案件。
“安警官，接着刚刚聊到的城市治安话题，近期市民朋友们非常关注发生在翠山的案件，请问下警方有没有抓到罪犯？”
“这属于警方办案机密，不便公开。不过警方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具体掌握了什么证据呢？能不能和广大市民朋友们分享一下。”
“这也属于警方办案机密，不便公开。”
“那安警官，能不能和广大市民朋友们分享一下案发经过？”
“这个可以，9月27日清晨，一位市民在翠山晨练……”
马黑面露一丝不悦，伸手按动按钮，切换了广播内容，音响里传出了悠扬的音乐。
这一切都被坐在后排的马白从中间的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难道弟弟身上真的有事？而且这事还被第三者知道了，对方什么来头？会不会去举报至弟弟于死地？如果马黑真杀了人，不管关系背景有多硬，谁都保不住。
想到这马白已经浑身冒冷汗。
另一边王抒音安静的靠在后座，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马白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试探一下情况再说，现在先不多想，自己不能先表现出异常。
马白先打破了僵局，轻轻拉过王抒音的手，让她依靠在自己肩上，就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人似乎撕开了隔阂，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马黑在后视镜中看到哥哥嫂子又腻歪在一起，看来没什么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小黑，辛苦你晚饭都没吃就来接我，等下一起吃饭。”
“哥，这不应该的嘛。”马黑笑了笑，松了口气，马白现在的情绪态度和平日里一样，以他对哥哥的了解，为红马公司善后的事情应该已经有了办法。
“行呀，就吃小白最喜欢的宁市大排档。”王抒音挽着马白的胳膊，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彼此还保持着多年前的称呼。王抒音晚上先是忙工作，后来又和金江待在一起，还没吃饭，不过以她的食量也吃不了几口，主要是去陪陪数月不见的老公。
车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马黑和王抒音聊起了好多往事，时不时的说话声已经盖过了广播里的音乐，唯有马白只是偶尔淡淡的回应着，他觉得眼前的两人有点陌生。
一行人停好车，进店坐下，古朴的装修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店内美食的历史感和传承。王抒音和马白的第一次约会，就在这家店，十几年过去了，马白已经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成功人士，没想到竟然还是最喜欢这个味道，每次回宁市都要来吃上几顿。
这时已过了最忙碌的饭点，店里的人不多，服务员很快送来了点好的菜品。
“小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喜欢吃这个？”王抒音拨了拨头发，一双闪闪的大眼睛盯着马白。
如果不是马白收到了照片，他一定会反问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喜欢你？只可惜没有如果，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却如鲠在喉，就像是自己的食物被苍蝇叮了一下，又不得不大口吃下去一样。
“我哥还没认识你的时候，就爱吃这个。”马黑抢先一句。
“很多年了，就爱吃这里的一些小菜。”马白对妻子的问题一带而过。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王抒音问道，她已经习惯了马白有时隔几个月才能回来一趟，而且也不一定会跟她提前打招呼，只是这次马白仿佛行色匆匆。
“公司有点事……呃……要拜访一个客户。”
“这次回来待多久呀？”
“这些事能不能回家再说？小黑还在，别把人晾一边。”
马黑已经听懂了哥哥话里有话，这次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客户，是来和自己商量怎么做善后处理，防止红马公司被卷入其中。
“别……哥，我也想问嫂子的这个问题，这次回来待多久？”
“还没定，肯定要等事情忙完再回京市。”马白说道。现在既要忙着帮红马公司善后，又要调查马黑的情况，还要决定是否跟妻子摊牌，时间上真拿不准。
“不聊工作了，先吃，先吃。”马黑听懂了弦外之音，张罗着把菜往哥哥嫂子面前推。
三人边吃边聊着家常，不知道怎么聊起了马白和王抒音的相识，往事历历在目。
十几年前，马白还是一个程序员，王抒音正在上大学。有一天马白在西祠胡同论坛上看到有人发帖，要求写一个程序控制学校宿舍楼外墙的灯带，酬劳一千元。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约等于马白两个月的生活费，为了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马白在网上接下活儿，坐公交车去学校和发帖人见了面。
发帖人是学校的一名学生，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家境殷实。他准备向一个女同学表白，需要在宿舍楼外墙的灯带上显示出女同学的名字和一颗爱心的图案。马白跟着他去实地走了走，宿舍楼外墙上挂满了樱桃般的小灯泡，在特殊的日子可以增强节日的氛围，灯泡的连接线直通一个集成控制柜，里面有几个灯光控制盒，马白检查一番后觉得让它们按指令发光不是难事。
确定能完成委托，马白接下了对方递过来的五百元定金和一张写着女生名字的小纸条，打开后只见纸条上写着王抒音三个字，挺好听的名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王抒音把马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从小就那么坏。”
“那只是调皮，哼！”王抒音说完打了马白一下。
马白盯着妻子，她真的好美，有种少妇特有的韵味，同时又不缺少女感，今天穿着的一件黑色紧身短裙展现出了身材的全部优点。缺点也显而易见，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刚刚的男性服务员上完菜之后就是扭着头离开的，这让在异地打拼的马白很没有安全感。他也想过从京市回来，跟弟弟经营红马公司，这样可以留在妻子身边，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海升集团的资源在背后默默支持，红马公司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当年马白收到五百元定金后，去电子市场淘了一个二手的同款控制盒，每天晚上下班就在出租屋里开发调试对应的程序，在熬了几个通宵后，程序终于写出来了，此时距离约定的表白日还差三天。
三天后，马白一下班立即按照和学生的约定赶到了学校，把编好的程序导入灯光控制盒，一会儿天黑后只要按下按钮，灯光就会按照预先设置的程序依次闪亮，显示出一颗爱心和王抒音的名字。
女生宿舍是学校里最八卦的地方，要是在解放前，应该属于特务机构管辖。
很快灯光表白的消息传到了王抒音耳朵里，她大概知道那位同学，平时仗着家里有钱为人轻浮，每个月都会变着花样去追不同的漂亮女孩子。
王抒音很不喜欢这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看到楼下已经开始布置鲜花，她打算直接下楼把话说清楚，当面坚决的拒绝掉，以免表白闹腾出太大动静。
下楼后，王抒音第一次见到了马白，马白也第一次见到了王抒音。
宿舍楼下的控制柜旁，蹲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理着寸头背着一个帆布斜挎包的年轻人，正就着一杯开水在啃馒头，一旁的控制柜门敞开着，拉出的一根电线正接着一个做工简陋格格不入的开关。
马白也注意到了有一个女学生正盯着自己，女学生穿着白色短袖和紧身牛仔裤，身材纤细苗条，一头黑色长发上绑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卡。
这时男学生和几个来帮忙的同学已经在宿舍楼前的小广场上摆好了鲜花和气球，男学生把马白叫了过去，交待等一下播放灯光的时间和注意事项。
王抒音灵机一动，直接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拔掉了控制盒上的一根线。
最后纨绔子弟理所当然的表白失败了，还因为灯光乱闪当众出了洋相，生气的找马白要回五百元定金，马白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坚决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两人差点打了起来。也正是这时候，马白才知道刚刚眼前的那位女学生就是王抒音。
纨绔子弟走后，王抒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马白当然知道是她使坏，只是王抒音这一笑，竟然让他这个单身狗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原来自己也想谈恋爱，并不是每天只有工作和白馒头。
马白鼓起单身了小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勇气，对王抒音说了一句话。
“程序写都写好了，让它播放一下行不行，哪怕就像烟花一样，只绽放一秒。”马白很想验证一下自己写的程序灵不灵。
“嗯。”女学生点点头。
重新接好线，马白按下了开关，宿舍楼的墙壁上亮起了王抒音的名字，和一颗爱心的形状……
想到这，王抒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马白也沉浸在回忆中，那时候馒头的味道真的胜过现在的山珍海味。
“哥，嫂子，你们笑什么？”马黑见两人傻笑，问道。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对了，小黑那时候在干嘛？”
马黑见嫂子问起自己的往事，尴尬的挠挠头，说：“应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吧。”
说完三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吃完饭，马黑把哥哥嫂子送回了家。王抒音先去卫生间洗漱，听着淋浴房传来的水声，马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心想要是没发生那件事该多好，自己事业有成又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妻子，有时候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这时马白突然想起来上次拿到的U盘还锁在保险柜，于是悄悄取了出来，快步走到书房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U盘密码后看到了那几十张原本不愿去触碰的照片，这些照片上王抒音正和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
突然间，马白愣住了，他不就是刚刚在公司楼下碰到的那人吗？
马黑见气氛有点尴尬，打开了车内的广播，电台正在播放安警官说治安节目，这是宁市交通台办了十几年的一档节目，专门宣传播报治安、防诈骗类的内容，有时候也会插播一些突发的刑事案件。
“安警官，接着刚刚聊到的城市治安话题，近期市民朋友们非常关注发生在翠山的案件，请问下警方有没有抓到罪犯？”
“这属于警方办案机密，不便公开。不过警方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具体掌握了什么证据呢？能不能和广大市民朋友们分享一下。”
“这也属于警方办案机密，不便公开。”
“那安警官，能不能和广大市民朋友们分享一下案发经过？”
“这个可以，9月27日清晨，一位市民在翠山晨练……”
马黑面露一丝不悦，伸手按动按钮，切换了广播内容，音响里传出了悠扬的音乐。
这一切都被坐在后排的马白从中间的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难道弟弟身上真的有事？而且这事还被第三者知道了，对方什么来头？会不会去举报至弟弟于死地？如果马黑真杀了人，不管关系背景有多硬，谁都保不住。
想到这马白已经浑身冒冷汗。
另一边王抒音安静的靠在后座，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马白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试探一下情况再说，现在先不多想，自己不能先表现出异常。
马白先打破了僵局，轻轻拉过王抒音的手，让她依靠在自己肩上，就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人似乎撕开了隔阂，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马黑在后视镜中看到哥哥嫂子又腻歪在一起，看来没什么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小黑，辛苦你晚饭都没吃就来接我，等下一起吃饭。”
“哥，这不应该的嘛。”马黑笑了笑，松了口气，马白现在的情绪态度和平日里一样，以他对哥哥的了解，为红马公司善后的事情应该已经有了办法。
“行呀，就吃小白最喜欢的宁市大排档。”王抒音挽着马白的胳膊，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彼此还保持着多年前的称呼。王抒音晚上先是忙工作，后来又和金江待在一起，还没吃饭，不过以她的食量也吃不了几口，主要是去陪陪数月不见的老公。
车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马黑和王抒音聊起了好多往事，时不时的说话声已经盖过了广播里的音乐，唯有马白只是偶尔淡淡的回应着，他觉得眼前的两人有点陌生。
一行人停好车，进店坐下，古朴的装修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店内美食的历史感和传承。王抒音和马白的第一次约会，就在这家店，十几年过去了，马白已经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成功人士，没想到竟然还是最喜欢这个味道，每次回宁市都要来吃上几顿。
这时已过了最忙碌的饭点，店里的人不多，服务员很快送来了点好的菜品。
“小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喜欢吃这个？”王抒音拨了拨头发，一双闪闪的大眼睛盯着马白。
如果不是马白收到了照片，他一定会反问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喜欢你？只可惜没有如果，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却如鲠在喉，就像是自己的食物被苍蝇叮了一下，又不得不大口吃下去一样。
“我哥还没认识你的时候，就爱吃这个。”马黑抢先一句。
“很多年了，就爱吃这里的一些小菜。”马白对妻子的问题一带而过。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王抒音问道，她已经习惯了马白有时隔几个月才能回来一趟，而且也不一定会跟她提前打招呼，只是这次马白仿佛行色匆匆。
“公司有点事……呃……要拜访一个客户。”
“这次回来待多久呀？”
“这些事能不能回家再说？小黑还在，别把人晾一边。”
马黑已经听懂了哥哥话里有话，这次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客户，是来和自己商量怎么做善后处理，防止红马公司被卷入其中。
“别……哥，我也想问嫂子的这个问题，这次回来待多久？”
“还没定，肯定要等事情忙完再回京市。”马白说道。现在既要忙着帮红马公司善后，又要调查马黑的情况，还要决定是否跟妻子摊牌，时间上真拿不准。
“不聊工作了，先吃，先吃。”马黑听懂了弦外之音，张罗着把菜往哥哥嫂子面前推。
三人边吃边聊着家常，不知道怎么聊起了马白和王抒音的相识，往事历历在目。
十几年前，马白还是一个程序员，王抒音正在上大学。有一天马白在西祠胡同论坛上看到有人发帖，要求写一个程序控制学校宿舍楼外墙的灯带，酬劳一千元。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约等于马白两个月的生活费，为了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马白在网上接下活儿，坐公交车去学校和发帖人见了面。
发帖人是学校的一名学生，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家境殷实。他准备向一个女同学表白，需要在宿舍楼外墙的灯带上显示出女同学的名字和一颗爱心的图案。马白跟着他去实地走了走，宿舍楼外墙上挂满了樱桃般的小灯泡，在特殊的日子可以增强节日的氛围，灯泡的连接线直通一个集成控制柜，里面有几个灯光控制盒，马白检查一番后觉得让它们按指令发光不是难事。
确定能完成委托，马白接下了对方递过来的五百元定金和一张写着女生名字的小纸条，打开后只见纸条上写着王抒音三个字，挺好听的名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王抒音把马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从小就那么坏。”
“那只是调皮，哼！”王抒音说完打了马白一下。
马白盯着妻子，她真的好美，有种少妇特有的韵味，同时又不缺少女感，今天穿着的一件黑色紧身短裙展现出了身材的全部优点。缺点也显而易见，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刚刚的男性服务员上完菜之后就是扭着头离开的，这让在异地打拼的马白很没有安全感。他也想过从京市回来，跟弟弟经营红马公司，这样可以留在妻子身边，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海升集团的资源在背后默默支持，红马公司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当年马白收到五百元定金后，去电子市场淘了一个二手的同款控制盒，每天晚上下班就在出租屋里开发调试对应的程序，在熬了几个通宵后，程序终于写出来了，此时距离约定的表白日还差三天。
三天后，马白一下班立即按照和学生的约定赶到了学校，把编好的程序导入灯光控制盒，一会儿天黑后只要按下按钮，灯光就会按照预先设置的程序依次闪亮，显示出一颗爱心和王抒音的名字。
女生宿舍是学校里最八卦的地方，要是在解放前，应该属于特务机构管辖。
很快灯光表白的消息传到了王抒音耳朵里，她大概知道那位同学，平时仗着家里有钱为人轻浮，每个月都会变着花样去追不同的漂亮女孩子。
王抒音很不喜欢这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看到楼下已经开始布置鲜花，她打算直接下楼把话说清楚，当面坚决的拒绝掉，以免表白闹腾出太大动静。
下楼后，王抒音第一次见到了马白，马白也第一次见到了王抒音。
宿舍楼下的控制柜旁，蹲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理着寸头背着一个帆布斜挎包的年轻人，正就着一杯开水在啃馒头，一旁的控制柜门敞开着，拉出的一根电线正接着一个做工简陋格格不入的开关。
马白也注意到了有一个女学生正盯着自己，女学生穿着白色短袖和紧身牛仔裤，身材纤细苗条，一头黑色长发上绑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卡。
这时男学生和几个来帮忙的同学已经在宿舍楼前的小广场上摆好了鲜花和气球，男学生把马白叫了过去，交待等一下播放灯光的时间和注意事项。
王抒音灵机一动，直接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拔掉了控制盒上的一根线。
最后纨绔子弟理所当然的表白失败了，还因为灯光乱闪当众出了洋相，生气的找马白要回五百元定金，马白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坚决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两人差点打了起来。也正是这时候，马白才知道刚刚眼前的那位女学生就是王抒音。
纨绔子弟走后，王抒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马白当然知道是她使坏，只是王抒音这一笑，竟然让他这个单身狗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原来自己也想谈恋爱，并不是每天只有工作和白馒头。
马白鼓起单身了小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勇气，对王抒音说了一句话。
“程序写都写好了，让它播放一下行不行，哪怕就像烟花一样，只绽放一秒。”马白很想验证一下自己写的程序灵不灵。
“嗯。”女学生点点头。
重新接好线，马白按下了开关，宿舍楼的墙壁上亮起了王抒音的名字，和一颗爱心的形状……
想到这，王抒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马白也沉浸在回忆中，那时候馒头的味道真的胜过现在的山珍海味。
“哥，嫂子，你们笑什么？”马黑见两人傻笑，问道。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对了，小黑那时候在干嘛？”
马黑见嫂子问起自己的往事，尴尬的挠挠头，说：“应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吧。”
说完三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吃完饭，马黑把哥哥嫂子送回了家。王抒音先去卫生间洗漱，听着淋浴房传来的水声，马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心想要是没发生那件事该多好，自己事业有成又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妻子，有时候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这时马白突然想起来上次拿到的U盘还锁在保险柜，于是悄悄取了出来，快步走到书房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U盘密码后看到了那几十张原本不愿去触碰的照片，这些照片上王抒音正和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
突然间，马白愣住了，他不就是刚刚在公司楼下碰到的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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