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网
“王警官，我应聘上了！明天上班。”
“事情不要忘了，还有，不要叫我王警官，不要让人知道你和警察有联系。”
“好嘞！王师傅。”
“……”自己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变王师傅了？王速无奈地挠了挠头。
沉默了片刻，王速说：“注意保密，等你的消息。”
“是，王师傅！”
此时，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撒向了红马公司，还有时隐时现的嫌疑人。
专案组会议室内，缭绕着酸爽的味道，一群刑警一连奋战多天，正顶着黑眼圈做最后的冲刺。队长刘列首当其冲，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老坛酸菜味，哈欠不断胡子邋遢，头发油的已经结成了块状，要不是穿着一身警服，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公安局，很容易会被人认为是刚从桥洞中抓回来的逃犯。
现在只要确定关键证据，随即可以对926翠山杀人案进行收网，大伙儿干劲十足。
刘列依次询问办案刑警案情侦查的情况。
“现在嫌疑人的摸排情况如何？”
“红马公司的老板马黑与受害人相识，监控视频和使用过的手机号表明受害人与红马公司有内在联系，但马黑在案发后至今没有报警，这一点很反常，他存在一定的嫌疑，只是还没有直接的犯罪证据。”王速答道。
“对红马公司的侦查有没有进展？”刘列呷了一口茶，问道。
“已经和辖区派出所通过气了，红马公司生产经营一切正常，未发现疑点，便衣暗访也未发现受害人的线索。”
“刘队，把马黑抓过来审审就是了。”参与案件侦查的刑警严杰插了一句，严杰也是省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王速的师弟，工作吃苦耐劳肯冲肯打，此时散发出的老坛酸菜味可以与领导平起平坐。
“不行，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不能打草惊蛇。线人那边怎么样了？”刘列拒绝了严杰的提议。
“线人已经混进去了，但还没有消息。”王速答道。
“让他找机会探探，红马公司有没有人认识受害人。”
“已经交待过了。”
“我倒是更怀疑另一个嫌疑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刘列重点怀疑的嫌疑人是金江，他身上的疑点更多。
第一，金江有案发当晚的在场证明，翠山出入口的监控拍到了他上山的影像，黑色行李箱中的照片显示，他曾神色慌张的出现在抛尸工具黑色电瓶车旁，然而他在证词中却说没有见过黑色电瓶车。
第二，勘察现场时，警方在翠山山顶凉亭前的草地上，采集到半枚新鲜的脚印，经技术人员测算，脚印主人的身高体重与金江高度相似。另外，根据便衣反映，案发后的一天半夜，金江在所住小区的垃圾房扔过一大包垃圾。
警察真不容易，连嫌疑人的垃圾都要捡回来分析。
他们在垃圾中翻到了一双旧鞋，鞋底花纹与山顶采集到的脚印一模一样，这与证词中说没去过山顶完全不符。
第三，经便衣秘密侦查，金江经常与王抒音故意保持一点点距离前后脚离开公司，但很快又会悄悄黏到一起，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王抒音的老公马白是红马公司老板马黑的哥哥，两人说不准与红马公司有什么关联。
第四，从保时捷汽车行车记录仪提取的视频分析，金江确实没有开车去过山顶，如果靠步行往返，结合方有才拍摄照片的时间和保时捷汽车驶离翠山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这又与金江出现在山顶的线索矛盾。难道金江骑了黑色电瓶车？那原来的骑车人又是谁？他在哪里？
“刘队，我带人跟了，发现这小子很可能睡了别人老婆。”严杰一脸严肃的说道，却引来哄堂大笑。
刘列狠狠瞪了严杰一眼，这是别人的隐私，不应该当众说出来。
严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继续报告侦查到的情况。
“经交警和技术侦查部门协助，我们发现案发前金江和同事王抒音来往密切，案发后则明显减少，像是在刻意回避，这点很反常。”严杰被领导瞪了一眼，有点紧张，说完噎了一口吐沫。
“根据证词，案发当日他们下山后去胜利市场吃了夜宵，这与他们的日常消费习惯完全不符。经调查，二人以前约会时全部在高级餐厅，哪怕是夜宵，也从没去过胜利市场这种路边摊，这点也很反常。”
“我们调取了手机支付记录，找到了他们吃夜宵的商家，老板查询了收银机后台的订单，当晚二人确实在那边点了两碗面和一碟牛肉，但是……”
“但是什么？继续。”刘列见严杰欲言又止，问道。
“但是据老板回忆，从头到尾他只见到了女人一个人在吃。”
“这都过去有些天了，老板为什么能这么确定？”刘列问道。
“这问题我也问过，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光棍，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印象深是因为他的路边摊从来没来过王抒音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是些学生和打螺丝的居多，所以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如狼似虎是形容女人的吧？”小杨捂着嘴，强忍着笑补充了一句。
严杰没理小杨，继续汇报侦查的情况：“老板还说，女人走时其中的一碗面几乎没动过，被他倒进了泔水桶。难道有钱人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吃一碗倒一碗？”
“嫌疑人这时候一定干什么事情去了，后来有道路监控拍到，嫌疑人一直和女人同车，直到居住的小区门口时才下了车。”
掌握了如此多反常的线索，刘列已经把金江列为了头号嫌疑人，连称呼都改了，他认为当前金江的嫌疑远大于马黑。
听着案情分析，一屋子刑警七嘴八舌道：
“女人和红马公司有关，他说不定是在帮女人为红马公司做事。”
“嫌疑人睡了红马公司老板的嫂子，再杀个红马公司的人也不奇怪。”
“那张照片，就够他喝一壶的。”
“刘队，已掌握的证据足够把他抓过来审一审了。”
刘列听着众人的建议，闭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抓人！把女人也带过来，分开审。”
几分钟后，一溜警车在红蓝相间的灯光下呼啸着驶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事情不要忘了，还有，不要叫我王警官，不要让人知道你和警察有联系。”
“好嘞！王师傅。”
“……”自己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变王师傅了？王速无奈地挠了挠头。
沉默了片刻，王速说：“注意保密，等你的消息。”
“是，王师傅！”
此时，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撒向了红马公司，还有时隐时现的嫌疑人。
专案组会议室内，缭绕着酸爽的味道，一群刑警一连奋战多天，正顶着黑眼圈做最后的冲刺。队长刘列首当其冲，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老坛酸菜味，哈欠不断胡子邋遢，头发油的已经结成了块状，要不是穿着一身警服，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公安局，很容易会被人认为是刚从桥洞中抓回来的逃犯。
现在只要确定关键证据，随即可以对926翠山杀人案进行收网，大伙儿干劲十足。
刘列依次询问办案刑警案情侦查的情况。
“现在嫌疑人的摸排情况如何？”
“红马公司的老板马黑与受害人相识，监控视频和使用过的手机号表明受害人与红马公司有内在联系，但马黑在案发后至今没有报警，这一点很反常，他存在一定的嫌疑，只是还没有直接的犯罪证据。”王速答道。
“对红马公司的侦查有没有进展？”刘列呷了一口茶，问道。
“已经和辖区派出所通过气了，红马公司生产经营一切正常，未发现疑点，便衣暗访也未发现受害人的线索。”
“刘队，把马黑抓过来审审就是了。”参与案件侦查的刑警严杰插了一句，严杰也是省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王速的师弟，工作吃苦耐劳肯冲肯打，此时散发出的老坛酸菜味可以与领导平起平坐。
“不行，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不能打草惊蛇。线人那边怎么样了？”刘列拒绝了严杰的提议。
“线人已经混进去了，但还没有消息。”王速答道。
“让他找机会探探，红马公司有没有人认识受害人。”
“已经交待过了。”
“我倒是更怀疑另一个嫌疑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刘列重点怀疑的嫌疑人是金江，他身上的疑点更多。
第一，金江有案发当晚的在场证明，翠山出入口的监控拍到了他上山的影像，黑色行李箱中的照片显示，他曾神色慌张的出现在抛尸工具黑色电瓶车旁，然而他在证词中却说没有见过黑色电瓶车。
第二，勘察现场时，警方在翠山山顶凉亭前的草地上，采集到半枚新鲜的脚印，经技术人员测算，脚印主人的身高体重与金江高度相似。另外，根据便衣反映，案发后的一天半夜，金江在所住小区的垃圾房扔过一大包垃圾。
警察真不容易，连嫌疑人的垃圾都要捡回来分析。
他们在垃圾中翻到了一双旧鞋，鞋底花纹与山顶采集到的脚印一模一样，这与证词中说没去过山顶完全不符。
第三，经便衣秘密侦查，金江经常与王抒音故意保持一点点距离前后脚离开公司，但很快又会悄悄黏到一起，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王抒音的老公马白是红马公司老板马黑的哥哥，两人说不准与红马公司有什么关联。
第四，从保时捷汽车行车记录仪提取的视频分析，金江确实没有开车去过山顶，如果靠步行往返，结合方有才拍摄照片的时间和保时捷汽车驶离翠山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这又与金江出现在山顶的线索矛盾。难道金江骑了黑色电瓶车？那原来的骑车人又是谁？他在哪里？
“刘队，我带人跟了，发现这小子很可能睡了别人老婆。”严杰一脸严肃的说道，却引来哄堂大笑。
刘列狠狠瞪了严杰一眼，这是别人的隐私，不应该当众说出来。
严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继续报告侦查到的情况。
“经交警和技术侦查部门协助，我们发现案发前金江和同事王抒音来往密切，案发后则明显减少，像是在刻意回避，这点很反常。”严杰被领导瞪了一眼，有点紧张，说完噎了一口吐沫。
“根据证词，案发当日他们下山后去胜利市场吃了夜宵，这与他们的日常消费习惯完全不符。经调查，二人以前约会时全部在高级餐厅，哪怕是夜宵，也从没去过胜利市场这种路边摊，这点也很反常。”
“我们调取了手机支付记录，找到了他们吃夜宵的商家，老板查询了收银机后台的订单，当晚二人确实在那边点了两碗面和一碟牛肉，但是……”
“但是什么？继续。”刘列见严杰欲言又止，问道。
“但是据老板回忆，从头到尾他只见到了女人一个人在吃。”
“这都过去有些天了，老板为什么能这么确定？”刘列问道。
“这问题我也问过，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光棍，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印象深是因为他的路边摊从来没来过王抒音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是些学生和打螺丝的居多，所以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如狼似虎是形容女人的吧？”小杨捂着嘴，强忍着笑补充了一句。
严杰没理小杨，继续汇报侦查的情况：“老板还说，女人走时其中的一碗面几乎没动过，被他倒进了泔水桶。难道有钱人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吃一碗倒一碗？”
“嫌疑人这时候一定干什么事情去了，后来有道路监控拍到，嫌疑人一直和女人同车，直到居住的小区门口时才下了车。”
掌握了如此多反常的线索，刘列已经把金江列为了头号嫌疑人，连称呼都改了，他认为当前金江的嫌疑远大于马黑。
听着案情分析，一屋子刑警七嘴八舌道：
“女人和红马公司有关，他说不定是在帮女人为红马公司做事。”
“嫌疑人睡了红马公司老板的嫂子，再杀个红马公司的人也不奇怪。”
“那张照片，就够他喝一壶的。”
“刘队，已掌握的证据足够把他抓过来审一审了。”
刘列听着众人的建议，闭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抓人！把女人也带过来，分开审。”
几分钟后，一溜警车在红蓝相间的灯光下呼啸着驶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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