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呢？都两个星期了。”林湛苡温柔的声音哪怕只是在手机里听起来也会让人觉得很舒心。
“纽卡斯特怎么样呢？莱比锡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图书城，哥特式的建筑，米色墙体、红色屋顶，里面的书超级多，都是一面面的书墙，你要是来这里的话肯定会很喜欢的。还有他们这里的曲奇饼干叫‘云雀饼干’里面还有草莓酱呢，我只尝了一点就爱上了，然后……嘿嘿，一下买了好多，等结束的时候，我再买回去给你尝尝。”林湛苡兴奋地滔滔不绝道。
“你和陆景怎么样了。”孙楠不顾林湛苡此刻强烈的分享欲打断道，她本不想搅进他们中，也不关心陆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是觉得这一次林堇存也算得上在乎妈妈，而她出于一种“还人情”的心态不想让林堇存的这个女儿傻乎乎地被骗了。
“我们俩挺好的呀，他今天早上还打电话来呢？”林湛苡有些害羞道，“他很关心我，没有因为我们俩隔了7个小时的时差就忽略我。”
“异地恋会比较辛苦，自己注意点陆景。”孙楠淡淡地说道，孙楠觉得她总不能一上来就没有任何凭证地说陆景早有女朋友的事，而且现在她在莱比锡学习，纵然林湛苡相信她说的也不可能找陆景理论，徒然让她伤心而已。
“不要担心我俩啦！我喜欢他，我们现在很快乐，这就足够了。”林湛苡宣誓般地说，“你不觉得他和程致很像吗？”林湛苡语气间流露出一种回味的眷恋，陷入了沉默。
“程致”一个在孙楠突然间听到还要留几秒时间反应一下是谁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林湛苡说程致喜欢着的女人染着金发，才让林湛苡也学着染了金发。不过，孙楠并不喜欢这个程致，他算是个坏男孩，至少只见过他两次的孙楠都看到他的带着宿醉的酒气还有因打架在脸上留下的淤青。
可是这样的坏男孩总是会招得像林湛苡这样的好好女孩的青睐。
孙楠很了解林湛苡有多受欢迎，也从来没见过谁拒绝过林湛苡，只有那个程致。
她并不清楚那个程致是什么来历，也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她只知道大一下学期时，林湛苡在某个酒吧里见他的第一面就变得魔怔起来，每周都会逃课去见他。而每一次都是兴高采烈地去，红肿着眼回来。孙楠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她觉得一个总是让女生流眼泪的男生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是林湛苡越挫越勇般地不死心。
那时大一下学期暑假刚开始，孙楠正准备第二天回家就接到林湛苡的电话，手机那端林湛苡的呜咽声让孙楠根本听不清她的话，她就问了一句“你在哪？”得到回答后的孙楠只用十分钟就到了那个酒吧门口。
那是孙楠第一次见到这个令林湛苡朝思暮念的程致。
他夹杂着几缕蓝色头发的灰发加上那颤颤巍巍摇晃着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颓靡气息，孙楠看到他张着嘴正骂骂咧咧地朝着酒吧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脏字。
林湛苡正在旁边不时地拉着她，而每一次她拉住程致都会被他不耐烦地甩开，并且朝她发火。
“你干什么！”孙楠喊道，跑向林湛苡将她拉在身后，她以为程致正在欺负林湛苡。
孙楠的突然出现让另外的两人稍显惊讶，林湛苡惊讶的是孙楠来得这么快，她以为至少得二十分钟才能见到孙楠。而程致见到气势汹汹的林湛苡刚开始也是惊讶，但在仔细看清她的样子后更像是多了几分欢喜，“是她”程致心底暗道，眼里闪着一抹光亮。
透过程致那头快要遮到眼睛下方的灰发孙楠也看清了程致的脸，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浮出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嘴角渗出血来，不过那双乌色的眼睛还算得上干净，隐约间闪着光芒。不过这仍然无法打消孙楠的警惕。
“楠楠，不是的。”林湛苡急切道，“酒吧里有几个人找程致的茬，程致和他们打起来，却被他老板赶出来了。”
其实程致经常来这里找那个林湛苡提过的他喜欢的那个金发女人，虽然女人似乎并不待见他，总把他赶出去。但是他仍旧乐此不疲，每日风雨无阻地在这边听她唱歌，找她说话。有时是白天，有时女人又会工作到晚上。
“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正好我今天气不顺就拿他们出出气。”程致一脸的不在意。
孙楠赶忙回头上下打量着林湛苡问“你受伤了没有？”
林湛苡摇摇头，噙着泪道“我没有，但是程致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孙楠这才仔细看向程致，发觉他不仅仅是脸上有伤，手臂上也有大片的淤伤，除此之外腿上那一道细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孙楠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冷静，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的她也还是有点发怵，她试探性地问程致要不要去医院，换来的却是他的不理睬。
孙楠正觉得这个程致简直是一个痞子流氓时，那个林湛苡说的程致喜欢的金发女人突然间从酒吧走里出来。
浓艳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很是成熟，姣好的身姿散发着女人独有的风韵。孙楠觉得她应该比他们大了很多才是，这个程致原来喜欢成熟的，怪不得林湛苡总也在他这里吃瘪。
然而她就站在了门口并不再朝孙楠这边走，眼睛看了看孙楠和林湛苡后又回到程致身上，程致也正看向她，眼里开始时有期待、有羞愧，金发女人开口道“你赶紧去医院，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然后转身就回到酒吧。孙楠看到程致眼睛渐渐消失了光芒，整个人黯淡了下去。
“你送她回去。”经历了一阵沉默后的程致看了一眼孙楠道，然后孙楠就见程致一瘸一拐地朝另外的方向走去，像是要与她们撇清关系似的。林湛苡正要追上去却被程致呵斥着愣住，“走开！”。林湛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孙楠都没有再见到过程致，而林湛苡也没再听到程致的消息，整日里郁郁寡欢。
可是在大一下学期下学期寒假快要结束的一天晚上，她又见到了程致，那天她正着急着回家，走了一条平日里不怎么走但却比较近的小路，心里原本也就有些胆怯。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地扑过来，倒在了孙楠的面前。刚开始孙楠被吓到，以为是什么人来这里“劫道”，拔腿正准备跑时，却听到“咚”的一记闷声从身后传来。孙楠迟疑了一下，转身缓步走上前去查看。在闻到浓烈的酒气后看到了程致那半张脸，她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感到些许震惊，心想“他怎么在这里？还搞成这一副样子”。
孙楠本想扔下他不管，但又觉得这个天气估计他醉得一时半会醒不来就被冻死了，到时候林湛苡又得哭上好几天。然后就只见孙楠打了120，说“这里有个酒鬼摔到了，不知道还活着吗，虽然觉得有些浪费医疗资源，但还是麻烦你们来看一下。”
救护车不一会就来了，孙楠在医护人员将程致抬上担架推进车里后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护士叫住，“哎哎，你认识他吗？”
“算是认识吧。”孙楠讪讪道。
“那你现在得跟我们一起去。”
“什么！”就这样孙楠最后也没能回家，被拉着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程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惨白的脸上挂着不知是和别人打架的伤还是摔倒导致的伤，他受伤的头上也缠上了一圈白色的绷带，这让他的头格外地明显。孙楠觉得现在的程致看起来虚弱得可以任人摆弄，便也不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般警惕，渐渐开始打量起他来。
他灰色的头发此刻也凌乱的伏在枕头上，将他整张脸清晰地展现在白色的灯光下，皮肤就算不是因为现在的孱弱看起来算是白皙的，或许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他的眉头紧皱，双眼修长的睫毛也隐约间颤抖起来，眼睛紧紧地闭着，看起来很是痛苦，没有几分血色的嘴唇也裂得起得皮来。
看着程致孙楠突然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他一样醉倒在路边，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让她这悲剧的生命就戛然中断，想着想着她居然有了一种解脱感，好像躺着的是自己一样，脸上竟然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微微扬起一抹微笑。
“或许他应该会想喝水”清醒过来的孙楠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喃喃自语道。本想到外面买点回来，刚走到房间门口，便想起什么来，又回到程致的病床前，看了两眼程致，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林湛苡，现在到市医院来，顺便买点水和吃的，程致在这。”
不过半个小时，林湛苡便大口喘着粗气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致，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扔给孙楠便扑在了床边，虽然见到程致林湛苡很激动，但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敢怎么大力地碰他，就只轻轻地将手抚在程致的脸上慢慢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孙楠看着眼前这看起来温情的一幕竟有些出神，只一会，手机中不断传来的震动声便让孙楠抽离出刚才的失神恢复了淡漠。
“那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刚才太匆忙没和她说清楚，估计这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林湛苡质问道，好像是孙楠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一样。
孙楠愣了愣，随即冷冷道“你应该等他醒来问他，你也不用这么质问我，我应该算是救了他一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是孙楠对程致最后一次的印象。
“纽卡斯特怎么样呢？莱比锡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图书城，哥特式的建筑，米色墙体、红色屋顶，里面的书超级多，都是一面面的书墙，你要是来这里的话肯定会很喜欢的。还有他们这里的曲奇饼干叫‘云雀饼干’里面还有草莓酱呢，我只尝了一点就爱上了，然后……嘿嘿，一下买了好多，等结束的时候，我再买回去给你尝尝。”林湛苡兴奋地滔滔不绝道。
“你和陆景怎么样了。”孙楠不顾林湛苡此刻强烈的分享欲打断道，她本不想搅进他们中，也不关心陆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是觉得这一次林堇存也算得上在乎妈妈，而她出于一种“还人情”的心态不想让林堇存的这个女儿傻乎乎地被骗了。
“我们俩挺好的呀，他今天早上还打电话来呢？”林湛苡有些害羞道，“他很关心我，没有因为我们俩隔了7个小时的时差就忽略我。”
“异地恋会比较辛苦，自己注意点陆景。”孙楠淡淡地说道，孙楠觉得她总不能一上来就没有任何凭证地说陆景早有女朋友的事，而且现在她在莱比锡学习，纵然林湛苡相信她说的也不可能找陆景理论，徒然让她伤心而已。
“不要担心我俩啦！我喜欢他，我们现在很快乐，这就足够了。”林湛苡宣誓般地说，“你不觉得他和程致很像吗？”林湛苡语气间流露出一种回味的眷恋，陷入了沉默。
“程致”一个在孙楠突然间听到还要留几秒时间反应一下是谁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林湛苡说程致喜欢着的女人染着金发，才让林湛苡也学着染了金发。不过，孙楠并不喜欢这个程致，他算是个坏男孩，至少只见过他两次的孙楠都看到他的带着宿醉的酒气还有因打架在脸上留下的淤青。
可是这样的坏男孩总是会招得像林湛苡这样的好好女孩的青睐。
孙楠很了解林湛苡有多受欢迎，也从来没见过谁拒绝过林湛苡，只有那个程致。
她并不清楚那个程致是什么来历，也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她只知道大一下学期时，林湛苡在某个酒吧里见他的第一面就变得魔怔起来，每周都会逃课去见他。而每一次都是兴高采烈地去，红肿着眼回来。孙楠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她觉得一个总是让女生流眼泪的男生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是林湛苡越挫越勇般地不死心。
那时大一下学期暑假刚开始，孙楠正准备第二天回家就接到林湛苡的电话，手机那端林湛苡的呜咽声让孙楠根本听不清她的话，她就问了一句“你在哪？”得到回答后的孙楠只用十分钟就到了那个酒吧门口。
那是孙楠第一次见到这个令林湛苡朝思暮念的程致。
他夹杂着几缕蓝色头发的灰发加上那颤颤巍巍摇晃着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颓靡气息，孙楠看到他张着嘴正骂骂咧咧地朝着酒吧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脏字。
林湛苡正在旁边不时地拉着她，而每一次她拉住程致都会被他不耐烦地甩开，并且朝她发火。
“你干什么！”孙楠喊道，跑向林湛苡将她拉在身后，她以为程致正在欺负林湛苡。
孙楠的突然出现让另外的两人稍显惊讶，林湛苡惊讶的是孙楠来得这么快，她以为至少得二十分钟才能见到孙楠。而程致见到气势汹汹的林湛苡刚开始也是惊讶，但在仔细看清她的样子后更像是多了几分欢喜，“是她”程致心底暗道，眼里闪着一抹光亮。
透过程致那头快要遮到眼睛下方的灰发孙楠也看清了程致的脸，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浮出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嘴角渗出血来，不过那双乌色的眼睛还算得上干净，隐约间闪着光芒。不过这仍然无法打消孙楠的警惕。
“楠楠，不是的。”林湛苡急切道，“酒吧里有几个人找程致的茬，程致和他们打起来，却被他老板赶出来了。”
其实程致经常来这里找那个林湛苡提过的他喜欢的那个金发女人，虽然女人似乎并不待见他，总把他赶出去。但是他仍旧乐此不疲，每日风雨无阻地在这边听她唱歌，找她说话。有时是白天，有时女人又会工作到晚上。
“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正好我今天气不顺就拿他们出出气。”程致一脸的不在意。
孙楠赶忙回头上下打量着林湛苡问“你受伤了没有？”
林湛苡摇摇头，噙着泪道“我没有，但是程致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孙楠这才仔细看向程致，发觉他不仅仅是脸上有伤，手臂上也有大片的淤伤，除此之外腿上那一道细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孙楠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冷静，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的她也还是有点发怵，她试探性地问程致要不要去医院，换来的却是他的不理睬。
孙楠正觉得这个程致简直是一个痞子流氓时，那个林湛苡说的程致喜欢的金发女人突然间从酒吧走里出来。
浓艳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很是成熟，姣好的身姿散发着女人独有的风韵。孙楠觉得她应该比他们大了很多才是，这个程致原来喜欢成熟的，怪不得林湛苡总也在他这里吃瘪。
然而她就站在了门口并不再朝孙楠这边走，眼睛看了看孙楠和林湛苡后又回到程致身上，程致也正看向她，眼里开始时有期待、有羞愧，金发女人开口道“你赶紧去医院，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然后转身就回到酒吧。孙楠看到程致眼睛渐渐消失了光芒，整个人黯淡了下去。
“你送她回去。”经历了一阵沉默后的程致看了一眼孙楠道，然后孙楠就见程致一瘸一拐地朝另外的方向走去，像是要与她们撇清关系似的。林湛苡正要追上去却被程致呵斥着愣住，“走开！”。林湛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孙楠都没有再见到过程致，而林湛苡也没再听到程致的消息，整日里郁郁寡欢。
可是在大一下学期下学期寒假快要结束的一天晚上，她又见到了程致，那天她正着急着回家，走了一条平日里不怎么走但却比较近的小路，心里原本也就有些胆怯。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地扑过来，倒在了孙楠的面前。刚开始孙楠被吓到，以为是什么人来这里“劫道”，拔腿正准备跑时，却听到“咚”的一记闷声从身后传来。孙楠迟疑了一下，转身缓步走上前去查看。在闻到浓烈的酒气后看到了程致那半张脸，她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感到些许震惊，心想“他怎么在这里？还搞成这一副样子”。
孙楠本想扔下他不管，但又觉得这个天气估计他醉得一时半会醒不来就被冻死了，到时候林湛苡又得哭上好几天。然后就只见孙楠打了120，说“这里有个酒鬼摔到了，不知道还活着吗，虽然觉得有些浪费医疗资源，但还是麻烦你们来看一下。”
救护车不一会就来了，孙楠在医护人员将程致抬上担架推进车里后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护士叫住，“哎哎，你认识他吗？”
“算是认识吧。”孙楠讪讪道。
“那你现在得跟我们一起去。”
“什么！”就这样孙楠最后也没能回家，被拉着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程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惨白的脸上挂着不知是和别人打架的伤还是摔倒导致的伤，他受伤的头上也缠上了一圈白色的绷带，这让他的头格外地明显。孙楠觉得现在的程致看起来虚弱得可以任人摆弄，便也不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般警惕，渐渐开始打量起他来。
他灰色的头发此刻也凌乱的伏在枕头上，将他整张脸清晰地展现在白色的灯光下，皮肤就算不是因为现在的孱弱看起来算是白皙的，或许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他的眉头紧皱，双眼修长的睫毛也隐约间颤抖起来，眼睛紧紧地闭着，看起来很是痛苦，没有几分血色的嘴唇也裂得起得皮来。
看着程致孙楠突然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他一样醉倒在路边，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让她这悲剧的生命就戛然中断，想着想着她居然有了一种解脱感，好像躺着的是自己一样，脸上竟然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微微扬起一抹微笑。
“或许他应该会想喝水”清醒过来的孙楠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喃喃自语道。本想到外面买点回来，刚走到房间门口，便想起什么来，又回到程致的病床前，看了两眼程致，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林湛苡，现在到市医院来，顺便买点水和吃的，程致在这。”
不过半个小时，林湛苡便大口喘着粗气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致，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扔给孙楠便扑在了床边，虽然见到程致林湛苡很激动，但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敢怎么大力地碰他，就只轻轻地将手抚在程致的脸上慢慢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孙楠看着眼前这看起来温情的一幕竟有些出神，只一会，手机中不断传来的震动声便让孙楠抽离出刚才的失神恢复了淡漠。
“那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刚才太匆忙没和她说清楚，估计这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林湛苡质问道，好像是孙楠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一样。
孙楠愣了愣，随即冷冷道“你应该等他醒来问他，你也不用这么质问我，我应该算是救了他一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是孙楠对程致最后一次的印象。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