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章
孙楠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打探到那个舅舅的住址便去堵在他家门口，她没有想到多年来从未和妈妈联系过的舅舅居然和她们住在同一个城区，这样近的距离却也敌不过他的冷漠。
看到男人刚刚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孙楠只等他回来。
“是你吧！”孙楠怒声道。
男人有些惊讶孙楠出现在这里，对于孙楠的质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道“你说什么？”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男人有些心虚道“什么事？我能做什么事？”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马上报警，到时候你两个孩子只能到监狱里看爸爸可别怪我。”孙楠威胁到，眼里尽是凶狠。
“别，别，小祖宗，我不就是拿了点给你妈办葬礼的一点钱嘛，统共也就3万，我给你妈办了这样风光的葬礼还不能拿点报酬嘛，你要的话我还给你就是了，用得着把你亲舅舅抓紧局子里去。”男人满脸轻松道，似乎笃定孙楠不会让他坐牢一样。
孙楠知道这个舅舅肯定会从中捞点油水，她问的也不是这个。见他并没有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孙楠继续逼问道“你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是吗？我可是给过你警告了。”孙楠作势就要报警。
“你别、你别，我不都说了吗，你还要知道什么？”男人看到孙楠真的要报警才开始紧张道。
“我妈的死亡证明上为什么写的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怎么会，这不是我们俩一起去办的吗？”男人略显惊讶道。
“不是你和那个出300万的人勾结，拿了钱私了了？”见到男人惊讶的神色，孙楠不信道。
“不是我！我那天被你拿着刀追出来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冲你疯了一般地要杀了我的劲我也不敢啊，我可不想让我两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爹。”男人急切地解释道。
看着男人着急地样子，孙楠信了几分“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谁还能这么了解这件事。还能冒充我去修改证明。”
“真不是我，我发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男人发起毒誓来。
孙楠更加觉得不对，她想不出其他的人来。她拨了刚才那个电话想打回去，问清楚这件事，可是手机却传来提示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ailed……”
是谁这么无聊，居然拿这种事情来骚扰别人。孙楠有些恼恨道，
转头看到正偷瞄自己的男人道，“或许是我搞错了，你回去吧。”
“你看我说不是我吧，虽然你舅舅看着挺不靠谱的，但是这种泯灭天良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男人竟开始自夸自卖起来，明明一开始他还想着自己从500万里多贪200万。
“行了，你偷拿我妈的葬礼钱也好不到哪里去。”孙楠一脸鄙夷道。
“那怎么能是偷呢？这算是你妈，也就是我亲妹妹给我留下的体己钱，也不枉我照顾你外祖他们这么多年。”
“得了吧，你照顾他们不也是想拿他们的养老金”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我照顾他们不也得花钱吗？哎！这就走了，不上去坐会啊~”
孙楠没工夫和男人闲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还得赶回学校呢。然后就自己走了，连招呼也不和男人打。
新的学期早已开始孙楠也很快地从纽卡斯特的学习中转换过来，她总觉得那些时光好像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修够学分，并且在下年完成毕业答辩，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延毕。孙楠坐上去学校的公交车，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这样想着，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
孙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稍微有些着急，那个骚扰电话让自己现在快要迟到，孙楠在心里将那个无聊的人问候了祖孙十八代。
抬起头来想看看还有多少路程，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孙楠的视线里。她想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却被拥挤的人群再次挡住了视线。等到了下一站人下去了一些时孙楠再次刚才那人站到的方向时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孙楠四下搜寻着车里的其它地方，刚才的身影仿佛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地消失了。“或许并不认识”孙楠暗想。
孙楠还是迟到了，一个同学正在那里高谈阔论自己写论文的经验。见孙楠迟到她的导师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让她自己坐下听学生的演讲。
这节课是导师自己组织的，让他们研究生的学长学姐们给本科的直系学弟、学妹们指导一下文献的搜集及论文写作，还有一些其他学校的学生来交流。孙楠也被要求传授一下经验。她向来觉得这些东西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只有自己去搜集过了才能去辨别，知道哪些是有用的文献，哪些是无效信息。不过既然是导师组织的，她也就稍微总结一下自己的经验。
“孙楠。”导师叫到她。
“嗯。”孙楠拿着自己提前写好的东西走到中间，开始谈一些她的方法。
过了五分钟的经验之谈，导师微微笑了笑“不错，还可以。”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这个同学！”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讲台底下传出。
孙楠稍微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程致！”朝讲台下望去的孙楠震惊地在心底念出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天在医院里面目苍白的他。虽然不知什么原因程致原本清白的肤色此刻已经变成了小麦色，让他看起来好像比那个时候更加成熟。他的眼睛还是那般乌亮，只是眼底里似乎少了些当年的清澈，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孙楠目不转睛地盯着程致，陷入回忆。
“孙楠？孙楠？你能解释这个问题吗？”
“啊?”刚刚抽离思绪的孙楠并没有听到程致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那你先下去吧，我来解释一下。”
孙楠拿着自己的资料，匆匆走下讲台，走到自己位子的时候抬起眼看了程致一眼，像在做最后的确认一样。
程致一脸真诚地回应了孙楠看向他的目光，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孙楠感到一股强烈而怪异的心绪冲击着她的心灵，立马冷漠地收回视线，坐在了座位上。而她没有看到那抹微笑下的藏着的“处心积虑”。
“孙楠！”程致叫住了下课准备马上离开的孙楠。
虽然孙楠不知为什么想着赶快回家，或许是因为想告诉林湛苡程致的到来，又或许就是她自己想避开程致，她也不清楚着其中哪一个更是她现在仓皇离开的原因。
孙楠转过身恢复平静，眼里不含一丝温度地看着程致。
“好久不见。”程致温和地说。
孙楠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他们应该只见过两次，怎么程致的语气倒像是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这话你应该对湛苡说。”孙楠继续冷淡道，像是在对他不辞而别丢下林湛苡的不满。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程致看着孙楠，眼底划过一抹温柔。
“你倒是变化挺大的嘛，看起来把湛苡忘得一干二净了”孙楠尖酸地讽刺着程致。
“林湛苡不是还好吗？”程致这才提起这个名字，语气里却满是陌生，好像这个人没有存在过一样。
“好得很呢，你悄无声息地离开倒算是放过了她，我还记得她可为你流了不少眼泪。”孙楠继续讽刺道。
“还是喜欢这么咄咄逼人”程致眼里含着不羁笑着反击道，同时也悄无声息地隐藏起刚刚见到孙楠时的温存。
孙楠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讥笑道“你也不错，还是这么狠。湛苡对于你来说就只值得一句‘还好吗’是吗。”
“我们这么就没见了，怎么总是说起她。”程致不耐烦道。
孙楠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又好笑又好气，“我和你除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程致的声音低了几分，神色低落。
“湛苡不再是那个能任你欺负的女孩了，自己好自为之吧”孙楠说着却难以将自己说服，她不确定林湛苡对程致到底多深的感情，不过，这么多年，孙楠想林湛苡应该还是忘不了他的。
“我在庆大读研了，这么多年不见，我请你吃饭吧。也算是报答当年你没有让倒在路边的我自生自灭。”程致揶揄着，神色多了几分试探。
孙楠没想到程致居然知道是她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事，她明明记得他晕倒时没有了意识，而且她离开时程致也没有醒来。
“难道是林湛苡告诉他的？”孙楠暗自想。
“不用，因为现在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丢在那里不管。”孙楠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然后踩着重重地脚步离开。
看到男人刚刚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孙楠只等他回来。
“是你吧！”孙楠怒声道。
男人有些惊讶孙楠出现在这里，对于孙楠的质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道“你说什么？”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男人有些心虚道“什么事？我能做什么事？”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马上报警，到时候你两个孩子只能到监狱里看爸爸可别怪我。”孙楠威胁到，眼里尽是凶狠。
“别，别，小祖宗，我不就是拿了点给你妈办葬礼的一点钱嘛，统共也就3万，我给你妈办了这样风光的葬礼还不能拿点报酬嘛，你要的话我还给你就是了，用得着把你亲舅舅抓紧局子里去。”男人满脸轻松道，似乎笃定孙楠不会让他坐牢一样。
孙楠知道这个舅舅肯定会从中捞点油水，她问的也不是这个。见他并没有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孙楠继续逼问道“你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是吗？我可是给过你警告了。”孙楠作势就要报警。
“你别、你别，我不都说了吗，你还要知道什么？”男人看到孙楠真的要报警才开始紧张道。
“我妈的死亡证明上为什么写的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怎么会，这不是我们俩一起去办的吗？”男人略显惊讶道。
“不是你和那个出300万的人勾结，拿了钱私了了？”见到男人惊讶的神色，孙楠不信道。
“不是我！我那天被你拿着刀追出来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冲你疯了一般地要杀了我的劲我也不敢啊，我可不想让我两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爹。”男人急切地解释道。
看着男人着急地样子，孙楠信了几分“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谁还能这么了解这件事。还能冒充我去修改证明。”
“真不是我，我发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男人发起毒誓来。
孙楠更加觉得不对，她想不出其他的人来。她拨了刚才那个电话想打回去，问清楚这件事，可是手机却传来提示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ailed……”
是谁这么无聊，居然拿这种事情来骚扰别人。孙楠有些恼恨道，
转头看到正偷瞄自己的男人道，“或许是我搞错了，你回去吧。”
“你看我说不是我吧，虽然你舅舅看着挺不靠谱的，但是这种泯灭天良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男人竟开始自夸自卖起来，明明一开始他还想着自己从500万里多贪200万。
“行了，你偷拿我妈的葬礼钱也好不到哪里去。”孙楠一脸鄙夷道。
“那怎么能是偷呢？这算是你妈，也就是我亲妹妹给我留下的体己钱，也不枉我照顾你外祖他们这么多年。”
“得了吧，你照顾他们不也是想拿他们的养老金”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我照顾他们不也得花钱吗？哎！这就走了，不上去坐会啊~”
孙楠没工夫和男人闲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还得赶回学校呢。然后就自己走了，连招呼也不和男人打。
新的学期早已开始孙楠也很快地从纽卡斯特的学习中转换过来，她总觉得那些时光好像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修够学分，并且在下年完成毕业答辩，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延毕。孙楠坐上去学校的公交车，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这样想着，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
孙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稍微有些着急，那个骚扰电话让自己现在快要迟到，孙楠在心里将那个无聊的人问候了祖孙十八代。
抬起头来想看看还有多少路程，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孙楠的视线里。她想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却被拥挤的人群再次挡住了视线。等到了下一站人下去了一些时孙楠再次刚才那人站到的方向时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孙楠四下搜寻着车里的其它地方，刚才的身影仿佛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地消失了。“或许并不认识”孙楠暗想。
孙楠还是迟到了，一个同学正在那里高谈阔论自己写论文的经验。见孙楠迟到她的导师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让她自己坐下听学生的演讲。
这节课是导师自己组织的，让他们研究生的学长学姐们给本科的直系学弟、学妹们指导一下文献的搜集及论文写作，还有一些其他学校的学生来交流。孙楠也被要求传授一下经验。她向来觉得这些东西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只有自己去搜集过了才能去辨别，知道哪些是有用的文献，哪些是无效信息。不过既然是导师组织的，她也就稍微总结一下自己的经验。
“孙楠。”导师叫到她。
“嗯。”孙楠拿着自己提前写好的东西走到中间，开始谈一些她的方法。
过了五分钟的经验之谈，导师微微笑了笑“不错，还可以。”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这个同学！”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讲台底下传出。
孙楠稍微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程致！”朝讲台下望去的孙楠震惊地在心底念出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天在医院里面目苍白的他。虽然不知什么原因程致原本清白的肤色此刻已经变成了小麦色，让他看起来好像比那个时候更加成熟。他的眼睛还是那般乌亮，只是眼底里似乎少了些当年的清澈，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孙楠目不转睛地盯着程致，陷入回忆。
“孙楠？孙楠？你能解释这个问题吗？”
“啊?”刚刚抽离思绪的孙楠并没有听到程致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那你先下去吧，我来解释一下。”
孙楠拿着自己的资料，匆匆走下讲台，走到自己位子的时候抬起眼看了程致一眼，像在做最后的确认一样。
程致一脸真诚地回应了孙楠看向他的目光，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孙楠感到一股强烈而怪异的心绪冲击着她的心灵，立马冷漠地收回视线，坐在了座位上。而她没有看到那抹微笑下的藏着的“处心积虑”。
“孙楠！”程致叫住了下课准备马上离开的孙楠。
虽然孙楠不知为什么想着赶快回家，或许是因为想告诉林湛苡程致的到来，又或许就是她自己想避开程致，她也不清楚着其中哪一个更是她现在仓皇离开的原因。
孙楠转过身恢复平静，眼里不含一丝温度地看着程致。
“好久不见。”程致温和地说。
孙楠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他们应该只见过两次，怎么程致的语气倒像是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这话你应该对湛苡说。”孙楠继续冷淡道，像是在对他不辞而别丢下林湛苡的不满。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程致看着孙楠，眼底划过一抹温柔。
“你倒是变化挺大的嘛，看起来把湛苡忘得一干二净了”孙楠尖酸地讽刺着程致。
“林湛苡不是还好吗？”程致这才提起这个名字，语气里却满是陌生，好像这个人没有存在过一样。
“好得很呢，你悄无声息地离开倒算是放过了她，我还记得她可为你流了不少眼泪。”孙楠继续讽刺道。
“还是喜欢这么咄咄逼人”程致眼里含着不羁笑着反击道，同时也悄无声息地隐藏起刚刚见到孙楠时的温存。
孙楠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讥笑道“你也不错，还是这么狠。湛苡对于你来说就只值得一句‘还好吗’是吗。”
“我们这么就没见了，怎么总是说起她。”程致不耐烦道。
孙楠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又好笑又好气，“我和你除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程致的声音低了几分，神色低落。
“湛苡不再是那个能任你欺负的女孩了，自己好自为之吧”孙楠说着却难以将自己说服，她不确定林湛苡对程致到底多深的感情，不过，这么多年，孙楠想林湛苡应该还是忘不了他的。
“我在庆大读研了，这么多年不见，我请你吃饭吧。也算是报答当年你没有让倒在路边的我自生自灭。”程致揶揄着，神色多了几分试探。
孙楠没想到程致居然知道是她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事，她明明记得他晕倒时没有了意识，而且她离开时程致也没有醒来。
“难道是林湛苡告诉他的？”孙楠暗自想。
“不用，因为现在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丢在那里不管。”孙楠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然后踩着重重地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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