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程致。”程致坐下后真挚地看着孙楠自我介绍着，那是孙楠从没见过的严肃。
“我要是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是对我说的吧。我是季泽栩。”季泽栩看着程致望向孙楠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孙楠也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程致在搞什么，怎么对着我说自己叫程致，我又不是不知道。”
而程致确实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对孙楠介绍过他自己，无论是孙楠印象里的程致，还是孙楠忘记了的那个程致。
“我们什么时候就从高中认识了？”孙楠想起来刚才程致对季泽栩说过的话反诘道，像是在向程致讨个说法。
“不是吗？”程致的眼里划过一抹落寞，“她还是没有想起我”。脸上却还是刚才那般的不羁。
“当然不是！”孙楠气愤道，“明明是林湛苡……算了，随你说”孙楠正要和程致争论，却想到了这事关乎林湛苡，看了季泽栩一眼，便收住了话，毕竟林湛苡和程致的那些过往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季泽栩知道。
“楠楠，你尝尝这个汤，我刚才喝了一口，挺鲜的。”季泽栩看到孙楠竟然让程致坐在她旁边觉得生气，就故意盛了一碗汤放在孙楠的面前。
“嗯，你那么挑剔都觉得还不错的话，那应该是很好喝了。”孙楠觉得自己好像光顾着和这个程致争辩，竟把季泽栩晾在了一边，就弥补似的打趣着季泽栩。“毕竟季大少爷可是连着好几天吐槽我做的早饭了。”
“也没有吧。”季泽栩难为情地挠挠头道，不过很满足平日里不怎么理睬自己的孙楠会主动地和他开玩笑。
“你，做早饭给他？”程致略显惊讶的问道。
“当然啦，楠楠每天早上都会做早饭给我吃。”季泽栩得意地看向程致，像是获得了某种胜利一般。
“嗯，这汤确实不错。”只顾着喝汤的孙楠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这个黑鱼汤的确很好喝，回头可以打包回家。
“每天都能给季泽栩做早饭，这意味着他们住在一起了？”听不到孙楠的解释的程致只能自己去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还是晚了一步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明明他都计算好的时间，程致一时间有些慌神，手里的勺子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冷吗？”孙楠看到程致拿着勺子的手不停地抖，将他面前的小碗都敲出了微弱的声音，她用眼神示意程致看他的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程致，赶忙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瓷勺被突然地丢在汤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是有一点冷。”
“那你喝点汤暖暖吧。”季泽栩当然知道程致会这样的原因，故意道。
“不知道季少爷喜欢玩电脑吗？”程致突然道，语气间满是挑衅。
程致这句满是警告的话让季泽栩更加确定，程致一定就是那个幕后黑客。季泽栩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舒缓，神色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程致。
“为什么这么说？”季泽栩谨慎地问。
“我就是觉得电脑在这个时代真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可以通过它看到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事情有时候和我们曾经认识到的或许会是天差地别呢。”程致眉毛微扬，眼里满是嘲弄。
一阵悠扬的音乐从孙楠的衣服口袋里传出来，让刚才的气氛松弛下来。
“喂。”孙楠接起手机，在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后孙楠下意识地看向程致，好像手机里的人和程致有关系。
“我们正在外面吃饭，这件事等我回去再和你说。”
“程致现在在我们旁边。”孙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程致看到孙楠接起电话的时候先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又听到孙楠在电话里提到自己，然后就明白了七八分。手机那端肯定是林湛苡那个丫头了，程致想。
“湛苡要找你。”孙楠将手机递到程致的面前道。
他猜的果然没错，程致询问似的看了孙楠两眼，接过了手机。
“林湛苡也认识他？”季泽栩手指了指程致，一脸八卦地低声问孙楠。
孙楠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起他们的关系，只能点了点头。
“我只在这里学习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要走了，估计等不了你来找我了。不然等你回来我们再聚。”程致就坐在那里说着，看起来并不想避开孙楠他们，而是让他们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手机号的话”程致停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孙楠道“16596862688”
“那先这样吧，我们正吃着饭呢。”程致最后说了这一句便把挂掉了电话，然后继续拿着手机。
“你在干嘛！”孙楠看到程致拿着自己的手机往里面输入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手机号。”程致将手机还给孙楠道“怎么林湛苡都还没见到我就知道问我要联系方式，你都见过我这么多次了，也没见你像我要过手机号？”
孙楠一把夺过手机白了程致一眼，“我并不觉得我们熟到可以留联系方式的程度。”
季泽栩想起孙楠给自己手机号时的情景，不免会心一笑，“原来在楠楠那里，我比这个程致更熟些。”然后想起刚才程致说“只学习一个月”便知道程致根本不是和孙楠一个学校，而且林湛苡和这个程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他或许可以从林湛苡身上得到些什么消息。
“楠楠，你吃好了吗？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差不多了，把剩下的打包吧。”孙楠一脸假笑地瞅向程致，使唤起他来。
程致慢慢起身道，“看来这个鱼汤你很喜欢，我让后厨再做一份给你带回去。”
“那倒不用，你帮我们把这剩下的打包就行。况且再做一份时间也来不了。”孙楠明明是有意捉弄程致，没想到他反而认真了起来。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好像这家店的老板一样。
“那想吃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我让他们做好送过去。”程致依旧坚持着，似乎一定要孙楠再吃一次一样。
“我们要是想吃的话自己会再来的。”季泽栩看出程致的不依不饶，抢话道。
“你们过来给他们打包。”程致招来近旁的两个服务生，“我先走了。”程致真的就直接走了，丝毫没有一点客气。
“这个程致真是奇怪。”季泽栩看着远去的程致若有所思。
孙楠就拿上打包好的鱼汤和季泽栩准备打车回去，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还是没有打到，正当两人着急时，身后的“七里鲜”里走出一个服务员说“孙楠小姐是吗？老板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孙楠和季泽栩互相看了看，然后就看着那个服务员走进了地下室不一会就开出了一辆车。
季泽栩虽然不愿意坐程致的车，但是看到确实也等不到车了，也就坐上了车。
就这样孙楠和季泽栩搭了程致的车回到家。
走到楼下的时候，孙楠让季泽栩先上去，“我要和林湛苡打个电话，你先回去。”
“怎么你们要说什么女生间的悄悄话，还不能让我听见。”季泽栩撇着嘴撒娇道。
“我们的事你少打听，和你没关系。”
“行吧，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待下去可就有些不识相了。已经快12点了别打太晚。”说着季泽栩摆摆手走上了楼梯。
孙楠拨通了林湛苡的电话道“湛苡，我查到那个吉普车根本就没有进监狱。”
“什么！那这不就是说他肇事逃逸！”
“如果说是肇事逃逸还可以报警抓他，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肇事逃逸。”
“没有监控吗？”
“我这两天查过了，那个路段的监控早就坏了。”
“人证呢？没有人证吗？”
“人证……”孙楠想到了林堇存是最后见到孙秋的人，他应该能证明，那到法庭上又该怎么说他和妈的关系呢？这样一来林堇存守护了半辈子的秘密肯定就藏不住了，他未必愿意。“还没有相关人证。”孙楠只能这样说。
“那这件事可就棘手了。”
“我现在还在调查，一定会查清楚，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觉得自己可以逃得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这个人听起来势力很大的样子，连警局的记录都能改掉，万一被他发现你在调查这件事，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呢。”
“嗯，我知道，我自己会注意的。”
“哎，可惜护照被我爸扣住了，我现在也回不去，不然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会小心应对的。”
“楠楠，你辛苦了。”林湛苡声音里满是心疼。
“好了，快十二点了，先不说了。”孙楠听到林湛苡的关心，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林湛苡，仿佛自从孙秋走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只剩下林湛苡了，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只有一个人。
挂掉电话的孙楠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夜幕里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黑云里的月亮极力想冲破它的束缚展耀自己的光辉，却还是摆脱不掉它，渐渐地孙楠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了口气，然后上楼去。
一个黑影却在这时从旁边走到了刚才孙楠站的地方，看着她走上楼去。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程致沉沉地低声道。
他因为曾经没有跟着她看她走进家里，那天晚上差点找不到她，所以现在程致毫不犹豫地跟踪她来到她家门口。
程致虽然知道或许他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变态，虽然也知道他或许会亲眼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来了。
“我要是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是对我说的吧。我是季泽栩。”季泽栩看着程致望向孙楠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孙楠也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程致在搞什么，怎么对着我说自己叫程致，我又不是不知道。”
而程致确实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对孙楠介绍过他自己，无论是孙楠印象里的程致，还是孙楠忘记了的那个程致。
“我们什么时候就从高中认识了？”孙楠想起来刚才程致对季泽栩说过的话反诘道，像是在向程致讨个说法。
“不是吗？”程致的眼里划过一抹落寞，“她还是没有想起我”。脸上却还是刚才那般的不羁。
“当然不是！”孙楠气愤道，“明明是林湛苡……算了，随你说”孙楠正要和程致争论，却想到了这事关乎林湛苡，看了季泽栩一眼，便收住了话，毕竟林湛苡和程致的那些过往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季泽栩知道。
“楠楠，你尝尝这个汤，我刚才喝了一口，挺鲜的。”季泽栩看到孙楠竟然让程致坐在她旁边觉得生气，就故意盛了一碗汤放在孙楠的面前。
“嗯，你那么挑剔都觉得还不错的话，那应该是很好喝了。”孙楠觉得自己好像光顾着和这个程致争辩，竟把季泽栩晾在了一边，就弥补似的打趣着季泽栩。“毕竟季大少爷可是连着好几天吐槽我做的早饭了。”
“也没有吧。”季泽栩难为情地挠挠头道，不过很满足平日里不怎么理睬自己的孙楠会主动地和他开玩笑。
“你，做早饭给他？”程致略显惊讶的问道。
“当然啦，楠楠每天早上都会做早饭给我吃。”季泽栩得意地看向程致，像是获得了某种胜利一般。
“嗯，这汤确实不错。”只顾着喝汤的孙楠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这个黑鱼汤的确很好喝，回头可以打包回家。
“每天都能给季泽栩做早饭，这意味着他们住在一起了？”听不到孙楠的解释的程致只能自己去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还是晚了一步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明明他都计算好的时间，程致一时间有些慌神，手里的勺子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冷吗？”孙楠看到程致拿着勺子的手不停地抖，将他面前的小碗都敲出了微弱的声音，她用眼神示意程致看他的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程致，赶忙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瓷勺被突然地丢在汤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是有一点冷。”
“那你喝点汤暖暖吧。”季泽栩当然知道程致会这样的原因，故意道。
“不知道季少爷喜欢玩电脑吗？”程致突然道，语气间满是挑衅。
程致这句满是警告的话让季泽栩更加确定，程致一定就是那个幕后黑客。季泽栩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舒缓，神色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程致。
“为什么这么说？”季泽栩谨慎地问。
“我就是觉得电脑在这个时代真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可以通过它看到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事情有时候和我们曾经认识到的或许会是天差地别呢。”程致眉毛微扬，眼里满是嘲弄。
一阵悠扬的音乐从孙楠的衣服口袋里传出来，让刚才的气氛松弛下来。
“喂。”孙楠接起手机，在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后孙楠下意识地看向程致，好像手机里的人和程致有关系。
“我们正在外面吃饭，这件事等我回去再和你说。”
“程致现在在我们旁边。”孙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程致看到孙楠接起电话的时候先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又听到孙楠在电话里提到自己，然后就明白了七八分。手机那端肯定是林湛苡那个丫头了，程致想。
“湛苡要找你。”孙楠将手机递到程致的面前道。
他猜的果然没错，程致询问似的看了孙楠两眼，接过了手机。
“林湛苡也认识他？”季泽栩手指了指程致，一脸八卦地低声问孙楠。
孙楠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起他们的关系，只能点了点头。
“我只在这里学习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要走了，估计等不了你来找我了。不然等你回来我们再聚。”程致就坐在那里说着，看起来并不想避开孙楠他们，而是让他们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手机号的话”程致停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孙楠道“16596862688”
“那先这样吧，我们正吃着饭呢。”程致最后说了这一句便把挂掉了电话，然后继续拿着手机。
“你在干嘛！”孙楠看到程致拿着自己的手机往里面输入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手机号。”程致将手机还给孙楠道“怎么林湛苡都还没见到我就知道问我要联系方式，你都见过我这么多次了，也没见你像我要过手机号？”
孙楠一把夺过手机白了程致一眼，“我并不觉得我们熟到可以留联系方式的程度。”
季泽栩想起孙楠给自己手机号时的情景，不免会心一笑，“原来在楠楠那里，我比这个程致更熟些。”然后想起刚才程致说“只学习一个月”便知道程致根本不是和孙楠一个学校，而且林湛苡和这个程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他或许可以从林湛苡身上得到些什么消息。
“楠楠，你吃好了吗？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差不多了，把剩下的打包吧。”孙楠一脸假笑地瞅向程致，使唤起他来。
程致慢慢起身道，“看来这个鱼汤你很喜欢，我让后厨再做一份给你带回去。”
“那倒不用，你帮我们把这剩下的打包就行。况且再做一份时间也来不了。”孙楠明明是有意捉弄程致，没想到他反而认真了起来。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好像这家店的老板一样。
“那想吃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我让他们做好送过去。”程致依旧坚持着，似乎一定要孙楠再吃一次一样。
“我们要是想吃的话自己会再来的。”季泽栩看出程致的不依不饶，抢话道。
“你们过来给他们打包。”程致招来近旁的两个服务生，“我先走了。”程致真的就直接走了，丝毫没有一点客气。
“这个程致真是奇怪。”季泽栩看着远去的程致若有所思。
孙楠就拿上打包好的鱼汤和季泽栩准备打车回去，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还是没有打到，正当两人着急时，身后的“七里鲜”里走出一个服务员说“孙楠小姐是吗？老板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孙楠和季泽栩互相看了看，然后就看着那个服务员走进了地下室不一会就开出了一辆车。
季泽栩虽然不愿意坐程致的车，但是看到确实也等不到车了，也就坐上了车。
就这样孙楠和季泽栩搭了程致的车回到家。
走到楼下的时候，孙楠让季泽栩先上去，“我要和林湛苡打个电话，你先回去。”
“怎么你们要说什么女生间的悄悄话，还不能让我听见。”季泽栩撇着嘴撒娇道。
“我们的事你少打听，和你没关系。”
“行吧，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待下去可就有些不识相了。已经快12点了别打太晚。”说着季泽栩摆摆手走上了楼梯。
孙楠拨通了林湛苡的电话道“湛苡，我查到那个吉普车根本就没有进监狱。”
“什么！那这不就是说他肇事逃逸！”
“如果说是肇事逃逸还可以报警抓他，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肇事逃逸。”
“没有监控吗？”
“我这两天查过了，那个路段的监控早就坏了。”
“人证呢？没有人证吗？”
“人证……”孙楠想到了林堇存是最后见到孙秋的人，他应该能证明，那到法庭上又该怎么说他和妈的关系呢？这样一来林堇存守护了半辈子的秘密肯定就藏不住了，他未必愿意。“还没有相关人证。”孙楠只能这样说。
“那这件事可就棘手了。”
“我现在还在调查，一定会查清楚，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觉得自己可以逃得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这个人听起来势力很大的样子，连警局的记录都能改掉，万一被他发现你在调查这件事，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呢。”
“嗯，我知道，我自己会注意的。”
“哎，可惜护照被我爸扣住了，我现在也回不去，不然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会小心应对的。”
“楠楠，你辛苦了。”林湛苡声音里满是心疼。
“好了，快十二点了，先不说了。”孙楠听到林湛苡的关心，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林湛苡，仿佛自从孙秋走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只剩下林湛苡了，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只有一个人。
挂掉电话的孙楠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夜幕里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黑云里的月亮极力想冲破它的束缚展耀自己的光辉，却还是摆脱不掉它，渐渐地孙楠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了口气，然后上楼去。
一个黑影却在这时从旁边走到了刚才孙楠站的地方，看着她走上楼去。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程致沉沉地低声道。
他因为曾经没有跟着她看她走进家里，那天晚上差点找不到她，所以现在程致毫不犹豫地跟踪她来到她家门口。
程致虽然知道或许他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变态，虽然也知道他或许会亲眼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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