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有些行动不便的样子，孙楠伸手想着扶他一把却被他一下按住。孙楠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着有些孱弱的老人，惊讶他反应这么灵敏。
老人看到孙楠诧异的神情，毫不留情地扔开了她的手，“我还不用你扶。”
然后孙楠就被老人引着走过了一个只容得下一个人的狭窄过道，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暗黄色的灯光微弱地照下来，让孙楠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站着的地方。正转头想问老人有没有灯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孙楠突然觉得不对劲，还不等她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只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她便没了知觉。
一盆冷水突然泼向孙楠，让原本还在昏迷的孙楠惊醒过来。顺着头发从脸上不断滴落的冰冷的水让她完全清醒。
孙楠发现自己在一张可以自由旋转的靠椅上，手脚都和这张椅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连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在看到刚才拿着冷水泼她老人正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边时，孙楠意识到她被算计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着刚刚被水灌进眼里的疼痛四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孙楠想无论是出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自己绑在了这里，她都要熟悉这里的环境，看周围有什么她可以利用的东西，虽然不能保证自己逃出去，但至少可以减少自己受伤的可能。
正想着老人突然打开了孙楠身后椅子上的小灯，她这才看到自己的对面摆着一个黑木屏风，屏风对面仍旧是漆黑一片，孙楠隐约感觉屏风背后有人。
而通过身后打开的灯，孙楠看到这里应该是一个旧的储藏室，和外面货架上的商品一样，这里的货物也被胡乱地堆在一起。孙楠只能看到屏风这边有十几副叠放在一起的三脚架、几十个油漆桶，其中还有被打开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一摞轮胎也靠着墙摆开。水泥墙上挂着手铐、铁链、警棍、匕首还有一些孙楠并不认识的大小长短不一的凶器，她的身上冒出一阵冷汗。
孙楠极力平复她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地分析着“绑我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孙楠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包，手机也不在身上。“图财？”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是我主动找来这里，身上穿的也并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要是图财也不必绑我在这里，只要把东西抢走就行。”
孙楠又想了想自己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应该也不会有人想要害她的命。“害命！”孙楠的脑子里又闪现了一遍这个词，“那个吉普车主！他发现我之前调查他，现在要来扫除后患。”孙楠以最坏的打算揣测着自己的现状，“那他之前怎么不绑我，而且两个星期前我也停止了调查，他应该不至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吧。就算他反应慢，以他的势力，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直接在我每天晚上从商场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我绑走。”
排除了这两种情况的孙楠，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这让她记起地址是秦叶告诉她的，秦叶应该不会害自己。而且他也说过这个人很谨慎，那她现在被绑在这里或许就是出于谨慎。
“可若只是谨慎也大可不必把我迷晕，然后用冷水泼醒我，这中间一定有我忽略的细节，而那个细节就是让那个“祁老”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给他送生意的人的原因。”
孙楠在心里将所有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她要先发制人。
“请问是谁让你把我绑到这里的。”孙楠主动和他身旁的老人搭话。
老人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孙楠的话一样。
“你说，我是来找‘祁老’帮我查事情的，现在却被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对吧。”孙楠见老人不讲话，只能先表明自己只是想请‘祁老’调查事情，并无恶意。
“老爷爷，你能不能叫‘祁老’来，我……”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是不会和你讲话的。”屏风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传到孙楠的耳里。
“你是谁？”孙楠虽然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但还是立马回复镇静质问着。
“嗯~有意思，炘总派你来时没告诉你我是谁吗？”男人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
“炘总？”孙楠心里重复着这个人，然后联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看来他是把我当他仇人派来的人了，那他应该就是那个‘祁老’了，可是为什么呢，自己哪里出现差错，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那个‘炘总’派来的人呢？”
“刚才还在那里伶牙俐齿，现在不会讲话了？炘总也是的，说好了交完资料收完钱后，我们两不相干，怎么总想着来灭口呢？”男人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好像在嘲笑那个“炘总”的自不量力。
“我想你是误会了，”孙楠大概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是类似于“黑吃黑”，她只要讲清楚自己就好，“我并不是你说的‘炘总’的手下，甚至我都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但请你相信我今天到这里来确实就仅仅是是想找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孙楠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表明。
“哦~是吗？”男人好像并没有几分相信，“‘落花人独立’的暗号一个月前和那个炘总谈完后就换了，而且除了炘总也不会有其它的人知道这个暗号才对。”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孙楠暗忖道，可秦叶还专门打电话告诉她有了这句暗语会更方便，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句暗语的，孙楠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吧。
“这句暗语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说这样能更容易找到你的，我不知道他从哪得知你和那个‘炘总’之间独有的暗语的，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那个‘炘总’的人。”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的命可就一条，你的保证可不止一次吧。”
“不过炘总也真是的，以往来硬的不行，现在使起了美人计来了。”男人的语气里满是轻浮。
孙楠见男人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不过她想起来男人的职业。
“你不是专门调查别人的吗？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信息，你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到时若是发现我说谎，我就随你处置。”孙楠只能抓住这一点，至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我凭什么花时间去调查你，浪费时间又没有钱。”
“你！”孙楠气坏了，他没想到男人居然这么无耻。
“动手吧，福叔。”男人冷冷道。
话音刚落，老人就拿起墙上那把瑞士匕首朝孙楠走过来，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叫孙楠！10岁以前在北淀生活，10岁以后生活在江宁市旁边的淮运市，初中读的高阳中学，高中先上了树箐高中然后高二时又转到江宁市的林杰高中，大学和研究生都在在宁大。”孙楠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生活过的地方和盘托出，唯独没有说自己的父母。说完她大口地吸了口氧气，刚才的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老人被孙楠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感到有些惊讶，然后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
“你说你叫什么？”男人稍显震惊地问道。
“孙楠！我叫孙楠！你查一下就知道，我不是那个‘炘总的人！’”孙楠这句话几乎是怒吼着喊出来的，既是出于对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自己的气愤，又是出于自己就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不甘。
男人沉默了下来，久久也没说一句话。
“你在干嘛，去查啊！”孙楠真的怕男人就这样杀了自己。
“福叔，拿那盏灯照在她脸上。”
老人拿过孙楠身后的灯，直直地照在孙楠脸上，孙楠被光照得睁不开眼来，她不明白男人是在做什么。
“放了她吧。”过了几分钟男人才说出这句话。
福叔看了看那扇屏风，有些犹豫。
“放了她，她不是‘炘总’的人。”
孙楠的手脚终于从粗糙的麻绳里解放出来，手腕脚踝处都有明显的勒痕。
孙楠虽然已经被松了绑，可是她的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地站不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绑了太久腿麻了，还是因为刚才自己差点就丢掉命而惊魂未定。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撑着将身体从椅子上提起来，然后挺起腰，却在要迈步离开时停住了，然后就又缓缓地坐下来，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怎么，是吓得路都走不了了？”男人讥讽道。
“并非吓得走不了路，是我要办的事还没有办。”孙楠强装镇定，她往椅背上靠了靠，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轻松的状态。
“孙楠，你有没有搞清楚，刚才你可是……”
“刚才你说我是那个‘炘总’的人，我想要自救，现在危险解除了自然是要谈完我要谈的事情。”
昏暗房间里原本由男人占上风的局势，只因为孙楠的这一句话就转换了主导人，气氛也因此发生了妙不可言的转变。
老人看到孙楠诧异的神情，毫不留情地扔开了她的手，“我还不用你扶。”
然后孙楠就被老人引着走过了一个只容得下一个人的狭窄过道，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暗黄色的灯光微弱地照下来，让孙楠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站着的地方。正转头想问老人有没有灯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孙楠突然觉得不对劲，还不等她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只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她便没了知觉。
一盆冷水突然泼向孙楠，让原本还在昏迷的孙楠惊醒过来。顺着头发从脸上不断滴落的冰冷的水让她完全清醒。
孙楠发现自己在一张可以自由旋转的靠椅上，手脚都和这张椅子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连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在看到刚才拿着冷水泼她老人正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边时，孙楠意识到她被算计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着刚刚被水灌进眼里的疼痛四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孙楠想无论是出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自己绑在了这里，她都要熟悉这里的环境，看周围有什么她可以利用的东西，虽然不能保证自己逃出去，但至少可以减少自己受伤的可能。
正想着老人突然打开了孙楠身后椅子上的小灯，她这才看到自己的对面摆着一个黑木屏风，屏风对面仍旧是漆黑一片，孙楠隐约感觉屏风背后有人。
而通过身后打开的灯，孙楠看到这里应该是一个旧的储藏室，和外面货架上的商品一样，这里的货物也被胡乱地堆在一起。孙楠只能看到屏风这边有十几副叠放在一起的三脚架、几十个油漆桶，其中还有被打开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一摞轮胎也靠着墙摆开。水泥墙上挂着手铐、铁链、警棍、匕首还有一些孙楠并不认识的大小长短不一的凶器，她的身上冒出一阵冷汗。
孙楠极力平复她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地分析着“绑我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孙楠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包，手机也不在身上。“图财？”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是我主动找来这里，身上穿的也并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要是图财也不必绑我在这里，只要把东西抢走就行。”
孙楠又想了想自己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应该也不会有人想要害她的命。“害命！”孙楠的脑子里又闪现了一遍这个词，“那个吉普车主！他发现我之前调查他，现在要来扫除后患。”孙楠以最坏的打算揣测着自己的现状，“那他之前怎么不绑我，而且两个星期前我也停止了调查，他应该不至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吧。就算他反应慢，以他的势力，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直接在我每天晚上从商场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我绑走。”
排除了这两种情况的孙楠，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这让她记起地址是秦叶告诉她的，秦叶应该不会害自己。而且他也说过这个人很谨慎，那她现在被绑在这里或许就是出于谨慎。
“可若只是谨慎也大可不必把我迷晕，然后用冷水泼醒我，这中间一定有我忽略的细节，而那个细节就是让那个“祁老”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给他送生意的人的原因。”
孙楠在心里将所有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她要先发制人。
“请问是谁让你把我绑到这里的。”孙楠主动和他身旁的老人搭话。
老人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孙楠的话一样。
“你说，我是来找‘祁老’帮我查事情的，现在却被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对吧。”孙楠见老人不讲话，只能先表明自己只是想请‘祁老’调查事情，并无恶意。
“老爷爷，你能不能叫‘祁老’来，我……”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是不会和你讲话的。”屏风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传到孙楠的耳里。
“你是谁？”孙楠虽然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但还是立马回复镇静质问着。
“嗯~有意思，炘总派你来时没告诉你我是谁吗？”男人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
“炘总？”孙楠心里重复着这个人，然后联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看来他是把我当他仇人派来的人了，那他应该就是那个‘祁老’了，可是为什么呢，自己哪里出现差错，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那个‘炘总’派来的人呢？”
“刚才还在那里伶牙俐齿，现在不会讲话了？炘总也是的，说好了交完资料收完钱后，我们两不相干，怎么总想着来灭口呢？”男人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好像在嘲笑那个“炘总”的自不量力。
“我想你是误会了，”孙楠大概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是类似于“黑吃黑”，她只要讲清楚自己就好，“我并不是你说的‘炘总’的手下，甚至我都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但请你相信我今天到这里来确实就仅仅是是想找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孙楠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表明。
“哦~是吗？”男人好像并没有几分相信，“‘落花人独立’的暗号一个月前和那个炘总谈完后就换了，而且除了炘总也不会有其它的人知道这个暗号才对。”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孙楠暗忖道，可秦叶还专门打电话告诉她有了这句暗语会更方便，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句暗语的，孙楠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吧。
“这句暗语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说这样能更容易找到你的，我不知道他从哪得知你和那个‘炘总’之间独有的暗语的，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那个‘炘总’的人。”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的命可就一条，你的保证可不止一次吧。”
“不过炘总也真是的，以往来硬的不行，现在使起了美人计来了。”男人的语气里满是轻浮。
孙楠见男人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不过她想起来男人的职业。
“你不是专门调查别人的吗？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信息，你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到时若是发现我说谎，我就随你处置。”孙楠只能抓住这一点，至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我凭什么花时间去调查你，浪费时间又没有钱。”
“你！”孙楠气坏了，他没想到男人居然这么无耻。
“动手吧，福叔。”男人冷冷道。
话音刚落，老人就拿起墙上那把瑞士匕首朝孙楠走过来，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叫孙楠！10岁以前在北淀生活，10岁以后生活在江宁市旁边的淮运市，初中读的高阳中学，高中先上了树箐高中然后高二时又转到江宁市的林杰高中，大学和研究生都在在宁大。”孙楠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生活过的地方和盘托出，唯独没有说自己的父母。说完她大口地吸了口氧气，刚才的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老人被孙楠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感到有些惊讶，然后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
“你说你叫什么？”男人稍显震惊地问道。
“孙楠！我叫孙楠！你查一下就知道，我不是那个‘炘总的人！’”孙楠这句话几乎是怒吼着喊出来的，既是出于对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自己的气愤，又是出于自己就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不甘。
男人沉默了下来，久久也没说一句话。
“你在干嘛，去查啊！”孙楠真的怕男人就这样杀了自己。
“福叔，拿那盏灯照在她脸上。”
老人拿过孙楠身后的灯，直直地照在孙楠脸上，孙楠被光照得睁不开眼来，她不明白男人是在做什么。
“放了她吧。”过了几分钟男人才说出这句话。
福叔看了看那扇屏风，有些犹豫。
“放了她，她不是‘炘总’的人。”
孙楠的手脚终于从粗糙的麻绳里解放出来，手腕脚踝处都有明显的勒痕。
孙楠虽然已经被松了绑，可是她的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地站不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绑了太久腿麻了，还是因为刚才自己差点就丢掉命而惊魂未定。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撑着将身体从椅子上提起来，然后挺起腰，却在要迈步离开时停住了，然后就又缓缓地坐下来，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怎么，是吓得路都走不了了？”男人讥讽道。
“并非吓得走不了路，是我要办的事还没有办。”孙楠强装镇定，她往椅背上靠了靠，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轻松的状态。
“孙楠，你有没有搞清楚，刚才你可是……”
“刚才你说我是那个‘炘总’的人，我想要自救，现在危险解除了自然是要谈完我要谈的事情。”
昏暗房间里原本由男人占上风的局势，只因为孙楠的这一句话就转换了主导人，气氛也因此发生了妙不可言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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