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就是程致的那个朋友。”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孙楠的思绪。
孙楠抬起头看去，就看到五年前那张出现在酒吧门口的熟悉的脸，岁月几乎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比起五年前在酒吧见到她时身上透出的美艳，这一次孙楠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岁月沉静下来的安闲与自在。
“我是程致的姐姐，程玫，你可以叫我‘玫姐’。”
“您好，我是孙楠，程致的……朋友。”孙楠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和程致什么关系，说是朋友觉得有些不对，说同学好像也不算，就按照程玫的说法说自己是程致的朋友。
“介意我坐这里吗？”程玫指了指孙楠对面的位置说。
“当然不，您请。”
“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刚好去了附近的城市洽谈连锁店的事情，没见到你。这次你一来，小豪就告诉我了，想着能看看这个程致的朋友是什么样。”
“其实，我和程致也是才认识不久的，可能也算不上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孙楠接着程玫的话说，不太清楚这个程玫为什么突然过来见她，如果只是想照顾一下程致的朋友，只需打个招呼便可以，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和她聊起来的样子。
“你不知道，程致这个人，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叫‘许年’的朋友，还是自高中时的同学。所以上次小豪说程致让他送一个朋友还是女生的时候我可是惊讶了很久，向他打听，什么也不说。正好今天你来了，我也就不用追着他问了。”
“这样的话我有没有让您失望，因为程致的这个朋友似乎看起来不过平平无奇。”孙楠自嘲道，她想不能和这个程玫纠缠太久，不然不知道程致会不会提前回来，那时候就麻烦了。
“你？嗯，怎么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程玫说着，那碗黑鱼汤就被端了上来，“老板，汤好了，有个事情……”服务生在程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程玫听完眉头紧皱，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孙楠？是吧。你先吃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您先忙吧。”
“以后你想来就来，吃什么都算我请的。”程玫起身离开时突然转过来对孙楠说“还有别‘您’啊‘您’的，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叫的我心里发虚。”
“好，下次改正。”孙楠笑道，她觉得这个程玫跟程致还真是不同，看起来比他容易亲近。
“行，我走了，下次我们再聊。”程玫跟着那个服务生快步离开。
孙楠盛了一碗黑鱼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尝它的味道。
“你好。”孙楠招呼着刚才带她进来的那个服务生，“我觉得你们家的黑鱼汤真的很好喝，我想学习一下，回家自己也尝试着做一下。”
“你是老板的朋友，刚才玫老板也让我们照顾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况且，以后玫姐要是总不让我买单，那我得真是不好意思再来了。所幸就在你们这儿看看，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你们该怎么忙就怎么忙，我自己看着学就行。”
“我得问问经理，这事我做不了主。”服务生看孙楠还是坚持只好道。
孙楠知道后厨一般人肯定是进不去的，她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靠这套说辞蒙混过关。
不一会一身黑色西装的经理就一脸笑意地走过来“孙楠小姐是吧？刚才小豪都跟我说了，你想看就看吧，我都跟后厨打好招呼了。”这个经理一看刚才程玫一直在和孙楠讲话，而且还让他们以后都给她免单就觉得一定是老板重要的朋友，所以就多了些谄媚。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经理对自己“无有不应”的样子，孙楠想自己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次。
“那这样的话，你就请穿上工作服，进后厨看看吧。”服务生给孙楠拿来一套干净的纯白的厨师服，孙楠将外套脱了下来，套上厨师服和厨师帽。
“我们有规定服务生不能进后厨，所以你就只能自己进去了。”
“嗯，对，小豪说的没错，孙楠小姐只能自己进去看了。”
“嗯，外面还挺忙的，你们不用管我。”正好孙楠也不用想办法支开这两个人了。
服务生将后厨的帘布撩开让孙楠走了进去。
只刚进去，孙楠便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后厨很大，看起来能容得下几十人，有一前一后两个房间，温度也要比大厅里高上好几度，师傅们都在各自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孙楠进来，这也正是孙楠想要的。她先是假装认真的学习的样子，四下里看看，看还是没人注意自己，心里才彻底放下心来，于是她快速地通过了后厨那扇门后面的小通道。
外面还是很冷，脱了外套的孙楠只觉得冷风直往厨师服里钻，她只能赶紧去找那个人说的小房间。最后在一个运货车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大概只有半米多宽的门，“大概就是它了吧。”孙楠自言自语道。她走上前，研究起那扇门来，一个看起来简单的密码锁嵌在上面，孙楠正愁怎么才能打开它时就听到里面有动静，她突然紧张起来“难道程致没有去学校？”她赶紧躲在了运货车后面。
大概五分钟左右，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孙楠看到并不是程致这才安心。“程致也真是的，什么东西都要我亲自来取。”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左右看了看，又往密码锁输入了几个数字，孙楠赶紧用手机放大录了下来。
男人输完密码把门锁上后，就从一条小岔路离开了，“原来那条路也可以通往这里”孙楠心里暗想，“不过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孙楠等着男人消失了两分钟左右才出来，然后赶紧回访刚才手机里拍的视频，虽然不清楚，但是数字的位子孙楠大概还是清楚的，她试着输了“818120”几个数，随着“啪嗒”的一声，门果真被打开了。孙楠赶紧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孙楠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铺满了各种文件、资料，还有三台老式电脑在文件堆里，对面有三块投影板，上面还放着很多路段的监控影像，一张大幕布挂在满是各种人、各个地方照片的墙上。
孙楠慢慢走近，仔细地看着那些文件，有关于政治事件的、有关于某个明星的逃税内幕的、还有一些企业的内部资料，孙楠没想到整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程致居然掌握了那么多资料，“难道这就是他的工作？”通过买卖这些文件确实可以赚很多钱，至少这有很多消息连孙楠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孙楠四下看着，仍然没有解决自己的疑惑，然后她看着眼前那块大幕布，小心翼翼地掀起来。
“这是我？”孙楠看到那上面贴着自己的照片觉得有些心惊，程致居然连自己都调查。
她将那块布整个地撑起来，仔细地看着那些有关于自己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照片他都有，上面还注明了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旁边还贴着几张文件写着自己的出身、上过的学校还有身边出现的人，这其中有林湛苡、陆景、王老师还有季泽栩，甚至还有一些孙楠自己都没有关注过的人，比如她经常去的那家书店的老板，甚至还有一些孙楠自己都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的人。每一个人的背景也都调查的得清清楚楚。
“难怪程致知道我和林堇存的关系，他一直在监视着我。”孙楠觉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里涌起一阵怒火。正当她要将幕布放下时，却发现了一块木板下面透出一张关于孙秋的资料，孙楠便凑了上去，认真看着，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字映入眼帘，孙楠的眼里满是怒意，泪水也撑满了眼眶。
那上面写着害死孙秋的吉普车主所有的信息：查想男34岁原属季氏公司的首席采购官，后因泄露季氏公司的的供货商信息给林正集团，导致季氏公司供应链被截断，事发后卷款潜逃，受到季氏的追查。逃跑途中撞死孙秋，之后携带季氏公司的机密文件投靠了林氏的林堇炘，林堇炘为保住查想贿赂江宁公安局副局长，让查想逃脱法律制裁。除了查想的个人信息，还有季氏公司的内部人员和运作的资料，林正集团和查想的交易记录，以及林堇炘的个人信息。
孙楠抬起头看去，就看到五年前那张出现在酒吧门口的熟悉的脸，岁月几乎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比起五年前在酒吧见到她时身上透出的美艳，这一次孙楠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岁月沉静下来的安闲与自在。
“我是程致的姐姐，程玫，你可以叫我‘玫姐’。”
“您好，我是孙楠，程致的……朋友。”孙楠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和程致什么关系，说是朋友觉得有些不对，说同学好像也不算，就按照程玫的说法说自己是程致的朋友。
“介意我坐这里吗？”程玫指了指孙楠对面的位置说。
“当然不，您请。”
“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刚好去了附近的城市洽谈连锁店的事情，没见到你。这次你一来，小豪就告诉我了，想着能看看这个程致的朋友是什么样。”
“其实，我和程致也是才认识不久的，可能也算不上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孙楠接着程玫的话说，不太清楚这个程玫为什么突然过来见她，如果只是想照顾一下程致的朋友，只需打个招呼便可以，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和她聊起来的样子。
“你不知道，程致这个人，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叫‘许年’的朋友，还是自高中时的同学。所以上次小豪说程致让他送一个朋友还是女生的时候我可是惊讶了很久，向他打听，什么也不说。正好今天你来了，我也就不用追着他问了。”
“这样的话我有没有让您失望，因为程致的这个朋友似乎看起来不过平平无奇。”孙楠自嘲道，她想不能和这个程玫纠缠太久，不然不知道程致会不会提前回来，那时候就麻烦了。
“你？嗯，怎么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程玫说着，那碗黑鱼汤就被端了上来，“老板，汤好了，有个事情……”服务生在程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程玫听完眉头紧皱，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孙楠？是吧。你先吃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您先忙吧。”
“以后你想来就来，吃什么都算我请的。”程玫起身离开时突然转过来对孙楠说“还有别‘您’啊‘您’的，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叫的我心里发虚。”
“好，下次改正。”孙楠笑道，她觉得这个程玫跟程致还真是不同，看起来比他容易亲近。
“行，我走了，下次我们再聊。”程玫跟着那个服务生快步离开。
孙楠盛了一碗黑鱼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尝它的味道。
“你好。”孙楠招呼着刚才带她进来的那个服务生，“我觉得你们家的黑鱼汤真的很好喝，我想学习一下，回家自己也尝试着做一下。”
“你是老板的朋友，刚才玫老板也让我们照顾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况且，以后玫姐要是总不让我买单，那我得真是不好意思再来了。所幸就在你们这儿看看，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你们该怎么忙就怎么忙，我自己看着学就行。”
“我得问问经理，这事我做不了主。”服务生看孙楠还是坚持只好道。
孙楠知道后厨一般人肯定是进不去的，她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靠这套说辞蒙混过关。
不一会一身黑色西装的经理就一脸笑意地走过来“孙楠小姐是吧？刚才小豪都跟我说了，你想看就看吧，我都跟后厨打好招呼了。”这个经理一看刚才程玫一直在和孙楠讲话，而且还让他们以后都给她免单就觉得一定是老板重要的朋友，所以就多了些谄媚。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经理对自己“无有不应”的样子，孙楠想自己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次。
“那这样的话，你就请穿上工作服，进后厨看看吧。”服务生给孙楠拿来一套干净的纯白的厨师服，孙楠将外套脱了下来，套上厨师服和厨师帽。
“我们有规定服务生不能进后厨，所以你就只能自己进去了。”
“嗯，对，小豪说的没错，孙楠小姐只能自己进去看了。”
“嗯，外面还挺忙的，你们不用管我。”正好孙楠也不用想办法支开这两个人了。
服务生将后厨的帘布撩开让孙楠走了进去。
只刚进去，孙楠便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后厨很大，看起来能容得下几十人，有一前一后两个房间，温度也要比大厅里高上好几度，师傅们都在各自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孙楠进来，这也正是孙楠想要的。她先是假装认真的学习的样子，四下里看看，看还是没人注意自己，心里才彻底放下心来，于是她快速地通过了后厨那扇门后面的小通道。
外面还是很冷，脱了外套的孙楠只觉得冷风直往厨师服里钻，她只能赶紧去找那个人说的小房间。最后在一个运货车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大概只有半米多宽的门，“大概就是它了吧。”孙楠自言自语道。她走上前，研究起那扇门来，一个看起来简单的密码锁嵌在上面，孙楠正愁怎么才能打开它时就听到里面有动静，她突然紧张起来“难道程致没有去学校？”她赶紧躲在了运货车后面。
大概五分钟左右，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孙楠看到并不是程致这才安心。“程致也真是的，什么东西都要我亲自来取。”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左右看了看，又往密码锁输入了几个数字，孙楠赶紧用手机放大录了下来。
男人输完密码把门锁上后，就从一条小岔路离开了，“原来那条路也可以通往这里”孙楠心里暗想，“不过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孙楠等着男人消失了两分钟左右才出来，然后赶紧回访刚才手机里拍的视频，虽然不清楚，但是数字的位子孙楠大概还是清楚的，她试着输了“818120”几个数，随着“啪嗒”的一声，门果真被打开了。孙楠赶紧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孙楠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铺满了各种文件、资料，还有三台老式电脑在文件堆里，对面有三块投影板，上面还放着很多路段的监控影像，一张大幕布挂在满是各种人、各个地方照片的墙上。
孙楠慢慢走近，仔细地看着那些文件，有关于政治事件的、有关于某个明星的逃税内幕的、还有一些企业的内部资料，孙楠没想到整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程致居然掌握了那么多资料，“难道这就是他的工作？”通过买卖这些文件确实可以赚很多钱，至少这有很多消息连孙楠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孙楠四下看着，仍然没有解决自己的疑惑，然后她看着眼前那块大幕布，小心翼翼地掀起来。
“这是我？”孙楠看到那上面贴着自己的照片觉得有些心惊，程致居然连自己都调查。
她将那块布整个地撑起来，仔细地看着那些有关于自己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照片他都有，上面还注明了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旁边还贴着几张文件写着自己的出身、上过的学校还有身边出现的人，这其中有林湛苡、陆景、王老师还有季泽栩，甚至还有一些孙楠自己都没有关注过的人，比如她经常去的那家书店的老板，甚至还有一些孙楠自己都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的人。每一个人的背景也都调查的得清清楚楚。
“难怪程致知道我和林堇存的关系，他一直在监视着我。”孙楠觉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里涌起一阵怒火。正当她要将幕布放下时，却发现了一块木板下面透出一张关于孙秋的资料，孙楠便凑了上去，认真看着，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字映入眼帘，孙楠的眼里满是怒意，泪水也撑满了眼眶。
那上面写着害死孙秋的吉普车主所有的信息：查想男34岁原属季氏公司的首席采购官，后因泄露季氏公司的的供货商信息给林正集团，导致季氏公司供应链被截断，事发后卷款潜逃，受到季氏的追查。逃跑途中撞死孙秋，之后携带季氏公司的机密文件投靠了林氏的林堇炘，林堇炘为保住查想贿赂江宁公安局副局长，让查想逃脱法律制裁。除了查想的个人信息，还有季氏公司的内部人员和运作的资料，林正集团和查想的交易记录，以及林堇炘的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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