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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异变突生

    木盒中的茶叶只够再喝上一壶浓茶,如若想要节省,从而喝两壶淡茶,或许并不能达到所预期的结局,淡茶或许会只有色彩,反而失去了味道。

    就在三人正在品尝着这壶来之不易的茶水时,天空之中却是绽放起了绚丽的烟火。

    一道又一道明亮的烟火仿佛想要将这夜幕撕裂。

    茶杯摔落于地,支离破碎。

    曦和霜筠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有些不解。

    她没有去管从手中摔落的茶杯,亦没有去管身后不解自己的二人。

    她到底要去做什么,没人知晓。

    微霜自是要跟随的,至于星河呢?看着便是一副瘦弱的样子,谁也不会当他是一位劲敌,毕竟,他只是一位炼丹师...

    ..................

    星河以灵体的状态,跟着两人的脚步,来到了宫门外。

    密密麻麻的人影拥挤的站在门前,只待曦和霜筠发号施令,许是喝了茶的缘故,此刻的困意并不强盛,星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对故事的结局颇为感趣。

    故事究竟是会跟随着曦和霜筠的想法推演,抑或是会发生些许变故呢?

    曦和霜筠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一横,决定放手一搏,因为此刻如若选择旧计划,那必定会暴露,尚不如此夜就做,还能了却一桩心事,不用再担惊受怕。

    规模看着浩浩荡荡,其实不过三千余人,其他的人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没人知晓。

    三千余人,多吗?与平民百姓而言,多,与国战而言,微乎其微。

    有许多未眠的平民百姓看着足以照亮天际的烟火,有些痴迷,待到烟火散去,人们与身边之人交谈着这一奇观,当真震撼。

    要明白,那怕是如此繁华的凰朝,烟火的产量仍旧不是很理想,能够看到烟火的时候,只有举国欢庆的国宴,或是每年的大年。

    宫外,人们兴奋的谈论着今夜的烟火,宫内,将士们正与外族进行着厮杀。

    三千将士刚刚入宫,便遭到了外族的埋伏,不,倒不如换个说法,将士们遭到了,昔日大臣们的埋伏。

    许是不知是谁听到了风声,从而下了一盘棋,并甘愿成为棋子。

    长枪断裂,拾起枪头,仍旧可战,长剑寸断,尚有双拳可用,将士们披着鲜血,为其闯出一条通往大殿的道路。

    有人会说,为何久经沙场的将士们会打的如此惨烈,有人说,为何拥有装备的将士们,会不敌宫内之人?

    皇宫为何称作皇宫,宫内之人当真无用?

    其实或许是对的,但将士们面对的自然不是所谓的大臣,而是前任皇帝的禁军。

    或许将士们应当庆幸,他们所面对的并非以往的禁军,人都是血性的,更何况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以往的禁军人数庞大,可经此一遭,诸多禁军之人早已失望,脱离之人数不胜数,你们可能会问,难不成他们不怕惩罚?

    过往起义之人如若担心触犯天威,那还怎得会有起义一说。

    禁军在国中如若想要做一件事,却不得,那本就没什么培养的必要。

    而如今禁军想要归乡,谁可阻拦?

    朝政复杂的凰室?抑或是大理寺的捕头?

    想必都无法做到吧。

    禁军不足千人,足以将三千将士搞得如此狼狈。

    如若是从前...不,如若是从前,这一幕永远不会发生。

    曦和霜筠提着剑,鞋底浸满了鲜血,她踏着一个个阶梯,每走一步,便会留下一个足印,一直蔓延到殿前,方才停止。

    鲜血顺着垂下的剑刃流动,凝聚在剑尖,一点点滴落,渲染了地面。

    在想些什么?

    无他,无非是想还国家一个清净,抵御外族罢了。

    他们都想要你命了,尚有人在说这是低贱卑微,这是文化的不自信,这是狭隘的心胸,这是基因的选择。

    说来可笑,却又真实存在,并且重复发生在各种场景。

    人性低贱,人性本恶,那仅存的一点善意,尽数给予了外族中人。

    以至于当他们面对外族之时,刨去善意,便仅存低贱,至于恶意在哪?与他们而言自是不可厚此薄彼不是,于是便只能将仅存的恶意留于自家之人。

    例如此刻,尚存的将士们站在殿外的台阶之下,曦和霜筠踏入大殿,身后跟随着的,是微霜...是星河。

    映入眼帘的,是端坐于两旁的大臣,是正坐在龙椅之上的外族,是屈膝跪地的前任帝君,是双膝盘坐在御台之下的禁军统帅。

    鲜血滴落,声响之力,微乎其微,可此刻,却仿佛人人可闻。

    禁军统帅睁开眼眸,看着眼前之人,无意外之色。

    他平静的站起身,摘下佩戴的头盔,露出满是伤痕的脸庞。

    毫不夸张的说,你早已看不出这张脸庞究竟是男是女。

    “来了?”禁军统帅的声音沙哑,不知为何。

    “岂能不来?”曦和霜筠说道。

    禁军统帅向前踏出一步,微霜越过曦和霜筠,与之对立。

    两人一步步的迈出,直至无法靠近。

    她们二人实现了真正的面对面,微霜看着那张脸庞,声音都有些颤抖,许是因为怕吧,毕竟此人称得上凰朝第一人,无人可与之匹敌,换做是谁,谁能不怕呢?

    “微霜在此...”微霜语调有些颤抖,眼神似乎不再坚定。

    禁军统帅的眼眸似乎掀起了几圈涟漪,但也不过一瞬之间,便再次回归死寂。

    需要说些什么吗?

    不需要,两人近乎同步,朝后退了几分,拔出腰间的配剑,两剑相触,铿锵之声不断,清脆响亮。

    曦和霜筠越过两人,看着御台之上轻蔑自己的外族,握着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心境。

    为何会如此呢?她其实有些不明白,说句实话,哪怕是从前,她丝毫没有继承皇位的想法,却遭到数不清的人无理由的针对,甚至因此多次步入险境,那时的她,仍旧觉得快活。

    可是如今呢?皇位无需她继承,不再有人去注意她,去针对她,她反而不再觉得快活了,因为一切都变了,变得不似从前。

    这是她所愿的,却不是她预料的剧本。

    这是她所不愿的,可此刻她别无选择。

    踏上御台,外族有恃无恐,剑刃刺出,鲜血流淌。

    紧握的手不再紧握,坚定的眸不再坚定,心脏仿佛漏拍,好似窒息。

    跪地之人站起,究竟是在赎罪,还是步入更深的深渊。

    “用你们的话来讲,这叫,运筹帷幄。”外族之人说着蹩脚的炎黄语,将挡在两人之间之人的头颅摁下。

    外族之人的轻视更胜,他看着曦和霜筠,缓缓说道:“不妨看看你身后之人。”

    闻言,本就有些失神的曦和霜筠竟真的转过了头,看向背后。

    微霜倒地不起,被禁军统帅贴心的提起,身前衣衫破烂,露出一道道新鲜的伤痕。

    曦和霜筠有些失神,本不应如此......

    身体传来的失重感让她的思绪纷飞,跌落御台,滚到禁军统帅的脚边。

    御台上的外族说着一连串听不懂的话语,两侧的大臣应和,只觉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