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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全文改写)

    “我叫苏念君。”看着那个依靠在床边的小小身影,我轻声说道。

    “我不在乎你叫什么,我想也不会有人在乎你叫什么,你只要清楚一件事情:我才是真正在这里的人,这个房子的主人,你顶多只是一个房客,我妈妈也只是我的,只属于我,明白吗?”她严厉的说道,孤独自傲的语气令我再次感到那股真实的窒息感。

    “明白吗?”她语气加重几次,脸上展露出和吴文庆一般的笑容,在我看来却令人发寒。

    “我不想弄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我家的,总之这里只是你住的地方,如果你取越界,我就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转过身,也很快消失在我面前。

    这语气和心思完全不像一个同龄小孩该有的样子。

    生活又要难过了。

    我长叹出一口气,走向那个靠门放的行李箱,打算先整理好我的东西。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行李箱里装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装进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行李箱并没有箱锁,一拉两侧的扣行李箱就自己弹开了,里面除了我的书包和那个熟悉的闹钟外还有几件新买的衣服和睡衣内衣。

    我先拿出那个闹钟,它仍如以前一样,通体呈银白色,铁制的击锤两侧是黑色如耳朵形状的钟铃,它的齿轮仍在可靠的转动着。

    我的闹钟没变,四周的环境却已经大变,它和我现在的处境如出一辙,无论放在哪都如垃圾一样不适合。

    我长叹一口气,将闹钟放在紫檀木做成的床头柜上,自己身子向后倒向那张无比柔软的床上。

    我对着天花板伸出手,想去接触射在天花板上的朝阳,眼前的这只手却让我一愣,它和吴文庆那只老练的手完全不一样,这只手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像学校之前放的恐怖电影里骷髅的手一样消瘦,感觉上没有一丝的肉感。

    我紧盯着那只手,在脑中反复的问自己:这是不是一场梦?

    我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张会发出吱吱声的铁板床上,管理员又像以前一样忘记把我叫起来,如果那样的话一会又要被院长骂的。

    “你可以先换件新衣服,我让人准备了早餐。”吴文庆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他的语气平添上了几分平淡,听起来冷冰冰的,如这秋天的寒风一般。

    我立即从那张柔软的床上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吴文庆稍微皱了皱眉,随后他走进房间,用和蔼的语气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吗?”

    “没有,我只是......”我不安的搓了搓手,眼睛不断闪躲着他锐利的目光。

    “只是什么?”他已经走到了我眼前,沉思片刻后接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吴叔叔,关于我上学的问题。”我垂着头,颤颤巍巍地毫无底气的问道。

    “你现在是在上初二吧,听院长说你学习成绩还不错。”吴文庆反应了片刻后思索道,“这附近就有所很不错的中学,我一会和校长联系一下,明天带你去那里报告。”

    “院长还说了什么吗?”我突然又紧张了起来,用极大的勇气问出口后我立马就后悔了。

    他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部,自己坐到我的身边,和我紧靠在一起。

    身体立刻就紧绷了起来,呼吸也瞬间混乱。

    他轻笑两声,英俊的脸颊向我靠近,“我这条命从某种角度来说都是你给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和自卑,你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这里的人对你不好你也只用和我说一声我就能让他们从你眼前消失。你是我,海港最大的家族的实际掌权人,吴文庆的救命恩人,我能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事。”

    听完他一席话我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一种令我窒息的感觉更加明显。

    看着眼前权势通天,家缠万贯的陌生男人,一种由心而发的恐惧直击大脑,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甚至开始后悔帮了他了,如果我只是直接走过那段路,或者干脆走大路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了。

    似乎是查觉到了我的异样,吴文庆轻叹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凝视我片刻后恢复那毫无情感的语气:“总之,赶紧换好衣服下来吃饭吧,卫生间就在隔壁,我先下楼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其妙的怅惘不知为何又占据我的心灵。我闭上眼,重新倒回柔软的床上,记忆的空白终于在海风的轻鸣下被提起。

    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那的?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吴文庆拉开车门,坐进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父亲已经在大发雷霆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选在他决定正式与组织谈和的日子干这件事。”司机发动汽车,以平静的口吻陈述道。

    吴文庆向后座一靠,冷笑道:“理由不是所有吴家人都知道吗?他们杀了吴问,让我哥丢掉了一个最忠诚的同伴,如果叶首领没死的话,他们就直接打到海港来了。”

    司机平稳的过掉一个弯,眼中有几分怅然,沉默片刻后才接着说道:“那些都是私人思怨,现在的都是吴氏的生意,要在八年内彻底转道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吴生,我不管什么思怨,什么私人,什么生意,他们杀了吴氏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吴文庆向前微靠,语气中布满了自己的怒火。

    “先不说这个了,关于那个女孩。”吴生迅速转移了话题,短暂停顿后接着说,“我以前见过她,甚至就是我把她送进孤儿院的。”

    吴生又过掉一个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你说什么?”吴文庆的声音瞬间就冰冷了下来,立刻就质问道。

    吴生长呼一口气,将车速放慢一些,以防讲不完这个并不复杂的故事。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是在七个月前我们刚回海港不久的那段时间。”

    “家父给我了一个任务,让我去清理掉住在老城区的一个组织线人,顺带问出组织下一步对吴氏的打击计划。”

    “我带着一小队人去了那,并在情报地点发现了那位线人......”

    “说重点。”吴文庆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庄园住宅,厉声打断吴生。

    “我在那里发现了那个女孩。”

    一段己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重新浮现在吴生脑中。

    那个本应活着的组织线人如今己经没了心跳,他肥壮的身躯如同一坨化了的巧克力黏在石制的地板上。

    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尸体的身边,手上拿着一个还在向下滴血的铁制水杯,铁杯的一角已经有些凹陷了进去。

    女孩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染上了不少鲜红的血迹,未干的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她脚上的锁铐上。

    “总之,她应该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我帮她重建了海港户籍,交给了青山孤儿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生猛地停下车,从驾驶座回过头,漆黑的瞳子在清晨的曙光中闪闪发亮,他紧盯着吴文庆淡道:“现在是吴氏生死存亡之际,令父的影响力正在因组织的打击下日渐衰弱,一旦事变发生,你是唯一能接下吴氏的掌权人。”

    “就算那个女孩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该与她有过多交际,这对她的安全,对你影响都是不利的。”

    吴文庆淡淡一笑,那抹笑容很快便消散在直至冰点的空气中。他耸了耸肩,以表示自己的无奈,“为什么你会认为......”

    “你看她的眼神。”吴生出声打断了他,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等吴文庆说完话就接话。

    “够了,给我调头。”吴文庆显然对吴生打断他有几分不满,语气有些愤怒。

    “调头?”

    “回何家,现在。”

    “可是令父在等......”

    “要么你自己调头,要么你下车,我自己开回去。”

    吴生长叹出一口气,重新挂挡,口中飘出来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