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误入桃花源遇真相
“孟主任，方院长叫您过去一趟。”
“好。”
孟元来到院长办公室，敲开门，看到一名警察坐在沙发上。
方院长招呼道：“你来了。”便向孟元介绍，“这是高警官。”
高警官看到孟元进来，站起身，“你好，我来是想了解一下金子熙的恢复情况。”
“哦，她目前正在接受我们促醒中心最好的治疗。”
“是这样，她目前涉及一起案件，具体情况不便透露。希望她能尽早苏醒，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
孟元想不明白，10号床这个年轻的姑娘怎么会卷入案件。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尽快康复。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她有苏醒的迹象，及时跟我联系。”高警官将名片递给孟元，“后面可能还得再来麻烦你。”
“不麻烦，应该的。”
“那方院长，我就先走了，以后我来就直接找孟主任，不来打扰你了。”
说完高警官就离开了医院。
……
金子熙和方舟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城市发出连连赞叹。
“是我在儿童乐园住久了吗？连城市都能用黄金建设了？”方舟自嘲道。
“这是真黄金吗？真够刺眼的。我可能需要一副墨镜。”金子熙耸耸肩，作为一个单身的年轻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金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城市金灿灿的，看起来很俗气。
不过她们还是不能免俗，满怀欣喜和好奇心的向城里走去。
街道铺设的石材是古朴的土黄和象牙白色系，路边的树木和花草修剪的形态精致，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透露出高贵的园林气息。
每栋建筑物形态各异，有庄重的中式庭院、华丽的欧式城堡、也有简约的现代化住宅。但无一例外，都是黄金加宝石等贵金属建造而成。
马路上行驶的汽车也是黄金质感十足，无论老爷车、敞篷超跑，无一例外都闪的刺眼。只是街道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这的人是有钱，还是有矿啊，怎么全是黄金？”金子熙啧啧咋舌。
“可能，确实是真有矿……山！”顺着方舟手指的方向，在城市的尽头，云层包裹之中，有一座高低起伏的山头，竟然正在泛着金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山吧。”金子熙眼睛和嘴巴张的一样大。
这时一旁传来一个声音：“嘿！你们俩，要不要来赚钱啊？”金子熙和方舟转身看去，不远处一座院子旁，有个男子向她们走来。他穿着一身深咖色工装，戴着一顶工装帽，看起来40多岁。
院子旁边，堆了很多金块，还有人正在往院子里搬运。
“赚钱？”金子熙心想我们需要钱吗？
“不赚钱怎么买金子啊？”男子看着她俩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笑了：“你们俩新来的吧。我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也觉得钱没用。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来赚钱了。”
男子指了指那座院子，“我是这里的工头老杨。”
“用黄金盖房子？”方舟问。
“是啊，什么样的房子都能盖出来，这是座四合院儿。你们想想，住在自己的黄金屋里，这辈子都值了！”
方舟看了看豪气的宅门，尴尬的笑了一下。
金子熙倒是有点感兴趣。她很好奇靠自己的想象力能盖出什么样的黄金屋，于是问老杨：“我们能干什么活？”
“很简单，工人负责开采，你们负责开车把金子送到这个院子里来就行了。”
“哦，那报酬呢？”金子熙想盘算一下需要多久才能攒够钱盖黄金屋。
“每拉十趟，你们就可以给自己拉一车金子，装多满都可以，装走就是你们的。”
金子熙默默地吸了一口凉气，“嘶……”心想暴发户果然简单粗暴。她看了方舟一眼，方舟耸耸肩：“成交！”
于是老杨开车带着她们向金山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
老杨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来到这个黄金城，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男人奋斗一生不就是为了钱，有钱就有成就感。现在金子多到能盖房子住，这得是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的成就感啊！
金子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她们是新来到这个城市的人，难道这里就没有不喜欢黄金的人。
“还真没有。我听这院主说，这里最早只有金山，有人来到这后就挖出金块想带走，可是太多了根本拿不完，他们就用金块盖了房子守在这里。
后来来到这里的人也这样做，房子多了住的人多了，慢慢的就成了城市。不感兴趣的人自然就走掉了。不过奇怪的是，城市越建越大，金山却并没有被挖少。”
“那意思就是这里的人都是超级富翁了？”
“差不多吧，这些人有钱以后都傲慢的很！连穿的衣服都是金丝织成的。所以看到你们穿着便装，就知道是外地人了。”老杨拎了拎自己的衣领，估计已经穿腻这身工装了。
金子熙看了看自己和方舟的连衣裙，打趣道：“呵！文化差异还挺大。”
说话间，车开到了开采金山的矿区。
下了车金子熙就扶住了自己的下巴，眼前的景象只能用美轮美奂和无比震撼来形容。
砂石地面平坦、辽阔，山脉拔地而起，连绵起伏。山顶上雾霾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厚厚的云层，金黄色的山体和天空形成颜色极大的反差。
在丁达尔效应下，阳光从云层中透射出来，肆意的洒在山体各处，映出闪闪的光斑或刻下深深的暗影。
山体周围空旷无比，地面上散落的金块多到数不胜数，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金山的一角经过人们的开采，露出了山石的内脏，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晶洞，无数不规则的分裂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形态各异的光芒。
山上和山的周围都没有树木、寸草不生，只有蚂蚁般的人类在一旁忙忙碌碌。
金子熙看的傻了眼，她见过祁连山脉的雪山、见过奇险无比的华山，但都没有眼前这黄金山令她震撼。她感到自己无比渺小，渺小到甚至连生命都不值一提。
“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线吧。”老杨的话打断了金子熙的思绪。
“应该记得，路还算好认。但是你们不跟车吗？”方舟问。
“唉，实在顾不上，人手不够，我得盯现场。”
“你不怕我们把金子拉走了？”方舟很诧异这里怪异的信任感。
“不怕不怕，一车金子能干啥。但凡你们想要，这里多得是。”老杨挥手示意工人装车，“你们把金子运到院子门口，找院主拿张金票，攒够十张再来找我，我带你们找地方安置你们的金子去。”
货车装满后，方舟发动车辆，金子熙从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山脉，好像看到女娲张开手掌，将一把黄金肆意扔下，散落在地平线上，被岁月风化成石。
方舟开车原路返回。
她问金子熙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感觉到处都很冰冷，我喜欢有生命力的地方。”
这个回答令方舟感到很意外，“你知道刚才你看着金山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金子熙还拿捏不住方舟的幽默尺度。
“一只雪地里的呆鸟。”方舟抬了下眉毛。
“啥？这比喻，还挺有意思。为啥会想到这个？”金子熙感到出乎意料。
“不知道，就是一瞬间的感觉。”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整个城市都透露着与金碧辉煌建筑物不符的凄凉感。
“这个城市怎么人这么少？”金子熙非常不解。
“每栋房屋占地面积都太大，里面可能也就住房主一个人，人口密度小显得人少。”方舟边开车边观察街道。“另外，可能有钱的人都躺在黄金床上睡大觉，没钱的人都去赚钱了。”
“慢慢的，人人都成了富翁，只有像我们这种‘外地人’才需要搬金砖赚钱吧，哈哈哈！”金子熙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搬上金砖。
方舟将车辆平稳的停在院子门旁，工人们将黄金卸下车。
金子熙跟着他们走到院子里，去找院主领金票。
超大的四合院和电视上看到的感觉很相似，四面都是房间，已经基本建造完工。透过门窗，能隐约看到房屋里摆放的也是闪着金光的家具。
院主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将金票递给金子熙。这是一个60多岁的老先生，看起来还算比较和蔼。
金子熙礼貌的打过招呼，回到车上。
“估计我们下一趟就完事了，里面都盖完了。工人把金子拉进最里面的正房，估计就是做点家具和摆设吧。”
“无所谓了，我也没打算在这住下来。”方舟撇撇嘴，她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也算满足，也没有对金钱的强烈渴望。
方舟和金子熙开车向金山驶去。
再次看到金色的山脉，金子熙总觉得它发生了变化，好像山峰在缓慢的舒展和呼吸。
工人装车时，方舟找到老杨，“车还装这么满啊，看样子房子快盖完了。”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没准我攒够钱的时候还没盖完呢。”老杨说。
“啊？那院子不是已经快完工了吗？”
老杨呵呵一笑：“这个院主看起来不起眼，可实际上他可不简单。他当初想盖城里最豪华的房子，可是越大片的地离金山越远，最后你猜怎么着？
他就选了一块小地皮，设计了地下室。说是地下室，我可不知道有多大，除了干活的工人，别人都没下去过。可金子是一车一车的运进去，就没停过。”
方舟和金子熙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他跟我说，他还是觉得四合院即朴实又低调，但谁知道他在地下建什么豪华宫殿呢。”
装好车，发动后，方舟忍不住吐槽：“咱俩运气真好，整了个大活。”
“是啊，我本来想着整点金子盖个蘑菇屋体验一下就得了，回头要真盖起来，不得被笑话死。”
四合院外，院主正在散步。他穿着金丝缕衣，背着双手，欣赏着高大的院墙。
并排坐在驾驶室，看着工人们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将金块运进院子，金子熙歪头问方舟：“钱这个东西，到底是够花就好，还是越多越好呢？”
“再平凡的人，内心也会有压抑的欲望。所以我觉得能满足自己心里欲望的，就是好的吧。”
再次驶向金山的途中，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随着离金山越来越近，金子熙总觉得金山又变得不太一样，她让方舟将车停在路边。
“我刚才专门仔细观察过山峰的形状，真的不一样了。”
她手指着一个山峰，“这里的山峰本来是尖锐的斜角，现在角变得圆滑了一些。还有那里，山的裂缝更宽了一些，我是以旁边那块突石做的参考。”
方舟因为开车的缘故，没有过多的在意金山。但她记得老杨说过，就算一直开采，金山并没有变小。
“确实奇怪，虽说愚公移山有点夸张吧，但都建成一个城市了，金山总会被挖去一角，怎么可能没有变化。”
金子熙撇撇嘴：“我感觉这个世界有太多奇怪的事情，好像就没什么正常的。”
“说的我有点好奇。”方舟调转方向盘，将车辆驶离主路，“走，咱们去看看山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子。”
车轮压上粗糙的砂石地，扬起阵阵尘烟，她们向照射不到阳光的山体背面驶去。
和金山光鲜亮丽的正面不同，山背面的地势低洼。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古铜色的山体显得坚硬、冰冷无比。
“怪不得通往金山的大路就一条，那里应该就是它最美的地方。”金子熙感叹。
“山前山后两个景观，好像一个双面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再隐藏掉不为人知的地方。”方舟将颠簸的车辆停下，此处的地势一路向下倾斜，路面崎岖不平，布满石块和杂草。
“好想到山顶去看看。爬过一次金山，能吹一辈子吧。”金子熙兴奋地说，向着山体间较为平缓的地方走去。
“好。”
孟元来到院长办公室，敲开门，看到一名警察坐在沙发上。
方院长招呼道：“你来了。”便向孟元介绍，“这是高警官。”
高警官看到孟元进来，站起身，“你好，我来是想了解一下金子熙的恢复情况。”
“哦，她目前正在接受我们促醒中心最好的治疗。”
“是这样，她目前涉及一起案件，具体情况不便透露。希望她能尽早苏醒，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
孟元想不明白，10号床这个年轻的姑娘怎么会卷入案件。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尽快康复。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她有苏醒的迹象，及时跟我联系。”高警官将名片递给孟元，“后面可能还得再来麻烦你。”
“不麻烦，应该的。”
“那方院长，我就先走了，以后我来就直接找孟主任，不来打扰你了。”
说完高警官就离开了医院。
……
金子熙和方舟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城市发出连连赞叹。
“是我在儿童乐园住久了吗？连城市都能用黄金建设了？”方舟自嘲道。
“这是真黄金吗？真够刺眼的。我可能需要一副墨镜。”金子熙耸耸肩，作为一个单身的年轻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金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城市金灿灿的，看起来很俗气。
不过她们还是不能免俗，满怀欣喜和好奇心的向城里走去。
街道铺设的石材是古朴的土黄和象牙白色系，路边的树木和花草修剪的形态精致，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透露出高贵的园林气息。
每栋建筑物形态各异，有庄重的中式庭院、华丽的欧式城堡、也有简约的现代化住宅。但无一例外，都是黄金加宝石等贵金属建造而成。
马路上行驶的汽车也是黄金质感十足，无论老爷车、敞篷超跑，无一例外都闪的刺眼。只是街道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这的人是有钱，还是有矿啊，怎么全是黄金？”金子熙啧啧咋舌。
“可能，确实是真有矿……山！”顺着方舟手指的方向，在城市的尽头，云层包裹之中，有一座高低起伏的山头，竟然正在泛着金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山吧。”金子熙眼睛和嘴巴张的一样大。
这时一旁传来一个声音：“嘿！你们俩，要不要来赚钱啊？”金子熙和方舟转身看去，不远处一座院子旁，有个男子向她们走来。他穿着一身深咖色工装，戴着一顶工装帽，看起来40多岁。
院子旁边，堆了很多金块，还有人正在往院子里搬运。
“赚钱？”金子熙心想我们需要钱吗？
“不赚钱怎么买金子啊？”男子看着她俩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笑了：“你们俩新来的吧。我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也觉得钱没用。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来赚钱了。”
男子指了指那座院子，“我是这里的工头老杨。”
“用黄金盖房子？”方舟问。
“是啊，什么样的房子都能盖出来，这是座四合院儿。你们想想，住在自己的黄金屋里，这辈子都值了！”
方舟看了看豪气的宅门，尴尬的笑了一下。
金子熙倒是有点感兴趣。她很好奇靠自己的想象力能盖出什么样的黄金屋，于是问老杨：“我们能干什么活？”
“很简单，工人负责开采，你们负责开车把金子送到这个院子里来就行了。”
“哦，那报酬呢？”金子熙想盘算一下需要多久才能攒够钱盖黄金屋。
“每拉十趟，你们就可以给自己拉一车金子，装多满都可以，装走就是你们的。”
金子熙默默地吸了一口凉气，“嘶……”心想暴发户果然简单粗暴。她看了方舟一眼，方舟耸耸肩：“成交！”
于是老杨开车带着她们向金山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
老杨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来到这个黄金城，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男人奋斗一生不就是为了钱，有钱就有成就感。现在金子多到能盖房子住，这得是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的成就感啊！
金子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她们是新来到这个城市的人，难道这里就没有不喜欢黄金的人。
“还真没有。我听这院主说，这里最早只有金山，有人来到这后就挖出金块想带走，可是太多了根本拿不完，他们就用金块盖了房子守在这里。
后来来到这里的人也这样做，房子多了住的人多了，慢慢的就成了城市。不感兴趣的人自然就走掉了。不过奇怪的是，城市越建越大，金山却并没有被挖少。”
“那意思就是这里的人都是超级富翁了？”
“差不多吧，这些人有钱以后都傲慢的很！连穿的衣服都是金丝织成的。所以看到你们穿着便装，就知道是外地人了。”老杨拎了拎自己的衣领，估计已经穿腻这身工装了。
金子熙看了看自己和方舟的连衣裙，打趣道：“呵！文化差异还挺大。”
说话间，车开到了开采金山的矿区。
下了车金子熙就扶住了自己的下巴，眼前的景象只能用美轮美奂和无比震撼来形容。
砂石地面平坦、辽阔，山脉拔地而起，连绵起伏。山顶上雾霾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厚厚的云层，金黄色的山体和天空形成颜色极大的反差。
在丁达尔效应下，阳光从云层中透射出来，肆意的洒在山体各处，映出闪闪的光斑或刻下深深的暗影。
山体周围空旷无比，地面上散落的金块多到数不胜数，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金山的一角经过人们的开采，露出了山石的内脏，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晶洞，无数不规则的分裂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形态各异的光芒。
山上和山的周围都没有树木、寸草不生，只有蚂蚁般的人类在一旁忙忙碌碌。
金子熙看的傻了眼，她见过祁连山脉的雪山、见过奇险无比的华山，但都没有眼前这黄金山令她震撼。她感到自己无比渺小，渺小到甚至连生命都不值一提。
“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线吧。”老杨的话打断了金子熙的思绪。
“应该记得，路还算好认。但是你们不跟车吗？”方舟问。
“唉，实在顾不上，人手不够，我得盯现场。”
“你不怕我们把金子拉走了？”方舟很诧异这里怪异的信任感。
“不怕不怕，一车金子能干啥。但凡你们想要，这里多得是。”老杨挥手示意工人装车，“你们把金子运到院子门口，找院主拿张金票，攒够十张再来找我，我带你们找地方安置你们的金子去。”
货车装满后，方舟发动车辆，金子熙从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山脉，好像看到女娲张开手掌，将一把黄金肆意扔下，散落在地平线上，被岁月风化成石。
方舟开车原路返回。
她问金子熙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感觉到处都很冰冷，我喜欢有生命力的地方。”
这个回答令方舟感到很意外，“你知道刚才你看着金山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金子熙还拿捏不住方舟的幽默尺度。
“一只雪地里的呆鸟。”方舟抬了下眉毛。
“啥？这比喻，还挺有意思。为啥会想到这个？”金子熙感到出乎意料。
“不知道，就是一瞬间的感觉。”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整个城市都透露着与金碧辉煌建筑物不符的凄凉感。
“这个城市怎么人这么少？”金子熙非常不解。
“每栋房屋占地面积都太大，里面可能也就住房主一个人，人口密度小显得人少。”方舟边开车边观察街道。“另外，可能有钱的人都躺在黄金床上睡大觉，没钱的人都去赚钱了。”
“慢慢的，人人都成了富翁，只有像我们这种‘外地人’才需要搬金砖赚钱吧，哈哈哈！”金子熙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搬上金砖。
方舟将车辆平稳的停在院子门旁，工人们将黄金卸下车。
金子熙跟着他们走到院子里，去找院主领金票。
超大的四合院和电视上看到的感觉很相似，四面都是房间，已经基本建造完工。透过门窗，能隐约看到房屋里摆放的也是闪着金光的家具。
院主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将金票递给金子熙。这是一个60多岁的老先生，看起来还算比较和蔼。
金子熙礼貌的打过招呼，回到车上。
“估计我们下一趟就完事了，里面都盖完了。工人把金子拉进最里面的正房，估计就是做点家具和摆设吧。”
“无所谓了，我也没打算在这住下来。”方舟撇撇嘴，她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也算满足，也没有对金钱的强烈渴望。
方舟和金子熙开车向金山驶去。
再次看到金色的山脉，金子熙总觉得它发生了变化，好像山峰在缓慢的舒展和呼吸。
工人装车时，方舟找到老杨，“车还装这么满啊，看样子房子快盖完了。”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没准我攒够钱的时候还没盖完呢。”老杨说。
“啊？那院子不是已经快完工了吗？”
老杨呵呵一笑：“这个院主看起来不起眼，可实际上他可不简单。他当初想盖城里最豪华的房子，可是越大片的地离金山越远，最后你猜怎么着？
他就选了一块小地皮，设计了地下室。说是地下室，我可不知道有多大，除了干活的工人，别人都没下去过。可金子是一车一车的运进去，就没停过。”
方舟和金子熙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他跟我说，他还是觉得四合院即朴实又低调，但谁知道他在地下建什么豪华宫殿呢。”
装好车，发动后，方舟忍不住吐槽：“咱俩运气真好，整了个大活。”
“是啊，我本来想着整点金子盖个蘑菇屋体验一下就得了，回头要真盖起来，不得被笑话死。”
四合院外，院主正在散步。他穿着金丝缕衣，背着双手，欣赏着高大的院墙。
并排坐在驾驶室，看着工人们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将金块运进院子，金子熙歪头问方舟：“钱这个东西，到底是够花就好，还是越多越好呢？”
“再平凡的人，内心也会有压抑的欲望。所以我觉得能满足自己心里欲望的，就是好的吧。”
再次驶向金山的途中，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随着离金山越来越近，金子熙总觉得金山又变得不太一样，她让方舟将车停在路边。
“我刚才专门仔细观察过山峰的形状，真的不一样了。”
她手指着一个山峰，“这里的山峰本来是尖锐的斜角，现在角变得圆滑了一些。还有那里，山的裂缝更宽了一些，我是以旁边那块突石做的参考。”
方舟因为开车的缘故，没有过多的在意金山。但她记得老杨说过，就算一直开采，金山并没有变小。
“确实奇怪，虽说愚公移山有点夸张吧，但都建成一个城市了，金山总会被挖去一角，怎么可能没有变化。”
金子熙撇撇嘴：“我感觉这个世界有太多奇怪的事情，好像就没什么正常的。”
“说的我有点好奇。”方舟调转方向盘，将车辆驶离主路，“走，咱们去看看山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子。”
车轮压上粗糙的砂石地，扬起阵阵尘烟，她们向照射不到阳光的山体背面驶去。
和金山光鲜亮丽的正面不同，山背面的地势低洼。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古铜色的山体显得坚硬、冰冷无比。
“怪不得通往金山的大路就一条，那里应该就是它最美的地方。”金子熙感叹。
“山前山后两个景观，好像一个双面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再隐藏掉不为人知的地方。”方舟将颠簸的车辆停下，此处的地势一路向下倾斜，路面崎岖不平，布满石块和杂草。
“好想到山顶去看看。爬过一次金山，能吹一辈子吧。”金子熙兴奋地说，向着山体间较为平缓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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