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被手机支配的人生
方舟的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很温馨的客厅，能看出来方舟很惊喜。她变成了马赛克人物，在客厅里看了看，就径直去了一间卧室。
谢南州和王伯看到她们俩都从屏幕中离开，就继续向前走去。街上依然只有竖立着的手机大楼，毫无人气。
“手机到底有多好玩，年轻人都深陷其中。有时候看到有人过着马路还要看手机，真是够操心的。”王伯表示不理解也不支持。
“除了吃饭睡觉这些生理需求，手机好像能满足一切心理需求。”谢南州说。
“一切心理需求做不到吧，谈恋爱能手机谈吗？”
“网恋，打电话、发视频。”
“工作学习呢？”
“现在好多工作都可以在线办公，就是用电脑和手机就能完成。学习的话，上网课，也能直播。”
“兴趣爱好呢？”
“打游戏、追剧、看综艺。对了，您不是爱看人下棋吗？手机上也能下棋啊。”
“嘶……”王伯吸了一口气，“能干这么多事。”
“是啊，现在逛街的人也少了，都网购了。我们队友陪不了女朋友的时候，就在网上买礼物直接寄她家里去。”
“可能是我老了，对这些听起来也没什么兴趣。我还是喜欢能自己感受到的事情，就像以前家家户户都订报纸，戴着老花镜我也每天要把报纸看完。
买菜，我也是去菜市场自己挑挑拣拣。下棋嘛，那肯定得捏着棋子啪的按在棋盘上才有感觉。”
“我也不知道，年轻人可能不讲感觉，更讲……快感吧，就是觉得爽就行。”
“你对这些屏幕里的东西感兴趣吗？”王伯扫视着周围那些亮着的屏幕。
“还行吧，我对那个最大的比较感兴趣。”谢南州抬头看着它说。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那栋最高最大的建筑前。
这里仿佛是一个中心点，从主楼的地面伸出四条粗大的黑色管道，分别向前后左右延伸，在靠近每一部大手机的地方，都会分出一条略细一些的黑色管道与楼体相连。
站在这里，才看懂那些黑色的管道是什么回事，就像植物的主根上会长出无数的侧根，再发育出无数的根须，最后在尽头结出果实。
“原来那些黑色的管子是通向这栋主楼的。”谢南州心想，到底是主楼向它们输送，还是在接收它们的资源呢？
这栋建筑的黑色屏幕上滚动着一行一行大串的字母。
“这是什么？”王伯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母，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好像是代码。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手机里用的各种程序都是这些代码做成的。”
“哦，真是高科技啊！”
“这里看着像是市中心，这主楼里也有人吗？搞这么多代码，难不成是程序员？”谢南州猜测谁这么爱岗敬业，还在工作。
说话间，屏幕切换为一个画面，一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
一局结束，屏幕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一行字：“是否进行下一局游戏”，底下是“继续”或“结束”选项。
男子毫无犹豫，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选择了继续按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战。
接着主楼的屏幕又显示满屏的代码。
不一会儿屏幕上显示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正在刷视频，屏幕上又出现那个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一行字：“XXX直播即将开始，是否进入直播间”，女子兴奋地按下了确认键。
然后主楼的屏幕又显示出满屏的代码。
之后又间隔着播放了一些人沉迷手机的画面。
谢南州和王伯索性坐在黑色的管道上，像看盲盒电影一样看着屏幕。
“这个建筑里面有这么多人啊，怪不得最高大。”王伯虽然对手机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高科技的先进之处。
谢南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在一个个诱人的选项前，每个人都选择确认，看似他们有选择的权力，实则却是被系统带着走。
突然方舟出现在屏幕中。
还是那间温馨的卧室，方舟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这时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是否要为孩子做饭。”方舟亲了亲孩子的脸，选了确认键，随即走入厨房。
“这是方舟的孩子吗？”谢南州疑惑方舟不是一个人进入刚才那栋楼了吗？
“看样子是她的孩子，跟她还有点像。”
“她孩子怎么在这？不对，坏了坏了！”谢南州突然醒悟过来，“王伯，我们得去把她们叫出来！”
“怎么了？”
“方舟和金子熙刚才不是进了那两栋楼吗？所以这栋主楼屏幕显示的应该是其他楼里面发生的事情。
然后那些代码，应该就是屏幕上显示的提问，这些提问可能就是按照这些人的喜好，设计好的环节，让他们全部选择确认，这样他们可能就会一直留在大楼里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王伯听得一头雾水，但觉得谢南州分析的没有错。
“咱们先回去找到她们。”
谢南州和王伯连忙回到刚才的两栋楼房前，果然方舟那栋楼的屏幕上显示着她和孩子吃饭的画面，小女孩嘟着小嘴儿的模样可爱极了，方舟边吃边看着她，满脸幸福的笑容。
金子熙已经站在衣柜前半天了，她的长卷发整齐的披在肩后，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却还在衣柜前挑挑拣拣，时不时拿出一件衣服走到落地镜前比比划划。
这是那个半透明的对话框又出现了：“是否去化妆？”毫无疑问，她选了确认键，然后走向了梳妆台。
“我觉得她们可能真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谢南州感觉到了这些对话框的智慧，“里面出现的东西都是为每个人量身制定的，投其所好，让大家无法抗拒。”
“玩腻了就出来了吧。”
“王伯，您可能不知道，光在网吧有人就能玩几天几夜，这不用吃饭睡觉上厕所还没人管，我估计能玩一辈子。”
王伯哑口无言。
“金子熙！金子熙！！！”谢南州大声的拍打着屏幕大喊着，然而他的身影在巨大的屏幕最下方显得毫不起眼。
他又跑到方舟那部手机前，她正和小女孩玩游戏，笑的前仰后合，对手机外的世界完全视若无睹。
“这可怎么办？难道她们要一直困在这里？”谢南州跑回王伯身边，气喘吁吁地说。
王伯看着巨大的屏幕，皱眉眉头，思考着。
这时金子熙已经化完妆，正对着镜子欣赏着里面那张混血儿美丽的脸。这时半透明框又弹了出来，“是否要做美甲？”金子熙开心的选择了“确认”。
王伯开口道：“要不，稍微给她们点儿时间？”
谢南州一屁股坐到地上，心想等女人真麻烦，也不知道那几个消防队的队友平时是怎么和女朋友相处的。
金子熙涂完指甲油，系统又提示是否吃下午茶，然后又是否浇花。而方舟一直沉浸在和孩子相处的美好时光里。
这个时候王伯才相信，等她们自己离开手机，是多么的难。
谢南州看着她们俩逐渐被手机系统控制，失去自我意愿，想起来以前救援过的一个男子。
那名男子和朋友去户外郊游，边走路边看手机，完全没有看到杂草丛中被覆盖的枯井，一脚踏空就掉了下去。
还好那口井废弃已久没有积水，但是井壁上没有可以攀爬的扶手，并且长满了青苔，朋友们无法将他救出，只能选择了报警。
谢南州他们到达现场后，将一名消防员系上安全绳放到井下，发现男子脚腕和腰部都受了伤。消防员将安全绳给男子系上，再戴上头盔，地面救援人员用救援三脚架向上拉动，才将男子救出。
这次救援还算比较顺利，井并不深大概有5米左右，井底没有积水、毒气、危险垃圾等。假如换成城市的排水主管道的井口，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谢南州坐不住了。
“王伯，我必须想办法把她们叫出来！”
“怎么叫啊？”
“我看看能不能进到手机里去。”说完谢南州围着金子熙所在的手机大楼转了一圈，大楼除了正面是整块屏幕，其余三面都是严实的墙体，并没有大门，只有大楼背后那根黑色的管道从里面伸出。
谢南州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从背包里拿出斧子，向黑色的管道砍去。一下两下，斧子在管道上弹出点点火星。
王伯站在大屏幕前，试图吸引金子熙的注意力，可金子熙正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用平板刷着剧。
用尽了力气，谢南州把管道砸出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是一根根彩色的线缆。“看样子这些线缆就是控制大楼屏幕的。”没有犹豫，他果断的将所有线缆砍断，瞬时火花四溅。
谢南州跑回大楼正面王伯身边，盯着屏幕：“有变化吗？”
“好像没有。”
谢南州以为将线缆弄断，屏幕就会断电黑屏，里面的人就会出来了。可是现在屏幕上的金子熙依然沉迷在她的世界里。
谢南州心一沉，跑向管道就往里钻。
王伯喊住他：“你要进楼里去吗？”
“对，我去把她带出来！”
“我跟你一起。”
“王伯，我一个人应该可以。您看着屏幕，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您再想办法来救我们。”
“也好，注意安全。”说罢走回屏幕前。
谢南州钻进管道，在黑暗中向前爬行着。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大概有几层楼高。
抬头将大厅观察一遍后，“来吧。”谢南州搓搓双手，开始行动。
王伯盯着大屏幕，他发现从谢南州把线缆砍断后，屏幕上就不再出现半透明的对话框，也就是说没有了程序的引导，手机里的人将会自己决定下一件事做什么。
屏幕中的金子熙还在看着平板，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起身走到门口，谢南州出现在客厅中。
他边喘着粗气边情绪激动的说着什么，金子熙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低头看向屏幕外的王伯，又回头看着整个客厅，呆在原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谢南州又开口说话，从他的身体语言能看出来诚恳和担忧，金子熙抿着嘴巴，缓慢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大门。
看到大楼的屏幕瞬间熄灭，王伯赶紧走向管道处等候，他们一前一后从管道中钻出来。
金子熙看着黑色管道处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王伯，满脸的愧疚，“王伯，我真没想到一进去就把大家都忘了。”
“没事孩子，你没事就好。”
谢南州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赶紧去找方舟吧。”
“她去哪了？”
“进了另一部手机。”谢南州指着斜对面的手机大楼，屏幕上方舟正在给小女孩梳头发。
“我和你一起去。”金子熙想出出力好弥补一下自己带来的麻烦。
“我很担心你进去又不想出来了。”谢南州斜了她一眼。
“我再不出来，你打我一顿。”说完就向手机大楼跑去，谢南州和王伯紧随其后。
谢南州又抡起斧子开始砸黑色管道、砍断线缆，和金子熙一前一后钻进管道。
“这里怎么和刚才不一样？”金子熙愣住了。
谢南州和王伯看到她们俩都从屏幕中离开，就继续向前走去。街上依然只有竖立着的手机大楼，毫无人气。
“手机到底有多好玩，年轻人都深陷其中。有时候看到有人过着马路还要看手机，真是够操心的。”王伯表示不理解也不支持。
“除了吃饭睡觉这些生理需求，手机好像能满足一切心理需求。”谢南州说。
“一切心理需求做不到吧，谈恋爱能手机谈吗？”
“网恋，打电话、发视频。”
“工作学习呢？”
“现在好多工作都可以在线办公，就是用电脑和手机就能完成。学习的话，上网课，也能直播。”
“兴趣爱好呢？”
“打游戏、追剧、看综艺。对了，您不是爱看人下棋吗？手机上也能下棋啊。”
“嘶……”王伯吸了一口气，“能干这么多事。”
“是啊，现在逛街的人也少了，都网购了。我们队友陪不了女朋友的时候，就在网上买礼物直接寄她家里去。”
“可能是我老了，对这些听起来也没什么兴趣。我还是喜欢能自己感受到的事情，就像以前家家户户都订报纸，戴着老花镜我也每天要把报纸看完。
买菜，我也是去菜市场自己挑挑拣拣。下棋嘛，那肯定得捏着棋子啪的按在棋盘上才有感觉。”
“我也不知道，年轻人可能不讲感觉，更讲……快感吧，就是觉得爽就行。”
“你对这些屏幕里的东西感兴趣吗？”王伯扫视着周围那些亮着的屏幕。
“还行吧，我对那个最大的比较感兴趣。”谢南州抬头看着它说。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那栋最高最大的建筑前。
这里仿佛是一个中心点，从主楼的地面伸出四条粗大的黑色管道，分别向前后左右延伸，在靠近每一部大手机的地方，都会分出一条略细一些的黑色管道与楼体相连。
站在这里，才看懂那些黑色的管道是什么回事，就像植物的主根上会长出无数的侧根，再发育出无数的根须，最后在尽头结出果实。
“原来那些黑色的管子是通向这栋主楼的。”谢南州心想，到底是主楼向它们输送，还是在接收它们的资源呢？
这栋建筑的黑色屏幕上滚动着一行一行大串的字母。
“这是什么？”王伯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母，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好像是代码。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手机里用的各种程序都是这些代码做成的。”
“哦，真是高科技啊！”
“这里看着像是市中心，这主楼里也有人吗？搞这么多代码，难不成是程序员？”谢南州猜测谁这么爱岗敬业，还在工作。
说话间，屏幕切换为一个画面，一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
一局结束，屏幕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一行字：“是否进行下一局游戏”，底下是“继续”或“结束”选项。
男子毫无犹豫，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选择了继续按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战。
接着主楼的屏幕又显示满屏的代码。
不一会儿屏幕上显示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正在刷视频，屏幕上又出现那个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一行字：“XXX直播即将开始，是否进入直播间”，女子兴奋地按下了确认键。
然后主楼的屏幕又显示出满屏的代码。
之后又间隔着播放了一些人沉迷手机的画面。
谢南州和王伯索性坐在黑色的管道上，像看盲盒电影一样看着屏幕。
“这个建筑里面有这么多人啊，怪不得最高大。”王伯虽然对手机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高科技的先进之处。
谢南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在一个个诱人的选项前，每个人都选择确认，看似他们有选择的权力，实则却是被系统带着走。
突然方舟出现在屏幕中。
还是那间温馨的卧室，方舟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这时半透明的对话框显示出：“是否要为孩子做饭。”方舟亲了亲孩子的脸，选了确认键，随即走入厨房。
“这是方舟的孩子吗？”谢南州疑惑方舟不是一个人进入刚才那栋楼了吗？
“看样子是她的孩子，跟她还有点像。”
“她孩子怎么在这？不对，坏了坏了！”谢南州突然醒悟过来，“王伯，我们得去把她们叫出来！”
“怎么了？”
“方舟和金子熙刚才不是进了那两栋楼吗？所以这栋主楼屏幕显示的应该是其他楼里面发生的事情。
然后那些代码，应该就是屏幕上显示的提问，这些提问可能就是按照这些人的喜好，设计好的环节，让他们全部选择确认，这样他们可能就会一直留在大楼里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王伯听得一头雾水，但觉得谢南州分析的没有错。
“咱们先回去找到她们。”
谢南州和王伯连忙回到刚才的两栋楼房前，果然方舟那栋楼的屏幕上显示着她和孩子吃饭的画面，小女孩嘟着小嘴儿的模样可爱极了，方舟边吃边看着她，满脸幸福的笑容。
金子熙已经站在衣柜前半天了，她的长卷发整齐的披在肩后，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却还在衣柜前挑挑拣拣，时不时拿出一件衣服走到落地镜前比比划划。
这是那个半透明的对话框又出现了：“是否去化妆？”毫无疑问，她选了确认键，然后走向了梳妆台。
“我觉得她们可能真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谢南州感觉到了这些对话框的智慧，“里面出现的东西都是为每个人量身制定的，投其所好，让大家无法抗拒。”
“玩腻了就出来了吧。”
“王伯，您可能不知道，光在网吧有人就能玩几天几夜，这不用吃饭睡觉上厕所还没人管，我估计能玩一辈子。”
王伯哑口无言。
“金子熙！金子熙！！！”谢南州大声的拍打着屏幕大喊着，然而他的身影在巨大的屏幕最下方显得毫不起眼。
他又跑到方舟那部手机前，她正和小女孩玩游戏，笑的前仰后合，对手机外的世界完全视若无睹。
“这可怎么办？难道她们要一直困在这里？”谢南州跑回王伯身边，气喘吁吁地说。
王伯看着巨大的屏幕，皱眉眉头，思考着。
这时金子熙已经化完妆，正对着镜子欣赏着里面那张混血儿美丽的脸。这时半透明框又弹了出来，“是否要做美甲？”金子熙开心的选择了“确认”。
王伯开口道：“要不，稍微给她们点儿时间？”
谢南州一屁股坐到地上，心想等女人真麻烦，也不知道那几个消防队的队友平时是怎么和女朋友相处的。
金子熙涂完指甲油，系统又提示是否吃下午茶，然后又是否浇花。而方舟一直沉浸在和孩子相处的美好时光里。
这个时候王伯才相信，等她们自己离开手机，是多么的难。
谢南州看着她们俩逐渐被手机系统控制，失去自我意愿，想起来以前救援过的一个男子。
那名男子和朋友去户外郊游，边走路边看手机，完全没有看到杂草丛中被覆盖的枯井，一脚踏空就掉了下去。
还好那口井废弃已久没有积水，但是井壁上没有可以攀爬的扶手，并且长满了青苔，朋友们无法将他救出，只能选择了报警。
谢南州他们到达现场后，将一名消防员系上安全绳放到井下，发现男子脚腕和腰部都受了伤。消防员将安全绳给男子系上，再戴上头盔，地面救援人员用救援三脚架向上拉动，才将男子救出。
这次救援还算比较顺利，井并不深大概有5米左右，井底没有积水、毒气、危险垃圾等。假如换成城市的排水主管道的井口，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谢南州坐不住了。
“王伯，我必须想办法把她们叫出来！”
“怎么叫啊？”
“我看看能不能进到手机里去。”说完谢南州围着金子熙所在的手机大楼转了一圈，大楼除了正面是整块屏幕，其余三面都是严实的墙体，并没有大门，只有大楼背后那根黑色的管道从里面伸出。
谢南州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从背包里拿出斧子，向黑色的管道砍去。一下两下，斧子在管道上弹出点点火星。
王伯站在大屏幕前，试图吸引金子熙的注意力，可金子熙正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用平板刷着剧。
用尽了力气，谢南州把管道砸出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是一根根彩色的线缆。“看样子这些线缆就是控制大楼屏幕的。”没有犹豫，他果断的将所有线缆砍断，瞬时火花四溅。
谢南州跑回大楼正面王伯身边，盯着屏幕：“有变化吗？”
“好像没有。”
谢南州以为将线缆弄断，屏幕就会断电黑屏，里面的人就会出来了。可是现在屏幕上的金子熙依然沉迷在她的世界里。
谢南州心一沉，跑向管道就往里钻。
王伯喊住他：“你要进楼里去吗？”
“对，我去把她带出来！”
“我跟你一起。”
“王伯，我一个人应该可以。您看着屏幕，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您再想办法来救我们。”
“也好，注意安全。”说罢走回屏幕前。
谢南州钻进管道，在黑暗中向前爬行着。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大概有几层楼高。
抬头将大厅观察一遍后，“来吧。”谢南州搓搓双手，开始行动。
王伯盯着大屏幕，他发现从谢南州把线缆砍断后，屏幕上就不再出现半透明的对话框，也就是说没有了程序的引导，手机里的人将会自己决定下一件事做什么。
屏幕中的金子熙还在看着平板，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起身走到门口，谢南州出现在客厅中。
他边喘着粗气边情绪激动的说着什么，金子熙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低头看向屏幕外的王伯，又回头看着整个客厅，呆在原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谢南州又开口说话，从他的身体语言能看出来诚恳和担忧，金子熙抿着嘴巴，缓慢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大门。
看到大楼的屏幕瞬间熄灭，王伯赶紧走向管道处等候，他们一前一后从管道中钻出来。
金子熙看着黑色管道处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王伯，满脸的愧疚，“王伯，我真没想到一进去就把大家都忘了。”
“没事孩子，你没事就好。”
谢南州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赶紧去找方舟吧。”
“她去哪了？”
“进了另一部手机。”谢南州指着斜对面的手机大楼，屏幕上方舟正在给小女孩梳头发。
“我和你一起去。”金子熙想出出力好弥补一下自己带来的麻烦。
“我很担心你进去又不想出来了。”谢南州斜了她一眼。
“我再不出来，你打我一顿。”说完就向手机大楼跑去，谢南州和王伯紧随其后。
谢南州又抡起斧子开始砸黑色管道、砍断线缆，和金子熙一前一后钻进管道。
“这里怎么和刚才不一样？”金子熙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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