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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西梁山庄的秘密

    谢南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伯,方舟她们在一旁轻轻点头。

    “王伯,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小夏,这个禽兽竟然背着她干这种事情!”金子熙愤愤不平。

    “只怕小夏知道了,会更加伤心啊。”方舟担心这件事情对小夏来讲就是双重打击。

    王伯没想到只一天没和他们在一起,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能把钥匙忘在库房里,那这个人一定离开了酒吧,会是谁呢?”

    “王伯,您说姜姨知不知道这件事啊?”谢南州很难相信,酒吧藏在山庄的地下,但却没人发现。

    王伯思来想去,无论小夏还是姜姨、余姐,这个地下酒吧可能会影响山庄里每一个人的生活,于是决定不能袖手旁观。

    “无论如何,现在她该知道了,我去跟她说吧。”

    “会不会,姜姨知道这件事?”谢南州担心作为客人却拆了主人的台。

    “此事过后,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王伯看着他们,坦露了心声。

    在晚霞的照映下,王伯和谢南州来到姜姨的别墅。余姐见到他们,热情的把他们迎进门。

    “你们坐一下,我去叫姜姨。”

    两人正襟危坐,只见姜姨笑眯眯的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王哥,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啊?”

    王伯点了下头:“有事。”说罢看向谢南州,谢南州从口袋里拿出那把系了红丝带的钥匙。

    姜姨看见不明所以,余姐却眼眸颤动。

    “姜姨,我在山庄里捡到这把钥匙。”谢南州将钥匙递给姜姨。

    “哦?”一把钥匙应该不值得王伯亲自送来,姜姨等着听下文。

    “原谅我擅自找到了这把钥匙打开的门。”

    姜姨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是在山庄的别墅里?”姜姨心想,能打开门,应该是经过房主允许的,谢南州总不会擅自闯入某栋别墅吧。

    “是在山庄里,但不在别墅里。”

    姜姨面露惊讶,“山庄里?”她在脑中将山庄的每一处都回想了一遍,除了别墅,只有几处木屋,或做库房或做工具间。

    “姜姨,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太确定您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我觉得既然我知道了,还是有必要来将钥匙还给您。”

    “这钥匙能打开的房间是有什么问题吗?”姜姨此时还是一头雾水。

    “是一间地下酒吧,而且,里面还住着人。”谢南州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姜姨睁大了眼睛。

    谢南州将酒吧里面的情景给姜姨描述了一遍,并且说小夏的男朋友就在里面。

    姜姨半晌说不出话,她张了张嘴,却用手扶住额头。

    “小姜,我们过来,就是把钥匙给你。山庄的事,我们不便多问。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忙。那我们就先回别墅了。”

    “王哥。”姜姨叫住王伯,用眼神示意他留下。转头对余姐说,“小余,你去把小夏叫来。”

    余姐迟疑了一下,向别墅外走去。

    “王哥,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小谢带我去看看,就现在。”

    王伯和谢南州看着姜姨点点头。

    余姐走出别墅,看到方舟和金子熙陪着小夏,就等在路边。小夏看到余姐出来,焦急的迎上去,“余姐怎么样了,我能一起去吗?”

    余姐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先跟我进来吧。”

    她们四人走进别墅。

    小夏见到谢南州,情绪有点激动,扯着他的袖子问:“你见到他了是吗?他怎么样了?”

    谢南州避开她关切的眼神,平静的说:“他很好。”

    小夏急忙看向姜姨,等着她开口说话。

    姜姨看到小夏这么问,应该是方舟她们已经告诉她找到人了。但她不忍心小夏再受委屈,轻声道:“小夏,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和余姐去看看,如果他愿意,我会带他回来见你。”

    小夏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她想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方舟拉了拉她,“我们在这陪你。”

    “小余,咱们走吧。”余姐点点头。

    “我也一起去吧。”王伯说完起身向别墅外走去。

    姜姨回头看了看小夏,对方舟和金子熙说:“照顾好她。”

    看着他们出门,小夏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方舟和金子熙想安慰,却说不出话。

    姜姨和王伯四人来到湖边的木屋旁,姜姨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谢南州说:“我来吧。”接过钥匙打开了木门。

    谢南州走在最前,护着姜姨,王伯跟在最后。

    走进酒吧,昏暗的光线,时间变得不似流动。空间的无限,模糊了现实和迷幻的边界。

    王伯站在一侧只环顾四周,不再向前走,谢南州就陪在他的旁边。

    姜姨则面无表情的细细走遍每一处角落,余姐就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从吧台走向走廊,荒诞的画面一幕幕映入她们的眼帘,而这里的人却丝毫不在意震惊和鄙夷的眼光。

    在穿过走廊的娱乐大厅里,姜姨见到了小夏的男朋友。他仰面躺在一把老虎椅上,一条腿翘起压住扶手,还在悠哉的一晃一晃。

    看到姜姨和余姐,他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一起。

    站起身,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山庄的主人,他拘谨的说道:“姜姨、余姐,你们,怎么来了?”说罢还慌张的看了看她们身后,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知道小夏一直在找你吗?”姜姨冷静的说。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已经走了。”

    “荒唐!”姜姨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你不告而别,却躲在这里逍遥自在。还像是个男人吗?”

    男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余姐见姜姨有些激动,赶忙扶住她在一旁坐下。

    余姐问他:“你一直住在这里吗?”看到男人默认,她又说:“小夏一直在山庄等你的消息,回去见见她吧。”

    男人听到小夏还在找他,十分惊讶,随后低下头:“我也想过回去,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我不好,让她忘了我吧。”随后转身走开。

    “你!”余姐想叫住他,但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别人。

    姜姨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她将山庄建设的美丽,让物产富足,让居住的舒适,但终究还是抵不过糜烂的诱惑。

    坐了好一会儿,姜姨才缓过神来,“走吧,我们回去。”

    谢南州看到男人并没有跟她们过来,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二。

    四人走出酒吧,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小夏看到他们并没有带回来人,着急的迎上前问“姜姨,见到他了吗?”

    姜姨拉住她的手,“小夏啊,我不想骗你,我见到他了。”

    “那他怎么不回来啊?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吗?”

    “有些人,就算身体还在,但心已经走远了。”

    “可是,就算分手,他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小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姜姨,我想去见他,就算让我死心也好,我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

    大家听到小夏的要求,并不意外,但却很担心。他们不希望小夏在那种环境中见到她日夜思念的人。

    “小夏,要不就当他已经走了吧,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呢。”余姐劝道。

    “余姐,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可是我放不下。”小夏想忍住眼泪,但肩膀还是一颤一颤的抽泣着。

    “小夏,我尊重你的决定,可以带你去。”姜姨说完,大家都愣了一下,但也没有理由去阻拦。“只是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平复一下心情,明天早上,咱们就去。”

    小夏看着姜姨认真又和蔼的表情,点了点头。

    “还有,你不需要别人的评判,也不要被别人影响了自己的生活,成年人要对自己负责。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夏走后,姜姨对王伯他们说,“小谢啊,多亏了你,我才知道山庄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也让你们见笑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不不,这没什么。”谢南州感到有些尴尬,他揭开了山庄的秘密,也揭开了小夏的伤疤,也许她永远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哪还会更好过些。

    “小姜啊,发生什么事,也别往心里去。明天你们还要处理很多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找我们。等明天处理妥当,也就不再打扰各位,感谢这几天的招待,我们也该告辞了。”

    “王哥,你们要走啊。”姜姨有些意外,她能感到王伯喜欢这里,所以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走。也许是地下酒吧的事情,让他们对这里失望了。

    “我们几人有约再先,所以不能久留,也许以后有缘分还会再见的。”王伯淡然的笑笑。

    他确实很喜欢这里,但经过了一生的安逸生活,想在余下的时光中去感受一下年轻人所谓的疯狂和不顾一切。

    况且迟暮之年,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就算有,就只有儿女了。

    “也好,明天给你们送行。”

    目送王伯他们离开别墅,姜姨问余姐:“小余啊,酒吧的事,你怎么看。”

    “姜姨,这酒吧……”余姐有些支吾,但还是鼓起勇气,“这酒吧,我一直都知道。”

    姜姨看着余姐,眼光中有不可思议,但也有一些意料之中。

    余姐讲起了她的故事。

    余姐和丈夫结婚后过着平淡祥和的日子,自从孩子出生后,就感觉开销越来越大,丈夫觉得工资收入太少,就利用下班以后的时间去摆地摊做些小买卖。

    之后他们摆摊的市场要拆迁,门面房低价短租,他们只租了三个月,却赚了比平时工资还多的收入。于是丈夫辞职下了海,靠着能说会道和手脚勤快,有了不错的收入。

    再后来,老房子拆迁,又得了一笔赔偿金,他们一步一步投资,开起了公司,生活越来越富裕。

    可是钱有了,却感觉人变了。丈夫不再像以前那么贴心,变得圆滑世俗,不仅应酬多,应酬的花样也翻着花样的增加。

    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丈夫出轨,抛弃了她这个结发之妻,虽然分够了财产,却带走了儿子。

    她感觉心就要死了,以为自己会这样孤独终老。可是没过多久,法院通知她,儿子的抚养权重新给了她,前夫因为赌博、嫖娼被判了刑,将要坐牢。

    就这样,她重拾了生活的信心,把儿子抚养长大,她教育儿子最多的就是做人不仅要努力、更要老实本分。

    后来儿子长大独立了,又剩下她孤身一人。每次回想起自己的人生,她总后悔没有提早看清男人的本质,那样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伤心的下场。

    “男人的本质是什么?”姜姨问她。

    “男人有钱就变坏,尤其是经不起诱惑的男人。”余姐忧伤的说,看来她还是没有走出自己伤心的人生经历。

    “当初那个木屋的地下室,是一个酒窖。后来听来到这里的男人们抱怨说,山庄没有娱乐,于是我就把酒窖加上了吧台,变成了酒吧。

    没想到,不知是谁在默默的帮我一起扩建,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这种地方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对来到山庄的男人,我会想办法让他独自看到那把钥匙,有人捡到钥匙后直接给了我,但更多的是从此再没出现过。

    我确实放任酒吧的存在,是为了测试男人,尤其是有女朋友的男人。

    我想让他们提早露出真面目,好让他们的女朋友看清这个男人的本质,到底是否值得托付。”

    说完,余姐叹了口气,“姜姨,这事都怪我,我太自私了,用自己的方式去看待别人。明天我就去把酒吧里的人都赶出来,把酒吧毁掉,它就再也不存在了。”

    姜姨听完余姐的叙述,陷入沉思。她只知道她独自抚养孩子,却不知道曾经有过如此心酸的往事。

    “小余啊,你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咱们明天再做打算。”说完,姜姨拿着钥匙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