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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九月上旬

    8月31日星期六

    菜很快就上来了,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居然拿出了三瓶白酒。我以前在万丽酒店闻过茅台白酒的味道,很香很纯很重。

    大家就开始敬酒介绍。先由那个白衬衫的男人介绍,他是乡财政所的高明。

    然后是那个黑衣服的,好像是专门做乡镇项目的老板。

    接下来是赵雯的男友,不过我忘了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最后才到我。每次介绍都要全场敬酒一遍。我感觉我已经要醉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他们问我有女朋友没有。我说没有。

    他们告诉我追女朋友要不要脸。

    高局说他是农村的,家境不好,他以前追他老婆的时候,也是厚着脸皮才追到的。

    大家又说起乡镇断水已经很多天了。他们说乡镇的自来水是从纳绒水库引来的。他们去那个水库看过,那个水库的水很脏,还有一些异味。每次如果断水,不是乡政府的管道坏了漏水,就是水库里面干了。

    三瓶白酒已经去了两瓶,可我已经感觉自己喝不了啦。肚子里面圆鼓鼓的。

    我出了房门,到厕所去,把门关上之后,马上就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便坑里面。

    我感觉舒服多了,却又觉得像是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厕所在鱼庄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旁边,楼梯很陡很窄,我总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舒服了以后,我又回到酒桌上继续喝酒。终于把剩下一瓶酒也喝完了,我们才下楼回乡政府。

    路上,高局似乎有点醉了,一直强调说最怕年轻人喝不得酒却硬要喝酒。我连声应答他说是是是,我以为他说的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在岩架喝酒之时,陆书喝醉的事情。有可能他是在向我说的。

    回到寝室,我连吐了三次,头痛欲裂,睡不着,在QQ空间发说说感叹三瓶白酒的厉害。

    周礼在说说下方回应我,我说自己睡不着,让他陪我聊天,他在下面说一些爱我得很的骚话。现在想想,两个大男生说这种话,真是烧的慌。

    9月1日星期天,我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昨天是帮同村的时建值猪瘟班,今天是帮另外一个村的驻村干部王民继续值猪瘟班。

    我每次我值班要么是搭别人的便车,要么是自己走路抄近道,直接从山腰上政府那里走土路下来,不走大道。

    从这条路上,可以看见沿途的民风宅居。

    从福瑶社区的那条板栗小路下来以后,要先经过敬老院,敬老院很是偏僻,就在这个半山腰上,里面住着老弱病残。但是经常看到乡镇领导、县残联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以退伍军人事务中心等名义来看望这些人,会送米送油送棉衣等福利物资。

    敬老院对面是一个废弃的派出所,就在道路下方,外面的那些地里长者杂草,可以从破烂的窗户看到房间里面堆积的树叶垃圾和破损的办公桌椅。

    在这条路上可以看见一个农户家的房顶,房顶上方边缘镶嵌着两条相对而立的红色游龙,傍晚的夕阳照射到两条龙头中间,好似一副“二龙戏珠”的场景。

    在这条路的上方,就是高速路,在这里可以看见巨大的桥柱和桥墩,一个桥柱旁边就是垃圾池,里面堆放着高耸的垃圾,在周围苍翠的芭蕉树和绿色草木之间,完全不显眼。

    我第一次走这条小路是直接顺着路走,然后就还是从过道到达非洲猪瘟值班点。

    第二次之后我会从其他的路走,只要心中有一个方向,我就能走到值班点来。结果我走到了过道上方的一片坡道果园之中,我在这里发现了红白相间的非洲大蜗牛,白色的身体和螺纹壳差不多大。旁边还有很多这种蜗牛的空壳,很明显,这里非常适合非洲大蜗牛生存。

    我看着路过的那些车辆,我犹豫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地点跳下来。

    我在值班点好好观察高速路下的山坡,总是希望能够找到一条能够从乡政府直接到达值班点的小道,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

    第三次我又沿着之前跳下来的地方继续往前走,找到了一条要经过田地,要经过一户人家后面的小道,然后从竹林之下的路边跌井口下来,要顺着那个就放在跌井口上的简易木梯爬下。这个木梯很陡峭,直接空隙很大,身体要非常下蹲和上升,才能够得到下一级。

    我回去的时候为了省时省力,也会从这里原路返回。

    我之后再一次来值非洲猪瘟班时发现这里居然修了一条水泥路,直接从旁边的那户渔家餐馆下来,我再也不用爬那个陡峭的木梯了。

    这里的天气很是变化无常,早上还有一点冷,我穿上了那件高四时候买的潮流前线蓝色秋季衬衫。还有那条唯一的白色牛仔裤。还是觉得袖子里面冰冰的。直到从乡政府经过山道到了值班点,头上却是已经冒着热汗。我才把身上的外衣脱了来抹汗。

    天上却飘起了小雨,一会儿就把沥青路打湿了,道路中间的路锥也在昏暗的天空映衬之下显得很是亮丽。

    从路锥的这边,可以看见左边坡上的一条电线从山上拉到右边路下的那个渔户家去。

    还可以看见左边坡上的绿色芭蕉树和路边被铝合金焊围起来的跌井口,上面挂着感叹号的醒目标志。右边是“此处严禁停车”的蓝色标志,道路护栏之下也是绿色的芭蕉树。

    前方路边是一棵白色的路杆。路杆上贴着“岩架大桥”的蓝色路牌。

    路杆上面还挂着一块“册亨县城距离32km”的蓝色路牌。

    前面是一块蓝色的广告牌,上面什么也没有。

    过桥之前,还可以看到上面的一排拍照记录仪。

    左边的一个路杆下停着一辆白色踏板车,被雨淋过。

    在前方则是两个门的小房子,听说以前的非洲猪瘟值班点就是设在哪里的。只是没有通电,所以荒废了。

    大桥对面,是碧绿的朦胧山坡,上面也有一个没有用的蓝色广告牌,下面是对面政府的红色宣传标语。

    中午我就泡了值班点的康师傅老坛酸菜牛肉面吃,值班点还有农夫山泉,可以说是吃喝不愁的。还有插板。有一个陷坑的沙发可以躺着。

    政府群里面发了一个农户在自家门口收获包谷的图片。枯黄的包谷杆,随手丢在地上的金黄包谷压在绿色的杂草上。谁能想到,老百姓种个包谷也要偷偷摸摸的。

    还有各沙村的农户推掉已经被熏黑的老式红砖房的图片。穿着绿色条纹衣服的驻村第一书记韦毅正在拿着卷尺和那些穿着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农户丈量房屋尺寸。韦毅的前额和头顶有些脱发,却更显睿智。

    我在塑料袋里面发现了一只布满白色斑点的臭屁虫,触角也被白色分成了三截,六足也是如此。头部像是乌龟的头部一样,两个圆鼓鼓的眼睛分布在头部两边。头部中间一条白线将后背连结起来。只有收拢的两翅略微泛紫。尾部全黑。尾部两侧还有着红白相间的“花边”。

    9月8日星期天

    政府群里面发了一张图片,一个穿着紫色上衣的农妇正在一条水泥台阶上拿着砍刀砍那些已经干枯的芭蕉树。刚刚长大的绿色芭蕉树就被砍了丢在路上。

    我听说过,芭蕉树的一棵果树只要接了一次芭蕉,就不会再接第二次,除非将那棵芭蕉树砍到,让它重新发芽长出新的芭蕉树才行。

    对于这种说法,我不是很理解。芭蕉树就是芭蕉树,应该到了季节就会开花结果的。怎么搞得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爱情故事一样。

    虽然我没有种过芭蕉树,在我的老家也没有见过砍掉芭蕉树的做法。但是这些当地人这样经常砍掉芭蕉树的做法由不得我不信。

    换上意见的紫色上衣的韦毅,一个穿着拖鞋、穿着白色上衣、大腹便便的驻村干部,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色上衣、黑色收脚裤、黑色帆布鞋的年轻干部,又到各沙村的那个农户家去,农户的房子地基已经打好了,正在将那些废弃的红砖用来填地基。

    还有一个罗阿刚户家的房子也在拆除,房顶已经全部拆去,露出被阳光照射白墙和散落一地的红砖,还有木制地板。农户正在地上清理还可以用的砖块,用红色拖车拖走。可以看见地上还有一个已经被拆除,露出来的坑道。

    乡民政局发来消息,需要统计贫困户和低保户的电表号和一折通账号,好上报供电局返还这些农户的秋冬季电费。

    我门懵了,都觉得很是奇怪,供电局要一折通账号可以理解,可是要电表好就无法理解了。既然是供电局要返还这些电费,直接按照供电局之前保存的那些电表账号直接返还就行了。何必还要我们驻村干部去收集这些电表号码,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驻村干部一天在村里面没有事情做,所以找点事情来给我们做啊。

    埋怨归埋怨,既然上面说了要,那我们还是得想方设法去找到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供电局是怕发错返还费用,所以要造册精准啊。

    我和王平两人开始在村里面转悠,到处统计那些电表。有些电表就放在主人家门上,很容易就能找到。有些电表都是成堆安装在一起的,也很容易找到。

    只是有一些电表,直接找不到,王平用布依话问了那些邻居村民才知道,原来我们现在的那些户籍人口上的名字和当时安装电表的那个名字不对,要么是小名,要么就是已经改名字了。还好这些电表上面都用黑色马克笔写有名字,我们只需要用手机拍照,回到活动室以后录入乡民政办发放的电子表册就行了。至于一折通,有账号的就直接录入,没有账号的就只能一家家的慢慢问要了。

    一些人家的电表还在已经拆除的老房子旧址上。

    一些人家的电表又在已经废弃的房子上。

    这不,有几户人家的电表就在这个外表看似贴着墙砖,其实里面的地板上全是青苔污痕和杂草,屋顶还已经没有了。估计这个房子还没有拆除,就是因为还有这几个电表在这里吧。

    坝人组的组长罗光家的电表就在这里,可是得了危房改造的新房却在山坡另一面去了,连电线都还是从这个电表拉过去的。

    从这里还可以看见两户人家的电表居然就在下面的一个已经荒芜的瓦房墙上,连路都没有。

    我们又绕到下面,问了一个村民,才更加确定上面那个老房上的电表的确是一个已逝老人名下的。

    走上一处土路,然后绕过比人高茅草林,趟过比腿高的母鸡草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着什么蛇虫鼠蚁。

    然后才终于看到了电表,可是电表又钉在墙上老高,我要使劲伸手才能照片。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电表户主叫做“黄卜连”。

    9月9日星期一

    政府群里面发了一张纳王村活动室的照片,一排三棵深绿色的柱子从仿古方块欧式地板上升起,外面是被雨水沁湿的大理石地面。给人的感觉很是特别。

    在一片翠绿的芭蕉山下,雨后的各沙村里大多是三四层的水泥平房,只有一两户人家还是泥墙瓦房。驻村干部又到那户修新房的农户家去,用红砖填补的地基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老人正在黄泥里走上水泥平房的水泥台阶。

    在地基上方,一个穿着黑色衣裤,拿着一卷纸的驻村干部,正在和一个裸露着上身,穿着泛白牛仔短裤,套着白色短袜,杀着黑色拖鞋的村民说话。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瞄着旁边那个同行的长发女干部。

    旁边是一个安装在水泥柱上的黑白路灯杆,还有一个红墙、铝合金窗户下立着几块红木板。

    那个女干部颧骨突出,长发很是黝黑,从额前梳到脑后扎着,有几络披在肩膀上。将白色短袖上衣扎进下身的绿色碎花长裙里面。探头看着下方地基。

    政府安排我们到村里面驻守工作,我跟着王老者和四个干部到了坝令驻村,我们先把荒废的村小学二楼打扫出来作为寝室,三个人一间房,把从乡政府拉来的床和床铺安起铺好。这不就是我们搬到食堂三楼的床吗?想不到我们又要搬一次,还好只有四张。

    时建说让领导一间房,就来和我、王荣住一间房。

    时建戴着眼镜,抽烟。

    王荣前额很秃,和我差不多。

    我们准备随便把地上的灰尘打扫就行了,罗华却是拿着一盆水过来,哗啦啦的就洒在了地上,我们只好把地上的浑水打扫干净。

    打扫之后,房间里面散发出浓厚的霉味,我们只能打开前后门通风。

    时建说没有洗漱用品,让我去把已经清理到楼下的老干妈瓶瓶捡回来用。

    我看到瓶子里面还有半瓶老干妈辣椒酱,居然还没有发霉。

    王平过来串门,看到那半瓶老干妈说:“这些东西丢了。”

    时建赶紧说:“王老者,你丢我的瓶瓶干嘛,我留到刷牙用的。”

    王平说:“这种东西哪里还能用,明天买新的来。”

    第一天只是铺好,我们就回乡政府睡觉,第二天才来村里面上班。

    中午休息,天气太热了,我把衣裤脱了挂在窗户的挂钩上。

    这里的窗户还是那种老式的木窗,还是向外开的,涂着红漆,插着钢筋,用着插销。

    墙上还贴着课程表,上面写着“坝人幼儿园”,看来以前这里用作乡村幼儿园,现在则是轮我们驻村工作队使用了。

    风扇也是那种吊扇,虽然对于望谟的高温热气没有作用,但是胜过没有。

    旁边的黑板上被粉笔画着“鬼画符”,上面还有“今天不开心”“骆命”“骆动”“舞蹈“等莫名其妙的字。

    王荣将这些东西插了,写上了“万众一心,脱贫攻坚;贫困不除,永不撤队。”

    楷书字体,很是好看,也很有意境。

    晚上,其他人都走了,我和王老者留到最后。

    晚饭我们没有回乡政府吃,就在罗组长家吃。

    我到这个村里面的第一场饭就是这样在这个罗组长长家吃的。

    这个组长个子很高,经常穿一个红白黑相间的毛线,是布依族,脸上的络腮胡刮得很干净,所以脸颊经常是红红的。我们等他做菜,从天亮等到天黑,在学校和乡政府习惯了五六点下课和下班就吃饭的我很饿。但是看见了他锅里炸着的两条红色酸辣子的鱼,我也只能跟着王老者坐在对面继续等,毕竟只有王老者能送我去乡政府。

    这里的人都喜欢穿拖鞋,好像脚不会冰一样。

    垃圾堆边,电表和红色春联之下的简易柴火炉后,就是一双沾着泥巴的脏兮兮黑色鞋子,旁边还有一双蓝色拖鞋。

    正站着做菜的是一个个子小小的男人,穿着黑色上衣,上面印着一些白色字母。留着长发,胡子刮得很干净,看着很是年轻。

    旁边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皮肤暗黄的高个子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上衣,胸前是一片白色树叶图案。正一边看着锅里,一边和做菜的男人说着话。

    终于菜做好了,我们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桌上就只有那两盘酸辣子大蒜炒鱼,一碗青辣子蘸水,还有一钵吃剩的素瓜。

    上桌之后又是一人一碗酒,裸露上半身的罗组长一直劝王老者喝酒。王老者说他要开车不能喝,直到我把王老者的酒拿到了自己跟前,说我帮王老者喝,他们才作罢。没有办法,少数民族就是这么好客,以酒带客,没有酒就相当于这顿饭没有吃一样。

    桌上却只有那碗酸辣子鱼,大蒜就占了一半。我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喝着碗酸透死的芭蕉酒,下酒菜被翻来覆去拈了一次,鱼早就被夹光了,我连炸脆的鱼骨头都拈来下酒,要不然那酒真没法喝。我尝了一口辣蒜,还是生的。我只好将剩下半碗酒一饮而尽。

    然后去找鐟锅舀饭,看见他的锅却很小,只够一个人的量,我舀了小半碗,用两三个辣蒜就快速下完了饭。然后和已经等了我很久王老者走了。

    车子行驶在弯弯曲曲的漆黑山路上。我醉了,一直问王老者家里女儿的事情。

    王老者也一直在讲他的儿子和他的女儿的事情。

    还好,安全到了寝室。

    9月11日星期三

    我、尚宾和王老者到山上去看高速路边农户栽的包谷砍没有。

    王老者提着一个蓝里透白的袋子,想着路上讨一些野菜。尚书记则是拿着一个笔记本。

    我们在信息员罗清家看见他家正在人工打落稻穗上的稻谷,我们进去和罗清老爹聊天。

    我想起了按照自己的计划,自己国庆节回去,也要顶着太阳和父母到向下老家去打谷子。

    我们走到了村口的一个分岔路口,然后离开脚下的水泥路,从一边毛坯路而去。左边是黄色的岩石,上面只有薄薄的土壤,却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油茶和杉木,漫山遍野都是。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我们的身上,很是刺眼和滚烫。王老者一马当先,手上拿着那个挡着太阳;尚书记紧随其后,右胸夹着那个笔记本。我则在最后。

    王老者和尚宾在前面讨论着怎么采摘油茶果和榨油茶。

    终于到了目的地,右边可以看见那个平行的高速路。

    在我们面前的道路两旁山上和山下的包谷早被砍光,已经被太阳晒干,山上看起来光秃秃的一片,了无生气。

    从山上下来,我们没有往回走,而是顺着水泥路继续往前走,路边是河流,响着叮叮咚咚的流水声。王老者带领着我们,一路上讨着一些野菜的嫩芽和嫩叶。尚书记也是跟着一模一样的采摘着我。

    到了一处生长着荷叶的地方,王老者和尚书记蹲着埋头在路边的野菜丛里,仔细采摘着那些我很熟悉的水芹菜。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背上,也不知道他们热不热。

    高速桥下,流水在前方消失,野菜也没有了,王老者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两旁的高大的茅草林,比人高,却挡不住热辣的阳光。

    走过两旁废弃的货车和挖掘机,我猜测,这些机械车辆应该是修建高速路是带来的,高速路修好了,这些东西没有了,也就留在这里了。

    终于我们到了坝人和安高交界处的那条河边,还可以看见有些人坐在那个堰塞路的大石头上拿着钓竿钓鱼。

    这条河两岸是用一条填满河里的过河路通过的,没有架桥通过。路下就用三个巨大的钢铁涵管通水,河水从道路这边流入,从道路另一边流出,哗啦啦的冲成了一个大潭,望谟的很多人都喜欢到这里来钓鱼。

    路边和突出的那些涵管上还可以看见一些干草树根和湿泥巴,应该是最近下雨,河里涨水了,从河流上游冲到这里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