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疼的感觉，痛极了。（四千字。）
“潘主任，他们还没给时秒和我妹妹苗妙妙道歉呢。”时故示意了一下讲台上那六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自从他们唯命是从的‘老大’在时故面前展现了极其卑微的低姿态之后，他们就彻底崩溃了。
看着时故对他们的‘老大’说了什么之后，那个嚣张跋扈，带着他们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女生变得唯唯诺诺，让做什么做什么，半个不字儿都不敢说。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个女生的跋扈，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时故面前像条狗一样俯首帖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来就被时故吓得不轻，这之后更是胆战心惊，惊恐万状，战战兢兢。
“还不快去道歉！”潘主任看着这六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六个人谁也没敢动，看着时故。
“别忘了在你们的‘杰作’下签名啊，不然满黑板的罪状，谁分得清哪个是哪个？”时故指着黑板，然后又指了指满脸祈求的看着他的‘老大’说：“给你们的供词签字画押之后像她一样去道歉。”
台上这几个货如释重负地在黑板上把自己的供词圈了起来然后签名，接着连滚带爬的跑到时秒苗妙妙面前鞠躬道歉。
两个女孩儿木木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排着队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认错，
潘主任看着这些家伙的行为，十分诧异：“时故，你揍他们了？”
“那哪能呢，同学们都在呢，我就动了动嘴皮子，谁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小，说几句就怕了。”小王八蛋们的噩梦轻描淡写的笑着：“就这也敢欺负人……我觉得受害者应该不止是时秒苗妙妙她们俩，这伙人在她们之前肯定还欺负了很多其他人，不过那些可怜的孩子没有人帮他们撑腰，只能自己忍气吞声。”
“欺负了人却没受到惩罚，这绝对极大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潘主任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确实是学校的失职。”
“我会调查清楚，给每一个受害者还以公道。”
时故识趣的不再多言，转身帮时秒苗妙妙收好书包。
“那我们就不打扰其他同学上课了。”说完拉着两个女孩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给愣神的甄开心万岁使眼色：“愣着干嘛，走啊。”
都走出门了又伸了个脑袋进来看着揣揣不安的‘老大’：“我觉得教室后面那块用来出版报的黑板上，应该写些什么上去，比如名字之类的，懂？”
这次他说完真的走了，还不忘带上来的时候放在教室门口的劳动收获。
不过他人走了，但是已经被吓破胆的‘老大’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拉着其他六个小王八蛋的奔到教室后面开始奋笔疾书，潘主任拦都拦不住。
……
教室里挺‘热闹’，教室外的时故几人却很安静。
苗妙妙拉着时秒，甄开心躲在万岁身后，四个人都沉默地用一种看坏人的眼神看着时故。
时故倒是毫不在意，背着手拎着袋子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
几个人这沉默凝滞的氛围一直延续到碰到在校门口的万幸。
“完事儿了？”小学霸看看时故又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推了推眼镜：“你吓着他们了。”
“小事，一会儿给他们解释一下就行了。”时故摆摆手：“你是要回去上课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休息？”
“这么理直气壮？你搞到假条了？”
“潘主任亲笔签名假条。”时故说着，眼皮一抬，带着探究的目光直视着小学霸。
本应该与这个世界没有交集的潘元胜潘主任突然出现，让他对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多了一丝好奇。
如果是特例，为什么会是潘主任？
如果不是特例，那么……他未来很有可能还会见到一些同潘主任一般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潘主任给你假条的时候我又不在，跟着你们出去，我就成翘课了。”万幸干脆的拒绝：“我还是回去上课吧。”
“没有翘过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时故坏笑着怂恿小学霸，一点也不担心教坏小孩子。
万幸没理他，跟时秒他们挥了挥手就回教室上课去了。
时故也不以为意，带着人向门卫出示了假条，顺利的离开了学校。
几个人一路走到了学校附近的河边，安静，无人打扰。
时故自顾自的盘腿坐在了河堤边，也不管其他人，然后开口：“我没有杀过猫和狗，在教室里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我在教室里先用话术制造了一个压抑的氛围给欺负时秒妙妙的那些人施加压力，然后找到了在压力中表现得最不堪重负，并且摇摇欲坠的那个人。”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找到了所有欺负时秒妙妙的人，问心无愧的普通同学和霸凌者在我制造的氛围里给出的反应是不同的，那群家伙的心理素质都不算强，所以很轻易就暴露了。”
“但是为了达成最大的效果，我没有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而是用编撰的故事和表演对这个心理素质最差的男生施加更大的压力冲击他的心理防线。”
“其实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不过顺利的搞定了他，之后的一切就都是顺利成章的了。”
“当我让他指认自己的同伙，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会给自己施加一个会不会被揭穿指认的心理压力，和对付第一个人同样的手段。”
“当他指出了其他五个人，这五个人的心理防线自然就被击溃了。”
“这个时候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去做的。”
“至于那个带头的女生，其实和对付第一个人一样，话术施加压力，然后讲故事，演戏，冲破她的心理防线。”
“那个男生不知道我一开始就已经找到了全部七个人，所以他才敢在指认的时候刻意漏掉那个带头的女生。”
“但是，为什么他要漏掉那个女生？”
“原因不外乎喜欢她，害怕她，二选一。”
“其实我坐到那个女生桌子上的时候都还没想好那个男生是基于哪个原因没指认她。”
“所以我用话术套她的话。”
“结果没几句她就露馅了。”
“这就让我确定了那个男生是因为害怕才没有指认她。”
“那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害怕她呢？”
“显然不会是因为她能打，那女的细胳膊细腿的，不像能打的样子。”
“当然也不会是因为她凶恶，只敢指使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垃圾话的人，还不够凶恶到让人敢去霸凌同学的人也害怕的程度。”
时故说到这里总算是回过头看了眼身边的一直安静沉默的听他说话的苗妙妙时秒万岁甄开心：“能依靠凶恶镇住小弟的人，最起码也得指使他们干点毁容，强暴之类的恶事。”
他说完又回过头去看着浑浊的水面：“综上所述，那个女孩一定不会是靠自己让她的小弟害怕到不敢指认她。”
“只有两个可能性，她在校外有一个混混男友，或者哥之类身份的靠山。”
“她耳朵上有很多耳洞，却都在同一只耳朵上，另一只耳朵一个耳洞都没有。”
“我知道这是街头太妹当中很流行的情侣耳洞的打法，男女双方各自只打一边耳洞。”
“得知了这些信息后，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我在这些信息的基础上编了一个绝大多数女生都无法接受，更无法承担后果的谎言。”
“但凡那个女生自爱一点，我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可是一个会霸凌他人，会和校外的混混谈恋爱的女生能有多自爱呢？”
“所以我嘴里的谎言到了她耳朵里，就成了真话。”
“于是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我那句被她当真的谎言也成了绑在她身上的遥控炸弹，无法承受代价的她不敢不听我的。”
“虽然我手里根本没有遥控器。”
时故说完了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他不再看着水面，而是转过身来看着身边的妙妙她们：“我只是对他们使用了一些心理上的手段，仅此而已。”
几个人面面相觑，她们当然听明白了时故表达的意思。
可是两个小女生还是有些怯怯的看着他。
尤其是苗妙妙。
昨天刚被时故一通信息轰炸，今天就见识到了自己从前从未见过的哥哥。
小姑娘这会儿整个人都缩进了时秒怀里。
时秒怎么说也经历过了父母离婚，同哥哥时分天各一方这样的打击，虽然也被时故吓到了，但听了他的解释之后也缓过来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帮自己出头才这么做的。
甄开心万岁就是俩纯吃瓜的，这会儿已经接受了时故展现他们面前的陌生的一面。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时故轻笑着问道。
万岁率先举手：“警察呢？你不是报警了吗？还让我弟去接……”
“没报警，骗人的，你弟也只是配合我跑出来演演戏走个过场罢了。”
“那自爱那段呢？我比较好奇你到底对那个女生说了啥。”甄开心嬉皮笑脸的问道。
“能牵扯到自爱这俩字的还能是什么，自己猜去。”
搞定了两个吃瓜的，时故看向了两个女生，或者说，看向了时秒怀里的妹妹：“你们呢？想问什么都可以。”
时秒眨了眨眼睛，悄悄地低下头和苗妙妙说着什么。
女孩儿们絮絮私语着，时故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时秒抬起头来，问：“时故哥你为什么会懂这些东西？”
意料之内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他有丰富的霸凌和反霸凌经验。
但时故不会这样回答，谁知他穿越过来之前，这个世界原本的那个时故有没有经历过霸凌。
“因为我看过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他这样回答。
“为什么会看那些书？”
“以前有段时间心情很差，怀疑自己心理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又不敢跟父母说，就自己看书想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还是真的出了问题。”
这个答案半真半假。
时故真的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但那是他穿越前的事儿了，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有没有看过。
但，身处那样的家庭，【有段时间心情很差】这个描述必然是常态，毕竟，那样的家庭太容易让一个孩子心情很差了。
苗妙妙从时秒怀里钻出来，看着时故，眼里藏着一丝担忧：“是因为爸爸妈妈吗？”
时故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那些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说着朝妹妹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妙妙愣愣的看着他，她好像懂了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走顺着河堤往家里走去。
时秒看着他和她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我想我哥了。”
万岁甄开心沉默不语，默契的拎起早上的劳动收获，拉着时秒往回收站走去。
只是思念可没办法让离开的人回到身边。
……
苗妙妙被时故牵着，难过的低着头。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
让人伤心的地方，让人开心不起来的地方，让人怀疑自己心理出现问题的地方。
只能逃离，只想逃离。
但她还是好伤心。
“哥，不可以留下吗？”她咬着唇，柔软地问道。
“抱歉。”
“如果爸爸不喝酒了，妈妈也不整天不在家了，你会不会留下来。”其实爸爸妈妈的问题她都知道，但她还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时分时秒的父母离婚了，他们也天各一方。”时故停下脚步轻轻地说：“我们的父母也要离婚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妙妙抬起头来，脸上布满泪水：“我们不能都不分开吗？”
“不能。”
妹妹看着哥哥，看着他眼里的决绝，泣不成声。
她哭着甩开哥哥的手往家里走。
时故跟在她身后，感受着名为心疼的痛。
上辈子没有人为他心疼，也没有人让他为之心疼。
甚至他自己都没心疼过自己。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痛极了。
自从他们唯命是从的‘老大’在时故面前展现了极其卑微的低姿态之后，他们就彻底崩溃了。
看着时故对他们的‘老大’说了什么之后，那个嚣张跋扈，带着他们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女生变得唯唯诺诺，让做什么做什么，半个不字儿都不敢说。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个女生的跋扈，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时故面前像条狗一样俯首帖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来就被时故吓得不轻，这之后更是胆战心惊，惊恐万状，战战兢兢。
“还不快去道歉！”潘主任看着这六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六个人谁也没敢动，看着时故。
“别忘了在你们的‘杰作’下签名啊，不然满黑板的罪状，谁分得清哪个是哪个？”时故指着黑板，然后又指了指满脸祈求的看着他的‘老大’说：“给你们的供词签字画押之后像她一样去道歉。”
台上这几个货如释重负地在黑板上把自己的供词圈了起来然后签名，接着连滚带爬的跑到时秒苗妙妙面前鞠躬道歉。
两个女孩儿木木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排着队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认错，
潘主任看着这些家伙的行为，十分诧异：“时故，你揍他们了？”
“那哪能呢，同学们都在呢，我就动了动嘴皮子，谁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小，说几句就怕了。”小王八蛋们的噩梦轻描淡写的笑着：“就这也敢欺负人……我觉得受害者应该不止是时秒苗妙妙她们俩，这伙人在她们之前肯定还欺负了很多其他人，不过那些可怜的孩子没有人帮他们撑腰，只能自己忍气吞声。”
“欺负了人却没受到惩罚，这绝对极大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潘主任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确实是学校的失职。”
“我会调查清楚，给每一个受害者还以公道。”
时故识趣的不再多言，转身帮时秒苗妙妙收好书包。
“那我们就不打扰其他同学上课了。”说完拉着两个女孩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给愣神的甄开心万岁使眼色：“愣着干嘛，走啊。”
都走出门了又伸了个脑袋进来看着揣揣不安的‘老大’：“我觉得教室后面那块用来出版报的黑板上，应该写些什么上去，比如名字之类的，懂？”
这次他说完真的走了，还不忘带上来的时候放在教室门口的劳动收获。
不过他人走了，但是已经被吓破胆的‘老大’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拉着其他六个小王八蛋的奔到教室后面开始奋笔疾书，潘主任拦都拦不住。
……
教室里挺‘热闹’，教室外的时故几人却很安静。
苗妙妙拉着时秒，甄开心躲在万岁身后，四个人都沉默地用一种看坏人的眼神看着时故。
时故倒是毫不在意，背着手拎着袋子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
几个人这沉默凝滞的氛围一直延续到碰到在校门口的万幸。
“完事儿了？”小学霸看看时故又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推了推眼镜：“你吓着他们了。”
“小事，一会儿给他们解释一下就行了。”时故摆摆手：“你是要回去上课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休息？”
“这么理直气壮？你搞到假条了？”
“潘主任亲笔签名假条。”时故说着，眼皮一抬，带着探究的目光直视着小学霸。
本应该与这个世界没有交集的潘元胜潘主任突然出现，让他对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多了一丝好奇。
如果是特例，为什么会是潘主任？
如果不是特例，那么……他未来很有可能还会见到一些同潘主任一般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潘主任给你假条的时候我又不在，跟着你们出去，我就成翘课了。”万幸干脆的拒绝：“我还是回去上课吧。”
“没有翘过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时故坏笑着怂恿小学霸，一点也不担心教坏小孩子。
万幸没理他，跟时秒他们挥了挥手就回教室上课去了。
时故也不以为意，带着人向门卫出示了假条，顺利的离开了学校。
几个人一路走到了学校附近的河边，安静，无人打扰。
时故自顾自的盘腿坐在了河堤边，也不管其他人，然后开口：“我没有杀过猫和狗，在教室里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我在教室里先用话术制造了一个压抑的氛围给欺负时秒妙妙的那些人施加压力，然后找到了在压力中表现得最不堪重负，并且摇摇欲坠的那个人。”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找到了所有欺负时秒妙妙的人，问心无愧的普通同学和霸凌者在我制造的氛围里给出的反应是不同的，那群家伙的心理素质都不算强，所以很轻易就暴露了。”
“但是为了达成最大的效果，我没有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而是用编撰的故事和表演对这个心理素质最差的男生施加更大的压力冲击他的心理防线。”
“其实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不过顺利的搞定了他，之后的一切就都是顺利成章的了。”
“当我让他指认自己的同伙，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会给自己施加一个会不会被揭穿指认的心理压力，和对付第一个人同样的手段。”
“当他指出了其他五个人，这五个人的心理防线自然就被击溃了。”
“这个时候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去做的。”
“至于那个带头的女生，其实和对付第一个人一样，话术施加压力，然后讲故事，演戏，冲破她的心理防线。”
“那个男生不知道我一开始就已经找到了全部七个人，所以他才敢在指认的时候刻意漏掉那个带头的女生。”
“但是，为什么他要漏掉那个女生？”
“原因不外乎喜欢她，害怕她，二选一。”
“其实我坐到那个女生桌子上的时候都还没想好那个男生是基于哪个原因没指认她。”
“所以我用话术套她的话。”
“结果没几句她就露馅了。”
“这就让我确定了那个男生是因为害怕才没有指认她。”
“那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害怕她呢？”
“显然不会是因为她能打，那女的细胳膊细腿的，不像能打的样子。”
“当然也不会是因为她凶恶，只敢指使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垃圾话的人，还不够凶恶到让人敢去霸凌同学的人也害怕的程度。”
时故说到这里总算是回过头看了眼身边的一直安静沉默的听他说话的苗妙妙时秒万岁甄开心：“能依靠凶恶镇住小弟的人，最起码也得指使他们干点毁容，强暴之类的恶事。”
他说完又回过头去看着浑浊的水面：“综上所述，那个女孩一定不会是靠自己让她的小弟害怕到不敢指认她。”
“只有两个可能性，她在校外有一个混混男友，或者哥之类身份的靠山。”
“她耳朵上有很多耳洞，却都在同一只耳朵上，另一只耳朵一个耳洞都没有。”
“我知道这是街头太妹当中很流行的情侣耳洞的打法，男女双方各自只打一边耳洞。”
“得知了这些信息后，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我在这些信息的基础上编了一个绝大多数女生都无法接受，更无法承担后果的谎言。”
“但凡那个女生自爱一点，我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可是一个会霸凌他人，会和校外的混混谈恋爱的女生能有多自爱呢？”
“所以我嘴里的谎言到了她耳朵里，就成了真话。”
“于是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我那句被她当真的谎言也成了绑在她身上的遥控炸弹，无法承受代价的她不敢不听我的。”
“虽然我手里根本没有遥控器。”
时故说完了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他不再看着水面，而是转过身来看着身边的妙妙她们：“我只是对他们使用了一些心理上的手段，仅此而已。”
几个人面面相觑，她们当然听明白了时故表达的意思。
可是两个小女生还是有些怯怯的看着他。
尤其是苗妙妙。
昨天刚被时故一通信息轰炸，今天就见识到了自己从前从未见过的哥哥。
小姑娘这会儿整个人都缩进了时秒怀里。
时秒怎么说也经历过了父母离婚，同哥哥时分天各一方这样的打击，虽然也被时故吓到了，但听了他的解释之后也缓过来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帮自己出头才这么做的。
甄开心万岁就是俩纯吃瓜的，这会儿已经接受了时故展现他们面前的陌生的一面。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时故轻笑着问道。
万岁率先举手：“警察呢？你不是报警了吗？还让我弟去接……”
“没报警，骗人的，你弟也只是配合我跑出来演演戏走个过场罢了。”
“那自爱那段呢？我比较好奇你到底对那个女生说了啥。”甄开心嬉皮笑脸的问道。
“能牵扯到自爱这俩字的还能是什么，自己猜去。”
搞定了两个吃瓜的，时故看向了两个女生，或者说，看向了时秒怀里的妹妹：“你们呢？想问什么都可以。”
时秒眨了眨眼睛，悄悄地低下头和苗妙妙说着什么。
女孩儿们絮絮私语着，时故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时秒抬起头来，问：“时故哥你为什么会懂这些东西？”
意料之内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他有丰富的霸凌和反霸凌经验。
但时故不会这样回答，谁知他穿越过来之前，这个世界原本的那个时故有没有经历过霸凌。
“因为我看过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他这样回答。
“为什么会看那些书？”
“以前有段时间心情很差，怀疑自己心理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又不敢跟父母说，就自己看书想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还是真的出了问题。”
这个答案半真半假。
时故真的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但那是他穿越前的事儿了，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有没有看过。
但，身处那样的家庭，【有段时间心情很差】这个描述必然是常态，毕竟，那样的家庭太容易让一个孩子心情很差了。
苗妙妙从时秒怀里钻出来，看着时故，眼里藏着一丝担忧：“是因为爸爸妈妈吗？”
时故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那些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说着朝妹妹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妙妙愣愣的看着他，她好像懂了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走顺着河堤往家里走去。
时秒看着他和她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我想我哥了。”
万岁甄开心沉默不语，默契的拎起早上的劳动收获，拉着时秒往回收站走去。
只是思念可没办法让离开的人回到身边。
……
苗妙妙被时故牵着，难过的低着头。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
让人伤心的地方，让人开心不起来的地方，让人怀疑自己心理出现问题的地方。
只能逃离，只想逃离。
但她还是好伤心。
“哥，不可以留下吗？”她咬着唇，柔软地问道。
“抱歉。”
“如果爸爸不喝酒了，妈妈也不整天不在家了，你会不会留下来。”其实爸爸妈妈的问题她都知道，但她还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时分时秒的父母离婚了，他们也天各一方。”时故停下脚步轻轻地说：“我们的父母也要离婚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妙妙抬起头来，脸上布满泪水：“我们不能都不分开吗？”
“不能。”
妹妹看着哥哥，看着他眼里的决绝，泣不成声。
她哭着甩开哥哥的手往家里走。
时故跟在她身后，感受着名为心疼的痛。
上辈子没有人为他心疼，也没有人让他为之心疼。
甚至他自己都没心疼过自己。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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