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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忌的离去

    “咕~呱——”寂静的月色中,传来阵阵蛙鸣,“嘶——拉”“艹!”随着一阵划拉声,我痛苦的叫了出来“妈的,忌!把肉放下!两只手一起撕!”看着一只手拿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给我撕衬衣做成的绷带的忌,当即右手指弯曲赏了她一个板栗,她左手捂着头,右手依然拿着肉啃,含糊不清的道:“唔,等五呲完,在嗦~”

    黑线悄然爬上我的额头,无奈的靠在树上,好像遇上这家伙后心境变了。

    望着不断减少的肉,我意识到不对,忌这家伙是吃了多少,应该十几块了吧?当即将剩余的肉拿过来,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忌尴尬一笑,擦掉嘴旁的油污,眼神不舍的看着我手中的肉。

    我指了指肩头浸满血污和泥水的衬衣做成的绷带,忌双手在裤头上擦了擦,撇开蝴蝶结,小心的撕下,看着正在一点点撕扯下的绷带,我放缓咀嚼的速度,忌暗自吞咽着口水,手一抖,疼得我龇牙咧嘴没好气的拍掉她的双手,将右手的肉竞速塞进嘴里,右手小心的撕下衬衣做成的绷带露出因长时间浸在雨中接近溃烂的左肩皮肤。

    拔出绑腿里的匕首,放在火焰上烧了烧,待匕首微冒出红光时拿出一枚源晶塞进嘴里紧咬着,忌拿起早已烧红的匕首走在我面前,我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忌,将匕手小心插进我左肩接近溃烂的皮肤,“呲~”烧红的匕首烧灼着血肉,一股焦味传来,我紧咬着源晶,苍白的脸上不断滴落汗珠,惹的脸上十分痒,现在是又痒又痛,很快,接近溃烂的皮肤被切了一半,但原先烧红的匕首已经冷却下来,忌只好把匕首拔出来,甩掉上面烧焦的血肉,重新架在火上烤,而我也得到一丝喘息。

    我牵动右臂扔了几块干柴进去,让火烧的更旺些,免得等会左臂感染,那就麻烦了,忌不断转动着匕首,让它受热更均匀点。

    过了一小会儿,匕首重新被烧得通红,忌重新拿起匕首,手法娴熟的插进另一半还未切开的皮肤上,强烈的痛楚和火焰的烧灼,令我咬着源晶不禁多用力了几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痛楚已然减小,忌将最后一块溃烂的皮肤割去,扔进火里。

    我接过忌手里的匕首,划开衬衣取出一段递给她,忌单手拿过那一段衬衣包住我整个左肩,绕了两圈,双手紧拉一下,系成蝴蝶结,我吐出咬的微微有些变形的源晶,拿着匕首在树上划了几刀,把它刀身上的污渍刮去,重新插回绑腿,并把闲置在树上的风衣取下,小心穿进左肩,再将它穿戴整齐。

    看着坐在石块上乏味荡脚的忌,我对着她道:“忌,现在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一些事情?比如说,你手上的那把PL是哪来的。”随着话音落下,忌面色一僵,双脚停止晃动,僵硬地回答道:“我,我说,这是——我捡的,你信吗?”

    我“微笑”着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认为,我,是,白痴吗?!”我神色稍稍缓了缓“你认真说,哪来的?”

    忌脸色一垮,小声道:“我,那啥,在你睡着时,拿的……”黑线占据着我的额头,无语的用手揉着太阳穴,忌紧张的看向我,生怕我干什么,我微微沉默几秒,右手伸进风衣里,掏出五枚一阶下品源晶扔给她。

    忌傻愣的接触,望着手里的源晶,张开口说不出话来,许久只冒出两个字“谢谢!”这回换我愣住了“谢谢?这算什么词语,有什么含义吗?”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也不再过问,反正时间久了,自己就会懂了,缓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右手甩了甩,捡起在篝火里的一根柴火,并示意忌也拿起一根,准备走了。

    没有两根脚踏柴火,剩下的木材上的火焰很快就被风吹灭,手中的柴火徐徐燃烧着,照亮了前方的路,很快走出了这片庞大的森林,周边低沉的兽吼也随之消散,皎洁的月光照在以然熄灭的柴火上,我随手丢掉手中熄灭的柴火,继续向前走,忌一路上东瞧瞧,西摸摸消停不下。

    就在快要踏进熟悉的街区时,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时时有呜咽声传出,我警惕地给Psl-1插上源晶,环顾四周,忌也自顾自地学着样,向四周望,巡视了许久,也未见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继而继续向前走,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根黑铁棒朝我面门砸来,我瞳孔紧缩,身体急剧向后仰,艰难躲过,这时耳边传来呜咽声,直起身体向后望,来不及看清样貌,后背犹糟重击,踉跄向前倒去,“呜~呜——”耳边不断传来呜咽声,随际我的身体腾空离地,一只手正提着我的后领向上拉,直到我完全悬浮在半空中,一直苍白的手扼住我的脖颈,我也终于看清了样貌,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哭泣且扭曲的鬼脸面具,身高三米,腰间挂吊着一副令牌,不消说也知道,是百鬼堂。

    就在我想继续观察时,扼住我脖颈的手开始加大力气,很快我就感到窒息不断加强,左右脚在空中不断踢动,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呜!”他猛然惨哭,把我扔飞,转向身后,我大口且贪婪地吸允着空气,右眼看着他转过去的方向,是忌!她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此时忌双手紧握着PL,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丝毫不惧的望着那不断逼近的家伙,我借机端起Psl-1对准他,扣下扳机,能源弹喷涌而出,射向他背后。

    他耳朵微动,手中的黑铁棒向我置来,一枚枚能源弹皆被打散,我躲闪不及被黑铁棒击中右臂,“咔~”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啊——”我捂着右臂痛苦不已,但一捂到右臂就会更加疼痛,上下嘴唇不断抖动着,脸色病态的发白。

    忌看见我这般,紧锁着牙关,刚想扣动扳机,却被他一把扼住脖颈,忌被提到半空,手中的PL划落而下,她双手无力的拍打着他的左手,“呜~这?有意思~呜——堂主一定会想要的,呜~”他松开左手,忌噗通摔在地上。

    他一步步地向我走来,三米多的体型犹如小巨人般,我挪动着身躯向后躲,并看清了他令牌上的名字,哭丧鬼。

    哭丧鬼好似并没有要直接弄死我的意思,而是捡起地上的哭丧棒(刚才从那扔过来时看到的)指着我对着忌道:“呜——我给你两个选择,呜~一,他死你也死;二,你活着跟我去百鬼堂,他也活着,呜~怎样?选吧。呜——”

    忌紧咬着下唇“我……我跟你走,放,放过他。”哭丧鬼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怀疑会这样,他收起哭丧棒,一脚踹向我的腹部,随后走到忌的面前,忌一把捡起地上的PL大声喝道:“你,你不是说不杀他吗!”哭丧鬼不屑地看着忌“就那小子,呜~还活着。”

    哭丧鬼讲完这句话提起忌,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唯留下我不甘的望着无人的夜色,我感到喉咙一甜,吐出一口污血,昏倒在地。

    ……

    (他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