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归来、仙师
自陈九行出生以来，一晃已经十四年过去了。
只见这天，烈日炎炎，照耀大地。风起于青萍之末，吹动天龙山脉树影婆娑，绿海涟漪。
在天龙山庄演武场上，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刀光闪烁，剑影飞舞，有两人在场上激烈交手。
只见两人皆是一般打扮，一人持长刀，另一人则手持长剑。
左边这人，身长八尺，明朗眉眼，一头短发，额头上帮着一条深蓝色额带。挥舞长刀，动作矫健而沉稳。
右边这人，年纪尚小，身高不过未及七尺，剑眉星目，一头长发被扎起来，垂于脑后。舞动长剑，招式凌厉，变化多样。
那右侧之人挥剑向前刺去，左侧之人不慌不忙，只将手中长刀一扫，便将剑荡开，再趁此机会向右侧少年劈去。
少年忙将手中之剑横于胸前，接下了这一击。
不过，可以看出来，左侧青年这一击力气颇大，少年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青年见一击无功，又是一刀劈来。少年也不甘示弱，迎击而上。
“当——”一声奇异的金属断裂声响起，少年手中的剑被青年一刀劈碎。
见此，少年跳出战圈，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大哥技高一筹，小弟我甘拜下风。”
青年见此，也将手中长刀一收，笑着说道：“不错嘛，有进步，能坚持的更久了。”
“有什么用？”少年沮丧地说，“明明很努力了，却还是无法在大哥面前讨到半分便宜。”
青年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九行，我等习武之人最忌操之过急。你毕竟才十四岁。真气、气力都还不够。这些都要时间积累的！”
但他又看到弟弟郁闷的样子，又开口说道：“不过你也别气馁，过两年，等你真气入了先天，我们便能好好放手一战了。平心而论，我在你这时候，应该还没你厉害。”
“真的？”少年人得眸子里闪闪发光。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不过，你也别因此放松了修行，毕竟先天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青年叮嘱道。
青年又抬头看了看日头：“好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去歇歇去。”
二人走进了一座凉亭内。青年拿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对着嘴边一通狂饮。“唔——爽快。”
陈九行见哥哥如此，无奈道：“大哥，你这般，若是被父亲发现，又少不了一顿训斥。”
“哎，你不懂。这叫有大侠豪迈气！再说，你肯定不会对父亲说的吧。”
“我自然不会说，但算算日子，父亲与二哥大约就在这两日就回来了，你若喝的烂醉如泥······”
听到这话，青年脸色变了一变，不情愿地将酒壶放下。
这是，陈九行又挑起了话头：“大哥，你说我这次向父亲请求自己外出闯荡，他会不会同意啊？”
“这······”，青年皱了皱眉头。
“难说。不过我觉得父亲多半不会同意。虽说你的武功比起外面的人来说不算低，但你心智机谋还不够。就怕一些不轨之徒暗算，你还一点没察觉。”
“怎么会呢？”陈九行摇了摇头，“我又不傻，那人是好是坏我还分不清楚吗？”
“那些被蒙汗药麻翻、被人夺宝取命、被邪人骗走杀死的人都是这么想的。”青年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再说，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湖从来残酷。”
青年又停顿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何止是江湖呢，有人的地方大约都这样吧······”
“可是，”陈九行说道，“若不出去闯荡见识一番，终究只是温室中的花朵，井底之蛙，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欸，你总是有道理。我辩不过你，你自和父亲说去。”
“等父亲回来，我就向他请求。不过，我的好大哥，到时候你帮我在旁帮腔两句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想到外面看看。”陈九行恳求道。
“真那你没办法，那好吧。”青年无奈地答应。
两人正在聊时，一位侍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少爷、三少爷，老爷和二少爷回来啦。”
“嗯，父亲和二哥回来啦，”陈九行立刻站起来便要迎接。
“等，等等！”大哥忙叫住了他。
“嗯，什么事？”
只见大哥忙将酒壶酒杯收起，又漱了漱口。
陈九行见此，不禁苦笑了一下。待他准备好了后。两人急忙向外走去。两人刚出了庄门，就看到了一队人马远远走来。
但是随着队伍走近，原本还颇为高兴的两兄弟却大吃一惊：原来出发时浩浩荡荡近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即使是剩下来的那些人也多挂了伤。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背负重剑，看上去侠气飘然，只是原本整洁地衣服上沾上了不少血迹。
而他身后紧随着的一青年，一中年壮汉，也差不多如此。
二人赶紧迎了上去。“孩儿参见父亲！”
见到两人陈震方才略微舒展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陈九行忍不住问道。
“欸，一言难尽啊。”陈震方不由地哀叹了一声，“进庄再与你们细谈吧。”
“嗯？父亲，那是什么人，怎么有个生人在队伍里？”大哥眼尖，发现了这一情况问。
陈九行也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人年貌大概二十多，身着一袭白衣，在这人人身上有血污的队伍中显得格外显眼。
“那位是仙师，使我等的救命恩人。若没了他，我们怕是此番一个都回不来了。”陈震方感慨道。
仙师？一听到此，陈九行不由地想起了传奇小说中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形象。
他之前一直不相信世上真有这种存在，如今却亲眼见到了，如何不发懵。
“好了，别发楞了。子峰、九行，带弟兄们下去疗伤，给仙师安排上间歇息。还有，叫人到北川谷把那些弟兄的遗骸收敛安葬吧。“陈震方嘱咐。
“是。”
入夜，天龙山脉寂静无声，树林幽寂黑暗，四下死寂无声，只有时不时的乌鸦啼叫，老狼哀鸣，让人闻之感触，听之感伤。
在这黑暗的海洋中，仍有一盏灯火，如远天星辰般孤单地闪烁。
天龙山庄内，议事大厅灯火通明。堂上有几十号人，虽然人不多，但要么是先天高手，要么是庄内高层，天龙山庄的重要人物可谓皆在于此。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其他两派下黑手，袭击了你们？”陈九行忍不住，向父亲问道。
陈震天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纵然齐天峰、朝日门联手，也不能把我们打成这样。”
“难道是国境以外的势力出手了？”有人猜测。
“是两个妖人袭击了我们。”陈震方沉声道。
“三派会武我们大获全胜。结束后，我们一行人马就开始往回赶。在经过北川谷时，那两个妖人突然出手袭击我们······”讲到这里，陈震方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好像回想到了令他无比愤怒的事。
终于，他再次开口：“面对那两人的攻击，我们毫无还手之力。真气达到先天四重的吴长老还没被近身，就被妖人放出火球打死。很多人也差不多是这样。正当我们感到绝望时，徐仙师出现了，一把飞剑就击杀了那两个妖人，我们才活了下来。”
陈子峰闻言，立即起身，向白衣青年鞠了一躬：“在下代天龙山庄上下谢徐仙师救命之恩！”
白衣青年微微笑道：“在下只是云游路过，见有邪修作恶，顺手消灭罢了，陈大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此时，白衣青年目又向陈九行看了一眼，向陈震方笑道：“路上已见二公子之风采，今日又见大公子与三公子，亦是不俗人物。在下，向庄主贺喜了。”
“哪里哪里，仙师谬赞了。”陈震方笑着回道。
然后，他神情一肃，对众人道：“好了，说回正事。自遇袭后，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走北川谷的人不多，但也并不少。我等行事一向低调，为何好巧不巧地袭击我们呢？”
“那您的意思是······”底下有人问。
“我怀疑这次遇袭与齐天峰、朝日门有关。”陈震方推测。
“而且，如果此次袭击若真得手，受益最大的无疑是他们。”陈震方继续说。
其余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如果推测为真，就表明这两门与修仙势力拉上了关系。这种袭击怕是以后还会有。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找上门去，反正天龙山庄的势力比他们要强。”有人如此提议。
“不行啊，”陈九行回道。
“现在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一点证据也没有，就这样找上门去，这让武林如何评论我等？更何况即使我们推测为真，他们真的和修仙势力有关，保不齐他们门上还有这种人坐镇。这样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九行说的对，不能冒进。”陈震方点了点头。
“难道以后就要提心吊胆下去吗？”有人不甘心，问道。陈震方低头沉思了良久：“欸，今日暂且到这里吧，明日再议。”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得齐声告退。陈震方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再度陷入了沉思。
只见这天，烈日炎炎，照耀大地。风起于青萍之末，吹动天龙山脉树影婆娑，绿海涟漪。
在天龙山庄演武场上，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刀光闪烁，剑影飞舞，有两人在场上激烈交手。
只见两人皆是一般打扮，一人持长刀，另一人则手持长剑。
左边这人，身长八尺，明朗眉眼，一头短发，额头上帮着一条深蓝色额带。挥舞长刀，动作矫健而沉稳。
右边这人，年纪尚小，身高不过未及七尺，剑眉星目，一头长发被扎起来，垂于脑后。舞动长剑，招式凌厉，变化多样。
那右侧之人挥剑向前刺去，左侧之人不慌不忙，只将手中长刀一扫，便将剑荡开，再趁此机会向右侧少年劈去。
少年忙将手中之剑横于胸前，接下了这一击。
不过，可以看出来，左侧青年这一击力气颇大，少年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青年见一击无功，又是一刀劈来。少年也不甘示弱，迎击而上。
“当——”一声奇异的金属断裂声响起，少年手中的剑被青年一刀劈碎。
见此，少年跳出战圈，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大哥技高一筹，小弟我甘拜下风。”
青年见此，也将手中长刀一收，笑着说道：“不错嘛，有进步，能坚持的更久了。”
“有什么用？”少年沮丧地说，“明明很努力了，却还是无法在大哥面前讨到半分便宜。”
青年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九行，我等习武之人最忌操之过急。你毕竟才十四岁。真气、气力都还不够。这些都要时间积累的！”
但他又看到弟弟郁闷的样子，又开口说道：“不过你也别气馁，过两年，等你真气入了先天，我们便能好好放手一战了。平心而论，我在你这时候，应该还没你厉害。”
“真的？”少年人得眸子里闪闪发光。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不过，你也别因此放松了修行，毕竟先天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青年叮嘱道。
青年又抬头看了看日头：“好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去歇歇去。”
二人走进了一座凉亭内。青年拿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对着嘴边一通狂饮。“唔——爽快。”
陈九行见哥哥如此，无奈道：“大哥，你这般，若是被父亲发现，又少不了一顿训斥。”
“哎，你不懂。这叫有大侠豪迈气！再说，你肯定不会对父亲说的吧。”
“我自然不会说，但算算日子，父亲与二哥大约就在这两日就回来了，你若喝的烂醉如泥······”
听到这话，青年脸色变了一变，不情愿地将酒壶放下。
这是，陈九行又挑起了话头：“大哥，你说我这次向父亲请求自己外出闯荡，他会不会同意啊？”
“这······”，青年皱了皱眉头。
“难说。不过我觉得父亲多半不会同意。虽说你的武功比起外面的人来说不算低，但你心智机谋还不够。就怕一些不轨之徒暗算，你还一点没察觉。”
“怎么会呢？”陈九行摇了摇头，“我又不傻，那人是好是坏我还分不清楚吗？”
“那些被蒙汗药麻翻、被人夺宝取命、被邪人骗走杀死的人都是这么想的。”青年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再说，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湖从来残酷。”
青年又停顿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何止是江湖呢，有人的地方大约都这样吧······”
“可是，”陈九行说道，“若不出去闯荡见识一番，终究只是温室中的花朵，井底之蛙，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欸，你总是有道理。我辩不过你，你自和父亲说去。”
“等父亲回来，我就向他请求。不过，我的好大哥，到时候你帮我在旁帮腔两句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想到外面看看。”陈九行恳求道。
“真那你没办法，那好吧。”青年无奈地答应。
两人正在聊时，一位侍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少爷、三少爷，老爷和二少爷回来啦。”
“嗯，父亲和二哥回来啦，”陈九行立刻站起来便要迎接。
“等，等等！”大哥忙叫住了他。
“嗯，什么事？”
只见大哥忙将酒壶酒杯收起，又漱了漱口。
陈九行见此，不禁苦笑了一下。待他准备好了后。两人急忙向外走去。两人刚出了庄门，就看到了一队人马远远走来。
但是随着队伍走近，原本还颇为高兴的两兄弟却大吃一惊：原来出发时浩浩荡荡近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即使是剩下来的那些人也多挂了伤。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背负重剑，看上去侠气飘然，只是原本整洁地衣服上沾上了不少血迹。
而他身后紧随着的一青年，一中年壮汉，也差不多如此。
二人赶紧迎了上去。“孩儿参见父亲！”
见到两人陈震方才略微舒展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陈九行忍不住问道。
“欸，一言难尽啊。”陈震方不由地哀叹了一声，“进庄再与你们细谈吧。”
“嗯？父亲，那是什么人，怎么有个生人在队伍里？”大哥眼尖，发现了这一情况问。
陈九行也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人年貌大概二十多，身着一袭白衣，在这人人身上有血污的队伍中显得格外显眼。
“那位是仙师，使我等的救命恩人。若没了他，我们怕是此番一个都回不来了。”陈震方感慨道。
仙师？一听到此，陈九行不由地想起了传奇小说中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形象。
他之前一直不相信世上真有这种存在，如今却亲眼见到了，如何不发懵。
“好了，别发楞了。子峰、九行，带弟兄们下去疗伤，给仙师安排上间歇息。还有，叫人到北川谷把那些弟兄的遗骸收敛安葬吧。“陈震方嘱咐。
“是。”
入夜，天龙山脉寂静无声，树林幽寂黑暗，四下死寂无声，只有时不时的乌鸦啼叫，老狼哀鸣，让人闻之感触，听之感伤。
在这黑暗的海洋中，仍有一盏灯火，如远天星辰般孤单地闪烁。
天龙山庄内，议事大厅灯火通明。堂上有几十号人，虽然人不多，但要么是先天高手，要么是庄内高层，天龙山庄的重要人物可谓皆在于此。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其他两派下黑手，袭击了你们？”陈九行忍不住，向父亲问道。
陈震天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纵然齐天峰、朝日门联手，也不能把我们打成这样。”
“难道是国境以外的势力出手了？”有人猜测。
“是两个妖人袭击了我们。”陈震方沉声道。
“三派会武我们大获全胜。结束后，我们一行人马就开始往回赶。在经过北川谷时，那两个妖人突然出手袭击我们······”讲到这里，陈震方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好像回想到了令他无比愤怒的事。
终于，他再次开口：“面对那两人的攻击，我们毫无还手之力。真气达到先天四重的吴长老还没被近身，就被妖人放出火球打死。很多人也差不多是这样。正当我们感到绝望时，徐仙师出现了，一把飞剑就击杀了那两个妖人，我们才活了下来。”
陈子峰闻言，立即起身，向白衣青年鞠了一躬：“在下代天龙山庄上下谢徐仙师救命之恩！”
白衣青年微微笑道：“在下只是云游路过，见有邪修作恶，顺手消灭罢了，陈大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此时，白衣青年目又向陈九行看了一眼，向陈震方笑道：“路上已见二公子之风采，今日又见大公子与三公子，亦是不俗人物。在下，向庄主贺喜了。”
“哪里哪里，仙师谬赞了。”陈震方笑着回道。
然后，他神情一肃，对众人道：“好了，说回正事。自遇袭后，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走北川谷的人不多，但也并不少。我等行事一向低调，为何好巧不巧地袭击我们呢？”
“那您的意思是······”底下有人问。
“我怀疑这次遇袭与齐天峰、朝日门有关。”陈震方推测。
“而且，如果此次袭击若真得手，受益最大的无疑是他们。”陈震方继续说。
其余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如果推测为真，就表明这两门与修仙势力拉上了关系。这种袭击怕是以后还会有。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找上门去，反正天龙山庄的势力比他们要强。”有人如此提议。
“不行啊，”陈九行回道。
“现在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一点证据也没有，就这样找上门去，这让武林如何评论我等？更何况即使我们推测为真，他们真的和修仙势力有关，保不齐他们门上还有这种人坐镇。这样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九行说的对，不能冒进。”陈震方点了点头。
“难道以后就要提心吊胆下去吗？”有人不甘心，问道。陈震方低头沉思了良久：“欸，今日暂且到这里吧，明日再议。”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得齐声告退。陈震方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再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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