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成功率

    “15年前？这么早？”张警官说。

    胡陵源说：“老张别这么紧张，生命科学研究已经存在几十年了，数字技术的发展，肯定也会影响到生命科学的。小兄弟，能不能带我们看一下意识上传的现场？”

    那个学生说：“因为很多意识上传都是从刚死去24小时内的遗体上上传的，为了对死者的尊重，所以现场一般不接受外人的参观。”

    胡陵源说：“那请问有没有相关的视频或者图片介绍呢？”

    那个学生说：“有的，不过你们二位是想做什么？”

    胡陵源说：“这位是张警......”

    张警官一把拉住胡陵源说：“我叫张靖。是这样的，我父亲得了癌症，时日不多了。我跟高志达是好朋友，他之前提到过严教授这里的数字意识上传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所以我来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给我老爸弄一个数字人。”

    那个学生一听，立即喜笑颜开，脱下手套跟张警官握手说：“你好，我叫毕广宁。我是严教授的学生。”

    张警官说：“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个数字意识上传，可靠度有多少？”

    毕广宁说：“张老板，您放心。您是高志达的朋友，他要是不相信，他会推荐给你们？他自己都上传了，谁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胡陵源说：“我想知道，这个成功率是有多少？”

    毕广宁说：“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们研究这个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案例没有上千人，也有七八十百个了。保守点说，我们现在的成功率能达到98.2%。但是怎么说呢？就算没成功，也对死者没什么损害不是吗？意识提取以后，可以保存起来啊。这一次没成功，下一次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张警官说：“那按照你这么说，只要不成功，就可以等下一次，直到成功为止，那应该是百分百能成功才对啊，怎么才98.2%？”

    毕广宁说：“理论是这么说，但是现实还是很复杂的，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胡陵源说：“不就是人死了，拖过来，上传意识，就可以了吗？有什么不确定因素？”

    毕广宁为难的说：“两位，你们确定是要办这个业务？”

    张警官说：“当然想办了。不过在没弄清楚具体的详细情况之前，我们也不敢贸然决定啊。毕竟这个东西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国内虽然颁布了《数字人法》，但是传统观念还是很抵触这个的，”

    毕广宁说：“那也是，这样，你们先登记一下。等严教授回来之后，我跟严教授好好讨论讨论。先说好，这个业务的费用可不低啊。”

    胡陵源说：“小兄弟，你先等等。你刚才说的成功率98.2%，还有1.8%的不成功，造成这些的因素是什么，你还没说清楚呢？”

    毕广宁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在业务办理之前，要充分告知用户。是这样的，这项业务成功率理论上是百分之百，但是，每次上传的费用很昂贵，最开始提取是一百万。如果不成功，后续每上传一次是50万。所以有些人觉的太贵了，就放弃了。”

    胡陵源说：“这么贵？有人放弃也是正常的。影响成功率的因素就是因为钱吗？”

    毕广宁说：“还有一种情况。死者自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