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雕像
走出森林与布恩汇合后，两人互相闲聊一路走向阿纳华克市。途中伊本讲述了自己在林中的遭遇，布恩则耐心地听着，不时挑出一些在他看来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同时教导伊本正确的做法。
在路上，伊本提出自己实力已经足够并想学习念的想法。
“伊本，我答应你的母亲教导你成为猎人，就也会把猎人必备的念能力教给你。之前几个月你训练刻苦，实力进步地非常快，我也很欣慰。”布恩先是夸奖了他一句。
“你算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之一了，但念一旦掌握在恶人手里就会十分可怕，而且念的学习是长期且困难的过程。”布恩看着伊本认真说道。
“那你是没见过小杰、奇犽，千万人出一个的好天赋，几小时就学会了缠，后面越学越猛。按后面黑化的实力当成以后的天赋来算的话真当得起‘恐怖如斯’这四个字。”伊本听完后暗自吐槽。
“新手学习念一般需要半年以上，你开始基础不好，按我的打算是第一年先帮你打好身体基础，然后再交给你念的知识，引导你修习念能力。”布恩说起了他的打算。
“不过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我预期的要求，提前学习念也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以杀人为乐，也不许用念去欺凌弱小。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学会念后往往成为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你要记住学会念后不要让力量支配你。”布恩神情严肃地告诫了伊本。
“等回到旅馆后，我会详细地告诉你念的知识，等下你回去后先吃点东西好好休养一下再来见我。”布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地说道。
回到旅馆，伊本赶紧先洗了个澡。在森林里虽然有水可以洗澡，但即有点危险又十分不方便，伊本每次都是尽快搓两下，拿水冲一冲就算洗好了。
现在他泡在浴缸里舒服的都不想起身了。泡了半个小时，伊本才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出去吃饭，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后才起身去布恩那里。
“所谓念就是操控身体里气的技术，气就是生命体内的生命能量。念的四大行——缠、绝、炼、发是最基本的技巧。缠就是能自由操纵体内能量，能够将体内逸散的能量保留在体内的技术。修炼缠，肉体会变得更强壮，甚至比一般人更能够保持年轻。”布恩在伊本到来后开始细致地讲述念的理论。
“绝是继绝气息的技术，消除气息，用来恢复体力很有效。炼是发出比平常更多气的技术。发是念能力的集大成，对自己的气可以自如地操纵和应用，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发也可以帮人分清自己念的系别，发分六大系——强化、放出、变化、操作、具现化和特质。发的系别会受个人资质、性格和成长环境影响。”
讲完这些，布恩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掌握念能力的方式已知有两种：长期修行悟出念或者承受他人的发，打通身上的精孔强行学会。后者较粗暴，接受者必须有良好的体质。”
“你让我进行身体修炼是为了承受发觉醒念吗？”伊本问布恩。
“我并没有这样考虑过，像我跟你说的那样，用发觉醒念是粗暴、危险的行为，身体能力也是猎人必要的能力。为了念去追求身体能力是舍本逐末的行为，优秀的猎人会追求极致的身体，将自己的身体潜力完全开发出来。”
“我打算让你继续修炼教给你的冥想法，我会用发帮你感受气的存在，增加你的气感。顺利的话，三个月内你就能感觉到气并掌握缠从而觉醒念了。”布恩说出了他的打算。
“现在是十月末，顺利的话明年初学会念，一年时间足够自己学会念的四大行，掌握基础了。”伊本在脑中计算了下时间，点头同意了布恩的想法。
在他的印象里参加猎人考试的大部分都是没有学过念的，其中有相当比例的人是老手，最有名的就是新人杀手东巴，连续参加了30次考试。考试里会禁止考生恶意杀人，这估计是为了限制念能力者，确保猎人选拔顺利进行。
考生里有个兄弟组合叫亚摩里三兄弟，小杰、奇犽在天空竞技场50层遇见过，他们至少参加了两次考试。照此估算50层的实力就足够抵达考试会场参加考试了，可见前期的选拔还是挺宽松的，基本上有点实力就能够顺利参加考试。
“来这里之前布恩说我可以打到100层，自己还有14个月的时间训练，估计到时候自己能像小杰一样不靠念就能打到200层。加上念能力对实力的加成，通过猎人考试应该是十拿九稳。”伊本越想越觉得优势在我。
“布恩老师，能不能现在就对我使用念？”伊本有点迫不及待想感受气的存在了。
布恩点点头，伸出手掌。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传来，有点像逆着大风站在野外的感觉。感受的久了，就又像赤身面对着寒风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着身子，想要逃进温暖的屋子里。
突然这压迫感消失了，伊本望着布恩收起的手掌，微微喘了口气。
“刚才你也感觉到念的可怕了，如果我带着恶意，你已经不省人事了。要记住只有念才能对抗念，现在你还没学会念，如果遇上了念能力者成为对手，记住要马上认输或者逃跑。”
“我知道了。”伊本认真回答。
回到自己的房间，伊本难得地失眠了。一种兴奋和忐忑交杂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心底里涌上来，他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又仿佛想的太多。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离开了身体正在自由地奔跑，又感觉自己已经放空一切正在安心地沉眠。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放缓了呼吸。睡眠中他感觉好像又一双手在温暖地环绕在自己身边，但很快又不见了。
天亮以后，意识还有些迷糊的伊本回忆着昨晚感受到的温暖陷入了迷茫中。要不是自己身上和床上没啥痕迹，他还以为……
想了好几个可能性的伊本越想越不自在，考虑半天认为应该没啥危险也就不在思考这事了。
走出门来到楼下吃早饭，布恩提醒他应该去报名参加角斗比赛了。
比赛在三天后进行预选赛，预选出64个人。预选赛不收门票，任何人都能前往观看。预选出的人会参加正式比赛，比赛持续两天。第一天决出八强，第二天决出冠军。冠军有5000万戒尼的奖金并有资格去观礼节日最盛大的祭祀仪式，仪式上全城的显贵都会参加。冠军会和他们一起进行观礼并被邀请参加接下来的晚宴。
在伊本看来冠军真正的奖品应该是出席仪式，不但可以认识诸多富豪显贵，在晚宴中成为他们邀请拉拢的对象。要在其中找到心仪的工作或是报酬丰厚的任务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过伊本对这些倒不感兴趣。
和布恩一起前往报名地点填写报名申请，伊本打量了一下参加比赛的人。他们大部分不是本地人，参加的人形形色色各职业的都有。伊本甚至看见一个厨师打扮的人，还有四五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壮汉。
报名完，伊本两人去集市边的茶店里喝茶，开始谈起看见的参赛选手。
“那几个长得壮的估计只是力气大，我在他们身上没感到什么威胁。反而那个厨师打扮的人我看不透，但他身体线条很匀称，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其他的都是普通人，人太多我没看全。”
伊本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转而看向布恩。
“那个厨师装的男人我用凝看过，气的流动和常人没有差异。要么他是个隐藏了自己的高手，要么是还没学会念的普通人，等下他上场的时候我们去看一下。那几个壮汉里有一个应该是学了格斗术，从他手上茧的分布来看力气应该很大而且更擅长左手。还有几个躲在袍子里的人，其中一个遮的严实看不出来，剩下的没什么问题。”
布恩补充了他的判断。
接下来伊本又和布恩聊了聊自己修炼、冥想时遇到的问题，布恩也耐心地一一回答。最后想了想，伊本还是向布恩询问了自己昨天晚上感觉到的异常。
“你是说昨天你睡觉时感觉像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抱着你？”布恩奇怪地望向伊本。
伊本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反驳。“不是抱着我，是我感觉身体边上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听完这话，布恩伸手探向伊本，伊本犹豫了一下，没躲开。
“你的身体没问题，看你现在精神也挺好的。这样，你今天晚上正常睡，我用凝看一下。”
“你在边上就这样看着我怎么睡的着，被人在旁边盯着睡感觉怪怪的。”伊本反对道。
“那你先睡，我在你睡着后过来。”
听着这半斤八两的两个建议，伊本考虑了一会儿。
“你还是在边上吧，我用衣服蒙着眼睡，发现异常就叫醒我。”
定下方案后，他们回到旅店，伊本先回房间进行冥想修炼了。
晚上9点，伊本比平时提前一小时入睡。他把全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头，侧过身背对着布恩，拿衣服盖住脑袋上面的眼睛。入睡前先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境，然后放空大脑，开始入睡。
伊本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条小船飘荡在湖面上，周边无遮无拦，自己自由地飘荡，烦恼都远去了。渐渐地昨晚那种温暖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好似沉入了水中却又不感到憋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泡温泉，轻松又惬意。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会，伊本就被叫醒了。醒了的伊本总归没忘记今晚的目的，克制了自己的起床气后望向了布恩。
布恩手里把玩着一座雕像正在深思，伊本仔细看去，发现是自己在集市购买的奔跑着的狼雕像。布恩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自己在废弃村子里带回来的沉眠中的幼狼雕像。
“这两具雕像你怎么得来的？”布恩问了一句。
察觉到事情可能出在这两个雕像上，伊本把两个雕像的来历仔细地告诉了布恩，顺便说了自己遇见雕像时的奇怪感觉。
布恩沉思着考虑了一会，开口说道：“这两个雕像上都附有念力，我手里的这个应该是雕刻师在雕刻时精力集中从体内逸散的念附着上去的。桌上的那件附着了十分强的念，已经称得上是念武器了。”
“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测它受过村民的祭拜。一定是十分虔诚的祭祀仪式，它吸收了村民祭拜时散发的生命能量，又经历时间的沉淀，才形成如今像念武器般拥有大量而又稳定的念。”
“我睡着时雕像发生了什么？”伊本开口询问。
“你刚睡着时并没有什么异变，但是过了大概十分钟，你旁边雕像上的气开始朝你逸散。两三分钟后，你体内散发的气开始停留在你周围，你进入了类似缠的状态但很不稳定。我等了十分钟，发现你一直是这种状态没有变化，就把你叫醒了。”
“你是说我学会了缠？”伊本问布恩。
“并不是，这不是你主动释放的。而且这种状态的缠非常不稳定也不完美。你要能快速、主动地控制你的气，让它留在你的体内不让它泄露出去。”
“刚才你的念虽然有留在你体内的趋势但还是流失了相当部分的念，可能是你有了气感，所以无意识间开始修炼缠。也可能是你体质特殊，在受到雕像上的气的刺激下开始产生了反应。”
“这两个雕像接下来交给我保管，明天我会用猎人网站搜集情报，在我情报搜集好之前，你待在我身边，不要接触与念有关的东西。”布恩告诫了一番伊本，开门离开了。
气感？特殊体质？伊本此时心中充满了迷惑，不自觉又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那只大手的主人，那自称为主神的人，自己向祂交代的心愿……
太多离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或许自己还在正常地上学吧？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想着想着，睡意袭来，终究还是起身回到被窝，暂且不去想这些理解之外的事。
在路上，伊本提出自己实力已经足够并想学习念的想法。
“伊本，我答应你的母亲教导你成为猎人，就也会把猎人必备的念能力教给你。之前几个月你训练刻苦，实力进步地非常快，我也很欣慰。”布恩先是夸奖了他一句。
“你算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之一了，但念一旦掌握在恶人手里就会十分可怕，而且念的学习是长期且困难的过程。”布恩看着伊本认真说道。
“那你是没见过小杰、奇犽，千万人出一个的好天赋，几小时就学会了缠，后面越学越猛。按后面黑化的实力当成以后的天赋来算的话真当得起‘恐怖如斯’这四个字。”伊本听完后暗自吐槽。
“新手学习念一般需要半年以上，你开始基础不好，按我的打算是第一年先帮你打好身体基础，然后再交给你念的知识，引导你修习念能力。”布恩说起了他的打算。
“不过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我预期的要求，提前学习念也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以杀人为乐，也不许用念去欺凌弱小。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学会念后往往成为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你要记住学会念后不要让力量支配你。”布恩神情严肃地告诫了伊本。
“等回到旅馆后，我会详细地告诉你念的知识，等下你回去后先吃点东西好好休养一下再来见我。”布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地说道。
回到旅馆，伊本赶紧先洗了个澡。在森林里虽然有水可以洗澡，但即有点危险又十分不方便，伊本每次都是尽快搓两下，拿水冲一冲就算洗好了。
现在他泡在浴缸里舒服的都不想起身了。泡了半个小时，伊本才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出去吃饭，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后才起身去布恩那里。
“所谓念就是操控身体里气的技术，气就是生命体内的生命能量。念的四大行——缠、绝、炼、发是最基本的技巧。缠就是能自由操纵体内能量，能够将体内逸散的能量保留在体内的技术。修炼缠，肉体会变得更强壮，甚至比一般人更能够保持年轻。”布恩在伊本到来后开始细致地讲述念的理论。
“绝是继绝气息的技术，消除气息，用来恢复体力很有效。炼是发出比平常更多气的技术。发是念能力的集大成，对自己的气可以自如地操纵和应用，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发也可以帮人分清自己念的系别，发分六大系——强化、放出、变化、操作、具现化和特质。发的系别会受个人资质、性格和成长环境影响。”
讲完这些，布恩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掌握念能力的方式已知有两种：长期修行悟出念或者承受他人的发，打通身上的精孔强行学会。后者较粗暴，接受者必须有良好的体质。”
“你让我进行身体修炼是为了承受发觉醒念吗？”伊本问布恩。
“我并没有这样考虑过，像我跟你说的那样，用发觉醒念是粗暴、危险的行为，身体能力也是猎人必要的能力。为了念去追求身体能力是舍本逐末的行为，优秀的猎人会追求极致的身体，将自己的身体潜力完全开发出来。”
“我打算让你继续修炼教给你的冥想法，我会用发帮你感受气的存在，增加你的气感。顺利的话，三个月内你就能感觉到气并掌握缠从而觉醒念了。”布恩说出了他的打算。
“现在是十月末，顺利的话明年初学会念，一年时间足够自己学会念的四大行，掌握基础了。”伊本在脑中计算了下时间，点头同意了布恩的想法。
在他的印象里参加猎人考试的大部分都是没有学过念的，其中有相当比例的人是老手，最有名的就是新人杀手东巴，连续参加了30次考试。考试里会禁止考生恶意杀人，这估计是为了限制念能力者，确保猎人选拔顺利进行。
考生里有个兄弟组合叫亚摩里三兄弟，小杰、奇犽在天空竞技场50层遇见过，他们至少参加了两次考试。照此估算50层的实力就足够抵达考试会场参加考试了，可见前期的选拔还是挺宽松的，基本上有点实力就能够顺利参加考试。
“来这里之前布恩说我可以打到100层，自己还有14个月的时间训练，估计到时候自己能像小杰一样不靠念就能打到200层。加上念能力对实力的加成，通过猎人考试应该是十拿九稳。”伊本越想越觉得优势在我。
“布恩老师，能不能现在就对我使用念？”伊本有点迫不及待想感受气的存在了。
布恩点点头，伸出手掌。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传来，有点像逆着大风站在野外的感觉。感受的久了，就又像赤身面对着寒风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着身子，想要逃进温暖的屋子里。
突然这压迫感消失了，伊本望着布恩收起的手掌，微微喘了口气。
“刚才你也感觉到念的可怕了，如果我带着恶意，你已经不省人事了。要记住只有念才能对抗念，现在你还没学会念，如果遇上了念能力者成为对手，记住要马上认输或者逃跑。”
“我知道了。”伊本认真回答。
回到自己的房间，伊本难得地失眠了。一种兴奋和忐忑交杂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心底里涌上来，他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又仿佛想的太多。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离开了身体正在自由地奔跑，又感觉自己已经放空一切正在安心地沉眠。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放缓了呼吸。睡眠中他感觉好像又一双手在温暖地环绕在自己身边，但很快又不见了。
天亮以后，意识还有些迷糊的伊本回忆着昨晚感受到的温暖陷入了迷茫中。要不是自己身上和床上没啥痕迹，他还以为……
想了好几个可能性的伊本越想越不自在，考虑半天认为应该没啥危险也就不在思考这事了。
走出门来到楼下吃早饭，布恩提醒他应该去报名参加角斗比赛了。
比赛在三天后进行预选赛，预选出64个人。预选赛不收门票，任何人都能前往观看。预选出的人会参加正式比赛，比赛持续两天。第一天决出八强，第二天决出冠军。冠军有5000万戒尼的奖金并有资格去观礼节日最盛大的祭祀仪式，仪式上全城的显贵都会参加。冠军会和他们一起进行观礼并被邀请参加接下来的晚宴。
在伊本看来冠军真正的奖品应该是出席仪式，不但可以认识诸多富豪显贵，在晚宴中成为他们邀请拉拢的对象。要在其中找到心仪的工作或是报酬丰厚的任务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过伊本对这些倒不感兴趣。
和布恩一起前往报名地点填写报名申请，伊本打量了一下参加比赛的人。他们大部分不是本地人，参加的人形形色色各职业的都有。伊本甚至看见一个厨师打扮的人，还有四五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壮汉。
报名完，伊本两人去集市边的茶店里喝茶，开始谈起看见的参赛选手。
“那几个长得壮的估计只是力气大，我在他们身上没感到什么威胁。反而那个厨师打扮的人我看不透，但他身体线条很匀称，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其他的都是普通人，人太多我没看全。”
伊本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转而看向布恩。
“那个厨师装的男人我用凝看过，气的流动和常人没有差异。要么他是个隐藏了自己的高手，要么是还没学会念的普通人，等下他上场的时候我们去看一下。那几个壮汉里有一个应该是学了格斗术，从他手上茧的分布来看力气应该很大而且更擅长左手。还有几个躲在袍子里的人，其中一个遮的严实看不出来，剩下的没什么问题。”
布恩补充了他的判断。
接下来伊本又和布恩聊了聊自己修炼、冥想时遇到的问题，布恩也耐心地一一回答。最后想了想，伊本还是向布恩询问了自己昨天晚上感觉到的异常。
“你是说昨天你睡觉时感觉像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抱着你？”布恩奇怪地望向伊本。
伊本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反驳。“不是抱着我，是我感觉身体边上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听完这话，布恩伸手探向伊本，伊本犹豫了一下，没躲开。
“你的身体没问题，看你现在精神也挺好的。这样，你今天晚上正常睡，我用凝看一下。”
“你在边上就这样看着我怎么睡的着，被人在旁边盯着睡感觉怪怪的。”伊本反对道。
“那你先睡，我在你睡着后过来。”
听着这半斤八两的两个建议，伊本考虑了一会儿。
“你还是在边上吧，我用衣服蒙着眼睡，发现异常就叫醒我。”
定下方案后，他们回到旅店，伊本先回房间进行冥想修炼了。
晚上9点，伊本比平时提前一小时入睡。他把全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头，侧过身背对着布恩，拿衣服盖住脑袋上面的眼睛。入睡前先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境，然后放空大脑，开始入睡。
伊本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条小船飘荡在湖面上，周边无遮无拦，自己自由地飘荡，烦恼都远去了。渐渐地昨晚那种温暖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好似沉入了水中却又不感到憋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泡温泉，轻松又惬意。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会，伊本就被叫醒了。醒了的伊本总归没忘记今晚的目的，克制了自己的起床气后望向了布恩。
布恩手里把玩着一座雕像正在深思，伊本仔细看去，发现是自己在集市购买的奔跑着的狼雕像。布恩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自己在废弃村子里带回来的沉眠中的幼狼雕像。
“这两具雕像你怎么得来的？”布恩问了一句。
察觉到事情可能出在这两个雕像上，伊本把两个雕像的来历仔细地告诉了布恩，顺便说了自己遇见雕像时的奇怪感觉。
布恩沉思着考虑了一会，开口说道：“这两个雕像上都附有念力，我手里的这个应该是雕刻师在雕刻时精力集中从体内逸散的念附着上去的。桌上的那件附着了十分强的念，已经称得上是念武器了。”
“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测它受过村民的祭拜。一定是十分虔诚的祭祀仪式，它吸收了村民祭拜时散发的生命能量，又经历时间的沉淀，才形成如今像念武器般拥有大量而又稳定的念。”
“我睡着时雕像发生了什么？”伊本开口询问。
“你刚睡着时并没有什么异变，但是过了大概十分钟，你旁边雕像上的气开始朝你逸散。两三分钟后，你体内散发的气开始停留在你周围，你进入了类似缠的状态但很不稳定。我等了十分钟，发现你一直是这种状态没有变化，就把你叫醒了。”
“你是说我学会了缠？”伊本问布恩。
“并不是，这不是你主动释放的。而且这种状态的缠非常不稳定也不完美。你要能快速、主动地控制你的气，让它留在你的体内不让它泄露出去。”
“刚才你的念虽然有留在你体内的趋势但还是流失了相当部分的念，可能是你有了气感，所以无意识间开始修炼缠。也可能是你体质特殊，在受到雕像上的气的刺激下开始产生了反应。”
“这两个雕像接下来交给我保管，明天我会用猎人网站搜集情报，在我情报搜集好之前，你待在我身边，不要接触与念有关的东西。”布恩告诫了一番伊本，开门离开了。
气感？特殊体质？伊本此时心中充满了迷惑，不自觉又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那只大手的主人，那自称为主神的人，自己向祂交代的心愿……
太多离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或许自己还在正常地上学吧？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想着想着，睡意袭来，终究还是起身回到被窝，暂且不去想这些理解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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